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有一天,自己可以和喜欢的人一起,去一个深山老林里面隐居,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静日子。这才是我喜欢的日子。”夜林月闭着眼睛,烂漫地说道。这是他美好的憧憬,也是一辈子不可能完成的心愿。因为他喜欢的那个人,没有像自己喜欢他那样,喜欢自己。
“月,我们回去吧,再待下去你要冻病了。”凛烈轻轻地拍了拍夜林月瘦削的肩膀。
“我又不是飞洺。”夜林月笑眯眯地看着他,今天就是不想回去,调皮地躲开他的手,谁知道岸边的草地太滑,一不留神就跌进了浅浅的溪水里。
凛烈真是哭笑不得,赶紧下去扶他,他要是真的病了,就飞洺那张不饶人的嘴,自己可有的受了。夜林月被冰冷的溪水激的一阵颤栗,本能地缩进他温暖的怀里。不待他把自己抱起来,就仰起脑袋,伸出灵敏的小舌头,舔上他薄薄的嘴唇。感到抱着自己的身体僵直了一下,坏坏的笑意肆意地爬上嘴角,纤细的胳膊环住那个人的脖颈,热情地吻下去。
如果被这么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这样调戏,还在想着回去的问题,那凛烈就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了。怕他被冷水冻着,在热烈地回应他的同时,源源不断地将内力输注进他的体内,好让他保持温暖。抱着他坐到自己身上,延绵着这个几乎令人窒息的吻。直到夜林月的脸上爬上妩媚的绯红,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他,顺着他的脖子吻下去,双手也迫不及待地脱下他的衣服。也顺带脱掉自己的衣服,两具火热的身体就这么在毫无遮蔽的溪水里,紧紧地贴在了一起。手指滑进他的股间,在那紧致的幽学口,徘徊着。一边吻上他胸前的两粒坚挺的果实,一边手指温柔地探进去一根。
夜林月紧紧地抱着他,指甲难受地刮着他的背,抵御后庭的异物感。接着是两根,学口被撑得有些痛,但身体里强烈的欲望难以忽视。“烈,要我。”
这完全是一剂催情剂,凛烈抽出手指,将自己胀的发痛的昂扬一举差进那诱人的小学。“嗯——”听着夜林月在自己耳边压抑的喘息,耐心地等待他适应自己的规模之后,才激情地托着他抽宋起来。
“嗯——”夜林月把头高高地仰起,随着凛烈一次一次地深入,挥洒着带着媚色的汗水,完全感觉不到溪水的冰凉入骨。“再深一点——再深一点——”
凛烈也是意乱情迷,直接把他放到水里,从背後抱住他,就着连着的身体,更加深入地冲击着夜林月的幽处。两次满满地社进去之後,终於满足地瞅了出来,带出一小滩白浊。彻骨的溪水混着滚烫的精夜,一并包裹在他的身体里,说不出的酥麻。
一双大手把夜林月翻出来,抱出水里,放到岸边的大石头上,用强劲有力的手,帮他释放了出来。看着他疲累的样子,将他安放在石头上,又从水里把衣服捞上来,尽量揪干一点,把他裹住。自己也把衣服穿好,自己也觉得冷飕飕的更何况是夜林月。抱着他就提了口气,就往回赶。
避过人来人往的小巷,跃进後院,原本准备悄无声息地先把他带回房间的,结果瞥见端坐在湖心亭上官飞洺,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夜林月在路上就烧起来了,现在浑浑噩噩的还咳嗽,自己也湿淋淋的,别提有多狼狈。
“咳。咳。”听到夜林月的咳嗽声,两个人才从对峙中回过神来。上官飞洺走过来,伸过手探了探,烧的这麽厉害,“还愣着干嘛,还不把他抱回去。我让下人打水去。”凛烈也不说什麽,乖乖地就范。
不一会儿下人们就在侧室放好了洗澡水,又被上官飞洺遣了下去。“还不把他抱过来?!”凛烈硬着头皮,听话地照办。看着上官飞洺毫不避讳地帮他清理着身体的每一个地方【是每一个地方哟~~~】,安静地待在一边。感觉他们的关系很微妙,他们有他们自己的世界,自己始终无法走进。就好像再喜欢夜林月也无法待在他身边,无法替代上官飞洺。就好像他说他累了,自己理解不了,也无法为他排忧解难,那些“安抚”也说不清是为了他,还是为了自己。自己对於他究竟是个怎样的朋友?
