可是我却没想到,那家伙居然会跑来偷走安新!
番外:罗雷(六)
虽然有时候阿诺也会怀念着过去,也会想着一些我所不能理解的东西。
但是我们在一起其实还是挺好的。
他教了我文字,教了我怎么做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工具,还教给我各种可能发生的事,而且因为有他,我开始尝到了许多从来没有想过的东西!
整个部落因为他也开始变得不同。
我们开始有吃不完的食物储备,开始学习吃更多的东西,吃和以前不同的东西。
我们的身体也开始变得更有力。
大祭司说,因为族里的人现在身体越来越好,所以大概会有更多的雌性生下小宝宝的时候,正好是辛穆跟我说他和阿蛮也有了孩子。
辛穆那种感激和钦佩,让我永远都不能忘记。
他甚至因此感激我!尽管做了这么的人,是阿诺,可是辛穆却连拥有着这样的阿诺的我也感激!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本来也不是善于说好听的话的人。
所以我回到家只能抱紧他,告诉他,大家都很高兴,我也很……高兴。
是的,我很高兴,大家以后也许都能有小宝宝,我很高兴。
可是,我也很羡慕他们……
情况的转变是因为来自于行族的鲁因。
因为他为了他怀孕的伴侣跑到了后面的深林里。
其实我真的无意想受伤,我也觉得不是想用这个来让阿诺伤心。
可是看着鲁因那么努力地为他的伴侣摘那种传说中有用的果子,看着那个将要有孩子的鲁因也许就要死在熊掌下。
尽管脑子里还是想着阿诺的眼睛,我还是冲了上去。
辛穆后来悄悄跟我说,他从来没见过阿诺的表情有那么吓人。
就好像一瞬间没有了生气。或者说,也许下一刻,他就要杀人。
可是我心里是很高兴的,因为那一天我才确定,我也许真的得到了阿诺的心。
受伤并不好受,其实那一次,我自己也觉得危险。
被熊掌划过的那一手,几乎捣烂了我半边的肚子!
然而我不敢死去。
比起过去遇到这个阿诺之前那种无所谓自己怎么样去救人的态度,我现在,真的不想死去。
我还有阿诺,他会不会因为我难过?还有罗纳和阿瑞,他一个人带着他们,会不会和他阿么一样,最后凄惨的死去?
不,不能这样,我不能忍受我的阿诺变成那个样子,我也不能接受,我的阿诺因为我不在而有任何事。
所以,在让我痛到昏迷的疼痛中,我也还在尽力地坚持。
因为,我听得到阿诺的声音,感受得到他在看护着我,在等待着我的心情,虽然,也许这一切,也不过是我的幻想而已。
睁开眼睛看见阿诺在我身边的时候,谁也无法形容我心里的狂喜!谁也不能明白我在听到他承认他说了愿意和我有个孩子的时候的感激!
感激,我是真的感激。
感激这次受伤,能让阿诺如此重视,感激这样的伤口能让我得到阿诺的心。
虽然,重来一次,我绝对不想再让他伤心,但是对于这种结果,我真的感激。
即使被他凶巴巴地威胁,如果以后背叛他就会被杀掉,即使他的态度还并不十分确定,我也觉得感激。
冬天,我们还是不用出去打猎,也有大把的时间呆在家里的时候,阿诺开始把我赶出去。
我想,这大概就是他的本能的危险。
可是,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弃。
如果他想赶我出门,我就从背后抱着他,让他无力反击;如果他关了门,我就在门外等着,总有一天,他一定会为我打开门!
我这样的坚信着。
只是,那一天的到来还是让我欣喜万分!
