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祈（穿越 FZ）下——书语

而那滚烫的液体仿佛还在脸上流淌，灼烧着他的脸颊，灼烧着他的心。

“谢谢皇上，臣还是会去找

柳才哲，不管他以前是谁，现在叫什么，在我的映像里，他只是柳才哲，只是我爱着的人，柳才哲。”他不过才十九，就背负着这样的压力在我身边，是我儿子又怎样，以后还多了一个身份管着他了，免得动不动就想要离开。

端木慧明一时还没能想清楚里面的枝枝蔓蔓，就听到了江明文坚定的声音，以及看到因为听了江明文的话而吃惊不解的端木墨。

第七十四章：出发寻人

江明文忐忑的看着端木墨，他怕端木墨会反悔，也不是说端木墨作为一个皇帝说的话在他的心里面没有分量，而是因为端木墨现在的脸色很不好，不好到让他不得不去怀疑。

“为什么？”长久的沉默之后，端木墨脸色不明的问道。

“我想，如果一开始知道柳才哲是臣儿子的话，臣可能不会和他发生之后的事情，可是现在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臣无法去改变，要么接受，要么当过去的事情没有发生过，臣做不到自欺欺人，所以接受。而且……那孩子，他才十九岁，却一个人默默承受着痛苦，爱情从来就是两个人的事情，既然他以前留在了臣身边，说明他做好了忍受世人歧视眼光的准备，一个人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如果臣现在退缩，又将他的付出置于何地？”江明文坦荡的接受着端木墨审视的目光，把心里所想的远远本本的告诉了端木墨。

“臣恳请皇上允许臣辞官去找柳才哲。”双膝落地，江明文对着端木墨伏下了身子，同时用辞官向端木墨表明了他要去找柳才哲的决心。

端木慧明觉得自己不是脑子坏掉了，就是耳朵坏掉了，看着一站一跪趴的两人，他更这么觉得了。

“你去找吧，找到了记得回来，你是朝廷的命官。”

“谢皇上！”心中的喜悦无以复加，从来都是在人前不苟言笑的江明文居然在端木慧明和端木墨面前咧嘴笑了。

“咚！”就在江明文正要起身的时候，一块材质不明的令牌砸在了他的面前，捡起令牌，看到上面的字样，疑惑的看向了端木墨，端木墨此时早已经转过了身子，他只看到了端木墨一个侧面。

“谢皇上恩典！臣有句话想说给皇上听，还望皇上饶恕臣的冒犯之处，”江明文看着外面漆黑的夜，想起那两个孩子肯定现在也没有睡，还在连夜的赶路，这一切本来就不是谁的错，却独独让那两个孩子受苦，“皇上足智多谋，想来皇上是没有让欧阳祈知道过您的身份，欧阳祈身份特殊，他瞒着皇上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所以，皇上和欧阳祈孰是谁非无人能说得清楚，还望皇上能站在他人的角度上去想想。今夜是臣冒犯皇上了，臣先告退。”

才哲啊才哲，欧阳祈的事情我可是尽力了，至于结果会怎样我可就不知道了……

直到江明文彻底离开，端木墨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随着夜的加深，月亮居然是越来越亮了。

“皇兄，我……我不知道是脑子出问题了还是耳朵出问题了，柳才哲怎么就成了江尚书的儿子了，江广宇不是死了吗？”没有点灯的房间里，端木慧

明声音有些哆嗦的问端木墨，他理清了头绪，可是发现比没有理清时还要糟糕。

“当年的破山庙并没有发现留有小孩的骨头，可能是在大火中彻底的烧成了灰烬，但也有可能是逃过了一劫。天已经很晚了，你去睡吧，明天你还要早朝。”端木墨看着那凌乱的床，不久前上面还躺着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而现在床上除了那掀开的被子，其他什么也没有了。

