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吧,这样……我不舒服。”
古谷川虽说泄了一回,心里却是还未尽兴的,他将自己那东西抽了出来,又搓揉撸动了几下。不知怎地,他这玩意儿
今天非常不争气,在吐 精过後就软软地摊在那儿,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叶海涛看他哥的脸色有些恼了,就帮著对方将裤子给提了起来穿好,又随意用手擦掉腿间他哥的东西,也把裤子穿好
了。
古谷川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恼恨,当他正要再试的时候,叶海涛却横下心抬起头来,对他极其认真地说:“哥哥,以後
……我们都别做这样的事,成麽?”
囚徒 第三十一回
房间里的气氛太诡异了。
叶海涛因为觉得很不自在,就从地上爬起来了。他的心里也是没个底的,只是在脑中闪过了这麽一句话,就直接出口
了──因此,他现在是有些害怕的。
果真不出叶海涛所料,古谷川在完全消化了那一句话之後,立马发疯了。
就算是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当叶海涛被他哥一把抓住了手肘拖到地上的时候,还是吓得大叫了一声。
叶海涛的倔脾气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他的身体在古谷川压下来之前,很快就做出了反应。除了挥动著手和古谷川扭打
之外,他连脚都用上了。
若是从前,叶海涛铁定不是古谷川的对手的,因为这日本青年天生有股奇怪的蛮力。如今,古谷川的肩头和腿部都受
过枪伤,算是半个跛子,除非叶海涛是个残废,要不然是不可能没法子推开他哥哥的。
於是,古谷川被叶海涛推得一头撞上了床柱,“啊”地惨叫一声,痛得歪倒在床上了。叶海涛没想到自己这般有力气
,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紧张地去查看古谷川的伤势。
原本不看还好,这一看,可要把叶海涛的心都给看得透凉去了。
古谷川的额头确实是撞破了一个口子,还流血了──叶海涛没想要让古谷川流血的,故此他惊叫了一声“哥哥”,匆
匆忙忙地就要下楼去找救兵去了。
但是,他才走开一步,就听见古谷川那一声嘶吼:“阿海!”
因为这一声呼唤叫得实在是太愤怒凄厉了,把叶海涛也吼得愣住了,耳边直嗡嗡作响。
下一刻,古谷川就跟疯了一样地抓起枕头,用力地往叶海涛扔了过去。叶海涛没想到他哥哥居然做出了如此孩子气的
举动,一时之间没想著要闪躲,就让古谷川的枕头砸得退了一步。古谷川仿佛是没法子思考了,又抓著另一个枕头,
爬到了床缘,把它当成了武器一样地攻击叶海涛。
尽管这软绵绵的枕头砸在身上是不怎麽让人感到疼痛的,叶海涛还是因为那一下又一下的挥打,而跌到了床上。羽绒
毛四处飘散,叶海涛也不还手,两手护紧了脑袋,在床上蜷缩著身子。
古谷川不知是出够气了,还是打得累了,最後,他将枕头一扔,扑上去把这没心没肺的阿海给紧紧地抱住了。
叶海涛低了低头,看见了他哥哥颤抖的双肩,不禁有些心软,只轻轻哄著古谷川,说:“哥哥,我们两个……都是男
人。我们以前不知道,可是,现在我们都长大了。”
“男人跟男人,是不能亲嘴,不、不能……做那种事情的,这样是不对的。”叶海涛断断续续地说著,他只是把心里
觉得不对劲的地方说出来。但是叶海涛这些话,到了古谷川耳里全然不是这麽一回事了。
“阿海……”耳边传来那嘶哑的声音:“……我不够好麽?”
当古谷川抬起头的时候,叶海涛看著那双红得像是要滴血的眸子,陡然顿住了,话哽在了喉头,说也说不出来。
古谷川不知想到了什麽,突然之间从床上坐了起来,抓住了叶海涛的肩,急急地说:“阿海,哥不够好麽?是不能让
你快活麽?所以你要说出这样的话,啊?”