那天其实真的很冷,起先我还想,也许阿诺会受不了寒冷,不会赶我出门。
可是最近这几天也许真的惹毛了他。
我还没来得及进去,他就已经栓上了房间的门。
如果敲的太大声,估计就连孩子们也会害怕,所以我只好轻轻地敲门,叫着他的名字。
可是我却没想到,他有着那样坚定的决心,任凭我敲了许久,又叫了他好一会儿,也没有打开门。
如果就这样去另一个房间睡觉,我又多少有些不甘心。
所以如同前几天一样,我还是兽化了,准备在门边睡一夜,至少,守着他我心里也更安心。
和裹着被子睡比较起来,其实我兽化了反而不会冷,毕竟兽化是我们的本能,而皮毛的保护,比那些外来的要好得多,只是更消耗热量,早上要多吃一些东西而已。
虽然窗户外,传来簌簌的落雪声和屋檐上的冰柱掉下来的声音,就算是我,也不由得觉得有些寒意逼人。
正打算兽化,我才恍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今天为了躲我,阿诺连平日都要点的火盆都没有点,就关上了门。
只是,我没想到给两个孩子的房间放上倒扣着、烧的旺旺的火盆,又端着柴火到我和阿诺的房间门口的时候,还没敲门,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而眼前站着的,是眼睛里带着也许他自己都感受不到的担忧的阿诺。
我忽然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自己该笑,或者该觉得难过,他并不懂得,他也许对他自己的感情都不懂得,所以,他甚至不知道他也许对我有爱情。
我忽然想我是不是应该后退,给他一点他想要的距离。
或者我应该再想一想我们之间的关系。
可是,我却忽略了阿诺的决心。
他那样地站在门口,稍微侧着头,笑着对我说“今天不继续守门了么”的决心,他那样鼓足勇气对我说“你不睡觉吗?今天很冷的。”那种不容易。
这样的话,对于他来说,应该是极限了,因为我的伴侣,是如此羞于表达自己的感情的人。
把火盆为他弄好,我躺在了阿诺的背后,抱住了好几天都没触碰过的身体。
阿诺转过身来的时候,我简直是受宠若惊,而看着,与以前相似,又似乎有哪里变得不同的的眉眼和较之以前更加白净又清爽的脸庞,情不自禁地,我低下头轻轻地吻上了肖想已久的嘴唇……
而看着他那样极力忍耐却又努力想逃离的表情,也让我有些哑然失笑,反而更努力地亲吻她的嘴唇,并且开始细细地抚摸她肌肤的每一寸。
用细密的吻落上他身体的每一寸,我简直带着虔诚的如同膜拜般的心情。
因为这是我的伴侣!是我爱了如此之久,而今天终于完全得到的伴侣,我的爱人……
从他的头发,到他的眉眼,细细的、一点点的tian吻,经过他不断颤抖的小巧喉结时,我还略带恶作剧地咬了一小口,以惩罚他让我等待了这么久的焦躁,成功地换得他一声有些委屈的喘息。
一手抓住阿诺推拒的双手紧紧地压在头顶,我用另一只手细细的抚摸着他身体的每一寸。
看着他在我的触碰下,发出甜美的喘息,感受他的身体在我的tian吻中一点点的张开,我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我的心情。
我们这是第一次,虽然我曾经无数次想象过我们在一起的场景。
可是第一次,我还是非常小心。
我想要让他觉得舒适,想要留给他一个美好的记忆,所以,我花了很长的时间开拓他的身体。
他有些不适,大概是因为心理上的抗拒,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还是渐渐地开始接受我的ai抚,开始流露出诱人的喘息。
我能感觉到自己已经有些冒汗了,尽管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房间,气温并不足以热到冒汗的程度,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什么叫做汗流浃背。
真正进去的时候,阿诺忽然像是抽了一口凉气,让我有些心疼。
我也听他们说过,不管怎么做好事前工作,第一次总免不了要疼。
可是看着阿诺那双抓紧了床上铺着的兽皮、连手上的筋络都因为用力而凸显出来的手,还是让心里有些悔意。
只是,照他们所说的,如果已经进去,退出来反而会更疼,而且第一次没有进去,以后就更容易被抗拒。
我还是狠下心肠一点一点让自己慢慢地进去。
阿诺抱住我,鼓励我继续前进的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对他的感激,把自己交给我的这个人,明明如此害怕,还鼓足勇气让我继续的这个人,我可怜、可爱、偶尔却又如此可恨的爱人,我到底应该怎么对你?
