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衬——小竖谷阳

探着用排除法问李加，“小的时候总和你在一起关系挺好的戴眼镜的那个小白脸哪去了？”

“哪个小白脸？你说的是谁啊？”

“就是那个脸蛮长的，还和你一座过。”

“李洋？”

“嗯，”佩林听这名字叫得亲切，心里犯堵。

“哈，他啊，毕业以后据说是去了马什么塞什么群岛了吗？我现在都联系不上他了。你怎么想要问他？”

“没事，忽然想起来问问。”

佩林轻轻啃着李加的琐骨“联系不上他你还很遗憾啊？”李加劲力的抬起上身看佩林，他不戴眼镜时，视线是朦胧，

只有将脸贴近佩要才能看得清清楚楚，就像蒙太奇的电影拍摄，镜头渐渐拉进，俊逸的面孔带着惊心动魄的惊艳。

而吃飞醋的佩林看在李加眼里都显得异常可爱，忍不住轻吻佩林的鼻尖。

可能是习惯使然，李加觉得，自己不仅不排斥佩林的亲密举动，甚至有时还会主动响应。

如果说感情也有稳定期，那么他们目前就应该是。

李加的响应自然得到佩林热烈的回应。

佩林裹着床单坐起身，李加抻着胳膊瘫软在床上。佩林叼着烟的侧脸像白描出来的线条，简单而又直接，好像有什么

东西在撞击着李加的心房。

佩林正式对李加说，要带他去见几个朋友时，李加已有心理准备。

李加最近或多或少的见过几个佩林常在一起玩的圈内人，却从没有跟他gay吧坐过，当然有几分好奇。佩林这么郑重的

把他介绍进圈子里，是对他的重视和认可可想而知，这么高调的公开关系，配合一下也无妨。而且对那个世界李加也

是相当好奇的。

环境比李加想像的要好很多，酒吧的名字叫冰点，里面的格局很文艺，中央圆型舞台上表展节目的人多数都是熟客客

串，吹萨克斯的青年李加就见过，曾和他们一起爬过野长城。

有几个熟面孔总是好事，聊天说话不会太过拘谨。

李加不知道，做为佩林的男朋友，他在圈子里拥有相当多的神秘感。几乎人人都知道，出色如佩林有一个一心一意爱

着的伴侣。

好奇李加相貌的人探听到的答案，也不过是：无甚特色，除了瘦平平无奇，甚至还卡着副眼镜，不见得有多文致彬彬

，倒是性子蛮好的人很随和。

见到真人与传闻毕竟不同，拿捏着态度与他交谈的人，时不时要从李加的对话中觑探他的真性情，甚至带着恶趣味的

想再找出些缺点。

李加的态度很谨慎，应答得小心翼翼，深怕会给佩林丢脸。融入到别人的交际圈里，对于李加来说，总是件有难度的

事。当年前妻和自己在一起时，就有多少人说李加配不上对方，尽管李加觉得两人只要说得来就好，尽管前妻一开始

相当坚持，可是说得人多了，当事人自然也会在意起来。一堆人夸奖与一堆人贬低的差别待遇可想而知，李加在水深

火热的环境中尴尬的呆过数年，面对佩林的朋友逾发显得慎言慎行。

这个圈子里的人长得出色的少，多数胜在气质，李加看得出来，佩林是受欢迎的人物。

李加也看见有几个小男生虎视眈眈的冲他飞眼刀，可是既然佩林选择他了，那么就不容别人觑觎示威。

李加紧紧拉着佩林的手，似乎想要护住什么，佩林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引得坐在一起的朋友们嘘声不断。略熟的

朋友出声打趣，场面渐渐热闹起来。

李加脸红之际，有人过来向佩林打招呼，佩林郑重的介绍“这是我老婆李加。”李加听了称谓，抬手要掐佩林，佩林

笑“内子有点害羞。”那人扫了李加一眼“噢，你是李加啊！佩林，我有话和你说，过来一下。”

那是个相貌相当出色的男人，看向李加的眼神平和口气冷淡。李加忍不住问周围的人“这是谁啊？”

