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气愤、不满,还有一份莫名的情愫在他的心底回荡,教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理智,如今的他只想看见闻人卿
羽痛苦的模样。
只要他痛苦,自己的心才能获得平衡。
「啊——」
当孟朝歌的唇碰着他胸前的凸起时,闻人卿羽的身体立刻弓了起来。
他实在不明白大师兄要对他做什么,但他却隐隐觉得不对劲。
「大师兄,这样很奇怪……」他全身没有半件蔽体的衣服,在大师兄面前全裸,怎么想都很怪。
「怪?哪里怪?你不是说只要我要你怎么做你就会怎么做,难道想反悔?」
「可是……」
「够了,要你就闭嘴,否则就离开!」纵使下身已硬挺,他仍装得不在乎。
明明闻人卿羽就是个男子,身材也不若五个月前清瘦,非常像个男人,但他却不由自主地产生反应。
闻人卿羽闭上嘴,不再开口。
孟朝歌啃咬着他的乳尖,又舔又咬的;闻人卿羽不敢还手,只能紧抓着被子咬牙不出声,他怕又会惹大师兄生气。
对于大师兄对自己做的事情,他竟然不会觉得厌恶;相反地,他还想得到更多,身体一再主动滑向他。
对于闻人卿羽靠近自己的动作,孟朝歌心情总算变好了,舌头更加放肆滑溜地来到他最隐密的地方轻舔着。
闻人卿羽瞬间感受到酥麻感由指尖窜上脑门,全身的血液仿佛滚烫了。
「大师兄,不要……」不管如何,他就是觉得大师兄这样做是不对的,双手抓着他的头发想要将他拉开。
孟朝歌牙一咬,闻人卿羽痛得松手。
「大师兄,不……哈啊、哈啊!」整个坚挺都被包在温暖的嘴里,闻人卿羽的身体仿佛也要融化了,再也使不出力量
;此刻的他犹如漂浮在海中的一根浮木,只能随着海浪载浮载沉,丝毫没有主控权。
不只有嘴,孟朝歌的手也加入行列,或捏或揉地,忽地,身体一绷紧,闻人卿羽无法自制地在他嘴里射出热源。
之后,他气喘吁吁地瘫软在床上。
孟朝歌没有吐出,反而吞下,他竟不觉得恶心。
闻人卿羽看见这一幕,神情万分尴尬,那是他体内的……为何大师兄却……
「现在,轮到我了!」早在听见闻人卿羽的呻吟,他那里就已经挺立起来,随时想要贯穿他。
孟朝歌随即褪下衣服,把闻人卿羽拉近自己,分开他的腿,捧高他的腰,他的火热很快便找到入口。
下一瞬,他毫不迟疑的挺进——
「啊——」高昂的激喊声乍停,闻人卿羽咬着自己的手臂。
痛彻心扉的感觉让他差点昏厥过去。
刚才的温柔尽失,孟朝歌此刻宛如嗜血的野兽。
窄小的甬道逼得孟朝歌慢下速度,但欲望逼得他受不了地快速抽撤起来,他猛烈地撞击着,又如浪潮般地涌退,再进
、再出,压根儿不在乎身下的闻人卿羽是否会痛。
直到攀至欢愉的高峰,他才停下动作。
闻人卿羽的手缓缓落下,手臂上一个深红的齿印触目惊心,鲜血染红床单,包妥好的伤口也裂开,整个人显得十分憔
悴。
眼角的泪水缓缓滑落,眼睛愈来愈迷蒙,最后他累得睡着了。
孟朝歌卸下冷冽的表情,换上温柔,轻轻地拭去他的泪水。
天,他对卿羽做了什么?是鬼迷心窍了吗?
