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狠不得自己的腰和腿都被砍掉,腿已经酸麻得失去知觉,但因这近乎倒挂的姿势,反倒更方便玉势整根没入——这令他觉得连呼吸都被阻碍,身体里被塞满硬物的恐惧和饱胀而钝痛的触感实在太难忍受。
若放下腿后果更不堪设想,那样玉势便会愉快地纵身插入得更深,他将彻底失去一切力气。
……如果……如果魏晋安今晚都不把它取下来的话……
沈意觉得自己死期将至。
魏晋安本打算继续放进第三节,但用手狠狠探了探发觉前两节已几乎彻底进入,沈意全身都被戳得毫无反抗之力,连气儿都快喘不上来了,眼神都茫茫然——才觉得是否有点儿太粗。
“别那么胆儿小,这玉势上本已有润滑……算了,这最后一节先不放,饶你一回。”
沈意气若游丝地道:“谢……谢侯爷……”
魏晋安却是别有深意地看着他,拍了拍他满是泪痕的脸:“第三节上有个锁,若不用钥匙,便谁也取不出来。”
沈意闻言惊恐地瞪大了眼:“您……您难道是想……想要……”
“没错,入了我的门,就得戴着它。”魏晋安眯起眼,斩钉截铁地说。
说罢他便不再管沈意吓得簌簌落下泪来,开始分开揉搓着沈意两瓣酸痛难当的臀肉,还时不时伸手捅一桶里面的玉势,让它进得更深。
沈意余光瞥见了第三节,那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圆球!底部竟有机关……那机关下蜿蜒出银链,链子很长,一端还有环扣——他一看就明白魏晋安是想做什么,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抖,暗下决心就是死也不能落在他手里。
至于魏晋安,其实本来没想用这个,是因为被咬而生气,才有点儿不择手段。想先吓唬住沈意,才好慢慢调教。
这东西他只打算在沈意很不听话的时候用。毕竟用得太多真伤着哪儿就不好办了。
——不过说是这么说,遐想还是有的。
偶然的一次机会,他酒友里有人喝得酩酊大醉,开始乱侃各种淫乐器具。还不住意淫:“你想想,若,若是给那沈意用上……岂不销魂?”
搞得魏晋安心下亦是一动,这才去搞了这么些奇怪玩意儿。
魏晋安想,若是沈意被插进这玉势,锁在床上,用红绡缚住手足,教他哪儿也去不了,只消微微一动身体便被粗大贯穿,然后只得哭着向自己哀求……那湿漉漉的眼睛,啧……更妙的是,如果让他做什么便做什么,摸哪儿都反抗不得,顶多只能微微颤抖,再勉力地哭着忍着痛趴在自己身下软声唤“主人”什么的……实在是绝妙风景。
一念及此,他只觉欲火更加难忍,逐深吸口气,开始用那玉势在小穴中抽插玩弄。
沈意知他是要先折腾自己,玩够了再畅通无阻提枪上马,但很怀疑自己还能不能支撑得下去。
——随着那让人头皮发麻的硕大开始细微抽动,沈意觉得自己的腰已经彻底被碾碎。他想大声呻吟,但声音终是一点点低了下去。
十八、其实我不会写打架我只会写妖精打架
之后的事情沈意已经记不大清楚,只真真切切地觉得痛。
魏晋安真正快感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插了个对穿,像一种烤虫的方法,自尾部捅进,咽喉捅出——其中血肉淋漓,自知而已。
但同时却能令享受者无限欢愉。
魏晋安进去时只觉沈意内部柔软温柔,顺从之中亦紧致可人,顿觉调教工具确实好物,心下大为满意。但直到满足后,他才发现沈意早就昏了过去。
魏晋安登时有些慌乱,虽说也不是没人在他床上昏过去,甚至快死的都有——但沈意大概或多或少有那么些不同。至少魏晋安见他脸色苍白,嘴唇也被咬破,只剩眨眼睛的力气时,仍会有些无措地试图安慰。
但昏过去就是昏过去了,还得大夫来处理。魏晋安匆匆自回春堂唤了荣大夫,得到的最大结论是沈意身子虚,胆儿也不大又爱憋着,所以太激烈的行为很容易对他造成伤害。
“不知王爷可听得在下一句话?”