阿诺的态度很诱人,阿诺的身体很舒服,阿诺的那里,很紧。
当阿诺抱着我,主动地让我动的时候,我只有紧紧抱着他。
他永远也不会发现,那一刻,我眼睛里流出了一些什么,所以他永远也不会发现,那一刻,他更深地住进了我心里。
背叛什么的,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如果他背叛我,我也只会杀了他,然后和他一起死。
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他死在一起。
一边继续舔吻着他的MIN感,偶尔咬咬他的耳珠,或者舔TIAN他胸前的tu起,我开始在他体内抽动。
感受着他身体带给我的那种极致地紧JIN感和压迫感。
让我有一种随时都可能FA射的快意。
即使他努力直起身,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双手紧紧环住我的肩膀,不想让我看到他的任何表情。我也知道他的脸恐怕红的快要滴血。
所以,我想我应该并没有多久,就SHE在他的SHEN体里。
这是我们的第一次,我也不想让他太难过,毕竟,将来还有的是机会。
只是,我再小心,阿诺也还是在床上躺了几天就是。
看着他身上有些青紫的痕迹,找了一块棉布小心地给他擦拭干净,换上另一套他喜欢的睡衣,把弄脏了的兽皮换下,把已经昏睡的阿诺再放回被子里,又给他换了个火盆在床底下,我才抱着他渐渐入睡。
冬天特别漫长,所以后来我有了很多次的机会。
本以为这是我幸福地开始。却没想到,任何事情还是有变故。
水族来借东西的时候,是我要答应的。
阿诺说,给他们食物,也不过是养一群不知道是敌是友的东西,可是我却还是希望能够互相帮助,毕竟,我不想看到一个族群死去。
现在水里还是冰,水族人靠吃鱼度日,现在一定没办法到水里去。
而且他们不像我们,有工具,可以捕鱼,他们都是通过兽化来捕鱼。
没有办法捕鱼,他们就等着饿死。这绝不是我想看到的事,即使他们将来可能不是友人,也不是我愿意看到的事。
在我的坚持下,阿诺叹了口气,说了句“远亲不如近邻,也许也没事”,还是同意我把我们池塘里的鱼都用网捞上来给了他们。
就如同阿诺说的,还不还无所谓,就当我们做了一回善事。
是啊,只是一件善事。但是谁能想到,这是我和阿诺分离的开始?
其实,水族已经开始来还鱼的时候,我和阿诺一样,都对他们是有些好感的。
毕竟这么冷的天就已经开始了下水捕鱼,并且依照约定双倍还给我们,对于这个本身战斗力就很一般的部落,说起来真的不容易。
也因此,在他们的人过来,想要请我们解救他们部落的时候,我也答应了。
并不只是因为阿诺说的唇亡齿寒之类的道理,多少,也有些我对水族的观感的转变。
只是他们不应该打我的伴侣的主意。
我知道大祭司对阿诺有很多不满。
毕竟阿诺一点也不听他的话,而且阿诺也根本不相信他这个大祭司。
对于阿诺来说,大祭司更多的就是阿诺所说的药师,而不是阿诺口中的“巫师”,阿诺甚至还说,族长,才是部落的灵魂。
虽然阿诺对我说的这些话,我从来都只是听在心里。
可是大祭司估计也能感受到阿诺对他的不在意。
大祭司已经当了很多年的祭司,从我有记忆开始,他就是我们部落可以知晓神意的人。当他说阿诺是神给我们的馈赠的时候,我想,他一定是以为阿诺还是以前那样好控制。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阿诺已经不是以前的阿诺那样软弱可欺。
甚至,这个阿诺已经帮助我开始建立起远远超过他和父亲的威望。
我知道,阿爸多少也对阿诺是有所不满的。
毕竟,这里是雄性的社会,从来没有听说哪个雌性比雄性还能干,而且还有着超过雄性的智慧和能力。
虽然阿诺已经尽量把很多功劳都让给我,也尽量努力地对每个人都好。
可是,也掩盖不了阿爸对他的担心。
但是,他们从来不知道的是,我也根本不想要一个他们能够控制的雌性!
