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房。虽然古谷川满心不愿意,他还是要留下住一晚,因为隔天早上,他还要带那个姓罗的中国老板,去看看他们
在码头的船只。
当古谷川走到备好的房间,他越发觉得浑身燥热,仿佛是发烧生病了一样,不管喝了多少水也降不下温度。古谷川茫
然地坐在椅子上,一直到无法忍受的时候,他走出房门去找父亲。古谷峰一就在他隔壁的房间,当儿子闯进的时候,
他正在埋头在一个小姑娘的胸脯里。
古谷川是很不习惯这样的画面的,他面色难看地站在一边,向古谷峰一表达了身体的怪异。而那时候,古谷峰一抬起
头了,然後将身下的小姑娘扔向了儿子,说──乖儿子,试一试你就知道了。然後从裤带里抓了一把钱,往小姑娘脸
上拍了拍,嘱咐这才是十三、四岁的女娃娃好好伺候自己的儿子。
那会儿古谷川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了,他并不知道这事情是古谷峰一策划好的──他得要让儿子开荤碰一碰女人,别整
天想著跟那小猴子厮混。实际上,古谷峰一是知道儿子身上的病的,先前他亦为此深深地烦恼过,然而他相信自己的
儿子绝对是个男人,就算小了点,只要硬得起来,哪里有什麽不成事的。
但是,古谷川像是天生就排斥女人──古谷峰一为这找到了一个解释。古谷川的母亲生下他就难产死了,而这孩子从
小就身边就没什麽女人,後来跟著他四处跑,就更难接近那些温文可爱的女子了。古谷峰一是很希望为儿子找到漂亮
的女孩的,只有美丽的姑娘才配的上他这标志的儿子。
就这样拖了几年,古谷川反而更加怪异起来,等到古谷峰一意识到儿子长大的时候,古谷川已经不能接受任何一个女
人在自己身旁了,甚至只要有女人靠近,古谷川便会嘶吼愤怒。
故此,就这样到了古谷川二十岁。
古谷峰一这一次是铁了心要让儿子“破处”了,他不等儿子逃跑,就拉著他到了床上,也把那小姑娘一并扔了上去─
─这小姑娘还是他精心筛选的,他刚才并非要对这姑娘做什麽,而是在为儿子验货。儿子的第一次,自然得是干干净
净地姑娘最好了。
古谷川被扔到了床上,他清晰地感觉到了一具柔软的身体压在他身上。那个小姑娘是收了指示的,她知道要是她今晚
把这人伺候舒服了,未来就能跟著他,不用再吃苦了。小姑娘是很愿意的,毕竟古谷川在一堆臭男人之中,长得可说
是极致俊俏。
古谷川在火热之中,发现到有人去掀他的衣服,他难受的抬了抬头,情动地叫了一声“阿海”,没想到一睁眼,就瞧
见一个女人在自己面前脱自己的衣服!
古谷川惊了,他怒吼了一声把那姑娘一脚踹下去,然後愤怒地踢著地上的人。那姑娘哭著哀叫了几声,古谷川更加心
烦意乱,他觉得这样下去事情要不好了,而那会儿他脑袋只有两个字──阿海。
於是,古谷川把重要的事情全部都抛於脑後,让司机赶紧把他给带回来。他回来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满屋子地寻找叶
海涛的身影。他的心理是很清楚的,只有阿海能够碰他。
现下,古谷川抓住叶海涛的手,持续性地在那个部位用力地摩擦。叶海涛是有些吓到了,但是他很快就回过神来,因
为他总算明白了──原来他哥哥不是疯子,是生了病啊。
他记得那会儿街巷的老人说过,得了这种病的人,不仅不能生娃娃,连个性也会变的。
“阿海、阿海……”古谷川有些腿软地跪了下来,叶海涛让他拖著半个身子都拉到了浴缸外。他也发现了古谷川的不
对劲。因为,古谷川此刻的表情是这样的痛苦无助,甚至马上要哭出来一样,叶海涛震惊之後,却听见古谷川在自己
耳边难过虚弱地喃著:“阿海,我要死了、要死了……”
叶海涛一听,就觉得不得了了。
他连忙开口问道:“哥,我、我要怎麽帮你啊!”
