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
D无话可说,女生宿舍最大的两人都出声了,还有她的说话余地吗?岂料身为中五生的恩姐却开口落井下石道:「这
次是第二次,一百字怎足够了?二百便差不多,而且要他明天早上去教堂前交,否则便要他背着写有『我是小偷』的
纸牌在所有人面前环绕饭堂一周。」
除了两大女风纪和ABC外,所有人都举手赞成,在这一刻,我确定自己绝对在不小心的情况下,曾经踩了恩姐的狗
尾巴一次,得罪了她。
「还有还有,为免你重复抄一个字来胡混过去,请你先抄A字头的,接着就是B字头,抄写到Z的时候就再抄A字头
的,明白吗?」
「还有,为免你专选一些解释短的来抄,我们便选定一些必抄字,这样你就算选些少的来抄,也有些长的要抄。」
那班疯狗症女生兴高采烈地拿出一本牛津大字典,你一言我一语的研究应要我抄那些字,而最终结果是:A, are, am,
is,
I和weather。
「抄字典可以学到不少生字啊,努力点抄吧。」
接过她们『好心』借给我的字典,我终于可以回男生宿舍了,但惩罚是否就这样完结?我希望是,因现在已晚上八时
多,我的睡觉时间是十时,而明天去教堂的时间大约是十时三十分,时间紧迫啊,看来今晚是要通宵了,但大前题是
,如果没有人把我弄至筋疲力尽的话。
但我的希望从不会成真,一踏入宿舍,我的头已被人用充满臭袜味的红白蓝尼龙袋套住了。
曾经说过,不会再恐惧于其它人对我所做的事。
曾经说过,不会再在乎其它人怎样对我。
曾经说过,不会因其它人所做的而求饶挣扎。
所谓的曾经,就是过去的事,跟现在是不同的。
我原以为过往承受过的,已是极为可怕的事,谁知原来还有更可怕的事,连找个形容词来描述也无法做到。
我原以为只要忍过他们所做的,他们便会没兴趣再玩,谁知他们竟是想些更变本加厉的游戏来虐待我。
双眼被尼龙袋遮着,什么也看不见,双手被反绑到腿跟上,身体如弓一样向外屈着,身上的衣服早被脱个清光...
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的事,无法带心理准备给自己,只能颤抖地等着下一个酷刑,可能是拳打,可能是脚踢,也可能
是不知些什么在磨蹭着被橡皮圈紧套着、急切地渴求解放的男根,更可能是被些三尖八角的东西插入后庭。
痛吗?这是当然的,身体上的痛楚都不及男根上的胀痛,后庭那撕裂般的炽热刺痛,但更难受的,是精神被扯至快断
的边缘崩溃感。好可怕,却叫不出,痛楚和恐惧都被囚在身体内,彷佛下一秒,我便会疯狂起来...
「他妈的死变态...」
「变态?我告诉你,只要我没插入你体内,让你兴奋得疯狂呻吟,那我便是正常。」
F转动着插在我后庭里的不知名物体,笑着说道:「告诉你,这里几乎所有人都在刚来时受到这种对待,只不过上年
不知为何取消了,而且,永远不会再举行。」
很可怕,这是种毫不掩饰的欲念吗?F这人还是人吗?他跟野兽没分别,如果他是有原因的,我还可以跟他说说道理
,但到这刻才发现,F虐待我,只有出于单纯露骨,外加被扭曲的怨念和不甘心,不是针对于我的,而是针对整个曾
对不起自己的宿舍。
因曾被不公平对待,所以便以虐待他人来平冲自己的心态,孩子独特的残虐性。
「不要这么幼稚,好不好?人家虐你,你便虐我,难道我应该虐下次来的新人吗?这种疯狂的变态还要维持到何时了
?」
说委屈,我比F更甚,如果他是为了偷窃的事而这样做,我勉强可以接受,但他只是为了发泄过去承受的怨气而做出
这种事,我会很无辜啊。我忍不住哭着叫道。
「幼稚?变态?你在说这宿舍的所有旧人吗?不论是大哥一二三号,他们都曾经是受虐者和施虐者啊,有胆你便大声
地再说刚才的话。」F狠狠地把不知名物体再插入一点,惹来我痛苦的呻吟才突然抽出来。
「不玩了,都不过瘾的。」
接着,开门关门,然后有人走过来,默默地帮我解开手脚上的束缚,再拿开红白蓝尼龙袋,我望着眼前的模糊人影,
依稀看出那是圣诞节后新来的I,但现在,我真的说不出话了。
I只是看了我一会,接着便离开厕所,待他走后,我才摸索着掉到一角的眼镜带上,看到有把梳的柄子染满了血,想
不到,原来刚才自己被一把梳强暴了。
哈哈哈哈...我的第一次给了一把梳吗?