端木墨的话很无情的证明了端木慧明的脑子和耳朵都没有问题，他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感觉，这种感觉很奇怪，不是高兴，也不是难过，更不是愤怒，看着端木墨就要走出房门了，端木慧明很不死心的追上去拉住了端木墨，用小得他自己都快要听不到的声音问道。

“端木飞扬还活着？”期待却有担心着端木墨给的答案。

端木墨背对着端木慧明，让人看不到脸上的神情，听到端木慧明的问话，似乎是愣了一下，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皇兄找了个真身当替身？”想了很久，端木慧明都发现没办法说出“欧阳祈就是端木飞扬”这样的话来，最后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替身”一词像一根刺一样的刺在了端木墨的心上，将端木慧明的手甩开，快步的离开了，很快就消失在了惨白的月色中。

江明文连家都没有回去就直接拿着端木墨给的令牌去要人了，一问居然可以一次调动五百个星夜的成员。江明文一直是保皇派，所以当年江广宇才会做了端木飞扬的伴读，星夜这样的组织他当然是知道的，正因为知道，所以才很惊讶于端木墨的大方，同时却又在疑惑端木墨此举的动机是什么。

江明文从宫里要走了一百人，让他们分散出去联系外面的成员找寻两个人的线索，就在江明文准备和一部分星夜成员离开皇城的时候，两个人突兀的找上门来了。

“我想江尚书应该是知道我的名字，想必也知道祈少爷在皇城住的那段日子里都是由我贴身照顾的，这不，一听说江尚书要去找人，我便毛遂自荐的来了，不知道江尚书可愿意让我跟随？”现在城中的百姓都早已熟睡，整个街上就像是只有江源一个人的说话声音。

江明文本想悄悄的出城，可是这江源一来就大声说话，就像是怕他是聋子一样听不见。

“江源，江管家，我自然是听说过你的名字，柳才哲常常说起你，说你是个很称职的管家，我想此行有你的加入，我找人的事情必将事半功倍。”江明文摸不清江源到底是自己要来的，还是奉了什么人的命令来的，所以只好先让人加入。

“谢谢江尚书，，一路上还请江尚书多多

照顾了。”

“哪里，大家出门在外理应相互照顾才是，希望江管家一路上能多多提点了，不知到江管家身后这位是？”江明文打量着江源身后的人试探的问道。

“我来给江尚书介绍介绍，此人名陕厮，出身江湖，擅长追踪之术，这次特意带上他希望能对江尚书有所帮助。”江源侧身让江明文能看清他身后的人。

“我已经辞官，以后唤我名字就好了，日后劳烦陕大侠了。”江明文仔细思考这陕厮是什么人假扮的可能性有多大，这么粗的胳膊和腿，应该不会是那人吧？也说不一定，他江明文当人臣子十几载，直到今天才知道皇帝的真正长相，不，也许今天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正的长相，算了，这是别人的事情，他管不着，他现在应该关心的是怎么找到柳才哲才是。

管这陕厮是谁，只要能有用就好。

“陕厮身有隐疾，明文叔要是有什么吩咐的就直说好了，如果他能办到的，他会对你点头的，我们现在还是快快出城吧，要天亮了这么多人出城可能就会引起人们的注意了。”

明文叔！他……他有这么老吗？

陕厮不会说话？还是会说而不能在他面前说，难道真的是？江明文看着体形和端木墨迥异的陕厮，越看越觉得这陕厮有问题。

第七十五章：闲得发慌

江明文看不出江源的真实年龄，不过江源这人看起来真的很年轻，所以江明文也不好在称呼上多去做计较，带着一伙人趁着天未亮就立刻出了皇城。

可是接下来几天发生的事情就让江明文郁闷了。

明明是江明文在找人，可是江明文最后悲剧的发现，他成了打酱油的，星夜的人对江源似乎是很熟悉，对江源的到来显得很亲切，对，没有听错就是很亲切，他们对江源没有对上司的畏惧，反而像是对兄弟一样的友善，友善到只要是江源说的话，这些人都会笑着的去照办。为官数十载，看到这样奇怪的事情，江明文就不得不职业习惯般的去对江源的身份做些猜测了。

