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被袁风拿抹布塞住时,他发出了绝望的悲鸣。为什么会这样?他招谁惹谁了?他只是想做那个不屈不饶的自己!凭
什么一二再再而三地这样对他?他到底哪里值得他不顾原则也要痛下杀手?袁风,你太让我失望了,亏你还被我视作
今生最大的竞争对手!
只是男人已经听不见他泣血的心声。好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之后下体忽地一凉,接着腿根被掐住往两边分开。
李先趴在床上疯狂地挣扎,双眼是一种仿佛见了世界末日的腥红。他本大病初愈,气血不足,哪里抵得过袁风的力气
,被压得死死的不说连最后一层遮羞布也给扯去。
不等他做好心理准备,一个又硬又粗的东西就捅了进来。光滑而冰冷的质地就像去了皮的尸体。他痛得浑身发颤,生
来就敏感的体质更让这份疼痛飙升到他支持不住的极致。
突然之间,男人将他翻了过来,他这才看清插在下体里的是根烟灰色的教鞭。整个把柄的三分之二还在外面。半天没
捅得进去,袁风快速反应将他的两条腿撇成一字再往上折起,顷身压住他的挣扎猛地用力将剩下的部分生生按了进去
。
以痛之名43
“呜……”低低的惨叫像是带血的刀刃刺破了夜的万籁俱寂,同时也让夜身受重伤。随即那伤痕累累被来自地狱的鬼
哭狼嚎缠上,越裹越紧直到一股销魂被挤出伤口就势缭绕。
很奇妙的感觉,却吝啬地不让多偿,袁风俯身,压住似乎要挣扎到天荒地老的男人同时感到体内充满邪恶的力量。无
时无刻总是想征服对方的冲动空前膨胀,在得到满足后回到尚未被扭曲的模样。
讨厌和男人挨这么近,以至于每根毫毛都吐着苦水痛苦非常,但又无端兴奋,仿佛胸膛里搏动着无数颗心脏。大概是
他总是认为对方没有任何威胁然而内心却又相信他有着可以感染病菌让一切生命都坏死的伤。又或许,夜太蹊跷,让
这因为报复而产生的剧烈摩擦变得不可思议的愉悦和疯狂。
这份诡异到让人无法分辨的心情促使他压紧了对方,脸凑过去,在极度缺乏光线而昏暗异常的男人脸上近乎自虐地打
量。恨不得将手伸进他的胸膛一把捏住那毫不柔软甚至棱角分明的心脏。让他所有的希望都窒息在自己掌中,像遇到
朝阳的露水慢慢化掉。
眼睛几乎碰到对方的鼻子,他才停下,就以这样近到有些迷离的距离,看他脸上的痛苦是如何辗转反侧迟迟不肯离去
。豆大的汗珠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非常立体,还有浸在其中的眉毛,瘦瘦的,长长的,因为痛苦拧成僵硬的波浪形。明
显的双眼皮,薄嘴唇,算不上经典的五官在黑暗里却别有一番清冷的风情。
而李先拼命偏着头,不肯让自己的呼吸和对方的合为一体。他憋着泪,忍着痛,在男人泰山压顶般不容反抗的禁锢下
一点点地翻转着身体。而袁风没有任何动静,也许正沉溺在将他杀死的假想里。他害怕这个男人,不得不让吹弹可破
的底线结上厚厚一层可以阻碍敌人同时也会冻伤自己的冰。第一次,他发现,勇气也是一把双刃剑,坚持是一场难以
看破的骗局。正如没碰到袁风之前,他以为自己足够淡漠,如今才发现自己有血有肉到极点。不知折腾了多久,他趴
在了床上,终于躲过男人暧昧不明的直视,赶忙用不知何时抽出的手,抓住被褥,用力向前爬去。
袁风并没阻止,任他有些笨拙地撑起,就像还未成熟就妄想脱离子宫的胎儿那样自不量力。他的背不断在颤抖,似乎