古谷川迷乱地摇头,他只是不断地说“要死了”,然後抓住叶海涛的手,摩挲著那个部位。半晌之後,叶海涛心领神
会了,他先是从浴缸里急急跳了出来,然後跪在古谷川跟前,两手包住了古谷川那个地方。
说起来,叶海涛也是个不知事的──他和古谷川一样,这几年身边除了母亲之外再没别的女人,而在先前,他一直认
为玩弄那个地方是可耻的。此外,在他成长期的这段时间,叶海涛并还未做过什麽旖旎的梦境,也还未曾梦 遗过,故
此,他只是照著古谷川的动作,双手用力地磨著那个地方。
古谷川搂紧了叶海涛的腰,让这小少年更加贴近自己。叶海涛在忙碌的过程之中,渐渐地觉得古谷川的那地方好似有
点小变化──其实古谷川的情况和他先前看到的那户人家的病儿子比起来,还算是比较好的。故此,在叶海涛上下摩
挲得手都酸了之後,古谷川突然抱紧了叶海涛,用力地咬住了叶海涛的肩。
“啊啊!”叶海涛痛叫一声,松手了,古谷川顺势将叶海涛翻到在地,不过因为用力过猛,叶海涛整个人往後一倒,
面对著他,双脚带著屁股也弹了起来。古谷川在混乱之中,抓住叶海涛的双腿,将它们压制在叶海涛的胸前,在糊里
糊涂之下,慢慢地将那逐渐坚硬的地方,捅入了叶海涛的体内。
叶海涛“哎哟”地大叫一声,古谷川在硬挤强上之後,也不知是不是他那地方也不太雄伟的缘故,最後居然奇迹似的
安然入穴了。叶海涛根本不知古谷川把那玩意儿捅进自己的屁 眼是要跟什麽,他战战兢兢地抬头,却听见古谷川像是
舒服又像是痛苦一样地低吟一声。
“哥、哥哥……”叶海涛害怕极了,他感觉身後太胀了,痛是没太痛,就是觉得极不舒服。此外,他对此刻自己别扭
至极的姿势非常不满,但是古谷川用力地压著他的腿,叶海涛除了扭腰之外,根本什麽也办不到。
古谷川此刻的感受和叶海涛是全然不一样的,他总觉得有什麽东西紧紧地吸附并包裹著自己,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
刺激和痛苦。在进入的同时,他根本不知该如何动作,而在身下的人不断扭动的时候,古谷川顿时领悟了过来。故此
,他抱著叶海涛的腰,先是上下动作了一会儿,紧接著,开始动腰用力地进入。
叶海涛只觉得古谷川要把自己顶穿了,他难受至极,古谷川像是要弥补大小的缺憾,每一下都是用足了力道。但是先
天的问题还是限制著他的,古谷川才销魂了几下之後,没一会儿便一泄如注──而从那里流出的东西是很少的,古谷
川低哼了哼,然後像是快活地吁了口气。
“阿海……”古谷川累得趴在叶海涛身上,然而,叶海涛却满脸茫然惊惧,他完全不知发生了何事──唯一清楚的是
,他哥把自己的玩意儿插进他後面了。古谷川在休息过後,慢慢地回过神来,他先是觉得他和叶海涛一身黏腻,故此
,他缓慢地抽身而出,温柔至极地把叶海涛从地上抱了起来,两人一起用水冲洗一遍。
叶海涛困乏地任其摆布,在清洗之後,又被古谷川从浴缸里抱了出去,极其轻柔地放到了床上。
古谷川看著一脸木然的叶海涛,心里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受。
他意识到今晚发生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而这件事情,就是他和叶海涛之间亲密地在一起了。古谷川此番一想,便觉