猜测的结果自然是无果的，在江源很明确的告诉江明文，想要找到柳才哲的行踪那么就得听他的，本来对找人就没有什么头绪的听了这话，心里虽然不服气，可是为了快点找到人，也只好把星夜的人全交给了江源，然后，江明文就发现自己真的成了所有人里面最闲的一个。

刚开始的几天还好，江明文能把不愉快憋在心里，可是时间久了，江明文就憋不住了，人给你江源是没有问题，只要你能把柳才哲找着，可是这五天过去了，他不要说柳才哲没有找着，他是连柳才哲的一点线索都没有听到。

更让江明文不能接受的事情是，江源每日也没有急着赶路，就像是出门游玩一样，天天吃好喝好，还睡好，昨日晚上甚至带着哑巴陕厮去逛花街去了，去花街也就算了，居然还是去男倌馆，这不是刺激江明文这个孤家寡人吗

“这天才刚亮，两位就舍得回来了啊。”江明文一夜没睡，心里十分窝火，要不是知道打不过这两个练过武的人，他真想上去和两个人打一场，让他们的脑子清醒清醒，让他他们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明文叔不要这么大的火气嘛，你看我们都姓江，搞不好一两百年前还是一家呢。”江源仿佛没有看到江明文那难看的脸色，笑嘻嘻的走到江明文的跟前，端起江明文还没来得及喝的茶水，一口去喝干了。

“你……谁和你是一家的，我们在这里都停留了三天了，什么时候才能出发继续去找人啊！”江明文心痛的看着只剩下茶末的茶杯，一点儿也不想把面前的江源和才哲嘴里懂礼能干的江源江管家划上等号。

“……明文叔是真糊涂还假糊涂，居然拿这样的问题来问我？天下这么大，我们总不能像只无头苍蝇一样的去到处乱碰吧。”江

源找了位置坐下，眼睛平视着江明文，做了个手势让陕厮下去休息。

“……那至少带上我啊，你们各各都有事情在忙，把我一个人闲着，我能不心慌吗？”江明文不得不承认，他是知道江源为什么会去花街的，可是心里就是不高兴，最开始执意要去找人的是他，可是现在最清闲的人也是他，总让他觉得浑身不对劲。

“你确定？要跟我们去那种地方？”江源用玩味的眼神把江明文看着，那个地方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去的，即使你是去办正事，只要进了那门槛，有些事情可就说不清了。

“我……”打探消息最好的地方就是那些三教九流之地，他如果去了，以后让柳才哲知道了，一张嘴可就有些说不清了，可是不去不甘心啊……

“明文叔还是在这里等候好消息吧，这些跑路的活儿还是交给我们这些粗人来做吧。”江源嘴里叫着叔叔，手上却去拍着江明文的肩膀，这语言和行动明显的不一致。

本来是一大早来兴师问罪的，可是被江源三言两语就给打发了，江明文不得不承认长江前浪推后浪，悻悻然的看了江源一眼之后，走了，回去睡大觉，他昨晚可是一整晚都没有睡好。

江源目送着江明文的离开，疲惫爬上了他的脸，这才应付了一个，还有一个他要怎么应付啊。

江明文虽然不想承认，可是他真的成了一个闲人，当然他也可以拿出令牌来让所有的人都听他的命令，只是他不敢，如果因为他这么做了后却没有找到柳才哲的话，他可能会为此后悔一辈子。

江源说陕厮会对他们找到人起到最大的作用，可是他观察了陕厮很久之后发现，这陕厮除了没事情的时候会摆弄摆弄石头外，就是跟着江源神出鬼没的，他真的没有看出来这陕厮有什么用处。

