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霍辛似乎并未察觉众人对他的想法,起身后,抬头望着胤禛兄弟,眉波轻送道:“几位大人可是要进山,去寻那可令人返老还童的仙草?”说着就用袖口,掩住嘴角,轻笑起来。
虽然只是说了两句话,胤禛、胤祯也看得出来,面前这男子很不对劲,说是男儿身,可神态说话皆类女子,这样个人别说胤禛没见过,就连胤祯二辈子也不曾见过,就在胤禛、胤祯还在疑惑时,曹頫已经被霍辛轻佻的样子彻底激怒道:“放肆!”
杭州将军博敦怕曹頫盛怒之下,在胤禛、胤祯面前说破,这个霍辛其实是家相子堂里的头牌,要不是整个杭州城里,惟有这霍辛真的曾经见过仙草,再给多他博敦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将个以色侍人的男人带到皇子面前。
有霍辛在前面带路,胤禛、胤祯他们少走了许多冤枉路。上山途中,刘壬不忘询问曹頫,刚才为何如此惊怒,曹頫朝走在最前方的霍辛望了望,才吞吞吐吐将霍辛的身份说了出来,说话间,刘壬看得出来曹頫似乎有着些难言之隐,要不是堂堂曹家少爷怎会认出霍辛来。
沿途怪石嵯峨,不少洞穴被绿荫遮掩,霍辛把他们带到处峭壁前,再往前似乎已经无路,可面前漫山遍野除了的不知名小花,就看不见有什么奇花异草,博敦不客气地问霍辛:“仙草呢?你不要告诉本将军,地上长着的那些小野花就是仙草。”
“当然不是,大人。”霍辛用袖口掩着嘴边笑边道,“只是那仙草并非寻常之物,它极有灵性,要我们这一大队人马一同进洞,必定会将它吓跑,所以奴家只能带两个人进去找仙草。”霍辛这一转折叫博敦等人听了直跺脚,可胤禛、胤祯并不害怕,直接便叫霍辛带他们进洞。
傍晚的阳光,因为侧面山峰的阻隔,光线集中在峭壁一侧,霍辛站在峭壁前的明暗分界处,蹲下身子,双手放在地上不断摸索,摸了好久才似乎摸到样东西,霍辛让博敦将绳索拿来,一头绑在地上,另一头套在马上,足足合数十匹马力与在场所有人之力,才勉强把峭壁的机关打开。
峭壁已经阴暗下来的一侧露出个小洞口。与曹頫等文人,退到后面去等的刘壬,望着那峭壁,又看了看晚霞,突然想起师门药书上记载的一种奇花,刘壬当下急得朝峭壁那边冲去,边跑边大声喊道:“四王爷,十四阿哥进去以后,千万不要吸进那花的花粉!”可这时胤禛、胤祯他们早已经入了山洞,哪里还听得见他的声音。
霍辛右手拿着火折子,靠着微弱的光亮,一直往洞深处走去,他身后跟着胤禛、胤祯,走了不到一会,霍辛突然停下,将手里的火折子,递给身后的胤祯说:“金桂子见不得光,所以不能用火把,即便是现在这点光亮也会叫它立即凋谢,而我们三人中,就惟有大人你能找出金桂子。”
胤禛不愿胤祯冒险,还想阻止,可胤祯已经一手接过火折子,带头往前走,又走了段路,洞穴开始慢慢往下,地面上开始出现积水,往下的路越走越滑,胤祯走着走着被地下突起的一处石头绊倒,然后整个人一路往下滚,跟在他后面的胤禛伸手想去拉,可哪里来得及,胤禛再顾不得其他,拔腿就追了上去,而忽略了跟在最后的霍辛喃喃说:“爹原来爷爷并没有骗我们,和他老人家说的一样,要童子走在最前面,他会被绊倒,然后……然后他会摔到金桂子前面,被金桂子吞噬,唯有这样,金桂子才有机会受粉结实。”
追下洞底的胤禛,看见了接下去一生,他都不会忘记的恐怖景象,滚落洞底的胤祯躺在两株巨大的花卉中间,每一朵花,单是花苞便有张八仙桌大小,而花朵中间的花蕊竟会光,妖异的光芒照亮整个洞底,可刚才他们从上面下来的时候,明明就什么都看不见。