凝视闻人卿羽疲惫的睡颜,孟朝歌涌出满心不舍,他最疼的师弟却因为他的嫉妒而遭他凌虐至此。
「卿羽,对不起……但我不后悔对你做出这种事情来,因为我对你……」
男人跟男人,怎么想都怎么不对,他本是想毁了闻人卿羽的身体,却没想到逼出自己另一个心情。
原来他对闻人卿羽不只有恨,还有——喜欢。
他从不跟任何一个师弟亲近,偏偏特别宠爱闻人卿羽,正因为对他如此,就无法忍受他的背叛、他的欺瞒。
谁都能欺骗他,唯独闻人卿羽不行。
又叹了口气,孟朝歌拿起药箱,抱起闻人卿羽,将伤药轻柔送进他的伤口内。
闻人卿羽感觉到疼,睁开了眼睛,抓着他的衣服。「痛……」
孟朝歌吻在闻人卿羽的脸上安抚着。「乖,忍耐点,不涂药,你的伤口不会好。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大师兄,对不起……」就算伤了自己的是大师兄,他心底也没有恨。
「又不是你对不起我,别再说话,快睡吧,我会在这里陪着你。」
闻人卿羽闭上眼靠在孟朝歌怀里,耳朵贴近他的胸膛,听着他规律有力的心跳声。虽然他的身体不太舒服,但他的心
却是相当安稳平和。
因为他清楚,他所信任的人就在身旁。
第八章
那一晚后,闻人卿羽与孟朝歌之间有了裂痕。
他们再也无法跟往昔那样亲近了。
虽然身体有伤,但闻人卿羽一点也不会怪孟朝歌。
他不明白大师兄为何要对他做那种奇怪的事情,是很痛没错,不过假使大师兄能原谅他,那也就够了。
说起来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何能伤害大师兄,他明明极力控制自己的能力,怎么还是失手了。
师父就说他的能力太强大,绝对不能在任何人面前展露,但他这次却忘记,还伤了最敬重的大师兄,他实在难以原谅
自己。
看见大师兄与别的师弟在一起修炼,他很想走过去,却在接收到大师兄冷漠的眼神后悄悄离去。
「唉!」
叹了口气,闻人卿羽独自坐在偏院,脑子空空的,因为他实在想不到该如何才能让大师兄消气。
今天早上,他是在大师兄的房内醒过来,大师兄什么都没对他说;但他总觉得大师兄应该是气消了,要不然他大可将
他赶出房间,又何必让他霸占他的床!
想到昨晚两人之间的亲密,闻人卿羽双颊突然泛红。
不知为何,大师兄进入自己身体的瞬间,他是痛到欲哭无泪,心底却又滋生出一股满足感。
他觉得十分矛盾。
明明身体十分排斥,但他的心却很喜欢大师兄那样做。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唉!」他真的想不懂。
「二师兄,你怎么了?大师兄不是在那里讲解咒术,怎么不过去听?」
闻人卿羽抬头看见杜华云,「大师兄已经要回答师弟们那么多的问题,我多问只是增加他的麻烦,所以不过去了。」
「二师兄,我能坐在你身边吗?」
五个月前,除了孟朝歌,闻人卿羽对谁都不亲近,但后来他已经慢慢在改变,就算对人还是客客气气,然而大家都已
经感觉得到他是个不错的人。
不过杜华云仍注意到闻人卿羽不太喜欢跟人有太亲密的接触,于是他才会在落座前先询问。
闻人卿羽略有迟疑,最后还是答应。
「请坐。」
「大家都很喜欢大师兄,虽然他有点凶、有点严格,但实在是个很好的师兄。」
听见杜华云的赞美,闻人卿羽心头觉得很愉快。「是啊,大师兄人很好。」
「大师兄对你更是好呢!我还从没见过大师兄特别亲近哪位师弟,他总是一视同仁,没有偏颇,对谁都公正;不过自
从你来了之后,我常常看见大师兄身边跟着你,大师兄还常对你笑,看来大师兄应该是挺喜欢你的。」杜华云话中没
有一丝嫉妒。
「是吗?」不知怎地,闻人卿羽相当喜欢听杜华云这么说,这让他觉得大师兄对自己是特别的。
「当然啦,我一直以大师兄为模范,经常观察他,不会看错的。」
闻人卿羽原本喜悦的表情突然垮下。
「但昨天我却让大师兄受伤了,他一定在生我的气。三师弟,我该怎样才能让大师兄不再生气?」
杜华云搔搔脸,露出无法理解的表情。
「大师兄有在生气吗?他还是跟往常一样和善客气啊。二师兄,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大师兄向来不会胡乱生气,除非
你做错了事。可昨天是比试,你们虽都负伤,打成了平手,大师兄有需要生气吗?」
看来三师弟还没有看出来,闻人卿羽不禁垂下眼帘,更加失落了。
到现在他还没想到该如何让大师兄气消,万一大师兄一直生气,他该怎么办?