生怕自己掐灭那点根本不算是生机的生机。撅起的肩膀十分骨感,且透着倔强,随着他每个艰难的蹭动,背连接腰的
曲线不断起伏就像潮起潮落,有种涩涩的味道。等他爬了一段,袁风伸手钳住他的腰一扯,将他扯回原位重新压住,
然而男人总会不死心地继续在他身下又蹭又磨,直到从贴得密不透风的两具肉体间撬开一条缝,然后继续那注定徒劳
的动作。
非常好玩,却又相当棘手。袁风的一只手还握着和对方下体相连的那条教鞭,然而他的注意力从上面挪开,转而重视
这有趣的消遣。
不用说,他就和此刻的李先一样脱线。一个越挫越勇却毫无逻辑地重复着向前爬的动作,一个莫名其妙耐人寻味地陪
他玩这毫无营养的游戏。直到李先突然转过头,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随之袁风轻轻挑眉,回敬他一个‘你很棒’的眼
神,对方显然被他这半吊子的讽刺以及恶毒的纵容给刺激到了,身体猛地往后一撞,袁风早有准备,直到听见‘扑哧
’一声,发现男人真实的目的并非要还以颜色而是自残时,心里暗叫不好,当机立断给了他一记手刀,只是为时已晚
,空气里顿时溢满刺鼻的血腥味。
以痛之名44
那记手刀在情急之下并没劈中脖子,因此李先并没如他所愿的昏过去。仍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挣扎,看上去撕心裂肺,
却又那么孩子气。
“别动!”袁风粗鲁地推了推他的背,打开灯,腰弯回来察看他下体的伤势。发现教鞭只剩个把柄在外面,心里有些
发寒。不知内脏被捅穿没有,血流得并不多,伤口也看不见。远远不及战场上被狙击枪轰掉半个脑袋或者被榴弹拆开
整个身体的惨状直观,也正因为如此,才叫人不知如何下手,生怕将真相揭开就是血淋漓粘糊糊的一团。
“我他妈叫你别动,听不懂?!”重重给了他屁股一下,袁风怒得嘴巴都歪了。等李先终于不再动他又觉得自己太苛
刻,而且安静下来的男人给他一种隔屁的错觉。不过他倒不怕男人就这么死了,反正军营又不是没莫名其妙死过人。
不过李先这个套下得倒是恶毒,死在他袁风手上的人从来都轰轰烈烈,像这种死法的他李先倒是第一个,怎么看都是
对他变相的侮辱。
一点点将深陷在男人体内的教鞭抽出来,幸好不是抽一截就喷一股血那种,不过整个过程实在是漫长得痛不欲生,抽
出一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原来这根棍子是可以伸缩的,根本没有插到内脏甚至从喉咙捅出来的
可能性。
大概是觉得浪费了表情,袁风臭着脸猛地一下将教鞭抽了出来,也不顾男人痛得蜷起身子就抓住他的头发揪到面前:
“居然玩我?!”
欲加其罪,何患无词。李先在喘气的空当奉送了个白眼:“你想象力也未必太丰富了点。”又吃吃地笑起来,“不,
是你的被害妄想症太离谱了点。”
话音刚落,屁股就挨了重重一下,‘啪’地一声,打得他颜面无存。
“袁风,你别太过份!”转身抓住他的手腕,李先不知吃错了什么药还真给他杠上了,“你不就记恨在沙特阿拉伯我
让你难堪了那件八百年前的事?你应该感谢我让你这样骄傲自大的家伙好好温习了一下以前在部队里学的基础课程。
”他嗤笑着,“难道做了雇佣兵就成了金刚不死之身?还是队友的命在你眼中无足轻重,就算因为你错误的判断而牺
牲也算死得其所?
只要和你并肩作战就是荣幸,你以为你是专门让人膜拜的转世战神?”