“你说。”
“这沈公子是我那儿的常客,他这身子问题着实不少……若侯爷有心收了他,还请千万小心。”荣大夫本不是个多嘴的人,只因着常蒙沈意光顾生意,每次还大方地让他蹭饭,故此心下颇有不忍。
而且他此刻见魏晋安模样,明明不会还非得紧紧抱着沈意给他敷额头,脸扳得僵直,但一提到沈意就瞪大眼睛看他——可不正是有点儿意思?
不然他怎敢口出狂言。
再说荣大夫走后,沈意睡了一昼才醒。醒的时候头疼欲裂,腰更是僵得像块木板。
——他一睁眼还立刻就看见了魏晋安。
魏晋安见他醒了很高兴,但还楞挺着个脸做出一副死人相,苦大仇深般就欲去掀沈意被子——沈意见他如此,却以为他生气,登时吓得眼睛也不敢睁,死死憋住气儿恨不得当个木头。
魏晋安见他这样倒是愣怔。
他是想扶起沈意喝完粥,但见沈意吓得发抖,好不容易捂回来的那点热乎气儿也全让他吓没了,心里却不禁打了个突。
沈意那长长睫毛覆盖眼睛,但仍在不安地颤动着——魏晋安心口竟有一瞬疼痛。
不得已,他只得放缓声音:“起来吃点儿东西,我没生气,你莫怕。”
沈意想谁知道你等会儿会不会生气——但还是颤巍巍坐起来接过粥开始喝。但不成想魏晋安还非得喂他。
这事儿对魏晋安来说象征着温柔体贴,对沈意来说这就是暴风雨的前兆。所以一个温柔得自得其乐,一个越喝越害怕恨不得立时死去。
——两人表情煞是好看。
喂到后来,魏晋安抱着沈意问:“有什么想要的?”
沈意顺势靠近他怀里,手却在被子里越捏越紧:“我……我想回家。”
魏晋安闻言考虑了一下,心说抢人也不急在这一时,便道:“可以,过了今晚我教人送你回去。”
沈意只觉待在这地方就像进了监狱,你永远不能预测下一秒会受到什么对待,却还得强颜欢笑撑着,一颗心都绷得快要开裂。
但还是轻声应:“……谢侯爷。”
第二日一早,在沈意眼泪攻势下魏晋安终于妥协,早早就送了他回家。
——一方面是因为沈意虽然悄没声息但泪却稀里哗啦地流,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发现沈意昨晚紧张到手在被子里握着,把掌心都抓破了。
尽管他很恼怒于沈意如此怕他,但想了想又觉着这样也不错,至少此后他不敢忤逆自己,便答应了下来。
但他却是抱着沈意进门去的。
“侯爷……求您……”
“不让我进去?莫非里头有奸夫?”魏晋安开玩笑般地看了沈意一眼,但眼神却很冰冷。
——那是要求服从的意思。
于是沈意只求了一声就不再敢出声,整个人蜷进雪裘里去——但还是冷得彻骨。
“沈——”门一开就见魏成毅冲了出来,但在看见沈意状况后,那声呼唤戛然而止。
沈意揪紧魏晋安衣袖,仿佛溺水之人骤然失去枯木刹那,仍不死心地想抓住空虚的水流。
而魏晋安在看到魏成毅时脸色也变了——“你是……”他眯起眼,心说果然有奸夫!但这人怎么这么眼熟……!