“马冬”

于是李猜到了佩林和对方的故事，学长又是初夜，当初坐在佩林家里谈佩林的心路历程时，佩林有讲过这一段，除了

床上伙伴外，在某种层面上也是关系密切的朋友。有利润交叉点的人，谈起来自然投契。

隐隐约约传来的低语声，也似乎与工作有关。

当初李加正处在自我煎熬中，为自己的性向而纠结，根本就不在意佩林和谁上过床，而在意怎样才能摆脱那个尴尬的

身份。至于和佩林在一起后当然也没想过要问他的过去和将来，可是如今人到了面前，紧张的危机感跃然而上。

佩林是有主见的人，李加绝对不怀疑他的忠诚，也相信他们之间必须没有那方面的关系。就是有点心慌，总有种不好

的预感。预感今晚会出事，李加有些后悔同佩林一起来了。

佩林的事李加不便问，只是会着意打量那人，果然，等他坐过来时，李加发现这人表现大胆，说话风趣而又幽默，如

果说佩林是太阳，那么他就是月亮，绝对是会吸引人视线的发光体。

马冬拼酒的理由也层出不穷，只是在敬到李加时被佩林婉言回绝了，佩林悄声嘱咐李加“这帮人都是千杯不醉，千万

不能让他们沾上。”李加笑着点头，两人目光对视，引来一众人嫉妒，佩林少不得多喝几杯谢罪。

再回头时依然谈笑风生，被大家轮番拼酒，还要照顾李加的杯子，一人承担两人的份，佩林喝得爽快，有时躲得也巧

秒。

情绪hight到极点，李加暗暗担心佩林过量。好在重头戏上演，钢管舞一出劝酒才靠一段落。李加悄悄给佩林拧开一瓶

矿泉水，佩林在接过水后，握着李加的手便一直没松开。

李加面带微笑的坐在那里，久而久之气场上就形成与佩林是一体的感觉。趁着大家站起来看舞台的时候，李加给佩林

发短信问“什么时候走”。佩林回“一会儿”李加写“少喝点”佩林答“我知道。”稍后又过来一条“我心里有数。

”

两个人一来一往，脸上都带着微笑，动作频繁看在有心人眼里就异常刺目，一定要李加亲自干掉满满一大杯，李加为

难的接过酒杯，看了看佩林说“不行啊，要生宝宝，喝了酒老婆会跑的。”

大家面面相觑，心惊李加原来是有家的人？佩林一口水喷出来，他知道，李加的说辞是他们新经理酒席上回避的经典

语录。

李加的酒杯被佩林接了过去，而台上又换了新人，一时引得李加侧目。

是一起出去玩过的Edio，李加睁大了眼睛看向佩林“她也是？”佩林笑“当然是。”

那是个活泼极了的女孩，穿着暴露舞姿火辣，李加忍不住站起身来观看，那女孩便冲着李加的方向飞吻。酒吧里传来

齐唰唰的哄笑声，李加不好意思的坐下身，对佩林解释“我不知道她是。”

佩林的脸色尴尬了一下后又恢复常态，挂着淡淡的微笑。

Edio一曲完毕后飞奔到隔壁桌，和她的同性伴侣满满的来了个拥抱，然后扑到佩林这边，一手搭着李加的肩膀一手把

佩林拐在怀里“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佩林淡淡的笑，李加则有点不敢直视那女孩，Edio的胸勒得像两个大篮球，

晃到面前摇摇欲坠，李加有种窒息的感觉。

Edio见李加脸红，以为他是刚才被哄得害羞，故意绕到李加面前弯腰逗他，女孩身上浓烈的香水味，令李加有种窒息

的感觉。

恍惚中Edio与他脸贴脸的来了个热情的拥抱。李加的脸瞬间红成了蕃茄色，夹紧双腿想要站起来，Edio则把他按牢在

椅子上一侧身坐在他腿上，手指轻刮李加脸侧，周围人再次起哄，一波接一波。

佩林没笑。他在那女孩过来时心就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这些人平时开惯玩笑无所谓的，可是李加不同。