得感动不已,当下,他搂紧了叶海涛,两个人浑身赤 裸地躺在床上。
“阿海、阿海──”古谷川用力地亲著叶海涛的脸,然後咬住叶海涛的嘴。他今晚可不怕叶海涛咬他了,只顾著把舌
头伸进叶海涛的嘴里,缠了一番,弄得叶海涛嘴边满是口水的时候才停了下来。叶海涛这会儿是无力去阻止古谷川了
,他脑子乱哄哄的,心乱如麻,只能任著古谷川对自己又亲又抱。
古谷川的认知很是不同,他觉著困扰自己已久的问题似乎解开了──他看著叶海涛,心中喜爱至极,而後又像是羞涩
地吻住叶海涛的额头。
无疑,他又想起了某个红毛爱情片子里的情节。
於是,他下一句便道:“阿海,我们是要一辈子在一起了。”
囚徒 第十三回
古谷川是在临近早晨的时候,因为父亲的电话催命而醒过来的。
这会儿,他才想起了他还有正事没办──他赶早还得带那个叫罗齐山的中国人去芽笼码头,好让他瞧瞧他们殷实的财
力,以便他放心地跟他们合作。
这件事情古谷川是很没有胆子扔给他的父亲来办的,因为古谷峰一实际上就只是个有点小脑筋的浪荡子,能把事业做
到如今这个地步,只能说是因为古谷峰一在英国人和荷兰人面前做足了窝囊样,每隔几个月就要缴一大笔的钱。
就这点来看,古谷川还真是越来越看不起他的父亲了,甚至对他失望透顶。尤其最近,英国人很显然是要把日本人从
新加坡赶出去,那些荷兰人和法国人也正在对他们虎视眈眈,他的父亲就出了会睡女人之外,就是靠那一点小钱四处
作威作福,大难临头的时候,就只知道塞钱摆平──这简直太没用了。
古谷川低头看著沈睡的叶海涛,边亲著他边思索一阵,便从床上跳起来去洗漱著衣了。
古谷川现在的思考方向是很奇特的,有点趋向於成家的男人──他和他父亲可不同,他这辈子就只要阿海一个了,而
阿海跟著他是绝对不能吃苦被人瞧不起的,故此,他得想尽办法把那些豺狼虎豹给逼退去!
叶海涛在经历昨夜的巨变之後,因为疲惫而奇迹似的睡著了。然而,在古谷川爬起来的时候,他也跟著醒了,但是他
依旧是闭著眼。
那是因为,他太伤心了。
叶海涛经过了昨晚混乱的思考,再连接上今早稍稍清晰的思路,他似乎明白什麽了──他哥不止把东西弄进他屁 股里
,还尿在里边了。叶海涛太悲愤了,他觉得古谷川这是狠狠地把自己给欺负了,而且,古谷川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复
又折了回来。
实际上,古谷川是很不愿意出门的,经历了昨晚的事情之後,他深深的觉得他是那样地喜爱著叶海涛啊,仿佛一刻也
无法离开这少年了。故此,为了减缓这种痛苦,古谷川又走到床缘,俯身压住了叶海涛,用力地在他脸上亲了两口,
伸出舌头在那嘴上舔了舔。
叶海涛仍是全身赤 裸的,古谷川在亲吻的时候,不忘伸手探到叶海涛的股间,将手指伸进那紧密的小穴抠了抠──他
并非要做什麽歹事,只是觉著爱煞了叶海涛身体这地方。古谷川从来不知道原来人与人之间是可以通过这样紧密结合
的。
“阿海,我出门了。”他低声在叶海涛耳边说了句,将手指抽了出来,依恋不已地站起来走出去了。
叶海涛在门合上的时候,几乎是从床上弹了起来。他先是飞快地冲进浴室里去,然後蹲坐在浴缸里,两手掰开臀 瓣不
断地清洗那个地方──
古谷川真是太无耻了!
他悲愤地想──尿在他那里就算了,还玩弄这个地方!