然而魏成毅看着淡定,其实比他还急,趁他思索间歇,已飞快地把沈意抱了过来——不过沈意倒是一点儿没觉得疼,他反而突然有种迷路的孩子找到娘似的感觉。
朦朦胧胧间他也懒得顾及魏晋安,只觉有这宽厚胸膛可暂时依偎……于是这次彻底放心地把头也埋进他怀里,魏成毅亦已轻轻催动内力在他周身运行,一时开始感到温暖——是春初阳风催冰。
虽然魏晋安脸黑得都快滴下墨来,但没奈何魏成毅一望而知身手矫健,故此他也只得冷冷盯着魏成毅寻找破绽,打算抢回人立刻走:“……你到底是谁?”
谁想魏成毅根本不打算理他,扳着张冰脸轻轻用手碰了下沈意的脸,发觉他凉得吓人之后淡定地决定造个小人日夜诅咒面前这个混蛋——但当务之急还是先让他暖和过来,所以颇有点儿担忧地抬脚就要往里走。
魏晋安真真是给气炸,此时见有破绽如何不动手?于是他自怀中摸出枚暗标就冲着魏成毅紧抱着沈意的那只手臂飞去——谁想此标出则动如雷霆,收则败如丧犬,竟是堪堪碰到魏成毅手臂便被一股无形之力弹开。
魏成毅眼都不眨踩着标就往回一踢——直冲着魏晋安面门。魏晋安一惊,立即纵身跃出,却不想已是身在大门之外。
而魏成毅无比潇洒地一甩袖子,大门就威武地轰隆合上了——魏晋安甚至还在合上的一瞬间看到魏成毅面无表情地对他道:“表弟,滚。”
——最后的结局是沈意在魏成毅怀里睡得可香,魏晋安的衣袍却被他家大门死死咬住,拽破了才得以脱身。
自此,魏晋安誓与魏成毅不共戴天!
十九、老实讲在狗血文里作为一个正常攻比渣攻鸭梨可大多了
沈意其实不是真晕过去了,只是为了逃避魏晋安装晕而已。魏成毅将他小心放至榻上,他方哑声笑了:“你……你居然连续说了三个字……?”
沈意细细的手指无意识揪着魏成毅的衣袖,魏成毅心知他是害怕,便叹了口气,拽来个凳子坐在他身旁,反手握住沈意的手。
沈意只觉得凉,心想莫不是受了风寒?昏沉间有人自手上传递了热量来,虽然觉得不太对劲儿,但竟是一丝力气也无。
……何况他其实根本不想推开那只手。
“……我想走。”沈意瞪大眼睛看着天,灰蒙蒙的。
魏成毅不忍见他眼中神情,用手覆了他眼睛,将被子给他往上掖了掖,小声道:“当然,能走。但……但是,你……你得先休……休……息。”
沈意发觉他手掌温厚宽大,轻轻抚慰自己竟像在安慰小孩子,不由得微微笑开。
继而一声轻叹,“我知道我有毛病,但我就是放不下他……可是现在我更想活下去,但我要活下去……就得离开他……”
但说到后来,却断续哽咽起来,声音还越来越大。
——魏成毅的手仍覆在他额上,在这失态的时刻。
却也奇妙地并不觉得别扭。
魏成毅是个妥当人,早已吩咐了哑巴去准备药食,这一时半会儿只怕沈意还离不得人,便留下守候。
然此刻见他缓缓流泪,整个身子一阵阵地抽搐,方觉自己也有点儿应付不来。
于是他索性不管那么多,用另一只手在沈意掌心缓缓划写道:“不愿保护你,甚至令你爱他爱得几乎死去的人,无论他多好,对你来说都是坨粪便。哪怕看着香其实也是臭不可闻,你既不想再当苍蝇,就看也不看地从那上面跨过去罢。”
他慢吞吞写完,突然觉得有点儿失礼,便颇不好意思地续写:“我就是举个例子。”
心里却在咕哝,哪怕苍蝇爱上苍蝇也好啊。
沈意在心里默默接纳这些话,一抽一抽地笑着,但停了会儿,仍然哭了。
魏成毅见他揪住自己头发团起身子绝望地抽噎,却是再也忍不住,一把将人抱进怀里,充分利用肩宽优势颇自豪地将沈意温柔环住,慢慢捣着他背给他顺气儿——“哭罢!大,大声点儿。”