古谷川太伤心了,他边说著,边急急忙忙地脱衣服,这举动把叶海涛弄得懵了。
“阿海、阿海……”古谷川脱去了上衣,哭著亲了亲叶海涛的脸,狠下心道:“阿海,哥没本事和你一起,那你进来
我这儿吧!”
啊?
叶海涛没想到他那一句话居然把他哥哥刺激得这般厉害,不由得吓傻了。
然而,古谷川在悲愤万分之下,已经失去了该有的判断能力──既然他做不成阿海的男人,那阿海做他的男人,这事
情也是成的。
他笃定了这样的想法,就把自身脱光了,然後去扒叶海涛的裤子。当叶海涛跟上他这疯子哥哥的思维之後,简直想要
就此一头撞死在床柱上了。
“哥!哥!你等──啊!”
古谷川是个认死理的,他一心不想让叶海涛离开自己,更怕叶海涛让外头的男人抢了去,故此打算在今时今刻把好事
给成了,让叶海涛再也没有“男人不能跟男人一起”的古怪想法!
古谷川发了狠,直接把叶海涛的长裤给扯破了,低头凶狠地将叶海涛腿间的春笋含进了嘴里。古谷川对叶海涛是毫不
嫌弃的,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总是想要尽心尽力地让这少年快活一番,故而用力地吮吸著那地方。
叶海涛被他弄得又惊又怕,可是下面让古谷川给吸住了,实在是难受不已。古谷川的口技了得,叶海涛又是个正常男
儿,很快就有了反应,古谷川一前一後地做了几下交 媾的动作,直到觉得那东西撑得他嘴巴酸了,才把这半软搬硬的
东西吐了出来,然後挺了挺身子,就要让叶海涛和自己一处。
叶海涛看古谷川这般动作,立马会意过来,睁大了眼。他没想到他哥这般了不得,额头都破了,还想著要做这种事情
,且最为了不得的是,他哥居然要让自己去欺负他!
叶海涛深觉古谷川今日疯得太厉害,他招架不来,尤其是对准那後 庭处的时候,叶海涛终於吓得“软”了。
因为他那地方萎顿得下来,古谷川这逼 奸之事自然是干不成了。
就在这时候,门口传来了几声敲门声。
“大爷,一个叫铃木的日本人来找您了。”
自从这屋子里的老主人死於非命之後,下人都改口叫古谷川“大爷”了,叶海涛也跟著升了一个级别,就少了个“小
”字,叫“二爷”。
铃木……?
古谷川原来是要吼骂出声的,可他听到了来人的名字,心下一顿。
紧接著,他从叶海涛身上爬起来了,一拐一拐地走到柜子前,差一点跌倒的时候,又奇迹似地扶稳了。他默默地去穿
了衣服。叶海涛见他哥哥冷静下来了,也慢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在古谷川出门之前,他又叫了一声哥哥。
古谷川以为他的阿海回心转意了,连忙回过头去,却听叶海涛说:“你的伤……”
古谷川仿佛是被人泼了桶冷水,不等叶海涛说完,就甩门而去。
古谷公馆如今留下的下人多是人精,那负责传唤的老仆见古谷川额上敲出血来,连忙去拿了点冰来用布包著,好让古
谷川在见客之前敷一敷。
古谷川在外人面前向来是很体面的,他稍稍打理了自己之後,就以一副漠然高傲地姿态走下楼去会客了──跟在房里
的时候,简直是判若两人。
铃木秀一在客厅一瞧见古谷川,连忙摘下帽子,站了起来迎了过去,向这青年寒暄了几句。
“古谷先生,我们可真是很久不见了,令尊的事情实在是太让人遗憾了。”
“铃木会长这麽关心我父亲,他泉下有知必然是很感激的。”古谷川一提起死去的父亲,心里不免要生出一点难过,