胤祯怕是摔晕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而那两朵花像有意识一般,齐齐将花蕊朝下,对准胤祯,胤禛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来得及冲到胤祯身边,用自己脱下的马褂,将胤祯的眼耳口鼻包住,不让胤祯吸下,花蕊喷的花粉,而自己到底吸入了花粉也不自知。
站在上面的霍辛就看见,泛着微弱荧光的花粉将胤禛笼罩,而胤禛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弯腰护着胤祯。
“四哥……火……”虽然刚醒来的胤祯声音很小,可已经足以提醒胤禛,胤禛从胤祯手里接过火折子,一口气吹亮,原本泛着荧光的花粉,当即死去一般,失去了光芒,胤禛接着把火折子举高,两边的花朵当即失去了生气,还在上面的霍辛慌忙冲下来,想去抢胤禛手里的火折子,还大声吼道:“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这花的花期是三十年,过了今日,便再要等三十年,它才会结实了。”
胤禛一手把他推开,把火折子交到胤祯手上,再一把将胤祯抱起,根本不管霍辛,出了洞口,外面已经入夜,博敦等人见到胤禛二人一身狼藉,也不必胤禛吩咐,当即便把霍辛给押了下去。
营帐里,刘壬为胤祯检查过后,向胤禛保证胤祯并无大碍,只是脚腕扭了,只要这几日不走路,很快便能康复,胤禛得了刘壬这句话,才放心回自己营帐更衣。
这头刘壬帮胤祯包扎好后,也没即时离开,而是等他更衣过后,坐在床边感叹:“老朽自打遇见你们兄弟,真是不知经历了多少风浪,像今日真是叫人捏把冷汗。”
胤祯侧躺在床上,接口就嘲笑他说:“我这次不过是扭了脚,瞧你说的,好像我们兄弟在鬼门关前走了趟似的。”胤祯几岁开始就刘壬为其治病,早已经不把刘壬当外人,所以说起话来毫无顾忌。
“阿哥你这就是有所不知了,你知道今日洞底那花叫何名吗?”刘壬有意卖弄道。
胤祯干脆躺平,就等着刘壬掉书包,果然不用胤祯开口,刘壬接着再说道:“如果我没猜错,那应该是金桂子,三十年一花期,它的果实,说好听些,能返老还童,其实就是服之,能叫六旬老汉金枪不倒,此所谓返老还童。”
这话叫胤祯听了不觉黑线,原来这就是所谓的返老还童,世人真是以讹传讹。刘壬看了胤祯大笑道:“阿哥莫气,其实想找这金桂子果实的人,也未必就真的懂得它的药性,要说起药效,相比起果实,其花粉的效用是更胜一筹。”
“你说什么!”胤祯整个人从床坐起追问道。
刘壬见胤祯脸上血色尽褪,不觉也凝重起来说:“方才我为阿哥把脉,你并没有吸入花粉。”
“我是没有,可四哥……”
胤祯由刘壬扶着去到胤禛营帐,才走进帐内,就看见胤禛在里面坐立不安,胤禛见胤祯过来,很是不悦道:“弟弟你的脚受伤了,怎么还乱动,要想我,命人传个话来,我过去就是。”
“四哥你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胤祯担心的样子,让胤禛嗅出不对劲,可他又怎好告诉弟弟,自己的确不舒服,很不舒服,满脑子都叫嚣,要做那很舒服的事情。
胤祯见他这样,也不再问,只借故带着刘壬离开,出来后命玉柱派侍卫守住营帐,转头就逼问刘壬道:“可有药物可解?”