沈意终于再也忍不住,反手环住魏成毅就开始大声嚎啕。
人哭泣的声音,在失恋的时候尤其像野兽。
所以沈意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不敢在魏伯奕面前哭的,生怕太难听,将自己苦心营造的形象全毁之一旦。
——但根本,他于魏伯奕心中,毫无形象可言。
他声嘶力竭地号啕——被魏晋安用那下流法子侮辱的时候他没哭得如此大声,被魏伯奕送人也没有,被形形色色恩客拔出插入时更是没有。
——但却在魏成毅,在魏成毅怀里。
魏成毅见他放声大哭只觉欢喜,喜的是他心事终于能有个发`泄的出口,而再淤积下去只怕要生疮烂掉。
他环住沈意身子任他哭得尽兴,还偷偷吻了吻他的头发。
哑巴中途进来了一次,被魏成毅打了个手势告知去准备润嗓的,便心知肚明地溜了。
人说爱便是赋予另一个人伤害自己的权利,但这权利哪怕当事者本人都应慎重给予——更当好好珍惜这份权利。
然而若爱人如魏伯奕,那简直就等同于露着软肚皮去给人家戳。
沈意的肚皮儿自认有神功护体,哪怕内脏已经被戳破都还能咬牙坚持,但当血也流尽——那空虚和无望令人头皮发麻,他终是忍不下去,也终是要哭的。
而他哭兴上来简直又吼又叫,时不时还把魏成毅当泄愤对象乱锤一通,但魏成毅却开心得很。
待他哭累,魏成毅怕他现在睡着等会儿做噩梦,便悄悄找准他昏睡穴,点下去之前用尽全部意志力吭出一句连贯的话:“……你可愿意同我走?”
沈意此刻已经累得天旋地转,但这一句话还是分得清。咬牙想想,凭自己一个人当然是走不成,若有魏成毅可利用……他恐惧至极亦分辨不清人负我我负人,只急切切要寻根浮木——“好……这是你说的,不……不能反悔!”
而魏成毅却没有回答,只点了沈意睡穴,把人稳稳当当放好了,方扯动着他那经年未用的僵硬嘴角,竟是微微笑了。
二十、享受抑或折磨都是X者见X
既然已经打算好了要跑,甚至找到了后援——那么,就要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而且是立刻开始。
沈意到现在才真真地明白魏成毅为何要帮他,但他仍然不信任魏成毅。
第二日起早,魏成毅留下封信说是去练功,教他好生准备,但要记得喝留下的药粥,一天三顿。
沈意自是不敢怠慢,喝完就匆忙到了楼里。
“叫账房来。”沈意瞅了个没人的时候,便唤来软青令他去找最为心腹的一位帐房先生。
风月楼虽说老板是沈意,但宣王和侯爷都是不折不扣的大东家。沈意思量着这馆子肯定是带不走,别说带不走了,只怕钱也捞不上。所以当然是要靠着自己这些年的私蓄过活——但若能捞,这最后关头当然要尽其所能多捞点儿。
二人密谋一番,末了沈意心想,能捞到的不少,算上私蓄也够下辈子了。满意后便小心吩咐道:“这笔款子分着取出来,莫叫人知道……我只拿六成,剩下的,先生也当谋个好去处。”
先生是聪明人:“您这是要走?”
“……哪里的话,不过是为自己做点儿打算。”
——走不走得成,还另说呢。
沈意长叹口气。
若出得去,他想着去苏杭之地做点儿小买卖,或躬耕南山,终老此生。但若出不去……他打开和私印放在一处的锦盒,里面两粒红丸赫然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