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NKESTER放下茶盅,实际上唐卿之的话已经非常重了。将两大家族牵扯甚广的争端比作鹬蚌相争。唐卿之果然好胆色。LANKESTER脸色阴沉,多管闲事的人总是得不到好下场,无论出于什么目的。
唐卿之的轻描淡写,仿佛只是两个顽童在吵架,而不是两大家族的生死相搏。
“我身为族长,自然会有分寸。而外人——还容不得他们置喙。”LANKESTER慢慢开口,“我,ALEXLANKESTER,带领家族所做的一切决定,只是基于我和家族的共同利益。至于那些靠LANKESTER家族庇护的蝇营狗苟,他们所发出的声音,不值得我去聆听。”
言笑语垂着眼睛,抿着嘴笑出来,然后又撇过眼睛,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将唐卿之比作蝇营狗苟……LANKESTER,你的胆子真大。这个男人的面相就带着刻薄寡情,明显是记仇的主,你却偏偏还得招惹他。
果然唐卿之端着茶盅的手微微一震,然后才姿态优美的慢慢抹去茶末。一双水光潋滟的慢慢泛出出尖锐的寒意,却仿佛自嘲一般发出叹息,“看来我是枉做好人,偏偏夹在中间,两边讨不得好处。”
他摆摆手,仿佛极疲倦般的,“罢了罢了,来的都是客,全当我什么都没说。好好享受罢。”
LANKESTER冷笑一声,站起来。言笑语随着他,平平衣襟,笑盈盈的起身。
唐卿之支颌歪枕着靠背,看着言笑语的眼神是极柔和慈爱的,“笑语留下陪我说说话。”他对着LANKESTER挥手,“公爵就请便吧,艾比艾拉,你们带着公爵在岛上参观参观吧,莫怠慢了贵客。”
LANKESTER走出宴会厅,艾比艾拉在前面带路,每走动一步,都带出清脆叮咚的铃声。
他冷哼一声,低声的念,“又一个极致的变态。还是老变态。”
唐卿之看着LANKESTER走出去,风轻云淡的一笑。然后他悠闲的放下手中的东西,对着身边的青年摆摆手,“都收了吧,把我柜子里的西凤酒拿来。”
青年收了茶盘,微微躬身,退了出去。走出门的时候略有些犹豫,忐忑了一下,还是小声开口,“主子……是不是先把朱砂放下来?他身上还有伤……”
“你放肆了,巫怨。”唐卿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只一眼,刚才还一脸清淡表情的青年立即“扑通”跪下,身子发抖。
“退下吧。”唐卿之冷哼一声。巫怨立即膝行退出,再无二话。
言笑语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他翘着腿,舒服的坐在椅子里,嘴边一抹笑。
“小舅,”他顺溜熟练的开口,仿佛这个称呼他叫了多年,一点生疏都没有,“那个朱砂是什么人?吊在那里很可怜呐!”
唐卿之对着他笑的倒是很亲切,这个年逾不惑的男人真心笑起来的时候,反而如同江南三月的春风,温暖和煦,神清气爽。
他托着腮,一笑嫣然,想换个姿势,却仿佛扯到了痛处般的,眉间抽了抽,才慢慢的开口,“朱砂?不值一提的东西,平时泄欲而已。”
言笑语眼波流转,“我倒是很喜欢他。”
唐卿之一笑,“喜欢他什么?脸蛋还是身材?优点也只有乖顺而已,床上功夫也差劲,还不懂得学习。”
言笑语抿了抿嘴,笑嘻嘻的,“既然这样,不如小舅把他给了我罢,我对他可是一见钟情……”