毕竟古谷峰一在世的时候,他对这个父亲是很冷漠的。
铃木秀一是个面目和蔼的矮小男人,撇去在商会会议时激动的模样,他平素温温和和的,还真是个容易让人遗忘的男
人。即便是古谷川,有时候也说不出这铃木秀一生得是什麽模样,因为这人长得实在是太平凡了。
他们两人坐在沙发上谈了一阵话,铃木秀一突然放下了酒杯,双手合握地道:“古谷先生,我今日来,实际上是有件
要是要说的。”
铃木秀一这句话是用日语和古谷川说话的。
古谷川自从父亲死了之後,已经许久没天听见他人同自己说日本话了,当下觉著有些亲切,脸色也好了不少。不过,
他也听出了对方语里的慎重,故而率先站了起来,态度可亲地用日语回道:“那请铃木会长上楼长谈吧。”
古谷川领著铃木走到楼上的书房,然後把门给严密地合上了。
接著,他回过头,走到了写字台前,慢慢地坐了下来。
铃木秀一向前快走了几步,对著古谷川弯下腰来,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高举过头,态度是前所未有的恭敬。
“鄙人现在,要向先生,传达天皇陛下的密令。”
古谷川闻言顿了顿,缓缓地从位子上站了起来,神色严峻。
一直到深夜,铃木秀一才从古谷公馆出来,他看似精神气爽,拍了拍昏昏欲睡的门房,向他塞了一笔小费。门房赶紧
睁大眼跳起来,向这慷慨大方的日本人开心地低头言谢,目送著对方离去。
然而,古谷川一直待在书房里,直到隔日凌晨。
他坐在椅子上,维持著看著窗外的姿势,动也不动。末了,他疲累地捏了捏眉心,仿佛是做了什麽重大决定一般,咻
地站了起来。
古谷川快步地走下了楼,吩咐下人发电报到丁加奴的工厂,然後又急急走到电话前打给了张经理。
“老张,你现在马上过来。”
然後,他又快步走回书房。
古谷川先是走到书案旁的柜子摸索了一番,之後不知按了什麽机关,只闻一声清脆的“哢嗒”,他走到了写字台前,
俯下身来跪在地上。伸手往里边抓了抓,然後慢慢地拉了起来──原来这地板是中空的,里头还放了一个黑色大箱子
。
古谷川很是谨慎,他往四周看了看,也不把大箱子给搬出来,只是直接打开来瞧了瞧。
这大箱子里头装的真是金条珠宝,还有一叠叠的英镑,看那厚度,起码有个七八十万块钱。
古谷川并没有将钱取出来,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然後像是盘算什麽地点了点头。
之後,他赶紧把箱子合上,把木板覆盖上去。与此同时,下人上来传唤:“大爷,张经理已经到了。”
古谷川拢了拢外衣,沈声低喝道:“让他上来。”
张经理没想到一大早就被叫来了,他知道古谷川的耐性不好,故而从码头急急赶来了,流了一身汗,看过去有些狼狈
。
他走了进来,对著眼前的古谷川小声地唤了一声:“老板,您有什麽吩咐?”
古谷川也不绕圈子,开门见山道:“上次你说,有个荷兰人有兴趣买我们的厂子,现在还联络得上麽?”
“啊?卖……”张经理顿了顿,他还以为古谷川已经打消了这个主意,好好地继续经意这正经的生意了,怎麽又要卖
厂子了呢?
“不要废话,到底有没有法子?”古谷川烦躁地冷声骂道。张经理哪敢去惹怒他,忙点头说有法子。古谷川闻言满意
地点了点头,又转个话题问:“码头那里情况怎麽样?”
