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灞考虑的时间里,有人等不及而暴燥了。贺其实一直在灞不远处偷望着他,从他兽父离去那刻所倾露出的伤感,让贺就想冲出来安慰他一翻,然,夏河却过来了。也没事,只要灞能开怀些,贺也是高兴的。可听到他们最后的对话时,他才知道自己原来竟然是这么麻烦。夜里踢被子确实是麻烦到了赤叔叔,可赤叔叔也说过,他就像自己兽父一样,那兽父帮儿子盖棉被也正常啊。问题在于,灞不愿跟自己睡,他想搬到空房里!想到这里时贺肚来火气,跟自己睡又不会怎么样,帮自己盖被子也不会少他一根毛!至于为难他了吗?!亏他自己平时对他这么要好,哼,没想到养了个白眼狼!
“哼,不就是踢个被子吗,才不用你来我房间睡!才不用你给我盖被子!哼,白眼狼!”贺愤怒地走出来,对着灞就把他骂个狗血淋头,即使是这样,也消除不了他心里的怒火,化成虎身“咻”的一声就往大院屋的方向奔驰而去。
夏河措手不及的眼睁睁望着贺的离开,完了,是不是伤到心孩子的心了?不自觉的放开灞而去后院找赤,自己做错事只能找赤来安慰了,顺便跟赤说说该怎么挽救那个伤心的孩子。
白眼狼?灞对这词蹙了下眉,他什么时候变白眼狼了,明明就是一头英俊健帅无敌可爱的小灰狼好不好!虽然莫明其妙,但也得去解释清楚,还有贺也好像误会自己了。同样化为狼身朝着雪地上留下的小腿印一路追去。
不知咋的,竟然跑到叶的家里来了,贺有些羞愧地魂不守舍地望着正在目瞪口呆看向自己的叶和猛,他怎么像河哥哥一样生气就跑到叶的家里呢?“呵呵,叶叔叔猛叔叔,我今天在你们家吃饭好不好。”贺咧开有些僵硬的笑容说。
“当然可以,先坐着吧。早餐你也刚吃没多久吧,晚一点时我再做中餐。”猛没有做过多的追问,而是应然贺。
叶就不一样了,他怎么看贺都像平时夏河来他家一样,都是怒气冲冲地来,然后再是把发泄不满、委屈神马的所受到的憋气都倒给他听。叶颇有一翻经验地问正坐在椅子上郁闷的贺,“贺,来说说,是谁惹我家的贺生气?
贺看了看叶,嘴巴动了几动,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叶也不泄气,继续微笑着问,“让我猜猜,能惹贺生气的肯定是河了,是不是?别生气,等下我就去把他给贺骂回来好不好?”
“不是的叶叔叔,不是河哥哥惹我生气,河哥哥是不能骂的。是、是灞惹我生气啦!”最后一句,贺闭着眼豁出去说似的。
“……”什么嘛,原来是两小孩吵架了。叶好笑又无奈地捏了捏贺因生气而涨起的两脸颊,“那贺愿不愿跟叶叔叔说一下灞是怎么惹到贺了?”
在贺正想倒尽一切委屈时,灞也冲进来了。贺看到灞,立刻哼了声就转过身不看他。而叶也在静观一切,似是看着一场戏一样。
灞还是走到贺的面前,双手摆正他的小身子,让他面对着自己说话。“贺,我没有不愿跟你一起睡,也没有不愿不帮你盖被子。”
“哼,明明当时还考虑着呢。不用你勉强,想跟爷睡在一起的人多的是,不用你假心心(假惺惺)。”如果是勉强,他才不是要呐。河哥哥说了,勉强得来的东西是用不安心的。
“……贺,我没有勉强,是真的想跟你一起睡觉。刚刚在考虑是在想,不知道贺你愿不愿让我继续睡你床上,而且,贺的身子比暖床还暖和,我是乐意还来不及呢!”灞急急地向贺解释着。
贺听了心里突然暖了起来,之前那些怒火也瞬间消逝。不自觉的弯起了嘴角,却还是硬口地说,“哼……是真的吗?”