佩林不动声色的看他们打情骂俏，甚至起哄让Edio与学长喝交杯。然后趁着大家不注意时，抻手探了下李加的裤裆，

佩林的脸瞬间黑了，李加果然硬了。

21.很坚决

李加尴尬的夹紧双腿，暖昧的灯光下遮掩了不少异样。佩林紧盯着李加的动作，而李加则两颊发红尴尬的找水喝， 眼

睛还瞟向Edio。Edio被情人叫过去低声训斥甚至还掐了把胸口，别人早就不关注那里，李加却咧着嘴替她害疼。

佩林松了松领口，让空气再进来一些，目前的状态不便发作，他脑中混沌一片，有种快要被气飞的感觉。灵魂在外太

空盘旋后终于回复理智，借口喝得太多，拖着李加离席。

周围的人说太早了些，佩林别有意味的笑“我们还有别的安排！”引来哄声一片。他不能再放任李加这么泡下去，这

个环境多停留一分钟就多一分的凶险。

本以为gay吧是最安全的地方，没想到还是出了状况。对着拉拉都能发情，他真想把李加的下半身用锁头也锁起来，最

令他气氛的是没廉耻的李加甚至还偷偷的回头看，佩林真想喷火。

因为晚上要喝酒，所以刻意没有开车。两人一起坐进TAXI后座，两个大男人都挤在后面多少有点奇怪。司机免不了要

回头看。李加尽量将身子靠向车门，佩林半闭着眼仰靠在车后座上，随口说了个地址。

车缓缓启动后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过来，佩林目不转睛的瞪回去，带着挑衅“有事？”司机摇头“你是不是想吐？”

佩林挥手说没事，手落下时拍在李加的大腿上。李加没说话也没动，趁着车颠簸的时候把佩林的手打掉。

佩林又悄悄摸向李加后腰，李加向前方动了动，扒着车背给司机指路。

佩林很生气，想要教训李加，可是怎么教育，教育到何处程度他还没想好，半寐着想今晚的事情，力图寻找一个平衡

点。

佩林的不舒服是看得出来的，他不主动提李加自然不会上赶着问。佩林生气，李加也不愉快，佩林现在的行为让他觉

得丢人，真想在头上套着个纸袋只露出两只眼睛，然后对司机大哥说“你没见过我。”

两人都不说话，也没有人开音响，三个人的车厢气氛有点尴尬。

快到路口时李加说“信号灯处右转。”佩林着闭着眼睛说“直走。”

“右转。”

“直走。”

车速很快，司机直觉上听从了醉鬼的安排，没转。李加叹口气，扭头对佩林说“我今天还没和我妈报备呢，晚上要去

接江江。”

佩林假装没听见，十点而已对于夜生活来说刚刚开始，而李家老人孩子睡得都早，八点多没给李加打电话，多半就不

会再找他。佩林眼角含风扫了李加一眼，李加因为说谎便不自然的调头看向外面。

窗外行人抱着肩膀走路，佩林心里有点冷。

回到佩林的家，李加将他扶到屋里，然后放洗澡水。李加拿浴衣时，佩林自身后摸上李加的肩膀，李加不动声色的挪

到一边。佩林立刻自身后搂上李加，两手情 色味十足的在他胸前滑动，嘴唇向李加耳内吹气，明显是想要的意思。

李加并不想，晃了晃身子想把这大号创可贴甩掉“你先洗澡吧！”“NO”佩林半拖着李加把他压在床上，李加蜷着身

子向床下滑，上半身被佩林按在床沿上。佩林的态度很直接，志在必得。李加挣扎得很厉害，明确拒绝“佩林，今天

我不想。”