刘壬脸色发青,不过仍强自镇定说:“幸亏现在两株金桂子还在,我有办法解开花粉的药性,可是……”
“可是什么!”胤祯压低声音厉声就问。
“可是这里没有女人。”刘壬一口气说完,根本不敢再去望胤祯。
“那我四哥还能等多久?”胤祯问刘壬。
刘壬算了算说:“顶多半个时辰,到那时候王爷怕已神智不清,若再不解,必定伤及脏腑。”
胤祯点头就吩咐玉柱:“半个时辰内,找个女人回来,不论你们用何种手段,尽管去办。”胤祯冷酷无情的一面,刘壬不是没见过,不过他肯定胤禛从未见过。
有些时候不是你冷酷无情就一定能把事情办到,好比这飞来峰附近方圆几里,除了寺院还是寺院,连处尼姑庵堂都没有,半个时辰很快过去,连同玉柱在内的三批蒙古侍卫无一不是空手而回,而营帐里面的胤禛,这时要不是吃了刘壬带的成药,只怕早已经发狂。
胤祯坐在胤禛营帐里,看似还是很从容,可越来越黑的脸色,出卖了他,刘壬站在一旁,左右想了很久,才支吾地告诉胤禛,其实他们还有一个人选。
“谁!”胤祯只问了一个字。
“霍辛。”
胤祯听完当下站起,转头吩咐玉柱:“你先送王爷去峭壁的洞穴里等候。”
“十四阿哥……”刘壬还想说什么,胤祯却打断他低声吩咐道:“刘大夫你也随玉柱他们准备去,我提了那霍辛就来。”
望着胤祯走远的背影,刘壬不知道自己到底做的是对还是错。
第九十六章:毕生所愿
原本漆黑的洞底,被几柄火把照得通亮,两朵金桂子已经被刘壬连根拔起。霍辛被侍卫押下洞穴,看到这副景象时,气得咬牙切齿。胤祯不欲太多人知晓,将霍辛押下洞底后,便命玉柱等侍卫退出洞外,守在洞口外,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洞。
一下洞穴里,仅剩下胤祯、刘壬、霍辛几人,霍辛双手被缚,不解的看着胤祯和刘壬。胤祯根本不管他,朝洞的另一边望了眼,才回头问刘壬:“准备得如何?”
刘壬默默地点了点头,从身边地上端起口青花碗说:“这是从金桂子的根里榨出的汁液,原本中了金桂子花粉的媚毒,应取其茎叶搅碎外用,再以阴阳调和之术导出毒性,对双方都不会有什么大碍,可眼下……眼下难以办到,惟有便宜行事,金桂子因长年长在极阴之处,根中集聚天下至阴之气,男人服下它的汁液,应也能勉强,带上至阴之气。”
霍辛听了脸色大变,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刘壬:“你们……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喝了它。”胤祯面无表情对霍辛说道。
霍辛脑海里闪过白天时发生的一切,顿时明白过来,知道胤祯他们竟然想要他为胤禛解毒,他虽不知金桂子花粉的厉害,可也懂得些医理,按刚才刘壬所说,有金桂子的茎叶为引,以阴阳调和之法解毒,充其量不过是春风一度,于双方并无伤害,可现在他们找不来女人,要他以男身解毒,为了阴阳调和,逼他喝下这阴毒,喝下去以后,只怕这一生他都会为这阴毒所苦。
“不,我不喝,这汁液的药性,喝下去以后,应该是永远也没办法清处的吧!”面对霍辛的质问,刘壬只别过头去低声说:“此药汁不至于会害人性命,只是……的确喝进去以后,一生都会留在体内。”
“这是你自己闯的祸,就该由你自己来承担。立刻把药汁喝了!”胤祯厉声道,他没有耐性。再与霍辛纠缠。
“我呸,我闯的祸,他救的人明明是你!你自己为何就不喝下这药汁去救他!”霍辛反唇相讥道。
说话间,原本昏睡在另一边的胤禛开始有苏醒的迹象,胤祯知道胤禛这一次醒来,金桂子花粉的药性就会彻底发作,这时已经容不得拖延,他干脆上前一脚将霍辛踢倒,按住霍辛转头就对刘壬说:“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我灌下去!”
“不!我不要喝这个!”霍辛挣扎道。
那边即将苏醒胤禛不适的样子,叫胤祯看得心痛莫名,回头面容扭曲就威胁霍辛说:“你怕因此药而痛苦一生,可我现在告诉你!你若不好好的喝下去,我现在就把你给杀了!”