“嗯嗯!”灞极力点头,“贺,跟我回去吧,你突然跑出来,河哥哥会担心的。”
哼,这还差不多。贺心情大好地向叶和猛打了个招呼后,便慢悠悠地走回家。而跟在他身后踏着他走过雪地脚印的灞,则一路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一言不吭地跟着小脚印走。
贺是重踏怒步而来,走时却不带走一片怒气,挥挥手,将阴云过后的彩虹一撸而走。留下的是被他们两小兽人的对话而吓傻的叶,匪夷所思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如果不是眼亲看见、听见,他根本就不相信眼前所发生过的一切。被忽略在一旁的猛也有些不可置信,心里暗想的是,不知道夏河会不会知道这些?
叶颤抖着牙问猛,“贺、贺什么时候变得像河一样了?!什么时候?!你看看他的神情,他说话的语气,跟河一个模样印出来的!这,这太可怕了,猛……”
猛把叶按在胸口,拍着他后背安抚地说,“没事没事,贺天天跟河在一起,多少会有些目濡耳染罢了。”
其实他更想说,狼族的小崽也很似赤……不过他相信,灞长大后的战斗能力跟赤当好是相反的,这小狼崽在玩打狗洞游戏和贺指教搏猎技巧时,那无比真认的眼神和坚强不屈的精神让旁看的他都佩服了。虽然狼族和虎族捕猎技巧有所不同,而灞也愿意学,所以不时的猛还会给他点指点指。每个族的兽人都有天生的搏斗力,除特殊情况外,所以就算猛把自身的本领教与灞,他也不可能全实学,最后只可能在他们狼族称霸,但与虎族相斗,还是稍逊一步的。更何况猛没有打算将本领相授于灞,只是在贺教偏时顺手说下而已。
“不对不对,他们两个是在搞基!猛,你说他们能在一起吗?还有,你说狼族的雄性兽人咋就这么招我们虎族兽人的喜爱?那个君也差点与赤发生女干情,而绿这个小雌性也中意灞,现在连贺这个小雄性都……都跟灞有一腿?”叶到现在都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没办法啊,这狼族兽人来才两天,族里就连着发生以往不曾不发生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他们来的都是雄性,如果是雌性的话是不是就要引起轰动了?
猛用手捂住叶嘴,“这些都是河他家里的事,河他会解决的,唔,叶可不要为他们这般麻烦。”
“可是……唔……”叶被猛用嘴堵住说话声,最后抵挡不住诱情便丢盔弃甲跟着跃跃欲试的投入热吻中。
!!!
日子就在充满JQ中度过,潜伏的气郁也不甘心似的随之而来。对于灞和贺最后不知是如何谈拢而睡在一张床,夏河也不去追问,有些事如果他们想说出来的,他们自会找他来谈。而对他们两人相处的和睦默契,也只当他们是两个玩得极好的朋友。谁小时候没有一两个玩得亲近甚至是同穿一条裤子的发小,甚少他夏河就有。
夜里,呼啸的北风把寒冷气温压得极其诡异的低。房里床上睡得香甜的两人被急促的拍门声惊醒,点燃火光,夏河和赤都快速穿着衣服往外走。如果不是没有严重的事,族人是绝不会轻易在夜里敲门,夏河对族人该有的做法很清楚。
“河,赤,快起来,有情况!”
两人出到房门就听见坦低声的急喊。而贺和灞也闻声相续的出来,夏河不放心,叫他们两回房去,如果真有遇测不料的事就从后院的偏门直接奔后山躲藏去,没有他的应呼切不可出来。
许是被这紧张的气氛而吓到,贺突地泛红眼抽咽着。最后是被灞硬拉着回房静观,发生这种突如其来的赶紧事灞比贺有经验且淡定多了,以前他在狼族里也遇到有几次类似的事。
66.虚惊一场
“是怎么一回事?”夏河急问。
坦和族里另两个兽人巡逻,正在这半夜时分,发现部落入口的山前竟然聚集着一大群的兽人,走近嗅到气味是属于豹族所有。总计有六十多个左右的豹族兽人,让巡逻的三人不敢轻举妄动,也幸而这帮人没什么过多的动作。坦叫另两个兽人观察他们的情况,而他去报备族人,先是去大院屋跟猛说,叫醒所有人,准备好该有的应战。
猛指挥所有雌性或老兽人先集在一起,然后叫坦去通知夏河他们,自己带着几十个兽人去探测豹兽人的用意,据常识所示,没有哪个族会无缘无故领袖这么多人去另一个族。再且,豹族不是被黑象袭击了吗?