“帮我把他抱到床上去。”上官飞洺擦了擦手,把袖子摞下去。“好了你走吧。毕竟是一代大侠,被我这麽使唤着我可受不起。”凛烈也不介意,礼数周到地告了辞。
下人端来的药,上官飞洺一口一口地喂给夜林月,他这一夜睡的并不踏实,被子就蹬了好几次。到早上的时候烧才退了些,靠近中午的时候终於醒了。看着他渐渐清明的眼睛,上官飞洺冷着脸:“我告诉你,你得快点好起来,生病可是我的专利【古代有专利这个词麽?】。你那些烂摊子,我可不帮你处理。”
夜林月笑了笑,“知道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去睡一会儿吧。我很强壮的,不用担心。”
上官飞洺摸了摸他的头,确定他确实退烧了,才放心。“待会儿吃点东西,再把药喝了。”看着他点了点头,才走出房间,说不帮他处理,夜来香那麽多事,一天都不能丢下。“做点清淡的粥待会儿给夜老板送去。然後告诉太子,我今天没时间陪他游湖了,改天吧。”吩咐下去之後,就走进夜林月经常待的书房。上官飞洺总觉得这是个牢笼,锁住了他们的青春,禁锢了他们的自由。总有一天他们要一起离开这里,到一个世外桃源,抛开这里所有的一切,过信马由缰,潇洒自由的日子。
也不算什麽大病,再加上夜林月从小在丞相府养得好,很快就恢复了。中秋当晚,元月当空,夜来香的气氛更是好到皇宫里都比不上。太子毫不避嫌地大驾光临更是让这繁花似锦的地方锦上添花。
上官飞洺生性喜静,此刻能在这万人之上的地方陪着太子,实属身不由己,但也算是难得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如此疼惜自己的人。他们霸占了望月楼最好的一层,伴着璀璨的烟花,就着醉人的佳酿,看着地下芸芸众生,人生也不过就是这样了。
夜林月倒是想找个清静的地方,独酌一番,可老板的身份让他永远也脱不开身。酒过三巡又三巡,夜林月脸颊微醺,更添妩媚,感觉自己周旋在一个个达官贵人之间,喝了有一缸子酒,才找了空隙溜了出来。
走在後院回房间的回廊上,夜林月的脚步已有些不稳,可还透着轻快,那种心情就像小时候逃避先生无聊的教书,溜到花园里捉蝴蝶一样。自己有多久没有回到那个花园了呢?不知道现在那里还是不是种满了虞美人,不知道现在那里是不是摆满整整一桌的饭菜全家团圆,不知道现在在那里的一家人中有没有一个会在这样的日子里想念自己。
脚下的路有些晃得看不清了,靠着边上的石椅坐下来,在清凉的夜里裹紧了身上的衣服,也抵御不了心里的寒气。原本以为这麽些年,早就不介意的心,还是受不了寒气的侵袭,懦弱地缩了起来,紧得让人窒息一般得疼。
“大过节的,小林子怎麽一个人在这里哈?”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好像他一直在那里一样,说着把披风披在他身上。
夜林月不用回头都知道那是谁,这世上能叫他“小林子”的也只有他了,接着背心传来一阵源源不断的内力,身体的热度终於随之上升。尽管不想动,感觉动一动就要吐了,但还是不忍心他这麽浪费自己的内力,再说也不是真的那麽冷。夜林月晃了晃身子,阻止他再传输内力,“你不也一个人嘛。”
玉汶离笑眯眯地看着他,“我是坏人嘛,怎麽能跟人见人爱的夜老板比?”
