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一个人如果能骑自行车把汽车撞了,我叫它天方夜谭。
一个人如果在一场预谋的车祸后被设计拖入非法职业,我称它是命运玩笑。
一个人如果在今后漫长岁月中不得不要和非法职业打一辈子交道,又糊里糊涂丢了心,丢了身,遭遇一大堆奇怪事宜,那么……也唯有无声感慨,无可奈何,学西子捧心,鞠一把凄凉泪。
而这个制造天方夜谭,又被命运涮了一大把溜了一大圈的可怜人就是我——慕自由。
——插播广告一则——
世界上有没有卖后悔药的呢?谁知道?反正我不知道。
不过借助高科技,返回72小时之前,挽救无法弥补的遗憾,不再是天方夜谭,如果你不相信,如果你半信半疑,如果你干脆就是相信的,哈喽,都请你欢迎光临我们的‘72小时工作室’,包你时光倒流,美梦成真。
内容标签: 三教九流
搜索关键字:主角:慕自由,叶以万,君子税,夏会计 ┃ 配角:罗索索,六六六 ┃ 其它:
【主要出场人物简介】
我——姓名:慕自由。
性别:男。
年龄:21岁。
职业:无业游民,后因某起车祸被牵扯进入72小时工作室,成为低级职员,当牛做马,忙忙碌碌。
爱好:骑自行车逛马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追求:骄奢淫逸,好吃懒做。
个性:善良,死要面子活受罪。
最郁闷的事:当苦差或挡箭牌被上司吆来喝去,还不能有怨言。
名人名言:我什么时候能停职留薪?
老板——姓名:叶以万,自封外号:壹佰万
职业:72小时工作室当家的。绝对非法职业者。
性别:男。
年龄:三十出头,具体不详。
爱好:钱。尤擅剥削。
追求:专权主义,金钱至上。
个性:爱财如命,永不放弃。
最郁闷的事:出门碰见君子税。
名人名言:我从不和合法工作者打交道,因为他们相信并遵循的东西,对我来说都是枷锁和累赘。
君子税——姓名:君子税。
性别:男。
年龄:与老板相近,具体不详。
职业:72小时工作室的破坏分子。
爱好:捉弄老板。后来又添上慕自由……
追求:把全世界骗到手。
个性:骗死人不偿命;坚持。
最郁闷的事:不知。
名人名言:他是世界上最有趣的人,而我,是唯一能发现他有趣的人。
夏会计——姓名:夏会计。
性别:男。
年龄:27岁。
职业:72小时工作室的会计。
爱好:看戏。
追求:大隐隐于市。
个性: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最郁闷的事:无。
名人名言:马上就有好戏看了。
罗索索——姓名:罗索索
性别:男
年龄:26岁
职业:72小时工作室的钟点工,老板找的特种人才,可以将客人说的东南西北辨不清。
爱好:娘娘腔,兰花指,唐僧
追求:把所有人念叨到心服口服。
个性:啰嗦
最郁闷的事:啰嗦没人听。
名人名言:世界上没有无关联的事。
六六六——姓名:刘小六,学号六六六。
性别:女
年龄:23岁
职业:在校大学生,兼职服务生、清洁工等。
爱好:帅哥
追求:做媒婆,把全天下的帅哥与帅哥统统搞成双双对对。
个性:一惊一乍,幻想,胆小
最郁闷的事:看见帅哥们分手。
名人名言:帅哥是为帅哥准备的。
乐冶忻——姓名:乐冶忻
性别:男
年龄:不详
职业:盗贼
爱好:飞檐走壁,探囊取物
追求:不详
个性:神秘
最郁闷的事:不详
名人名言:暂无。
牛老板——姓名:牛金金(牛·金丽斯)
性别:女
年龄:不详
职业:商人(实为间谍)
爱好:投机取巧,数钱
追求:对72小时工作室的核心技术窥伺已久
个性:狠毒,奸诈
最郁闷的事:被手下欺骗
名人名言:游戏又结束了,没意思。那么接下来,我们该玩什么呢?