听了坦的说法,夏河觉得情况并没有那么紧张,可豹族人突然来驾,该有的戒备还是要做的。“坦,我们现在去吧。”
“河,你不能去,外面风很大,你肚子已经很大了不适合去。”赤对夏河说,听他还要抗议,赤还要硬着心说,“河,你去跟灞和贺在一起,外面有猛在场会处理好一切的。乖,这一次要听我的话,快去。”
“……好吧,那你要小心点,如果要战斗的话你就不要去和他们硬拼。告诉猛,尽量不让事情恶化起来,能谈拢的就谈,一切以生命为贵。”夏河也知道自身条件不应该去,但该说的还是要说。
看着夏河一步三回头以担扰的脸色进入贺的房间后,赤才和坦去部落入口处。
这里,已经聚集了上百个兽人,双方都是僵持着。呼啸的风声用力的尽情摇曳,不时夹飘着零星的雪花。黑暗的夜,猛他们也能清楚地看到对面的豹族兽人,每人都是在腰间围着兽皮,但没有一个可以穿得防寒的,还看出有几个十来岁的小兽人和二十个多个雌性冷得颤抖着,其中也有一个气息微弱地躺在地上,估计身上有伤加上严寒的天气,如果再放着不理,怕挨不过明天。
猛蹙紧眉头看他们,这样的组队并不是侵略者所有。“现在,你们能告诉我们,在半夜来访我们虎族是何意?”
豹族兽人没有先吭声,静谧半晌后,走出一个身体其极魁梧的兽人,“我们并不是要来袭击,我相信你们也知道豹族被入侵的事,以我们现在的状况,再和你们拼战的话,那就是鸡蛋碰石头了。”
虎族兽人明显松了口气,不管对方现在再弱小,要战的话自己族总也会有伤亡的。可能是被夏河洗脑得厉害,以前他们都没有觉得,现在看来,一百零五个兽人的确是非常少的,战死一个少一个。现在他们虎族要做的就是发展人口,如果真有伤亡的话,估计夏河会对他们失望的吧。幸运的是,战斗没有,可对豹族兽人还是保持着警惕。
“那你们现在是……?”猛不明地问。
“被黑象入侵后,可以说,我们是逃亡到此,如果你们愿意,请让我们度过今晚。当然,不愿意的话,我们马上就走。”豹族兽人咖说。就算是落难了,兽人尊严告诉他们,也不能有挨求的语意。
过硬的话并没有引起谁的不满,毕竟换作谁,谁都会如此。猛没有再出声,而沉思着。赤这会走近猛的身边,低声在他的耳朵说了几句只有两人可闻的耳语。
猛听过后,若有所意的不着痕迹地笑了笑,就对着豹族人说,“可以,你们可以在我们虎族过夜。对了,我叫猛,旁边的叫赤。”
话说出后,豹族人都喜出望外地笑了,而咖只是寻找这句话的可疑点,虽说只是过一晚,可一不注意的话可就着了别人的道,只是无论他怎想,都猜不虎族的用意。要说没有用意就收留他们过夜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是在他们两人的耳语之后才答应下来。
想不出理由,咖也不去想,现在自己豹族有一个兽人命在旦夕,另几个年纪细小的也坚持不了几天。跟他们相互介绍名字过后,就随着他们的带领,走近大院屋时,所有豹族人都惊愕地望着这个猛所说的是房屋的住所。再满是迷懵的表情进入门口,里面聚集着几十个的雌性和老兽人、残疾兽人,还有四个小兽人,一下子就明白这是因自己族人无故的来临才使他们紧张地戒备着。
猛把他们安排在第二进房屋,先是在墙上放着的几个铁盏上点燃不灭柴,再把每张石床下的炕里也点燃不灭柴。安一张床睡两个兽人,最后分了三十多间房屋给他们,并叫族人给他们做一餐食,还叫虎医青来给那个伤危的人做及时的医理。
屋里没多久就暖洋起来,豹族人都激动又惊奇地来回望着房屋的构造,直叹虎族人真聪明,人品也好,竟以这么好的住所和吃食对招待他们,还教以他们火种的使用,一切一切都是他们以前从未接触过的。那张床更是热暖,还有那张厚厚的叫被子的东西裹在身上,一点寒气都没有。