怎麽老板今天的问题这样奇怪,前不接後的?张经理暗想了一阵,待到古谷川又要吼人的时候,急忙道:“就、就那
样了,老板。您是知道的,英国人……最近老找咱们的麻烦。”
古谷川点了点头,毕竟这是老早就知道的,他名下那几间花会和别墅也还让政府扣著,不让开门营业。故此,他细想
了一阵後,陡然开口道:“这几天先别接生意了,看看风向怎麽样。”
“不接生意?”那可是要吃老本啊。张经理不知古谷川是哪里出错了,赶紧要阻拦他,古谷川却摆了摆手,“你照我
的话来做,剩下的你不要问,也不要多嚼舌根。”
张经理就这样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命令,然後又被驱赶出公馆了。
古谷川在吩咐了事情之後,就琢磨著要整装出门去了。他回到了房间去,刚好瞧见叶海涛正在穿著校服。
“哥……”叶海涛也是一夜没睡,他原来还想著要怎麽面对他哥,可一转眼,古谷川就进房来了。
古谷川也不跟他多说什麽,只是打开柜子,拿了皮箱打开来,就开始塞衣服。叶海涛不知为何一惊,问道:“哥,你
要出门麽?”
然而,这一次古谷川是有心要跟他赌气,便故意说:“你不是最高兴麽?我就出去了,永远不回来,你爱跟谁亲密就
跟谁去。”
叶海涛听到他哥这番怒意十足的话语,蓦然顿住了。但是,古谷川还真像是要搬家一样地,把柜子里的一大堆衣服都
往皮箱里塞去了。
叶海涛因为一整晚想著他哥的事情,现在是有些糊涂的,还真以为古谷川要离家出走。他连忙走了过去,抓住了古谷
川正在搬衣服的手,“哥,你、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古谷川心里还恨著叶海涛,便狠下心来甩开了他:“你不是嫌弃我麽?你说男人不该跟男人,那好,我这就去找个女
人。”古谷川原本只是要逗一逗叶海涛,可他自己是越说越委屈气愤了。
叶海涛听到他哥要去找女人,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 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古谷川听他不说话,转过头去看他的阿海
。
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阵,古谷川终究是先妥协了。他站直了,然後低头去亲了亲叶海涛的嘴儿,抿了抿唇,说:“哥
是去一趟丁加奴,也许要十几天,久的话要一个月。”
叶海涛因为被古谷川有些伤心的气息感染了,再加上昨晚的愧疚还在,故而就缺了上午的课,亲自把他哥哥送到火车
站去了。
古谷川并非第一次出远门,但是这一次,他也没由来的觉得有些舍不得。
他握了握叶海涛的手,像是有些不舍得地道:“阿海,你放心。我不去找女人的,我说过了,我这辈子……只有你了
。”
叶海涛听到这话,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
那你呢?你这辈子也只能有我麽……?
古谷川张了张唇。
这句话,他终究是没问出口来。
囚徒 第三十二回
叶海涛被打理得很干净,就连指缝间亦是一点污垢也没有。而古谷川正坐在床尾,抓著他的脚踝,低著头,仿佛很是
认真地给他修指甲。
叶海涛低著头,也不反抗,当然,从他的眼里是看不到一点顺服的意思的。
尽管他们两个都处在一间房间里,可却像是各做各的事情。
叶海涛忽然缩了缩脚,那是因为他感受到一股热气拂在他的脚踝上,让他觉得非常不适。就在他抬头的时候,古谷川
也跟著侧过头来了──他将军帽摘下了,侧坐在床缘的姿势似曾相似,脸上微扬著一丝浅笑,让叶海涛有一瞬间的眩
目,一声“哥”差点就从口里溢出来了。
勤务兵在这时候走了进来。
那一个少年日本兵在古谷川面前挺直著腰跺脚行李,敬礼之後,用日语洪亮地说了些什麽。古谷川并没有从床上站起
来,他只是在听完小兵的报告之後,颇为满意地低声赞赏了几句。那小兵即便毫不动摇地挺直腰身站著,黝黑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