还是说,他该去求助于师父?
杜华云拍着闻人卿羽的肩膀。「二师兄,我真的觉得是你想太多,假如大师兄生气,怎么还会跟其他师弟有说有笑?
大师兄绝对不是如此小气之人,别再乱想了。」
「我知道了。」除了这么说,闻人卿羽也真不知该如何回答。
「对了,二师兄,你真的改变很多。以前的你很冷淡,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太大的反应,现在的你变得比较好亲近。」
他有改变也是为了大师兄而改变,是大师兄要自己多亲近其他师弟、多多微笑,也是大师兄告诉自己这里没人会对他
不利,要他撤下心防、放开心胸去接受别人对他的好意。
因此他才会渐渐接受其他师弟的靠近,跟他们交谈;但不管如何,与他最亲近的仍是大师兄,他也最信任他一人。
「咦?二师兄,你的脖子怎么了,怎么有好多红印?」杜华云忽然发现。
「红印?」闻人卿羽拉下自己的衣领,低头一看,果真发现脖子上有好几个小红印,有深有浅,分布不平均。
「是被蚊虫叮咬了吗?」
「我也不知道。」
难道是昨天在大师兄那里被咬的?
「我房里有不错的药膏,待会儿我拿给你涂抹。」
「多谢三师弟,我现在跟你过去拿好了。」红印不会痒也不会痛,他自然没发觉。
「那好,走吧。」
「你们要去哪里?」
孟朝歌突然出现在两人身后,虽一脸和善,但声音却有些冰冷。
「大师兄!」对于突然冒出的孟朝歌,杜华云狠狠吓了一跳。
「三师弟要带我去拿药膏。」
闻人卿羽注视着孟朝歌,但孟朝歌却看也不看他,令他很难过。
「什么药膏?」孟朝歌脸色愀变。
难道闻人卿羽将昨夜的事情全告诉杜华云了?
「二师兄的脖子上有红印,我房里有些药膏,想说给二师兄涂抹,看会不会好?」
「红印?不用了,那过几天就会好,只是几个红印,有什么好擦的。三师弟,你先离开,我有些话要单独对卿羽说。
」
「是,大师兄。」杜华云点头,随即离开。
「卿羽,跟我走。」
「是,大师兄。」不清楚孟朝歌要跟自己说什么,但看见他还想跟自己说话,闻人卿羽已是很开心。
闻人卿羽跟着孟朝歌回到他房里,屋内静悄悄的。
其实刚才孟朝歌已经在他们身后站了许久,也将两人的对话听了大半。
他根本不管他们说些什么,从头到尾他只在乎一件事——
闻人卿羽居然任由杜华云碰他的身体!
经过昨夜后,闻人卿羽已经是他的人,他怎么都无法接受他跟旁人太亲近。
等了许久也不见孟朝歌开口,闻人卿羽这才问:「大师兄,你不是说有事要对我说?」
孟朝歌淡淡扬笑,先为闻人卿羽倒了杯水,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表情冷静得完全看不出有一丝愤怒。
「你和三师弟感情何时变得那么好?」
「跟三师弟好?」闻人卿羽想了想摇头。「没有啊,只是三师弟坐下来跟我随便聊一聊而已,我与三师弟并没有特别
好。不过,大师兄,不是你要我多跟其他师弟亲近吗?」
「不用了,以后你只要跟着我就好。」
「为什么?」
「因为……」孟朝歌浅浅一笑。「这个你不需要知道,我说的话如果你还听,照办就是。」
他怎能说其实自己是因为嫉妒,所以不准他跟旁人太好。
闻人卿羽只属于他一个人,其他任何人都不许拥有。
即使矛盾如何?不伦又如何?
