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吃到感动——其实他人生的最高目标就是娶个会做饭的媳妇儿,在自己奔波之后,能吃上口热乎饭。
看起来不是很难,但首先他的条件很有问题,很多姑娘都会被他这不解风情的大冰脸冻走,其次,厨艺够得上他所要求水平的,也实在是少之又少。
魏成毅想着想着,忍不住就把念头打到了沈意身上。
但随即一惊,心说沈意定不喜被人肆意遐想,如此行来颇有失君子风范,实在龌龊。便连忙愧疚地收回心思,专心扒饭。
再说沈意,见他这么勤勤恳恳地吃,好像那食物是上天恩赐一般,不是不开心的。
多少人爱吃他做的饭,可惜其中有人不是真会吃,有人吃的只是欲,有人吃的忒讲究,反而失却最根本的快意——吃饭能吃得这么潇洒的人,他也只见过魏成毅一个。
他虽然总觉着和魏成毅走得太近没什么好事儿,但也架不住这吃货实在率真,终是忍不住,托腮笑道:“有座镇上就以这枣糕出名,用黄米红枣,软绵绵热乎乎得做一大锅,又黏又香,还不粘牙,过一阵儿入了冬,若你不走,冬至正好可以包饺子做枣糕。”
——他这一笑,眉眼弯成圆月牙儿,似冬日枝头一点红上冷霜颤动,又兼之其中含着几分平常欣喜,实在是动人之极。
直看得魏成毅几乎呆住。
两人这一段饭吃得可算融洽,然到了第二日一早,沈意起来收拾了早饭后,还是早早地出门去了。
魏成毅见他都入秋了,身上还单薄得很,又兼着连日奔波忙碌,不禁生起帮忙的念头。却也心知他必定不喜欢自己过多掺和,且又心怀戒备,胡乱帮忙只怕反倒添乱,于是只好明智地做个老实客人。
他装着呼呼大睡,待沈意放心一去后,却立刻起了身。不消三两下就给宅子来了个大扫除。更有甚者,居然还跟哑巴两人一起欢乐地吃了顿早饭——尽管一个哑巴一个结巴,但凭着手语也交流了不少信息。
然而这边厢他正在积极寻找关心沈意的入口,那边厢沈意却早早逃进楼里,且是一切俗务不管地好生休整了一天——家去不得,更不乐意出去找事儿,便只好寻个房间呼呼大睡了一整天。
——然而又一日,仍是很快便到来了。
起身后沈意整个人都茫茫然,却还是得强打精神吃饭穿衣。过了晌午,便谨遵宣王爷吩咐,往王府里去了。
却说这宣王生性怪异,尤其喜好晚上解决麻烦——因为他觉得晚上找麻烦的人特别多,而人在夜晚也最容易放纵。
所以他几乎从来不在晚上干那事儿,都是白日宣淫,从午后吃饱喝足开始。独独沈意是个例外,每每得被他从午后折腾到晚上——还好次数不太多。
念及此处,沈意便打定主意,今儿绝对不能惹毛他,争取宽松对待,这样下了床还能少缓上个几天。
沈意一进屋,便瞅见宣王正道貌岸然地坐着喝茶,见他进来,便挥手叫其他人撤下。抬眼打量沈意,魏伯弈心说,美人果然是美人,虽然看起来有点儿憔悴,也还挺动人。于是不由得心情大好,示意沈意近身。
沈意无奈何,只得乖乖除了披风,窝进魏伯弈怀里去。
宣王此人脾性怪异——虽然讨厌下人不懂礼数,但对于美人,尤其是沈意这种好使的,床第之间倒也算个好情人。
此刻他一点儿不反感于沈意的投怀送抱,这让他有种养了只听话的猫的感觉,他很满意于这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控制感。
他放下茶盏,扯掉沈意束发的木簪——沈意不过松松挽了头发而已,此刻束发的一除,那一头烟水般黑发便顷刻涣散开来。与此同时,沈意执行战略,微微仰起头,眼帘半阖,很是温柔地注视着魏伯弈——似在等待亲吻。
——很好。魏伯弈满意地想,当初决定救他果然是个物有所值的选择。
于是他亦毫不吝啬地吻了上去,只是带着些占有的意味。啃咬得狠了,便听见沈意似哭泣般的呼吸声。