忍着心中想痛哭哀号的冲动,转为为自己解开男根上的橡皮圈,然而手指却一直颤抖着,使不上力,尝试了片刻,我
便晦气地放弃,缩起身子哭起来,顺便让麻痹了的手脚休息。
我很没用...
哭了不是很久,便有不知是谁进来了,然后,熙的声音轻轻响起。
「我来帮你。」
我抬起头,看到熙正蹲在面前,不知为何,身体就是想往角落缩去。
「不要看我...」无意识地呢喃出一句后,我忍不住用尽仅存的力气咆哮,像是要把所有痛苦宣泄出来。「我叫你
不要看我啊!走开!」
我不需要任何人来帮我、同情我,我只要有我自己便行了。
「食屎,别这样。」
熙想伸出手触碰我,但手在中途便停下来,我呆看着他,他呆看着我。
熙叫我做食屎。
微愿 修订版 20
记得在首天正式上课时,熙愕然地问我为何改这么难听的名,他是第一个叫出食屎这名的人,这句话如一盘冰水直拨
过来,接着,当熙见到我快哭的样子,便慌张地承诺道绝不会再这样叫我。
我一直相信他,尽管知道那只是他一时口快的承诺,我依然愿意相信,但现在呢?
「没关系,就这样叫好了,反正只有你一个不这样叫,感觉满怪的。」
不要以为我不相信熙,不,直到这一秒,我依然相信着他,认为他只是在其它人前习惯这样称呼我,所以刚才,便一
时口快说错了。
「就这样吧,以后不要再叫我做若风。」我强笑出来,轻松地说道。
不要问关于现在的感受,这是没有答案的问题,我只知自己不想再看到熙的内疚神情,故什么感受之类的,通通都被
踢到大西洋。
当所有人都认为食屎这个名是理所当然的叫法时,我不希望熙是唯一一个不这样叫的人。
那时不想熙这样叫我,只因脑袋没发育好,不知怎样才是保护重视的人,同时也无法接受自己有这么可笑的名,不过
现在...对,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我已经看化了,反正应习惯的已习惯,连不应习惯的都被逼习惯,所以,我真的不介意熙这样叫,我只是害怕
熙对我的好,会变成他被攻击的原因。
我失去的,只是那仅有的独特性。
「别这样,好不好?看到你这样,我便...唉。」
奇怪了,虽然满脸泪痕,但我明明已经摆出一副不在乎、没关系的表情嘛,怎么熙会越来越难受的样子?
「算了,别说这个,我来帮你解开这个。」说着,熙的手便往尴尬之处伸去。
「我叫你走开啊,不要碰我!」
我下意识合上双脚,以手捂着下体,侧过身不让熙触摸到任何敏感的地方。「我自己来便行了,你不要接近我。」
要命,被熙看到这等羞态已够惨情,还要让他帮我解开男根上的束缚?开玩笑!!单是想到在解放的一剎,我满载小
生命的精液有可能直喷向熙处,我便...