他的话没有再说下去。唐卿之的目光直直的射过来,那一双缱慻美目里的风流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利刃般的阴狠。
言笑语僵蚕一般的,一动不敢动。刺骨的杀意如同实体的刀锋,带着刻骨的寒,一寸寸的逼近。
唐卿之眼中的狠这时才一丝丝的褪去,又换上那副风轻云淡的清浅,浅笑着开口,“笑语的眼光还真好……”
言笑语僵着不肯开口。他触到了逆鳞,刚刚几乎有了死的觉悟,身体还僵硬着,一动不能动。
“……一开口,就要我最喜欢的东西。”唐卿之继续,“也算好眼光了。”
“只是,朱砂……以目前的你而言,还消受不起。”
空气凝固了般,言笑语屏住呼吸。
正在这时,巫怨敲门而入,手上端着托盘,一青瓷壶,二羊脂玉杯。一碟炒笋尖,一碟香椿芽。
巫怨摆好,恭恭敬敬的单膝跪在一边倒酒。唐卿之看着他把两杯酒倒好,才说,“把朱砂放下来吧。”
巫怨惊喜的抬头看他,飞快的答应一声。躬身退了下去。
言笑语再不敢造次。老老实实的坐着,唐卿之好手段。
酒师窖藏了二十年的西凤酒,笋尖和香椿芽都很嫩,竟然能这千里之外能吃到地道的家乡口味。
唐卿之酒喝的很慢,姿态优雅,举手投足贵气十足,言笑语十足十的觉得,如果他穿上古装,定然魏晋风流,卿侯之列。言笑语实在想不透这个人居然弄了个活色生香的色情俱乐部,实在令人想不到。
两个人随便聊了几句,佐着淡酒说着不痛不痒的话。巫怨这时敲门进来,俯身在他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唐卿之才摆摆手,对着言笑语,“今天酒喝不成了。明日再叙吧,我还有许多话同你说。”
言笑语走出大门的时候看表,时间不过过了堪堪半小时。
他却恍如隔世,遍体冷汗,心头万般滋味。
对着唐卿之才发现,自己那点手段,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在对方眼里不过是孩子的淘气罢了。
LANKESTER在下面等着他,看见他下来,立即迎上来,关切的问,“有没有为难你?真的是你的小舅?”
言笑语疲惫的摇摇头,脸色难看,神态疲惫。LANKESTER立即心疼,握着他的手,“先别想那么多。”
被他握住的手灼热温暖,言笑语紧张的僵住,却没有甩开。
两个人一路无话,回了住处,各自洗洗睡了。
却各怀心事,辗转难眠。
第二十九章
两个人一路无话,回了住处,各自洗洗睡了。
却各怀心事,辗转难眠。
言笑语睡不着,索性坐在露台抽烟。他不止一次这么干,于是形成了诡异的条件反射。
星斗满天,言笑语坐在露台一角,茂密的树丛里隐约露出白色房子的尖角,有的地方还亮着灯。
他撇撇嘴角,房间里准备了上好的雪茄,言笑语以前是不抽这东西的,此刻却拈了一支出来,咬掉雪茄头,握在手里却不怎么想抽。
那个痛苦纠结的过程一直一直的在大脑里徘徊,他很累,非常的累。
真是贱的可以。
言笑语摸摸脸上的刺青,薄唇边一抹似笑非笑。他对着一室月光,痛苦的叹息,犹如到了绝地的困兽,挣扎无能。
爱与不爱,恨与不恨。
脸上被他不打麻药的生生刺上了花纹,肩膀被他燃烧的烟头烫了伤疤。后背有他用皮带痛抽的记忆,被他按在地上侵犯,最后疼的连腿都合不上。哭泣,呻吟,挣扎,无能为力,直到绝望。
屈辱的,痛楚的。
伤口的痛在一时,自尊的痛却如烙印,刻在灵魂深处。
言笑语捏碎一只雪茄。
爱与恨的边缘无从分界。
赔上了一只眼睛,赔上大半个家族,LANKESTER说得不错,他的身边是自己最后的归宿。
“笑语?”