丁文赋——姓名:丁文赋
性别:腐男
年龄:24岁
职业:自由职业
爱好:恋爱
追求:找个人,无论男女,共度下半辈子
个性:无厘头
最郁闷的事:失恋
名人名言:这次恋爱失败使我能有时间和精力去谈下一场。
【序】蹊跷车祸
万里无云,阳光灿烂,马路上除了我只剩红绿灯,连交警都回家吃饭去了,我这个美滋滋,偌大的一条马路仿佛是专门为我一个人修的,任我怎么兜怎么转,都没人管辖,都没人限制。庄子他老人家追求一辈子的无非也是个逍遥游,好比我今天的模样吧,额哈哈,我嚣张的大笑着,正打算高呼自由万岁,快乐无疆的时候,一道黑色宝马闪电,用横冲直撞的姿势,教会我乐极生悲的概念。
呆呆的,脑浆仿佛被抽水泵抽的一干二净,连躲闪的本能都抛诸九霄云外,傻乎乎的我把自行车停在路中央,单脚拄地,眼睁睁的看疯狂的高级轿车尖声鸣叫着,擦着我的身子飞速的拐了个弯,一头撞上路边的邮筒。邮筒纹丝不动,汽车也停了下来,但整个车头都跟着凹进去一块,地上还有为躲避我而留下的长长的刹车痕。
哎呀,糟糕,那车里的人会不会撞坏了?
身上没有带手机,无法呼救,我只能凭借两个肉掌单干,磨出了血泡才总算是拉开车门,拖出一个昏迷不醒的可怜人。
可怜人端正的五官,宽阔的额头,正中一块鸡蛋大小的淤青,叫罪魁祸首的我看了就内疚。要扛他去医院时,可怜人醒了,看见我迟钝了好半天才有气无力的拒绝,说他不要去医院,因为他怕打针。我好说歹说,费尽唇舌,甚至以不管他为要挟,都没有用,他像一头倔驴,只会摇着脑袋说‘不’。
无奈,良心催促下,我不得不顺着他的心意背他回家,后来想想,如果当时我没有发慈悲心,或者说立刻弃车逃掉,大概也就不会有接踵而至那诸多令人气愤的事了。可惜当时,善良正义的我根本就没有预知到未来会受到奴役摆布,只想到要先送他到一个地方治疗,医院也好,家也好,总之他不能够因我而死。
扛着这个大个子,我艰难的走了两站地,途中屡次有出租车向我驶来,友好示意;更有甚者,停在我身边,跟着慢慢的走。我也很想把这个沉重巨大的包袱丢进车里,解放一下自己可怜的筋骨,那可是我爸妈留给我最后的本钱。可惜那头倔驴,始终抱着头喊晕,说什么上了车肯定会更晕,会唏哩哗啦的吐,会连胆汁一起呕出来的。就这句,当场吓跑了所有招客的出租车。
其中不乏多人在走时都对我报以同情的目光,敬我以哀悼般的汽车长笛音,我不解人家的暗示,唯有干笑,继续背着人样大山龟速前进,终于在徒步攀上伤者所居住的七层无电梯旧楼时,扛不住了。自动忽略形象问题,为了保命,为了我尚未到来的自由奢华的幸福,我……一向有自知之明,果断的改由四条腿爬行。
在爬了半小时之后,精疲力竭的可怜的我,总算以五体投地的方式趴在了目的地的门口,再去吆喝身上的大个子——这个没良心的,这个白眼狼,这个杀千刀的……他居然、居然……睡着了!!!