他想做的事情,根本不会管是否合乎伦常,他向来只在乎自己喜不喜欢。
「是,大师兄。」不管如何,孟朝歌说的话,他必定会听。
「以后少跟其他人亲近,懂吗?」
「这……是。」
「还有,你脖子上的红印不会有事的,以后这种红印不准给其他人看见。」
「可是这好像是蚊虫叮咬的,大师兄你有没有被咬?」
「伸出手来。」
孟朝歌拉住闻人卿羽的手,在他白皙的手臂上吮出一个红印。
「这样,你还要拿药擦吗?」
原来自己脖子上的红印是大师兄弄的,想起昨晚,闻人卿羽红着脸垂下眼,摇了摇头。
他们昨夜实在太亲密,让他有些不自在,那样的事情他不懂、不太明白,却隐隐觉得不对,好似不应该。
「怎么了?」
「大师兄,你是否还在生卿羽的气?」
「你很在意我生不生气?」
「对。」
他从来不管别人怎么想,独独很介意大师兄的想法,他几乎是以他的喜乐为喜乐;为何如此,他也说不上来。
「为什么?」
面对孟朝歌突如其来的问题,闻人卿羽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特别在意大师兄,可大师兄正在等
自己的答案。
为了怕自己说错话再惹怒大师兄,闻人卿羽说:「因为你是大师兄,我当然会在乎大师兄会不会生气。」
孟朝歌眸子一凛,胸中怒火微微翻腾起来。「就因为我是大师兄?」
他又说错话了吗?「大师兄,你不要生气。」
「卿羽,你真的很在意我?」声音上扬几度。
「是,只要能让大师兄高兴,要卿羽做什么都可以。」
「要我原谅你也很简单,你的身体必须给我,如何?」
「我的身体……给大师兄?」闻人卿羽难以理解孟朝歌的要求。
「就像我昨夜对你做的那样,如果你肯将你的身体给我,我就原谅你;要不,你就再也不用来找我了。」孟朝歌是故
意对他说狠话,想看看闻人卿羽会有何反应。
像昨夜那样吗?
紧握着拳头,收了又放、松了又握,闻人卿羽在迟疑好一会儿,终于点头。
就算自己不喜欢,但他说过,只要能让大师兄原谅他,他什么都肯做。
瞧见闻人卿羽露出为难的表情,孟朝歌有瞬间的不忍心,但想到闻人卿羽刚才与三师弟那样亲密的画面,心头忍不住
泛起嫉妒,欲反悔的话也让他咽下。
即使所有人都说他们是平分秋色,可实际上他非常明白自己是彻底输给了闻人卿羽。
碍于自尊,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输给了他。
「别忘了,是你背叛了我的信任!」蓦地想到闻人卿羽的欺瞒,乍起的温柔又猛然消退。
抬头迎上大师兄充满愤怒的眼神,闻人卿羽突然觉得心底飘过一阵寒意。
自此后,孟朝歌几乎每夜都会到闻人卿羽房里去求欢,欢愉到子时。
如此持续了一年半,闻人卿羽由原本的抗拒到后来只要孟朝歌一碰触到他,他便会无法自拔地攀上他的身体。
「哈啊、哈啊……」相同的呻吟总在相同的时间响起。
除了第一夜的难受以外,之后闻人卿羽只觉得身体异常渴望孟朝歌的进入;但孟朝歌对他从没温柔过,激狂一次胜过
一次。
白天,他们是亲爱的师兄弟,到了夜晚,他们却在床上做着不该做的事情,这样应该称为什么呢?直到现在,闻人卿
羽仍不明白。
他对孟朝歌的感觉竟慢慢变了样。
夜晚的折磨逼得闻人卿羽就算是白天也笑不出来,镇日面无表情,仿佛是一年半前的他。
「啊……」
头一仰,身子拱起,闻人卿羽到达了高潮;孟朝歌也在他体内洒下热流,随即抽身离开起身穿衣。
「哼,看来你的意志坚毅又如何,身体还不是三两下就禁不起撩拨。」看着闻人卿羽趴在床上,一副无动于衷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