一个白天就在江明文胡思乱想中过去，晚饭之后，江源又带着陕厮准备出门了，走的时候还特意的望了江明文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江明文一肚子气的瞪了江源一眼，会房间去了，下午向江源要来的那些资料他还没有看完呢，这些资料虽然已经让人看了很多遍了，可是不死心的江明文还是希望从中获得什么有用消息。

江明文把桌上的那些纷杂的资料都看完时已经到了午夜，柳才哲离开之后他的睡眠一直不好，睡觉的时候床上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心里也像是少了些什么，反正也睡不着

，江明文觉得去外面走走，因为心里惦记着柳才哲，他还没有仔细的参观过他们临时所居住的这座院子。

这院子本来是用来做什么的江明文不知道，只知道江源似乎有意要在这个院子停留。江明文问过江源，江源随口说，是他在外面悄悄制办的房子，这话江明文自然是不会信了，既然人家不愿意说，他也不好硬去问。

夏天的夜晚总是要比白天温度低，江明文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才觉得暖和些，今晚天上的月亮很圆，恍惚中江明文才意识到快到七月十五了，算算日子，欧阳祈和柳才哲离开的那天居然是七夕。

古来就有情人过七夕的习俗，可是他却给了自己情人一个这么糟糕的礼物，不，准确应该说是柳才哲给了他一个糟糕的情人节礼物。因为忆起了那天的事情，江明文突然很不厚道的笑了，有时候人就是这样的，有了比自己更悲惨的人之后，他就会觉得自己所遇的事情其实也没有什么了，只要一想起端木墨和欧阳祈，江明文真的觉得自己幸运多了，至少柳才哲是一早就知道他们俩的实际关系的，却还愿意留在他的身边，可是欧阳祈和端木墨就不一样了……

江明文虽然在笑，可是却笑得很心酸，他早就察觉到了柳才哲心里其实是另外有一个人的，本来他以为这个人会是个女人，可是后来才发现这个人好像就是柳才哲天天挂在口边的欧阳祈，虽然最后他如愿的把人给吃了，可是人心所想却不是他能够控制的，现在两人一起离开了皇都，路上不要发生什么才好，

江明文懊恼的锤着自己的脑袋，真是闲慌了吗？居然想这些有的没的，可是就锤了两下之后，他就停下了，因为几天都没有睡过好觉了，所以江明文还特地的揉了下眼睛来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第七十六章：身份

江明文懊恼的锤着自己的脑袋，真是闲慌了吗？居然想这些有的没的，可是就锤了两下之后，他就停下了，因为几天都没有睡过好觉，所以江明文还特地的揉了揉眼睛来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今天好像是鬼节，他不会是看到了……

“……早……”江明文憋了半天说了一个字，说完之后懊恼得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了，现在什么时间啊，居然说早，也许他应该先行礼的。

“出门在外，那些虚礼就免了吧，明天就要离开了，你确定不去休息？”端木墨背对着江明文，他就像是后面长了眼睛一样知道江明文想要做什么，出言阻止了江明文。

“皇上什么时候到的，您……”江明文悲剧发现，他好像没有资格去质问端木墨，那天在宫里，因为心里惦记着柳才哲，所以很有勇气，可是现在闲了几天之后，他发现自己当初的那股勇气已经没有了。

“刚到不久……明文，还有一月就到中秋了，现在想起来，我好像还没有和那个孩子一起过过中秋。”端木墨依然背对着江明文，他也没有在继续让江明文去休息，反而是和江明文说起了话。

江明文想起，这几年的中秋，柳才哲都会莫名的半夜到他的府上把他从被窝里拉出来，然后坐在屋顶喝酒，吃月饼。那时江明文只以为是柳才哲想家人了，所以从来都没有拒绝过，即使有一年的中秋下着细雨，他也是陪着柳才哲到了天亮。现在回想起这些，江明文才发现，柳才哲其实一开始想要找的人就是他江明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