我立即作出最英明果断伟大之决定——扔人&走人!肩膀一翻,把负担当场卸下,腿刚抬起,后面却传来熟睡者的梦呓,听上去真的很可怜,像极了卖火柴的小女孩,啊不,是小男孩。他说:“冷。”
我本来都迈出去的一步,又悻悻然收回,犹豫片刻,落回原地。唉,算了,九十九拜都过来了,也不差最后这一哆嗦。既然都到了他家门口,送他进门又怎样?自我安慰着,伸手从他腰带上拽下一串钥匙,捅,我捅,我再捅,似乎有什么暧昧的声音此刻飘过。黑线三丈三,我可是纯洁的人,是谁不知死活配的呻吟?
锁打开,手刚要推门,背上的人忽然自觉的滑下来,眼睛黑亮黑亮的,根本不像昏迷后刚还阳的:“嘿,有好戏看,免费的,你看不?”他手指指门,笑的像只偷鸡的黄鼠狼。
我才懒得理他,可是好奇心啊,膨胀的好像热气球,迅速升腾。管不住自己的手,傻乎乎的去推门,果然,立刻,马上,迅速……我的脑袋……当机了!!!
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苍天啊,大地啊,圣母玛利亚啊,谁来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一个男人衣衫凌乱面红耳赤的陷在客厅偌大的沙发里,上面还叠着另一个,一只手已经探进下面那人的裤子里,鼓起高高的一包,做什么明眼人一看便知。而那双鹰一般锐利的眼,正似火焰枪瞄着可怜如小白兔的我,足足一万摄氏度的高温,下一刻就能将我生吞活剥,或者干脆烧成灰烬,风一吹,连渣都不剩。
哆嗦,我从脚底板冷到头发末梢。冤枉,我真的是冤枉的,是身后这个人带我上来的,我决不是故意打扰你们亲热的,我可是个好人,我可知道宁拆百家庙,不毁一门亲的道理……脑袋转的飞快不假,不过舌头打了结,眼瞅着那双厉目,愣是半天也撸不平,以至于还勉强够得上玉树临风的我,傻子似的大张着嘴巴,倒吸凉气。
“滚!”
令人意外的是,咆哮的居然不是叠罗汉上面强势的一个,也不是身后那个看热闹的,更加不可能是饱受惊吓、火焰枪口上的浑身战栗的我,而是……我狐疑的望向那个被压的把脑袋深埋到看不清模样的家伙。
“君子税!你还不快滚!!”第二声吼叫,我确定了,果然是他。
“给我滚!马上,立刻,迅速!从今天起不准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第三遍说滚后,干脆利索把衣裳一拢,一脚踢开上面的家伙,刚才的弱者风一样钻进别的房间,咣——房门关闭!房子晃了三晃!
我又一哆嗦,这次肯定是因为共振,对,共振。
“哼,我不走也没见你有过情。”是错觉吗?我居然看到那双锐利鹰目瞬间闪过许多落寞。转身,拎起外套,视我和夏会计如无物,大步流星的跨到门口。当我都以为他肯定会酷酷的走掉时,那人忽然扭头,粲然一笑,意味深长的望了我和身后伤者一眼,我刚想哆嗦,身后的伤者忽然身子一倒,软体动物似的趴上我后背,声音那叫一个怨妇:“唉呀,你这个杀千刀的,害的人家一点力气都没有,你得负责到底,否则奴家天涯海角,都不会放过你。”
我晕,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那个叫‘君子税’的嘴角邪邪的一挑,居然大度的饶我俩不死,只是‘友善’的赠送我一个建议:“可不要对夏会计手下留情啊,否则你会死的更难看。”
我懵懂点头,原来刚刚撞到的人叫‘夏会计’,真是……人如其名,绝对的会算计。尤其在君子税走后,我被他的一句虚弱的‘我可能是脑震荡了’成功的押往办公室,替他干了半天的白工,我更加对君子税临走的话体会深刻。甚至,我开始怀疑,他本来上街的目的。
因为在嗑瓜子的‘艰苦劳动’中,夏会计无意中溜出一句“其实我没驾照”,让我瞪大眼,瞬间变幻了三百六十种表情时。夏会计不以为然,继续淡定的嗑瓜子:“老板让我上街招工,我们公司实在是缺人手。”
靠!我简直要骂人了,如果他敢点头说我就是那个倒霉蛋,我就敢下一秒钟就摔门走人。不,在走前,我得暴打一顿这个断送我半天自由的家伙!