叶海涛洗了一阵,最後疲累地趴在浴缸边缘,他的心情复杂不已,肚子也有些不舒服。
但是,很快地,另一件晴天霹雳的事情从他的头顶上砸了下来。
因为发生了太多事情,叶海涛忘了要去关注他的母亲。一直到叶海涛从学校回来,他看见了苏芝华泪眼蒙蒙地坐在沙
发上。
叶海涛一看到苏芝华这模样,心中警铃大作,他觉著母亲似乎要告诉他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苏芝华还穿著和昨晚一样的旗袍,神情是很茫然的,甚至有些呆滞。当听到开门的声音时,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但是就在瞧见叶海涛的时候,她那双红肿的眼睛顿时闪烁著光辉。苏芝华从沙发上急急站了起来,热情地迎了上去,
“阿海,你可等死妈妈了。”
叶海涛抬眼看著母亲,他下意识地问道:“妈妈,你……怎麽哭了啊?”
苏芝华一顿,突然俯身抱住了叶海涛,大哭出声。
叶海涛是很容易心软的,尤其是对他深爱的母亲。他赶紧把妈妈搂住了,急急地问:“出了什麽事了呀,妈妈?别哭
,跟阿海说啊。”
“阿海、阿海!妈妈对不起你啊……阿海!”
叶海涛的眼皮跳了跳,只听她母亲抽泣著道:“妈妈,把那三千块……输完了──”
……喝!
那一瞬间,叶海涛觉著自己双脚都虚软了。
一个晚上,就把三千块输光了?这是怎麽一回事!
“妈……”叶海涛连声音都在颤抖了,他难以置信地看著母亲,“妈妈,你怎麽这麽──”糊涂啊!
叶海涛咬著牙,搂住哭泣不止的母亲,恨铁不成钢地说:“我再去筹钱,这次你千万不要再赌了!”
然而,真正可怕的在下一句。
“阿海,妈妈这次要死了!”苏芝华摇晃著儿子,含泪说:“现在利滚利,钱都翻倍儿了,要、要……”
“多、多少?”叶海涛主动接道,他暗暗觉得有什麽大事要临头砸下来了。
苏芝华喘喘地吸了几口气,极其小声地说:“……三万。”
三……万?
叶海涛这会儿真是顿住了。
他怔忪地看著母亲苏芝华,一脸愕然。
“阿海……怎麽办啊?”苏芝华拽进了儿子的衣袖,泪眼茫茫地问道。
然而,叶海涛此刻是很想甩开母亲的手的──他深深觉得自己快负担不起了,妈妈怎麽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啊!他
该怎麽办?三万块可是一幢楼房的价钱啊,他上哪儿找这三万块!
“阿海……”苏芝华拉住了震惊不已的儿子,像是要给他出主意地说:“你、你听妈妈说,你可以、可以再去求古谷
少爷,他……他很疼你的不是麽?你们两个这麽要好。”
“妈!”叶海涛终於是忍无可忍了,他反抓住母亲的肩膀,尖声道:“上次的钱是我卖相机的钱,我怎说我麽可能跟
哥拿钱!你要我怎麽跟他开口要这麽多钱!”
而且,就算是古谷川,这一次可跟上回大大地不同了──三万块钱,哪怕是古谷川,也不是说拿就拿出来,眼睛眨也
不眨的!
要是古谷川问起他来,要他如何说啊?
再说……
叶海涛低下了头,咬紧了下唇。他是很不愿意跟古谷川拿钱的,非常不愿意。他觉著这麽做很是轻贱自己,毕竟他衣
食住行都是靠古谷家来养了,要是还不知廉耻地跟他们要钱──这是不行的!这样下去,他们将来一辈子也别想离开
这里了。此外,他还在愁怎麽把相机给赎回来,妈妈就又给了他这麽大一个难题。
他、他到底……该怎麽办啊?
“阿海!”苏芝华听见儿子谴责自己,一时之间委屈地哭了出来,大嚷著:“你以为我想这样麽?你以为我愿意的麽
?你才给我三千块,他们要的是一万!我不过是想拿这笔钱试试看手气,说、说不定,就让我翻本儿了,凑得一万了
──”
叶海涛沈默地望著母亲,他心里深深地绝望了。
这下,他明白了。
他的妈妈已经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