当水族族长提出要和我结亲的时候,我有一瞬间不好的预感,但是我很快就非常严肃地拒绝了他。
因为,在我心里,只有阿诺才是我的雌性。
但是,即使阿诺不信,我还是相信的。
即使阿诺不相信大祭司,也不相信我们的神。
我也还是相信。
而且,一直以来,我都很忧心阿诺的身体。
其实,阿诺自己不知道,自从他从河里被就回来之后,他的身体并不比以前好。
至少以前的阿诺从不生病,而且阿诺爬上爬下,偶尔还可以从树丛之间跳过去,都一点没有问题。
可是现在的阿诺,稍微劳动久一点,就会累得不想动,而且别说在树丛间跳来跳去,他就稍微爬高一点,他就头晕。
如果只是大祭司跟我说这个问题,我并不会忧心,因为我也知道大祭司现在对他的忌讳,可是当我亲眼所见,并且也亲耳听说他缺失了一部分灵魂时,我还是非常担心。
我知道我不能答应水族和大祭司商议的事情,我知道如果我答应就会失去阿诺,可是我无法拒绝也许能修补阿诺的灵魂这样的事情。
我无法拒绝大祭司说的,可以请水族取来神赐给的水,来修补阿诺的灵魂,强健阿诺的身体,也无法拒绝水族说的,他们想要的只是和族长的联系带来的稳定,而他们能给我的,却是阿诺完成的灵魂。
我不想让阿诺担心,可是,我却真的让他很伤心。
76.逼供
傍晚我还没吃饭,就听见院子门被“碰碰”拍得乱晃的声音,然后吱呀一声打开了。
罗雷在围着我做饭,看我皱了皱眉,捂了捂我的耳朵,主动去看看出什么事了。
罗雷才转身,我就听见一声急促地奔跑,然后是阿源焦急的声音:“阿诺,阿诺,安新不见了!”
看着阿源伤心欲绝的表情,我除了安慰他,什么也说不出。
罗雷他们带着人已经去看现场了。
迦南带着人在部落附近寻找。
可是阿源确定他并没有让安新爬出去。
我们每个房子前面都有几步的台阶,我也不相信安新会爬出去。
那么,就只有有人把安新带走了。
部落的人都在,大家都确定自己没看到安新。
就连一向会带着安新玩的阿瑞和阿雀,也确定吃完午饭之后就没看到安新了。
我问阿源:“你下午做了哪些事情?想一想,安新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阿源左思右想,除了他下午在院子里晒草药,其他时候也不至于没看见安新。
只有他晒草药的时候因为天气太晒了,所以就把安新自己放在大厅的摇篮里,让他自己在里面爬。
我们部落因为离别的部落也远,部落四周的栅栏又围得严实,所以白天各家的门是打开的。
部落里的人自然是不会把安新藏起来的。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谁趁我们不注意,把安新带走了。
部落里的其他人下午都在田里做事,要么就在巡逻,都在做自己的事情。
部落里唯一会跑来跑去到处玩儿的小孩子,下午因为一起到河边摸鱼,所以也没在部落里注意到什么。
我们绝对不可能和别的部落的人有仇,所以,基本上可以猜到的人,其实我心里已经有底了。
但是他们是如何做到的,我们要怎么追,这又成了一个问题。
幸好,阿瑞跟我说,他觉得阿源阿么家忽然变得好臭。
我们大家猜注意到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