偏偏这家伙不怕死,任我泰山崩于前,他自面不改色:“估计老板这会气也消了,咱们去碰碰运气吧,说不定你第一天上班就会领红包哦。”我暴怒:“问题在于我根本没打算到你们公司来上班!!!”
夏会计微微一笑,手指一勾,将我领到最小的房间,貌似是卫生间的门前。我正一头雾水,他那里猛然一脚踹开门,里面顿时传出更加令我脸红心跳的男子的呻吟声,那一刹那,我真的要以为自己是进了夜店。还是男男的那种。可谁知,‘夜店’店口(厕所门口)居然冒出一只女人头,水汪汪的大眼镜,厚厚的蘑菇头,阿拉蕾的可爱造型,却还要手叉腰,腮帮鼓起,摆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怎么连这规矩都不懂?!”
夏会计笑的更贼,指着里面放动影像的小电视:“他们有的呢,我们也有,唯独你没有,你说到底谁该非礼勿视呢,我的六六六同学?”
六六六?敢情是种退出历史舞台的农药,我扶了扶受打击过大而松动的下颌,礼貌的问好。可这女人,居然老虎一样冲出来,流着口水,将我前面后面转着圈审视了好几遍,最后摸摸额头,有点伤脑筋:“唉,挺俊的人,怎么是个直的?”
我第一次庆幸我扶着下巴呢。
六六六浑然未觉自己有多出格,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如何掰弯你?夏会计可给了我不小的挑战啊。”
我、的、脸、僵、硬、了。
夏会计还能笑语:“没有挑战就没有进步,六六六,他现在不肯留下,怎么办呢?”
六六六眼里闪烁贼光,吓得我直想夺门而逃,回头目测,糟糕,门离的太远,一步跨不过去,不知道用多年前刚够体育达标的跳远技术可不可以逃生。我正思绪九曲十八弯,女魔头已经贴上来:“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你家里有什么人啊?”
我不动声色的往门口蹭:“我叫慕自由,家里没什么人,就我一个。我租房子住。”
六六六眼睁的更大:“哦?百分百单身汉啊,绝对是纯粹的bl黄金斗士,哈哈哈哈,我赚到了。”
那一阵狂笑,笑的我毛骨悚然,高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碰上了传说中最可怕的生物——同人女,以前住的公寓的房东就是一个同人女,她频频示好,甚至送饭给我,让我误以为她对我有意思之后,忽然推来一个男人介绍给我,说什么‘俊男配俊男才是王道’,惊的我拔腿就跑,剩了半个月的房租也不敢去要,生怕回去又入了狼穴。
难不成?打一个冷战,我仔细又看了看牙齿露到最后一颗的六六六,难不成她也属同人女种族?难不成我出了狼穴又进了虎洞?
倒退,倒退,此时不逃更待何时,眼瞅着大门近在咫尺,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推开大门,冲进一个人的怀抱——君子税正堵在门口,环着我无害的笑:“我落了东西。”
六六六高声尖叫,兴奋的快要蹦到月球上去了,夏会计在六六六身后一脸高深莫测,我脸上烧的厉害,头都不敢抬,偏偏那个叫君子税的还要凑近了说话:“咦?我发现你挺俊的……”
啊!!我差点蹦到房梁上去,六六六说我俊也就罢了,她是个女人,我二十年来习以为常。可君子税,绝对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他这么说,我我我……可怎么办呢?二十年来没处理过这样棘手的难题,简直比小学一年级还没毕业就做四则运算还复杂。
左右为难之际,有‘天使’从天而降解救了受苦受难的我:“你们一群人杵在门口干什么?不工作就没薪水,这条规矩不用我总重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