咖看着自己族人在房屋里洋溢着前所未露出的笑容,不禁愣住了,同时也担心。是,他们豹族以前的确没有见过这一切,也不知虎族人是何时才发展这些,可族人们满足的笑容让他忐忑不安了。突然觉得自己猜透了猛的用意,可想想又是不可能,这太离谱了!他是豹族族长的儿子,在黑象袭击时他兽父就命丧于此,他有责任、而剩下的族人也都希望自己找机会重建豹族,可是,咖现在总有一种希望渺茫的感觉。
同样不解的还有虎族兽人,他们不明猛的做法,明明是一个没有来往的外族人,根本没有必要让他们停留在自己部落,而且拿出这么多的食物招待他们。猛也暂时不告诉他们,跟他们说,这是夏河的要求,要求招待好豹族的每个人,可以的话,最好和他们建以朋友关系的友谊。
既然是夏河的要求,他们也不再多言,夏河做的事肯定是会为自己部落着想。接下来他们也都拿着自己家有的物品与他们分享,尽量与他们把陌生的关系化开,找些他们有同共话语的话题与他们融洽在一起。在凌晨四五点时,双方雌性都打着哈欠纷纷笑了,虎族雌性笑着说,今晚好好睡,明天再找他们来玩。
赤见猛都安排好了,便跟他打个招呼就回去报备了。一进门,夏河便扑向他怀里,害得赤紧张地将他拉离,说自己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冷冽着不宜靠近他。再对两个兢兢战战的小兽人说,现在没有发生战斗,叫他们都去睡觉。
躺在床上,赤和夏河紧紧贴近在一起,慢慢的将事情大至地说一遍给夏河听,便哄着他入睡。
也许昨晚每个人都被吵醒也都累着,今日在大雪下过后中午时,雌性们才懒洋洋地起床。特别是豹族的雌性们,赖在床上根本不想起,外面的天气太冷,而他们还是只围一条兽皮裙。然后雄性们都来叫了,不得已,慢散散的离开暖热的石床。而在这时,虎族人都拿一套棉衣给他们穿,雄性们也都有份,从一开始的不适到执爱身上的棉衣,让他们对虎族人的印象非常好。
在他们都吃过早餐,也可以说是中餐了,夏河过来了。先是介绍自己,并表示欢迎他们在部落多住几天都没问题,自己没有反感外族人来部落,所以恳诚的邀请他们住下。
除了咖外,其他豹族人都异常兴奋,不过还得让咖同意才行。他们也都看到,有一个鹰族的雌性竟然和虎族的雄性成为伴侣,还看到一个狼族的小崽也在虎族居住,甚至是住在族长家里。重要的是他们都不是被像强掠而来,而是甘心情愿的住下,从此可以看出虎族族人是真心欢迎外族人入住。
咖现在的压力非常大,自己族人渴望留下的眼神让他慎重的考虎了。以他们现在的状态,要重建豹族的话,可谓是遥遥无期,而且期间还得继续与族人流浪在外,在其他时候不要紧,现在正是冬候,根本不适合拖家带口的要族人跟着他寻找可居住的山洞。现在族人们更是表示喜欢住这样的房屋,可他对建房屋是一窍不通的。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接下虎族族长的邀请,暂时居住下来。可咖不安的是,就因为暂时的住下,而让他总有一种要被下套的感觉,可又说不出被下的是什么套。
在咖沉重的点头应下时,所有豹族雌性兽人都欢欣鼓舞般与陪同他们介绍虎族的兽人一同的都出去了,而雄性们则表示与虎族兽人一同出去捕猎。
夏河看出咖在忧虑的是什么,再次发挥了自己难得出现的三寸不烂之舌,与他商谈,当然旁边还得有猛在。可是在刚要找咖时,族人忠来汇报,说豹族原本伤寒的那个兽人突然恶化病情,难受的扯着盖在他身上的棉被,而且身上都发烫了。说这个兽人可能挨不了多久,往时他们自己部落有兽人生这种病,最后的结果都是撒手人世,因为虎医治不了这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