啊呀呀呀--不要再想这种令人想死的可能性!「要帮我..的话,麻烦..你去拾起我的衣..服...」
他妈的,那些混帐的手指竟然笨拙的无法解开橡皮圈不止,而且令束缚越来越紧了。呜,我的小弟弟开始失去感觉,
麻麻痹痹的,怎么我好像在不停地出羞了?想到这点,脸颊不禁火烫起来,手指上的动作也变得更为慌乱。
然而心中越急,手指上的动作便越迟钝,越是想解开,却令束缚越来越紧,不但心理,连生理都难受死了,想到这种
无助,再想到自己刚才的经历,被人非礼虐待也算了,而且还要被一把梳强奸,最后还要被熙见到,为什么我就是这
么霉运?为什么偏偏选中我?想着想着,我又再忍不住掉眼泪。
「不要哭..唉,我已不懂自己应说什么。」
一双稳定的手拉开我那对没用的手,毫不犹豫而且冷静地为我解开男根上的橡皮圈,然后熙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不
是说由我帮你吗?你就是不听,硬是要逞强。」
我瞪着熙那细长的手指,二人的肌肤若有若无的互相触摸到,暧昧的气氛令厕所的温度蓦地增加不少,我听到自己的
呼吸越来越急,心跳也开始越来越快。
熙,你明白吗?我不想太接近你,在半年的时间里,纵使不情愿,但身体还是变得敏感,任何人接近我,与我如此接
触,都会令欲望狂飙起来,更何况是你?我希望你吻遍我的唇、颈、锁骨,我希望得到你的爱抚,我希望在你手中得
到高潮...
从不知,自己的情欲会是如此疯狂、黑暗,脑中所想的,尽是把熙的手按到私处上的冲动。
熙,如果你知道真实的我,你还敢接近满脑子十八禁情节的我吗?你还敢温柔地说要帮我吗?你还愿意让我存在于你
的脑海中吗?
「不用你管我的事!」
看到熙已成功把橡皮圈解开,我连忙抢过衣服捂着下身,掉着泪冲进厕格中。「快点滚啊!」我下着逐客令,也管不
了这里是公众厕所,他想留多久也没问题,真心话一句,我真的不想再看到熙。
接着低头一看,马上觉得自己的决定没错。只见那可恨的男根无视刚才被虐时的痛楚,依然精力旺盛地挺立。可恶啊
,你感觉不了我有多痛苦吗?还是说,不管我身心如何难受,你依旧可以无视主人的意愿而兴奋起来啊!呜,为什么
你可以这么精神了?我看不起你!
连自己也看不起自己,又怎可以奢望别人看得起自己?
但怎样鄙视也好,生理上的需要始终要解决,尽管我怎样不情愿,也要伸手至两腿之间套弄起来,要命,熙就在外面
,而我竟然在打手枪?神,为什么不聆听我的祷告,赐我一个地洞?
理性是这样说,但脑中却不禁幻想着熙在帮我手淫,幻想熙在亲吻自己,爱抚着自己的身体每一处,然后他的手在套
弄着我的男根。手中的动作不禁加速起来,然后泄出。
首次自慰得这么辛苦,原来人在极度疲倦之时,射精后便会觉得头晕,而现下的我,根本是站不稳,直直地往地上坐
去,接着后庭的疼痛令我在思考前已呻吟出来。
除了晕眩感,还有着偷情的刺激。
「若风!你没事吧?跌倒了吗?有没有撞到什么地方?」
大概是听到我重重坐在地上的异声,还有那下夹杂着痛苦和煽情的呻吟,熙敲着厕所门担心地叫道:「喂,回答我啊
,再不答我便撞门!」
「我说不要再叫若风这个名,你聋的吗?」有气无力地回答过后,我惨淡地苦笑起来,怀着连忐忑不安也做不到,空
余绝望的心再次开口说道。
「我没有偷。」
没有任何回答,这也是预想中的结果吧?但心很痛,就如有人用钝了的刀子轻刮着心脏,不是致命的伤,却让人痛得
无法呼吸。
第一次知道,就算没有原因,心都可以痛的。
坐了好一会,直到晕眩感渐退,情绪开始平伏下来,我才缓缓地穿起衣服,打开厕所门走出去,见到熙瞪着我之前坐
着的地方发愣,顺着他的视线一看,看到地上有着点点血迹。