佩林硬是抬起李加的屁股，按着他的后颈，然后用嘴亲李加的后 穴，舌头探进穴 道里舔 弄，而后挺身往里冲。

润滑得不够，进入得太急，李加疼得厉害。因为被按着后颈倒提起来，血液全部涌到脸部，李加被憋得难受感觉大脑

缺氧。屁股上传来啪啪的巴掌声，很痛，不伤筋不动骨也没震到肉，单纯的皮痛。痛到难耐，李边挣扎说着不行，还

是被佩林开腿借着体重自后方压了进去。

李加侧过脸来紧紧贴在床单上，视线所及处看到佩林的大腿，白生生的让他眩晕。佩林在床上从来就不是一个肆虐的

人，这场床事临到结束时李加甚至还感到了一丝愉悦。

射到佩林手上后，李加直奔厕所，坐在马桶上用力往外挤肠内的分泌物。他难受，眩晕得想吐。

佩林慢慢晃到李加面前，分 身刚刚掖在裤子里，衬衣大敞，赤着脚踩在防滑地面上。

“李加，你是不是生气了？”

李加盯着佩林的脚趾不说话，佩林的大脚趾第一趾节处长着几根长长的汗毛，小腿上的腿毛也异常明显。

佩林摸上李加的后颈，李加打了个哆嗦脸色发白“佩林，我今天肚子不舒服，不太想做，你非要做。”

报怨的看了佩林一眼，佩林半蹲下身“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吗？”

佩林的东西正从后方流出来，李加忽然觉得很恶心，无论是身体的排斥感还是佩林伪善的脸。

李加虽然还不确定佩林对他说谎，但是心里已经有了怀疑。无论如何也不能同佩林在一张床上再睡，执意要回家。

佩林坚持送，李加坚持让他休息，两人纠结不休时，李加终于无力的说“佩林，你让我冷静冷静。”佩林皮笑肉不笑

的抽动嘴角“你要冷静什么？人家Edio是有伴的，你别多想。”

李加摇头“不是Edio的事。”

“李加，不要闹。”佩林搬过李家的肩膀“你和她眉来眼去，我并没有生气，可你为什么要生我的气呢？”

李加咝的一声抽气，心里拱火想要发飚，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佩林颠倒是非黑白“你和你那个马冬学长的事我都没有

管，你管我做什么？”

“好大的脾气啊。”佩林故做惊讶状“李加，是不是我最近太宠你了。”

李加摇摇头，忽然觉得特别没有意思，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也很僵。

佩林抽着嘴角笑了一下，“不要闹了，你这算是吃醋吗？”

李加表情很硬并不想和他缓和的态度，嘴上却说“算是吧，我可以走了吗？”

终究是佩林将李加送回去的，下车后李加飞奔着跑回自己的小屋，没再和佩林说一句话，也没回头看他一眼。

李加回到家里，最先做的事是翻找杂志，找不到以前的杂志便翻影碟，终于在抽屉夹缝里找到一张好久以前买的毛片

。还是与前妻不太合谐时，在天桥下买来的盗版光碟。肉淋淋的场面，质量并不怎么好，但是李加一屁股跌进沙发里

喉头发紧，然后自己的手缓缓探向裤裆。

李加看着手心里喷薄而出的东西着实高兴了一场，他对女人还是有感觉的，并不是佩林说的那种同性恋。一想到佩林

，还有那副没理辩三分的嘴脸，李加的眼睑就不自觉的抽动，他真的被气到了。

佩林第二天给李加打电话时，李加单位有例会。第三天是上面公司来检查，这些都是推不掉的借口，第四天则是因为

李加请客时破费不少，大家都不好意思，部门正好下来一笔奖金，领导便领着他们去腐败。

各式各样的借口一个接连一个，整整一个礼拜佩林都没有见到李加的面，而李加在这一个礼拜买了各式各样的碟片与

杂志，猛男的辣女的，时下最流行的情 色周刊打开最火爆的页面，同时放在自己面前，男人放左女人放右，李加确定

，自己绝对没有问题。

这天李加加班，回来得晚，开门时发现站在门口的佩林着实吓了一跳。

不过早晚要来的躲是躲不掉，李加决定与佩林开城布公的摊牌。

冷淡的将佩林让到屋内，李加给他倒了杯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