霍辛恐惧得双眼圆瞪,一旁的刘壬有感对霍辛心中有愧,动作不免有些迟疑,胤祯不禁大怒,在极度恐慌之下,霍辛突然露出个诡异的笑容,对胤祯道:“我虽以色侍人,又贪生怕死,可早晚是个死,那为何要称你的意。”
胤祯听出不对,还想用手抓住霍辛的下巴,可已经来不及,霍辛张嘴一口血喷到胤祯脸上,刘壬没想到这霍辛居然咬舌自尽,从药箱里拿出包药粉,冲过来就撒进霍辛嘴里,胤祯望着满嘴鲜血的霍辛,看见他的嘴还在张张合合,似乎是在对他说:“你不是也怕那毒吗?要不如此想救他,你为何不亲自救。”
刘壬还在手忙脚乱的为霍辛止血,胤祯已经站起,用衣袖把面上的血擦净,回身端起那碗汤药几口喝尽。等刘壬将大还丹逼霍辛咽下,勉强把他的命掉住,回头就看见胤祯拿着那口空碗,淡淡地问他:“还要怎么做?快说。”
“你……你怎么可以……他是……”刘壬说得停了又停,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一句:“他这个做哥哥的,要知道自己这样伤了你,你以为他还能活下去?”
“那你认为,我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哥哥死在面前而不救,我就能心安理得的活下去?”胤祯说话间,拔出腰间长年挂着的短刀,用刀尖顶住自己喉咙处说。
“阿哥你……你快放下刀。”刘壬双眼通红道,他身后是已经开始呻吟的胤禛,脚下是已经昏死过去的霍辛,再面对眼眸中波澜不兴,却用短刀指着喉咙的胤祯,刘壬只觉得这辈子再不会遇到比今日更倒霉的时候。
可是眼下他刘壬还能怎么办?只见刘壬合上双眼抖声说:“一会先把将地上那口青花碗里的药泥,摸在交合处,这就可以了。你……你知道要……要怎么做吗?”
“知道。”胤祯低声说完,又看了眼地上的霍辛才说:“今夜不要让他醒过来,你和他到上面等我,但不可出洞。”
“是。”刘壬这时心头说不出的疲惫。
胤祯把胤禛移到洞穴的另一边,起码不叫还在洞中的刘壬能看见他们二人,又把附近的火把熄灭,只留下最远的一处火把,洞里顿时暗下。胤祯用解下的腰带,在胤禛双眼裹住,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下,仔细叠好放在一边。
虽然胤禛仍未醒来,可在胤禛面前赤身螺体,这已叫胤祯双颊滚烫,再看胤禛人虽然还未醒过来,可下身那处已经高高树起,胤祯伸手想帮他解开衣袍,可两只手抖得根本解不开袍上的布扣,胤祯不禁痛骂自己‘胤祯啊胤祯,难道你就这点出息!’骂过自己,这才算好些,勉强把胤禛的衣袍解开,将胤禛的褥裤退到膝盖处,看到胤禛那处虽仍未完全苏醒,尺寸就已经很惊人,胤祯不觉倒吸了口冷气。
胤祯坐在胤禛大腿处,将自己还未硬起那处,贴上胤禛那处,两手握住,摆动腰身,上下摩擦,他要尽快热起来,这样把药泥送进后面时,才会少些痛苦。第一次身下那处,与胤禛那处皮肉相贴,单是那温热的触觉,已经叫胤祯全身发软,摆动间,他空出一手,勾起一坨药泥塞进自己后面那洞,刚开始还能塞进一点,再后来就再也塞不进半点,一来是反手时手指插入不深,二来那处也不是处天生能容纳异物的地方。
可这时,胤禛那处已经完全复苏,人也迷迷糊糊的醒了,只是因为药性的关系,单靠相互摩擦,并不能让他泄出,这就如在头猛虎面前放了块肉,可就是不让他吃进肚子里一般,难受得胤禛开始不断挣扎,胤祯见到如果,把心一横将药泥尽数涂抹在胤禛的巨龙之上,双脚张开直接坐了上去,之前只是用一根手指扩张过的洞口,又怎么可能容纳得下如此巨物,痛得胤祯冷气倒吸,胤禛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觉得这处太窄,勒得他那处发疼,可是被勉强包入的小半部分,又舒服得叫他直想完全闯入里面一探究竟。
金桂子花粉的药性,已经胤禛的理智完全夺走,身下那又热又硬的肿胀,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胤禛要去冲锋陷阵,胤祯如此缓慢的进展,显然满足不了他的需要,见到胤禛难受得双手握拳,胤祯顾不得疼痛,每次都高高坐起,再重重落下,也不知道上下了多少次,胤祯痛得双腿乏力,坐下时一下脱力,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那点,竟将胤禛的巨龙整个纳进入身体中,痛得他两眼发黑,双手支着地面,大口大口地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