于是他再也懒得酝酿,索性直奔主题,打横抱起人就往内室走去。
——呵多么像主人逗弄邀宠的猫狗。
沈意貌似乖顺地缩在魏伯弈怀里,心里却一阵阵泛起冷意来。盖因魏伯弈其人,床上越温柔,证明他越喜欢你身子,也证明你对他的利用价值越大——却是与爱毫无干系的。
沈意一边这么自嘲地想着,一边却在魏伯弈怀里不安分地动起来——他一向识情知趣,此刻已在宽衣解带,露出大半个嫩白胸口来。
而魏伯弈看他时,他便用那似处子献祭般坦然的眼神引诱那男人——越纯真,越无所顾忌。
与此同时,为了等会儿能方便这位爷取乐,他用指尖揪起自己双乳,开始轻揉慢捻——皮肤上泛起因刺激敏感点而带来的羞涩红色,从胸口处开始,向全身传递那要命的酥麻之感。
早已被多个男人抚之吮之过的粉红两点,因这技巧性的抚慰而开始激动,已微微挺立起来。
魏伯弈的视线越来越炽热——沈意的好处就在于他总能给人以惊喜,明明这么顺从的躯体,应当已经没什么乐子了才是。却不成想,他每做出那诱惑举动时都好似理所应当,自然而美好地就那么做了出来。
于是他快走几步,几乎是用冲的——将人往大床上一放。
然后便覆身吻了下来。
沈意为了能少做一会儿,早已令自己进入状态——盖因这混蛋不玩到他也泄了便不会罢休。此刻便将两只藕节似胳膊从袖中挣脱出来,落水之人般无助地缠在魏伯弈颈项后。
与此同时,魏伯弈已找准刚才被沈意自己玩红了的乳头,蜻蜓点水地吻了下去。继之是小腹,下身,以及那最脆弱之处——那感觉像蝴蝶拂花,虽然颤巍巍得美好,却架不住沈意着实敏感,已经被挑起火来还不让人解决,反而如此轻柔挑逗,实在够他受。
他不知该怎样祈求魏伯弈停止这貌似风雅实则丝毫不为他人着想的爱好,于是只好顺应身体反应,咬着唇开始细细呜咽。
魏伯弈整个人压在他身上,看来是打算正面进入——因见沈意反应实在可爱,每吻一处都能激起他不同程度的颤抖,更兼之眼里水波潋滟,哼哼都跟蚊子叫似的,活像被欺负惨了。不禁兴起更大的玩弄之心,便一扬下巴,示意沈意为他褪去衣裳。
沈意抖着手去解魏伯弈那系得一丝不苟的衣扣——就在他专心对付它的时候,魏伯弈却突然找准他那活儿上一点,狠狠一按!
“啊——!”突如其来的用力袭击令沈意很难招架,而且最要命的是那地方如此脆弱……他眼圈儿反射性地泛了红。
与此同时,那扣子却也终于解开了。
见沈意通身酥红,衣衫凌乱,神情又似痛苦又似渴望——魏伯弈这才觉稍稍玩够。于是一把扯下沈意和他自己余下的衣裳,抓来几个软垫垫在沈意腰下,有力的指节只那么一屈,便穿花拂柳般轻巧打开了那密处的入口。
沈意只感觉惶恐不安——虽然是面对面,但他还是觉得这姿势最没有安全感。毕竟当一个男人用这种野兽一样的眼神看着你,而你心知他眼里不过欲望时,感觉实在不好受。
其实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是心。
但他还是配合地张开双腿,抬起腰来,方便那小锥子探路——见他似要伏进自己怀里,白皙到几近透明的皮儿因紧张而从里面溢出粉红,活像水晶虾饺,魏伯弈不禁也心猿意马到了极点。于是再不犹疑,掐住沈意绷紧的腰肢,大掌包住那白生生臀肉,一指两指便陆续捅进了花心。
“唔——”被他囚在怀里的沈意虽难以忍耐异物入侵的艰涩感,却也只得强迫着自己放松,仰起头,全身呈现出脆弱的弧度——像是随时会被折断似的。
但他还是如牺牲般,乖顺地忍着。
魏伯弈其实本性就是个野人,怜香惜玉当然也不是发自内心,所以不喜欢用润滑,还勒令沈意不准自己提前润滑,每次总是觉着手在里面已经松得差不多了,便提枪上马。
但那种地方岂是那么好进去的?手和那种东西的实验所需空间又怎么能一样?