言笑语吓的一哆嗦,扔掉手里揉碎的雪茄,神情复杂的抬头。
LANKESTER捂着左眼走过来,走来的时候还带着踉跄,差点撞到门框。缺少一只眼睛的视力总是让他无法对准焦距,他计算不好障碍物的距离,于是跌跌撞撞。
“我睡不着,想看看你被子是不是盖好……”LANKESTER停顿了一下,也许是想起这里是亚热带哪里需要被子这个问题,脸色有些尴尬,“想看看你。”
他站在那里,金发随意的散着,一双蔚蓝如海的眼睛,英俊迷人,温情款款,只是眼皮上一道伤痕破坏了端正的五官,对不准焦距的迷茫蓝眼看上去有些呆。
言笑语回头看着黑黢黢的海水。涛声阵阵,沙滩上拍着白浪,一层层的退下去。他眉目间萦绕着寂寥孤单。
忽然被LANKESTER从背后抱住,贴着紧实有力的胸膛,胸前横着他的手臂,心脏贴着心脏。
言笑语僵住,所有好的不好的回忆一齐翻涌,像是即将喷发的火山,熔岩在脆弱的地壳下蠢蠢欲动,蓄势待发。
LANKESTER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依然是低沉华丽的男中音。
言笑语的眼角划过一滴清泪,漫过暗紫色蜿蜒纠缠的刺青,那个小小的花体L静静的卧在那里,孤单的如同某种隐秘的诉说与宣誓。
LANKESTER说,“笑语,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
如同隐秘的暗示,言笑语握住他的手,什么也没说。
他的头向后扬起,露出雪白的颈项。枕着LANKESTER的颈窝,那滴清泪慢慢风干于微凉的夜风中,无人知晓。
然后他们一同躺在床上,言笑语任由LANKESTER牵着他的手,如同温顺娇羞的新娘。
他安静的,恬美如处子。LANKESTER为他擦去发梢的夜露,为他温暖手脚。
言笑语说,“我想抱你。”
LANKESTER明显吃惊,言笑语从未提出过这个提议——而显然这个建议超乎他的考虑范围。拒绝的话已经溜到嘴边,他却硬生生的吞回去。
“好。”他轻轻的说,蔚蓝色的眸子里一片宁静如水。
言笑语本来是带着赌气和恶意提出的建议,此刻却被一口答应。他明显的吓到了,漂亮的眼睛里带着惊诧的神色,就像一个故意提出过分要求的小孩子,已经准备好被拒绝的怒意和失望,却没想到居然请求获准,于是不知如何反应。
LANKESTER对着他温柔的微笑,然后开始解开睡衣的口子。他脱得很慢,每一个动作都从容不迫。衣物是人不同于禽兽的文明伪装,脱掉伪装时总会显得猥琐狼狈,然而LANKESTER脱衣的动作却从容直率,毫无扭捏。
他肌体匀称,体态修长,象牙色的干净肌肤,身上的汗毛也是淡淡的金色。
言笑语盯着LANKESTER胸口的大片肌肤,目光沿着他紧实的腰肢慢慢下滑,然后他不受控制的吞了下口水,下身疼的发紧。
LANKESTER对着他笑,他眯着深邃的蓝眼睛,英俊的让人疯狂。他站在原地,然后开始慢慢脱睡裤。
优雅的风度已经揉进了他的骨子里,这不是一个人的优雅,是一代一代用金钱和权力传递下来的贵族气质。
LANKESTER下体的毛也是金色的,只是比较暗,蜷曲的遮挡着微微抬头的大家伙。言笑语不止一次的见过它,但是不曾这么仔细的观察。他曾经极度憎恨LANKESTER的这个器官,甚至有过扭断它的念头,但是现在……他紧紧的盯着哪里,嘴角一抹坏笑。
真期待……亲手捏住那里,看着他在欲海中苦苦挣扎,却不得释放。高潮与痛苦是够能破坏LANKESTER侵入骨子里的优雅高贵,他十分期待。
第三十章
真期待……亲手捏住那里,看着他在欲海中苦苦挣扎,却不得释放。高潮与痛苦是否能破坏LANKESTER侵入骨子里的优雅高贵,他十分期待。
LANKESTER现在赤身裸体的站在原处,他姿态悠闲,一如衣冠楚楚。
因为视力原因,他眯着眼睛,微微的笑。虽然也有忐忑不安,但是被他成功的压在完美的表象下。
他肌理匀称,身材修长,此刻又带着诱惑的笑,转动着身体,让言笑语看清他的宽肩长腿,色情的气氛令人窒息。
言笑语扑上去,把他压在床上。过于激动的后果是两个人都失了准头,LANKESTER的头磕在床帮上,他疼的叫了一声,然后又短促的叫了一声。