被他抓住手的男人脸一阵青一阵白,这样不留情面也没有立场的教训偏偏好似一根针,分毫不差地刺进他骨髓里。
“你凭什么……”
“凭我曾经像玩陀螺一样玩得你团团转。”
“你放屁,老子什么时候被你……”
“估计是你不愿想起,自我催眠,洗去了那段耻辱的记忆……”
“你……”
“事实胜于雄辩,你何必再欺骗自己。”
“我……”
“就是因为心里不平衡,才对我使这么下流的手段,袁风,我劝你还是主动辞职下乡种田。”
“……”
袁风欲哭无泪地让男人把他轰到哑口无言,只能放任自己被对方长着倒钩的三寸不烂之舌舔了又舔,等他终于醒悟过
来提着拳头上前,李先却不给他扳回局面的机会翻了个身,抱着被子就昏昏欲睡。那家伙怎么纠结都不管他的事。
过了一会,就快睡着的男人似乎不习惯旁边多了个不能抱的抱枕,伸了个小小的懒腰顺带踢了他一下:“怎么还不滚
?”
他眼睛都懒得睁开,只是将突然扑过来掐住脖子的手拽开扔到一边:“我睡觉一向不安分,如果你要在这里过夜就要
做好随时被我压在屁股下的准备。”
似乎在翻身的时候不小心牵扯到伤口,轻轻地嘶了一声,又转过去规规矩矩地趴着,嘴里还在无意识地咕哝:“臭男
人……”
而旁边的袁风气得头冒青烟,嘴角已经抽得缺了一块。
以痛之名45
他已经想不起来怎么在李先身边睡着的。
只知道醒来之后,房间里只剩他一人。
一看钟,早就过了五点半。连漱洗都免了,抓起教鞭,就匆匆往训练场赶。
兵没迟到,教官却迟到了。这绝对是本世纪以来最搞笑的笑话。袁风黑着脸,异常沉默,似乎知道所有的借口都无法
立足,但是没有理由又下不了台,尽管如此,他仍是妄图在无地自容里找到重塑威望的所在。正好这个时候有个名字
在脑中一闪,于是很大声地:“新来的在哪?”
没人回答他又问了一遍,还是没人出声他正要因为自己计谋得逞而沾沾自喜时,一把清亮的声音破空而至:“在这里
。”
只见一个把迷彩服穿得一丝不苟看上去非常之赏心悦目的男人从后排转了出来,大概是之前耳濡目染,每个步子每个
姿势都显得专业老成几乎让人挑不出瑕疵。
袁风看着面前向自己行着军礼,嘴边还带着自信微笑的男子,心里那个憋闷,刚才他还以为男人没到而暗自得意,不
料是对方在吊他胃口而已。思及此,一天的好心情全数破坏,只剩一肚子气胀鼓鼓的。
训练的第一个项目就是负重二十公斤跑三千米。这是最基础的训练,不管打雷下雨都必须执行。如果连这关都过不了
,最好回家种田还玩什么命。
不过想到回家种田这几个字,袁风同志的脸就有些扭曲。
这些人大多训练有素,跑步的时候一向目不斜视,不过今天有些奇怪,袁风发现某些目光都往自己瞟来瞟去还躲躲闪
闪的。
“给我专心点!!”甩着鞭子跟在后面,袁风特别注意先跑在前面后慢慢落下的李先,李先倒是信心十足,不削地瞥
了他一眼,像是把他看作跟屁虫不当回事。这可让袁风狠狠磨了好几道牙齿。
毕竟男人有伤在身,即使有西蒙在旁不着痕迹地帮衬,也无法跟着大部队亦步亦趋。见在一段洼地上踉跄了一步的男
人被西蒙赶紧拉住,袁风赶忙上去找茬,不过还未来得及接近,就看见泰德被人推着轮椅缓缓行来。
李先第一次参加集训,他自然要去鼓励几句,不过在看见袁风时他临时改了方向,虽然不至于让这个教练公然放水,
好说歹说至少也不会让李先遭到为难。
“你怎么来了?”只是袁风一见他就会变成爱唠叨的老太婆,“没看见天马上就要下雨了吗?”
泰德摆了摆手:“没事。我只是看看他们操训,一会就回去。”
袁风正要说话,就被对方忍俊不已地抢先一拍:“我还真不习惯你这个样子。什么时候再把胡子蓄回去?”
袁风一脸匪夷所思:“你说什么?”