所以就因为他这毫不留情的蛮干法,沈意第一次的时候差点儿裂开。那种身体从最深处被撕裂的痛苦实在太可怕,不止是因为那小小入口被强迫容纳下不可思议的巨大,更是因为,沈意已把自己从身到心里里外外都交了出去,却被如此粗暴地使用——那时好似幻梦破裂。
就像东海鲛人,被劈开身尾后,再也回不去无忧无虑的海底。
于是从此之后,沈意便不得不训练自己自动分泌液体,就像此时。
他努力地感受着那手指侵袭柔软内壁时,带残虐感的快乐,他努力幻想着或许身上这个残忍的男人在这么一刹那是爱着他的,他试着将全身的火热都集中在那男人指尖凝聚的一点。
继之他扭动着腰肢,好像那几根指头是支配他身体的唯一支柱,而他要含住它,包裹它,感受那喜悦……那痛苦的喜悦。
——他终是自虐般,忧伤而快乐难耐地喘息了起来。
九、色是刮骨钢刀,酒是穿肠毒药,食是死亡倒数—NO.2
魏伯弈眼见沈意自如万重浪中一叶春舟,颠簸荡漾难以言喻,不由生出些不可言说的感触来。
当年他根本就没打算上了沈意,本来是想送个处子给那尚书。但架不住沈意正是少年洁白之时,他见得那鸦翅般睫毛在小脸上扫啊扫,软冰一样剔透美好的少年眼里含了欲说还休的春情,还那么坚定地道:“我一定会帮你。”
——他是个男人……怎么忍得住?
只是难免带了些恼恨,故此初次时弄得狠了。沈意醒来后却只微笑着看他,好像很幸福似地问:“……早膳还用粥吗?
后来他才明白,那个时候,沈意大概就已经看透了他的全盘打算。
却仍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般,一直守在这里,直到现在。
他还会继续下去吗?
有时自己很确信,有时却又因了那隐隐约约的内疚而不敢确信。
魏伯弈越想越觉得想不下去,而此刻沈意已在手指上换了诸般花样,已是门户大开淫液四溢,泪眼汪汪地磨蹭着他。
魏伯弈心中猛然一痛,不知是因为沈意那祈求的眼神还是明显讨好的举动……他决定不再想下去。
——于是他抓住沈意头发将人一把拎进怀里,还未待摆好姿势便猛然冲了进去。
“唔……!”沈意吃痛,只觉穴口被突然撑开,一瞬间竟痛得难以言语。
于是他深深吸气配合着魏伯弈的频率开始动,两条长腿缠住魏伯弈的腰,学着像条蛇吞食牛一样,努力分开臀瓣,一点一点含住魏伯弈胯下的巨物。
每次到了这种时候,魏伯弈总是毫不留余地地就开始大抽大送,他见沈意今次含得勉力,张口便咬上沈意那柔润肩头,趁他吃痛,便迅速撤出,而又再次猛然进入——还一插到底。
还没有完全含好阳物的地方立刻被一柱狠狠钉入最深处,沈意的眼泪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虽然已经难受得快要不能呼吸,却还是得忍着撕裂的痛将那活儿完全包裹住,然后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似的,任由那钉子一下一下狠狠在里面翻滚。
沈意逼着自己将腿分得更开,他只觉魏伯弈那驴货快要顶进胃里,挤压得他找不到一点呼吸的空隙。
他仰起头,全身紧紧缠在魏伯弈身上任他蹂躏,还努力配合着他一下又一下毫不容情的侵袭,觉得自己像是被锥子绞着棒子搅着,腰酸痛到快没有知觉。
至于魏伯弈,却只觉沈意里面松紧有度,温暖柔嫩,被强行挤入后很迅速地便适应了他那硬邦邦的大东西。
——于是他再不迟疑,挺腰撤腰,一下一下将自己刻进沈意身体最深处。那里面犹如婴儿的唇,却同时兼有饕餮的贪婪,仿佛在怂恿他快点喂饱那小口。