言笑语的牙齿直接的啃在他的胸口,湿漉漉的舌头配合着坚硬的牙齿,啃噬着胸前的乳粒。LANKESTER的皮肤是干净的象牙色,言笑语留下一串牙印,然后才满意的抬头。
他衣衫整齐,骑跨在LANKESTER腰上,抬头的时候带着满意的笑,狷丽的眼睛上扬,媚气和邪意在其中完美的交融。
他的手在LANKESTER胸前摸索揉捏,粉红色柔嫩的舌尖舔了舔嘴角,像只即将进食的猫科猛兽,“ALEX……我很开心你没有胸毛。”
他扬着头,跨坐在LANKESTER平坦紧实的腹肌上,脱下自己的套头T恤,这个过程美好的无以言表,雪白而毫无瑕疵的肌肤一寸寸的从桎梏中解放,犹如初绽的花,言笑语把衣服扔到一边,甩甩头发,俯下身。
他清晰的感觉到灼热的硬物盯着他的臀部,只隔着一条轻薄睡裤,温度高的几乎下一刻要燃烧。
他是LANKESTER无法抵抗的春药——爱是最好的催情剂,言笑语是唯一的解药。
“感谢……你的夸奖。”LANKESTER低声说,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推倒言笑语是他目前唯一想做的事情。惯性如此,然而他必须战胜自己。
我们经常说要战胜自己,但是许多人总是被自己战胜。
他的阴茎不需要抚慰已经高高挺立,笔直的,像一柄前冲的枪。
言笑语的手滑过小腹的时候忽略了它,他白皙的指尖揉搓着下面的一对小丸。然后是会阴。
臀部的细缝紧紧的闭合着,因为紧张而越发的难以攻克。
言笑语附在他的耳边,两个人交换一个湿吻,他的手指伸进LANKESTER的嘴里,命令道,“舔湿。”
LANKESTER给他一个微笑,然后伸出舌头。言笑语的手指在他的嘴里模仿性交的动作。
他是性爱高手,和男人做爱的经验超过和女人的,数不清的男人在他的胯下呻吟,婉转承欢,得到满足。
如果他愿意,可以给予天堂般的快感。
但是言笑语甚至有些恶意的,手指深入LANKESTER的口腔,扣着他的舌根,整根手指已经挂满唾液,但是他还是不满足,他按压着LANKESTER的舌根,甚至恶劣的想,会不会从这里撕裂他的喉管。
LANKESTER因为窒息而脸色发青,他数次干呕,又被言笑语逼得不得不躺在床上,双手自由的任人鱼肉。
言笑语抽出手指的时候,LANKESTER被他逼得几乎翻白眼,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息。
他的手指探进LANKESTER的后庭。
LANKESTER咬住下唇,言笑语用体重压制了他的长腿,他饶有趣味的,在柔软的穴道褶皱中按压,指甲毫不留情的刮破了脆弱的粘膜。
LANKESTER的皮肤带着沐浴后的柠檬香气,言笑语心满意足的舔舐着。
双腿大开,菊花里还夹着男人手指的姿势格外屈辱和陌生,LANKESTER低垂着眼睛,灿烂纯正的金发散落在雪白的枕头上,形成无法言语的诱惑。
下一刻,他几乎叫出来,言笑语扶着他的腰,探入第二根手指的同时让他抬高他的双腿,难堪的撅着屁股,后穴羞耻的暴露着,里面插着两根戏弄揉搓的手指,腰痛的要断掉。
“我很久之前就过了三十岁生日。”LANKESTER抽着嘴角说,声音里带着笑意,“这个姿势虽然很不错,但是不要为难老人家僵硬的腰部肌肉群。”
“我想看看你被我插射时候的表情。”言笑语舔着嘴角给他一个野兽般撕咬的吻,当他再次抬头的时候嘴边挂着LANEKSTER口腔伤口上的鲜血,“以前没有机会仔细观察,所以今天一定不能错过。”
“爱记仇的小蝴蝶。”LANKESTER如同叹息般的回答,口腔里带着浓重的血腥气,他被言笑语狠狠的咬破了。“好吧,随便你。当然如果你的技术能让我射的话。”
他指着自己勃起的分身,带着戏谑和挑衅。
“我真是奢侈。”言笑语叹息一般的摇着头,双手的拇指扒拉着那个肉色的入口,“居然给了你两根手指的前戏。来,乖乖的说……求求你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