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万事,哪有团圆?只因所求不多,故得囫囵存全。
而此时方丈立于门外,眼见二人各怀心事,各自为对方着想却不自知,不由微微一笑。
须知人间万事,其实都如他们寺里这大厨做菜的风格:峰回路转,层层递进,柳暗花明之前,谁也不能提前盖棺定论(要当心诈尸)。
——阳光正好。
十六、渣魏来解释解释神马XX的叫XX的吃醋
二人回去后,已是天色将暮,收拾收拾就睡下了。而次日醒来,沈意又回楼里张罗了一天,直到晚上去赴宴。
却说这宣王府里素来是名流聚集之地,自然也时时有新奇之事出现。今日人就很多,而他们聚集到此地的目的也无非找点乐子。
宣王爷素知叼买人心之益,尽管指不上他这些美人真能左右众大臣的什么重大选择,但枕头风还是大可以吹一吹的。
他要的,无非是这些人的一点偏向性。
也许一个人的倾向没什么影响,但,多半个朝堂呢?
沈意很明白这一点,所以多数陪人上床的时候他什么也不说。那些人个个都是狐狸,岂会不知宣王“雅意”?敢收下,自然便应承得起。
当然,其他场合他也该干什么干什么。若人家不待见,就装着不认识;若人家有心玩笑,就陪着笑——听起来也很简单。
正如他此刻,手里轻持着酒壶,整理出一个毫无威胁性,纯观赏用的微笑,倾身为旁边的左相倒酒。
“沈意啊,你家王爷这是有了新欢,把你忘干净了?”旁边一位大人出言调笑,而不远处宣王正带着他新近调教的五位美人四处应酬,上次那位厨娘亦赫然在内。
沈意侧过身将说话那人的酒壶满上,笑容纹丝不动,但因着夜色朦胧,竟显出几分柔婉来,自是叫人看不真切:“大人说哪里话……其实还是多仰仗着大人们疼我。”
众人心照不宣地笑。
——左相大人此时却慢悠悠开了口:“你若是宣王府呆不下去,来我府上也是一样。老夫这个面子,宣王爷还是当给的。”
而此言一出,四下皆寂——尽管只有一瞬间。
沈意呆住,左相这意思分明是要收了他……他连忙谢过,口称不敢。
这话亦挑起了其余人兴致,立时好些人都邀他至府中主厨——当然,说是主厨,其实就是主厨又陪床。
沈意想了想,觉得宣王目前还没放出话来,大概还是觉得自己仍有利用价值,不好随意答应。便含笑一一打太极推了过去。
左相大人却始终笑而不语,待得一场歌舞将尽,方揽了沈意,令他斟酒。期间冷不丁道:“据说侯爷已经管王爷要人了,我看你呐,王府待不久。”
话里竟是隐隐含了教他好生抉择去路的意思。
沈意只得故作惊讶:“……沈意不知相爷何意,但您对我的好,我自是明白。相爷请放心。”
心下却终不免仓皇。
落到魏晋安手里,跟在魏伯弈控制中其实也没什么两样。更何况他对魏晋安还没什么好感……这何去何从,实在是要好好想想。
今日宣王花了三年教导出来的五位美人纷纷上阵,各展厨艺,席间人人赞不绝口。尽管沈意有时会在心里鄙弃地想这明明是我做过的花样,但他转瞬便觉出自己的可笑。
这些大人只视他们这等人为玩物,纵然做出绝顶佳肴又如何?那项艺术和心意甚至不能属于你自己,主人喝令传授,便必须传授。即使后来者所做不如你,但,从来是只闻新人笑的。
宣王爷手下娇妾美童无数,但很少这样半公开地往出送人。沈意是头一遭,自此,在宣王这儿除了他之外,其他的人都是流水样地换。
但宣王这次如此大张旗鼓地推介这五女,显是预示着这是他精心培养出来的新人,新。
——而沈意,自然是过了气儿。
不过他自己倒不甚在意,只是为性命担忧。或许真该寻个避风港?毕竟虽然他不知道什么机密,但跟着宣王这些年,什么龌龊事儿也都见过了。
能不能保住条命,难说。
至于宣王,因为今日赴宴,众人对这嫩得能掐出水儿来的五位玲珑娇娥煞是满意,他自然计划成功,省心不少。
但另一方面,却已有好些人半真半假地来道:若王爷不要,沈意我便收了罢。
这令他有些烦躁。