他不由发了狂似地将那巨物一次一次塞满那里,看着沈意臀部最深处粉色的媚肉被大力扯出,竟隐约闻到一阵肉香。
“啊……嗯嗯……啊……慢……慢点儿……”沈意的哭声开始还压抑在婉转的叫声里,后来却被逼得再也忍不住,只得一边哭一边哀哀地祈求着。
魏伯弈听着他的哭声,很明白地感觉到了沈意的痛,然而他却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沈意。
于是他进攻的速度不停加快,还不停啃咬沈意的肉,浑身上下无一处放过,沈意觉得自己快要被生吞了。
但他也心知求饶无用,只得哭着忍着,在那火热的痛苦中寻找欢愉。
——其实这对他来说并不是很难的事。腰力和那东西比魏伯弈更恐怖,也比他更粗暴的人不知见过多少。可偏偏魏成毅,他永远难以适应。
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杀千刀的混蛋不能稍微温柔一点点,只要一点点,他也就知足了。
所以每次总怀着庆幸和恐惧忍着,求他,期冀他或许能慢下来一点点。
然而次次都只换来痛。
沈意的眼泪一滴又一滴砸在魏成毅手臂上,他却显然拿这当催情的药,一边状似温柔地吻去沈意眼泪,一边却更兴奋地加快撞击速度。
此时沈意却哭着笑了。
他努力地扬起腰肢迎合着身体里的痛,在魏伯弈快要进来时轻声啜泣,感受到他的兴奋后大大地敞开门户,继之将那火热硬物紧紧缠住,然后自唇间逸出似痛苦似欢愉的呻吟之声,——连着几次,频率竟换了由沈意掌握。
像柳条,虽然拽不断风暴,却至少可以将它缠得严严实实。尽管要以折断为代价。
他毫无保留地接受着魏伯弈胯下的昂扬,尽管痛得要死,却还是极尽温柔地用身下最软的肉迎接,温暖它。
他想象着那腰不是自己的,拼着断掉的危险努力地将自己的敏感点对准那活儿上最火热一处,然后怀着无限期待满足似地,放浪而天真地呻吟着:“好烫……啊啊……用力……嗯……快干那里……!”
他这么求欢时心已经痛得皱巴成了一片,眉眼间却欢畅地漾开了个带泪的笑——毫无意外地,他瞥见魏伯弈眼神一按,狠狠勒住他的腰一拽,竟是泄了。
……终于快完事儿了,沈意在心里长出一口气。他最讨厌陪这种死活不泄的驴马之流,从进来一直到现在已经痛了这么长时间,才伺候得这大爷“赏”下阳精……他奶奶的,一样都是人?
而此时他也强迫着自己找到了点儿感觉,浑身粉红红就像被煮熟了似的(主要是被痛的),而同样粉红红的那处也已高高抬了头,开始分泌亮晶晶的眼泪。
沈意心说今天总没理由折腾我了吧?正暗自开心地打算泄出来了事,却不想在最亢奋的时候却被魏伯弈大掌紧紧箍住——“啊——!!”
那处突然传来剧烈的钝痛,竟是有个冰凉得让他魂儿都一颤的紧物死死被套了上来,硬是扳着那物,不叫他泄。
“……不……不要……求……啊……!”沈意霎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了那是什么东西。忍耐不住害怕地连忙讨饶,却不想那处竟又被魏伯弈使力一拉——痛得他立刻就蜷身倒了下去。
魏伯弈虽然是刚满足过,微微带着笑意,神情却十分阴沉。
见沈意痛成一团,被欲望逼得眼神迷离,浑身都是红印子地在挣扎,他竟愉快地笑开——只因沈意这样子太凄艳,欣赏又想获得解放又因被束缚而痛苦难耐的美人,是他不可告人的乐趣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