「呵,看起来很像月经呢。」我讪笑道,开始着手清洗之前插入体内的梳子,然后拿过纸巾抹去地上的鲜血。
「我知道你没有偷。」
闻言,我不禁转身望着熙,只见他皱着眉头,一脸的痛苦,彷佛刚才被虐待的是他。「我相信你没有做,因为你答应
过我,说自己死也不会再偷,所以我相信你。」
「嗯...」熙说相信我啊,熙因为我单方面的承诺而相信我啊,原来这并不是单方面的。我忍不住鼻子发酸,别过
脸说不出话来。
「你...」熙似乎不满意于这答案,从后把我扯起来,再逼使我面对着他。
「拜托你不要这么轻描淡写的样子,好不好?看到你这样,我...」
熙满脸歉意,手忙脚乱地以指尖抹去我眼边快滴下的泪水,再伸手至我的后脑处,轻轻地拍着。「对不起,想哭的话
,便哭出来好了。」
我顺势靠向熙那和暖的胸膛上,头颅无力地搁置在他的肩上,那种不同于其它人的触感,让鼻子酸得像灌了醋般的,
喉咙像吞了石灰,如有什么灼着咽喉,而泪水也失控地掉下来,连之前被F虐待时,也没这种难受的感觉。
「熙,我很怕..很恐布...」我拉着熙的衣摆,哽咽地说道。
熙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反应,之前轻拍着我头的手,也似乎僵在半空中,我感到熙的身体突然像石化了。
是我太主动吗?但这一刻,我只想可被人抱着,让自己可以好好地痛哭一场,什么欲念、对象、自己对熙有什么感觉
的问题,通通都被抛至脑后,我只想哭,就这么简单,但熙竟连一个安慰性的拥抱也没有。
是我做错吗?此刻我的喉咙不像塞了石灰,而是黄莲,苦不堪言。我想我可能真的做错了,妄想太多本来就是一种错
。
「对不起,我太冲动了。」不等熙主动推开自己便自动离开,对上他那双错愕的眼睛,便下意识低下头,感觉就好像
会错意的尴尬。
接着,我不等熙的响应,便急急拿起字典逃离厕所。
羞死人了,我怎可以误会熙是自己可拥抱的对象?
微愿 修订版 21
有什么,好像要杀死我一样,
每次呼吸,我都找不到维持生命的氧气,
胸口很闷,脑袋很胀,
如果之前得到了熙的拥抱,
是否还会这么难受?
我不知道,只知整个身体、心灵都在害怕,
以及渴求...
我想,自己真的不应该再逃避、漠视下去。
由于这『皇家学校』所定下的规矩,令人有错觉认为自己在吃『皇家饭』(坐监),睡觉和起床的时间都有硬性规定
,低年级的寄宿生要在晚上十时关灯睡觉,所以我要罚抄,也要留待至半夜过后才可开始。
装睡了好久,不,其实应该说和睡魔交战了两小时多后,我浑身无力地爬起床,带上眼镜拿过纸笔及字典,轻轻打开
位于房里的逃生门,偷偷闪出去,再轻轻地关门。
我和熙的睡房位于低级宿舍的末端,正如之前所说的,我们的睡房只有三面墙,没有门口,算是半公开式的房间,而
在我的衣柜旁边,就是低年级生的专用逃生门,逃生门外是通往楼下的楼梯,而这里,就是我的罚抄地点,不用怕吵
醒其它人,也不用担心光线问题。
北爱的二月尾依然处于寒冷时期,风中带着的空气湿湿的,在这种天气里,令我的身体变成更冷,不断书写的手在颤
抖着,写出来的字又斜又乱,眼皮又累又重,头颅像坏了的木偶般不停地一点,一点,再一点...
好想睡。
我抬头看一眼闹钟,才知道在不知不觉间,自己已抄了三个多小时,半夜三时多,所有人都应该窝在被窝中睡觉,温
温暖暖地发着美梦,而我,却蹲在楼梯边,吹着寒风,不停地抄写着那该死的字典。
不管了,小睡一会吧,我数着已经抄好的字,大概有百二左右,我想睡一会应该没问题,只要能在天亮前醒过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