虽说这五女身家性命都在他手里,且人鬼精鬼精,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应该要比沈意好用。但沈意也是有好处的,他十分擅长勾搭人,且很容易使人与他保持长期关系。
按理说让人收了也没什么,就当跟了自己这么些年,发发慈悲放沈意条活路,对大家都好。
可他其实是打算自己留着——不过难保不会有什么痴情种子,嫌他占着块儿肥肉不撒口。那可不是他乐见的。更何况,他不想被人说对沈意有情。
虽然多情王爷,被人说对一美人有情只能是凭增风流,绝无损害。但不知怎的,宣王平日几乎是禁止别人随便跟他提及沈意,沈意陪人应酬的场合,他也是能不去就不去。
名义上说来,是我不在大家玩得自在。实际上是他看了闹心——不知何故。
更闹心的是,魏晋安已经来要过人了。
那痞子素来不好掌握,虽然魏伯弈其实不大瞧得上他,但没奈何此人手中有权,只得伪装哥俩好。
而现在,魏晋安用看似吊儿郎当实则斩钉截铁的语气说:“表哥既已有了新人,沈意没用,便给我吧。虽然我不喜欢帮别人处理垃圾,但还有点儿价值的东西总不好浪费。”
魏伯弈淡然道:“你若喜欢带走谁都行,只是沈意我一时半会儿还缺不得,再说罢。”
但魏晋安可不是这么好打发的,每每想起这层,魏伯弈就只觉恨不得一刀劈了他。尽管他自己也搞不明白这种愤怒的根源。
而现下,他打算先逮住沈意看看情况。
但魏伯弈四下一看,沈意竟是连影儿都没了!
他正惊疑间下人却突然来报:“……侯爷说今晚找沈老板有事儿,已经把人带走了。”
魏伯弈面上淡定无波,手里无声无息间已捏碎了掌中杯。
——但他终究还是风度翩翩转过身去,继续和人喝他虚伪的酒。
而沈意此刻已被魏晋安扑到在床上。
打从王府里看见魏晋安他就想找借口开溜,怎奈魏晋安正中目标直接冲他走来。满脸有礼微笑,眼神阴阴森森:“……沈老板这么不愿意看见我?”
四周人多,沈意只得硬撑着道:“我怎么敢,侯爷多虑了……是我的罪过。”
“哦?既然是你的罪过,那就跟我赎罪去罢。”说罢魏晋安便不由分说像抓兔子似地拎着他脖子,甩上了马车直奔侯府。
一路上他都要笑不笑地盯着沈意,直看得沈意头皮发麻,到底也没猜出最近又是什么事儿上惹着了他。
谁想一到地方魏晋安便猴急猴急抓着人就冲进了卧室,但直到被压在榻上,腿间被顶上那早已火热的硬物时,沈意才迟钝地反应过来:这叫欲求不满。
“你又走什么神……嗯?!告诉你,你也没几天能活了。你家王爷已经应下,此后你就是我的人,这可是不杀之恩?”魏晋安压在他身上,很沉,他挑起沈意下颔的力度也很大,但他的神情无疑很兴奋。
“……算,当然算。这简直是救命之恩,可惜我无以为报。”沈意十分配合地笑了,心说当然是救命之恩,不过那也得是真的才成。
宣王身边亦有与他交好之人通风报信,沈意当然不是为了算计魏伯弈什么,只是总得为自己做点儿准备。
“侯爷素来大方,以身相许即可……腿张大点儿。”魏成毅自打那日气闷后,思来想去,认为是自己对沈意有点儿过于粗暴。这人直到目前为止都还很对他的胃口,而且想想打得一美人鼻青脸肿也实在不是什么有趣的事,到不如收了罢。
谁知这心思一动,却是一发不可收拾。而为了这事儿他已有几日没碰过沈意,当下早已饥渴难捺。
“嗯……侯爷……疼,轻点儿……”沈意被迫屈起双腿,大打开身子,下身被魏晋安一览无余。但魏晋安显然是嫌这还不够,扳着他扯了衣服就欲伸手入内。
“这些天魏伯弈可是没给我什么好脸色看,说,怎么补偿我?”魏晋安想,就算不能揍道鼻青脸肿,干得他下不来床还是可以的。
“……啊……怎样……怎样都行……”沈意此时双腿被人狠力拉开,身子便不受控制地瘫软了下去。魏晋安的手指已经伸了去,却只是在穴口外部色情地抚摸,时不时掐两把那白嫩臀瓣,待沈意被摸得呻吟,便毫无预兆地一口咬上他乳头。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人人都说为他好,其实谁会想着他?