泰德呵呵笑着:“你小子不是最爱留胡渣?要剔也不用剔得这么光吧?”
错愕得不能再错愕地,男人眨巴眨巴着眼睛,然后抬手摸了摸下巴……
然后突然满身杀气,一口气狂奔几百米,来到那个趁他睡着了加害于他的男人身后。
李先正一点点地在泥地里蹭着,回头见是教练,毫无诚意地赔笑道:“我可没偷懒。嗨,拳头拿开点,伙计,小心我
告你虐待新兵。要知道,大家最看不起违背军纪的长官,据说泰德也对这种人十分反感。”
西蒙好死不死在旁边把帮腔作为讨好:“队长,你今天真帅!”还朝他竖起大么指,一脸为你而自豪的模样,“要不
是莫雷先把我操了,我绝对会移情别恋!”
李先:“……”
袁风:“……”
以痛之名46
大家跑完步转移到健身房进行力量训练,而李先被教练嫌弃动作太慢加罚穿越三十米铁丝网来回五十趟,所以临近中
午还在训练场上苦苦挣扎。之前护着他的西蒙因为说话不经过大脑被袁风一声令下拉去关禁闭了。
待到开饭已是下午一点,大伙都饥肠辘辘抓着碗便开始狼吞虎咽。二当家则若有所思地静静呆在一边,随即让身旁标
致的随从将轮椅推离食堂,来到正洒着汗的李先身边。
“下午你还要讲课,不如先去进餐,人我帮你看着。”见男人浑身是汗已经虚脱得从层层铁丝网中难以挣脱,泰德赶
忙找了个借口想把袁风支开,好让李先休息一会,至少喝点水免得成了人干。然而教练不动于衷,只分外严肃地监督
着士兵的一举一动。摆明了要让对方活活累死在面前。
二当家实在看不下去了,轻轻咳了一声:“我记得有个规矩,才出操的新人训练强度减半,要一个月后才恢复正常的
训练。”见袁风对他的循循善诱仍旧抱着忽视的态度,语气不禁放硬了一点,“袁风,别以为我分不清什么是铁面无
私什么是公报私仇,现在我只问你一句,你还是不是军人?”
听闻袁风脸色一变,适才的漠然顿时换做恭敬,声音低沉而愧疚:“对不起。”
准备转身离去,却被男人叫住,本以为对方会说些打圆场的话,不料只是从兜里掏出一封信给他。袁风面无表情地接
过,没让信在手里多做停留就撕掉了。
泰德楞楞地看着在他果决的神色下变为碎片的信笺,眼里闪过一道复杂的光芒,最终敛于男人头也不回地离去的背影
中。
在二当家的帮助下脱离袁风魔爪的李先没有十万火急地去抢食,而是直接回到医务室处理迸裂的伤口。与其奢望那点
早就被瓜分殆尽的饭菜还不如解决当务之急,为下午的训练做好充分的准备免得被教官逮住把柄又要劳烦二当家出面
调停,这么麻烦还不如自己争点气。
确定门关紧之后脱掉裤子,露出一身被汗水泡得发白的皮肤,抓起湿巾草草擦拭,接下来毫不犹豫地将手伸到张开的
腿间,两指在花道口摸索将找到的东西夹住,然后猛地一扯,就见一溜鲜红的狭长物掉进早就备好的口袋里。
男人浑身好一阵痉挛,才将憋在喉咙里那口浊气呼出来,扎好口袋放到床下,从医药箱里取出纱布,浸上止血药,绕
着食指压紧裹了几圈,继而插进甬道里,到达深处稍作固定,再慢慢地将指头抽出来,收缩肌肉将留在体内的东西缓
缓夹紧,直到与内壁合为一体。总算大功告成,他重新穿上裤子,摆正精神面貌走了出去。
下午主要是射靶和战术练习。射靶的时候他只需要在旁边观摩,虚心受教就是了,上课务必得带上耳朵,就是股间的
痛让他坐立不安,但天大的事都得忍着。袁风在兵器知识上相当渊博,从怎么卸枪组枪拆弹安弹到各种不同武器的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