夜林月忍不住笑起来,转过身,像章鱼一样扒住他,“坏人哥哥,能不能带人家上房顶去啊,闷得难受。”
“几天没见你就想上房揭瓦了?这老板当腻了,好歹也给下面的人留个完整的屋子呀。”说归说还是抱着他上了屋顶。
夜林月懒得搭理他,大大地伸了个拦腰,深深地吸了口气,再吐出来,就全是酒气。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就就着瓦片席地而坐。
玉汶离一直在後面,随时准备扶着他,当下也跟着他坐了下来,让他舒舒服服地靠在自己肩上,顺手摸了摸他热乎乎的小脸。“我听说你之前病了。”
夜林月想到那疯狂的一夜,身体微微地僵了一下,“嗯。人不轻狂枉少年嘛。”
玉汶离不清楚这个家夥和那个家夥到底是什麽关系,但他清楚,他和这个家夥是朋友,他不想他出事。在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里面是小还丹,没有大还丹那麽补,不能说包治百病,你的那些小毛病还是可以解决的。”
夜林月不客气地接过来,塞到怀里,“要不改天你再弄点大还丹给我呗。”
“小洺的病,也不是大还丹可以解决的。我会想办法的。”看着身边的人顿时嘟起了嘴,立刻改口,“行,我下次帮你带来还不行吗。”
“嗯~还是小离最好了!”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夜林月今天笑的特别开心。两个人心情大好地肩并着肩,看着绚烂的烟花在头顶绽放,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一聊竟是一夜,“看!是太阳。”夜林月指着前面从远处的地平线上,红彤彤的半圆,兴奋的像个孩子。只有在小的时候,才有过调皮地爬上屋顶看日出,然後再幸灾乐祸地看着下人们“挖地三尺”地找着“小少爷”。
“下去吧。我要走了。让你夜老板自己爬梯子下去,我可不忍心。”
夜林月倚在柱子上,看着他又“飞”走了。是从什麽时候起,朋友们只能在晚上陪陪自己了。太阳已经完全升了起来,又是崭新的一天。
第四章
後面的日子有些平淡,上官飞洺和太子的联络却在中秋之後,後知後觉地密切起来。带着他游湖或是爬山,要麽就是送各种各样的东西来,比以往更加积极地想要把他捧在手心里,恨不得把他带进宫里,锁在身边。
夜林月当然不介意有人对他的小洺好,只是不能是太子。上官飞洺身体不好,无法孕育子嗣已是皇宫大忌,再加上他欢馆头牌的身份,即使他除了太子从未委身於任何人,但那个硕大的皇城之中真的能容的下他吗?恐怕就这两点,已经把他完全杜绝与皇室之外了。况且他自己也没有爱他爱到愿意舍弃自由的地步。
这个皇宫,自己有多久没来过了,小时候被父亲牵着手走进这富丽堂皇的大殿,转眼自己已是成年,独自踏上了这条庄严的道路。能够成功面圣,还得多亏了夜林月从前深得皇太後的喜爱,加上这些年不断地差人呈上四处“收缴”来的“贡品”奉上,更让皇太後舍不得不理这个知心的孩子。
带着得体的笑容,夜林月跟着一位公公来到了御花园,皇太後和皇上已经坐在那里了。俯身行礼之後,被赐了座。
“月儿,你也不小了,是不是也该收收心,丞相那边说到底还是念着你的。”皇太後还是老生常谈了一番。夜林月照单全收,时不时地笑一笑或是“嗯”几声,好让太後满意。
“皇上,太後,月儿今天前来,是希望能解决一个难题。”得到许可之後,斟酌着用词,“太子殿下最近时常来我的夜来香。其实殿下之前也来,但最近太过频繁了,实在给我们带来了不小的困扰。生怕照顾不周,况且沈迷於欢馆怎麽说都不符合皇家风范。还望皇上,太後明断家务事。”直到走出皇宫,坐上马车,回到欢馆,一直笑脸迎人的夜林月第一次绷着一张脸。
来到上官飞洺的房间,呆呆地坐在床边。到傍晚才进门的上官飞洺被他吓了一跳。“怎麽了,月儿?”摸上他的手,果然是一片冰凉。
“你爱郤沁呈吗?”即使是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也很少这样直呼太子的名讳。今天果然有什麽不一样。
上官飞洺认真地看着他狭长的眼睛,“我爱他。”他诚实地回答。