突然被魏晋安咬了的时候沈意有点儿疼,虽然不是不能忍,但他眼睛还是湿了。
此时沈意下身大敞,湿漉漉的眼睛有些忧伤地看着魏晋安,像是痛极的无力,亦像是心知即将被彻底占有的服从——他的姿态很无力,但这脆弱却是最好的催情剂。
魏晋安只觉脑袋里断了根弦,俯下身,就又是狠狠一咬。
他轻笑:“……出血了。”
沈意偏转了脑袋,侧头咬住白色被褥,身体微微发抖但不说话,像是默认了魏晋安继续令他痛下去。
魏晋安一手揉着他滑不留丢的肩头,一手继续搓弄那已充血肿胀了的乳头,眼见得沈意完全柔顺服从,只得在他手下默默咬着唇,直到咬破——搞得红罗帐中风月无边,旖旎万种,才终于满意。
于是他伸手扯下帘子,像要吃人似地吻住沈意。
但沈意只觉唇上的伤口又被吻得更大,血腥味泛进唇舌,竟是苦如人间滋味。
十七、凡是能把YY变成现实者对被YY者来说基本都是要打倒的BOSS
沈意被咬得生疼,恼恨之下便咬了回去。而其时魏晋安与他正吻得如火如荼,两人唇舌缠绵间竟像是有那么些情深款款的意思——故此魏晋安完全没料到这突然袭击。
“嘶——!”魏晋安惊呼,他舌头都出了血。毕竟沈意牙是很尖的,尤其他还用的是犬牙,更别提咬着的还是脆弱的舌头。
继而他捂住嘴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意——他还真没在自己床上被人这么狠地咬过。
魏晋安怒火升起,本欲再扇沈意一耳光,但眼见他倔强地一扭头,眼睛水蒙蒙的,唇上却是早已血迹斑斑——那抬起的巴掌却终究还是收了回去。
不过气还是生的——“牙长尖了是吧?我都敢咬?!”他冷笑说完,手上就用了十成力,以劈木头的劲力扳开了沈意本已大张的双腿。
“……啊!”沈意觉得不只是腿,腰都要被扭断了,他开始害怕。于是沈意伸手在魏晋安身上一阵乱捶,但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继续,你越挣扎侯爷越高兴。”魏晋安甩去最后一丝衣物,拉起沈意的腿,挺身就欲冲进去——“不要!”沈意见此吓得脸煞白。虽说上次是很顺利地让他进去了,但那是自己提前有润滑,否则怎么可能!
魏晋安却是毫不怜惜,一手扳着他,一手扭着他的脸逼他在自己的注视下害怕地发抖。
“知道怕了?说,还敢不敢咬我?”