“如果有一天因为我的缘故,你再也不能见到他,你会恨我吗?”手指由於内心的紧张,紧紧地捏在了一起。
上官飞洺没有直接回答,他也没有再看夜林月,而是走到窗边,看着前面灯火辉煌的欢馆,“我和他是没有结局的,这一点我很清楚,从知道他的身份的第一天起,我就很清楚。”
夜林月松开了手,站起来,走到他背後,“如果让你伤心了,我道歉。但是我不会为今天所做的事,感到後悔。”此刻的夜林月并不知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後来真的後悔了。
喝完了药,上官飞洺把碗递还给夜林月,他们这样相视无语已经好些天了。以上官飞洺的资质,自然不需要点播,但说到豁达,恐怕没几的人能真的做到。夜林月也不多说什麽,退出了房间。听客人们说汶教最近出了些内乱,也不知道小离能不能搞定。
这些天,即使没有武功,细致如夜林月也发现,太子安插在夜来香保护或是说监视他们的暗卫全部撤走了。看来皇上这次是下了狠手。本来想要小离多安排一些影杀手,来保护上官飞洺的,现在看来他自己那边也有些焦头烂额,安排保护自己的人手,似乎抽走了一些。可惜这些人只有在遇到情况时才会现身,不然真想叫他们全去小洺那边照应着。毕竟自己素来不会遇上什麽麻烦。
像是为了印证夜林月的话一般,一群黑衣人突然空降在他面前。看着他们刀上沾血,恐怕之前已有过一场硬仗,小离安排的那些人,若是真的全被干掉了,自己还是乖乖就范,省的连累馆里的下人。想到这里,夜林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过来,直接放弃了呼救,被点了穴,装进麻袋里,後面的事他就浑浑噩噩记不清楚了。
被人扛在肩上似乎上下到了一个地下室的地方,不知道是心理因素还是真的是地下阴冷潮湿,夜林月微微地抖了一下。扛着他的人,感受到他的动作,发出让人难受的笑声,“现在就怕了?好东西还在後头呢。”
被三四个人有条不紊地用铁链分别栓住了四肢,再在一个大汉一声低吼之下,被拉成一个大字形悬在了这个房间的正中央。一直被人抱怨着自己太瘦了,现在却觉得支撑着身体的重量的胳膊快要断了。
四下打量着这间房子,没有窗户,和外界的通道只有之前楼上的那扇门。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是用来烤烙铁的火盆,夜林月现在连屋里其余的人的脸都看不清。
“夜老板,其实我们不说,您也该知道我们主子是谁。主子吩咐要好好招待您,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您朋友多,到时候冤有头债有主,别找上我们这些下人。”之前扛着他的那个人带着阴险的笑容,一边走向火盆相反的方向,听声音像是从水里捞出了什麽。“我们先来点前戏,让夜老板适应一下。”说完就是一鞭子。
肋骨上火辣辣的感觉,伴随着鞭子刺耳的声音炸开。“嗯——”沾了盐水的鞭子,划破空气撕开的伤口一道一道散出尖锐的刺痛。夜林月哪里受过这样的苦,疼到极致,却是在想,他怎麽甩这麽久都不累的。压抑的伸银,让嗓子更加不堪重负,连後续的声音都变得沙哑。昏过去後又被顶上的水桶浇灌,冰凉刺骨的盐水淋了一身,混着血水一滴一滴地滴在底下的水洼里。
等到那群人玩腻了,相继离开,夜林月更是连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小烈会来救自己吗?小离会来救自己吗?不想他们与朝廷为敌,这个罪名太重了。小洺有按时吃药吗?夜来香的客人们要是纠缠的话怎麽办?疲惫不安的他,就这麽被吊着过了一夜。
早上他们一进门,夜林月就醒了,毕竟在这种情况下,谁能睡的沈。看到他微微地抬起头来,“今天我们来玩什麽呢?夜老板,你是不是对这个火盆很感兴趣啊。我反正是很感兴趣,尤其是烙铁融掉皮肤的声音,总是让人特别沈醉。”说完反复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看着他令人作呕的样子,夜林月真的恨不得抛开一切顾虑,让小离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