“……不……不敢……侯爷饶了我吧……”沈意此时整个身子都掌握在人家手里,腰臀完全敞开,只要魏晋安想,往里塞什么,怎么折腾都行,更别提他还毫无反抗之力,由不得他提不同意见。
“……这才听话。”魏晋安终于有些得意地笑了。
沈意此时整个人仰躺在床上,双腿曲张,被折开到一个不可思议弧度,手足皆受制于他,且脸上神情惊慌,显见是恐惧脆弱的。但还是会时不时瞟一瞟魏晋安胯下的昂扬,继而浑身抖颤。
那长长的头发披散开来,像一场烟雾,魏晋安忍不住挑起一缕摩挲,好似想抓住些什么。而沈意在魏晋安露骨目光下终于忍不住地低吟一声,缓缓合上那双引人犯罪的眼睛,流下眼泪的同时将腿忍着痛分得更开了些。
被强制屈起的修长双腿像两株花茎,被分开后便露出了再色情不过的花——那翕动的红色像在怯怯地渴求着被侵略,被填满,被毫不怜惜地伤害。
而魏晋安此时也有些神魂颠倒,高大男子棱角分明的冷酷脸上,竟浮现出了些迷茫神色。他缓缓吻去沈意脸上的泪,舌尖的血令沈意不敢睁开眼睛:“……被怕,我不会直接进去的。只是有点儿疼。”
“唔……呜……!”沈意刚刚蹭着咬着的被子点了点头,下一刹就感到有个冰凉的东西正不怀好意地在穴口外部徘徊,一个不留神,就生生地挤了进来。
魏晋安手中持一玉势,那显是好玉打磨,温润可喜,形状也煞是漂亮——但长,且粗。
这玉势好似是分了节,第一端还很细,但已很长。魏晋安一边悠闲地揉搓着沈意浑身的敏感点,一边将那细长得像是快顶进腹中去的第一节直接插了进去。
沈意初时只觉得凉,但还不太粗,能含得住。但越往里他越觉得不对劲儿,那东西前端较尖硬,且长得不可思议,一下子就滑进最深处还不停歇,直搞得他头皮发麻。
他觉得像是屁股内部被插了针,冷且长,猥琐而疼痛,不由得抬起腿想挣扎。然而魏晋安正在不停揉捏他臀部,立刻便响亮地在他臀上拍了一巴掌——而且还不动声色地开始用牙齿刺激他大腿内侧最嫩的皮肤。
——沈意浑身一抖,只好闭着眼睛无声地哭,啜泣着喘气的同时开始忍受下一节。
下一节很粗,魏晋安先是进去一点儿,又出来一点儿——但这一点儿连着前面的第一节,那粗长两节一同进进出出搞得沈意的腰亦随之来回晃动,他虽然觉得难受,但情欲正被一顶一挤地逐渐被挑起,更兼之连喘气亦不敢大声,故哭得更厉害。
“……别哭了,脸都湿成这样,”魏晋安狎昵地笑,“下面怎么没湿?……就用你眼泪作润滑罢。”
说罢见沈意已经忍得差不多,便象征性擦下他几滴泪来抹在第二节上,就开始缓慢但毫不停歇地捅进去。若进不去,便缓缓摩挲一会儿(这更折磨人)——尽管这花了不少时间,但最终还是都进去了。
“……啊……啊啊……啊!”
“停……停下来!”沈意觉得脑子都快要被挤爆,第二节之粗简直可以塞满整个小穴,更别提随着第二节像钉木柱一样的堵入,第一节更是被顶到了从来未至的深处。
第二节几乎整个是个柱体,魏晋安死死扳着沈意不教他挣扎,眼见那小穴支撑地越来越勉力,慢慢甚至像是死去了似的不再张合,这才深吸一口气,将剩下部分一鼓作气用力插进沈意体内。
“……唔!!!”沈意发出了近乎惨叫的声音,但魏晋安却仍然不打算停止,他甚至近乎愉悦地欣赏着,还俯身给了沈意一个奖励性质的吻。
沈意此时眼神已经涣散开来,浑身上下被魏晋安咬得咬揉得揉,早就惨不忍睹。不过此刻他没有任何精神关心身体,因为他整个人的神智都已被那前所未有的粗大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