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直想跟人干架!!
“你凭什么不喜欢我?”西子臻眼珠子瞪的快要飞出来。这小东西发起飙来果真是别具一格啊,他忍不住想把他按道
了,不行,再忍一下……
“你管我喜欢谁。”玉泷白斜了他一眼,讥讽的笑,心底暗暗爆了句国骂。穿越这么久以来,他总算是找着了一点现
代人的感觉,这滋味很不错,至少偶尔的脱掉那层温文儒雅的面具来骂个人掐个架,也实在是销魂的很呐!
玉泷白揉着指关节,活动了下脖颈,细脆的皓腕在月光下泛着雪白的宏光,看的西子臻心跳失速,血流上涌。然后,
美人噙笑盈盈的上前来,鼻尖轻轻与他相抵,再然后,伸手-----
“啪!”又一巴掌招呼过来。泷白望着那毫不出格的五指印,完美的覆盖在了上个淤痕上,不禁在心里为自己打了个
满分:不错不错,这些夜里总算没白忙活,找不回十成的力道,总也能找回个五六成吧?
“你又打我?!”西子臻怒意冲天,毛发炸起,反手欲扣上泷白秀腕,岂料还被他躲了过去,飞快的退了几步远,冷
冷的笑看着自己,眉宇间是赤-裸-裸的轻蔑。
西子臻眯起眼目露凶光:“唷嗬,你还会两手三脚猫功夫?成,爷今天就陪你练练!”
说着扑上前来,泷白一脚踹上去,被西子臻抓个正着,也不恼,轻哼了一声,一个急速的后转,半腾空就是个漂亮的
连环踢!
西子臻轻松避开,一记掌风呼啸而下,却是捏足了力道不愿伤到他本身。岂料在泷白眼里,只见他招招狠毒利落,分
明就是不爽他!心里一怒,一连串的擒拿也耍开来,一改往日那温润如玉的造型,阴沉着脸恨不能撕碎了西子臻!
“哧啦”一声锐响,西子臻胸前的衫子被撕开一半,他一怔,下一秒面色阴沉如海,冷笑道:“玉泷白,你还跟爷玩
儿真的是吧?行,你可比后悔!”
“打架就是打架,输不起就别玩儿!”玉泷白眼神不屑,西子臻已干脆利落的扑上前来,瞅准泷白腰间的碧玉领带,
阴笑了一声,招招都是快攻,手势身形变幻的极为迅速,看这泷白眼花缭乱,渐渐的就有点力不从心,咬着牙在心里
暗骂:呸!连个古人都打不过,老子跆拳道是白学了!回头就去把那馆子踢了……
这么想着一个分神,西子臻一招“海底捞月”漂亮的绕过泷白视线,他只觉身子一紧,那大手竟然不知廉耻的缠住了
他的腰肢,牢牢揪紧了他的腰带。
玉泷白暗叫不妙!这下是动弹不得,因他只要一个反抗,西子臻那个贱人势必会毫不犹豫的抽了他的腰带,剩下的,
不用想了,这里是郊外,他又处劣势……
“贱人,你竟敢出阴招!”泷白气恼的吼,一张玉面白里透红满是尴尬和羞赧。
西子臻手臂一绷,将那小人儿成功圈在怀里,另一只手自后勒上他玉颈,附耳低笑:“你管我用什么招,反正你是没
辙了,认不认输?”
“卑鄙无耻……你休想!”晶莹的耳垂在那暧昧的气息环绕下,不自然的泛起一片绯色,霎时好看。玉泷白绷着一张
脸,恶狠狠的在西子臻怀里挣扎着扭动,妄图找到反攻的机会。
二人身体呈现胶着状态,再加上泷白不安分的骚动,怀里美妙的触感令西子臻倒吸了口气,只觉小腹一阵灼烧,欲望
竟然抬头了!
泷白觉得不对劲,很不对劲!他腰后被什么东西顶着,硬梆梆的,怎么挪怎么别扭,弄的他蹭来蹭去直想把衫子都磨
烂,来挣脱束缚。旋即感觉一阵灼热袭来,西子臻的大手顺着腰带钻进了他凌乱的袍子里,冰凉的五指轻轻摩挲他光
洁如玉的身躯,泷白周身一个颤栗,差一点控制不住失声叫了出来。
“下、下流!”顾不得被钳制的罗腰,玉泷白慌乱的推拒,岂料挣扎的过猛,西子臻还未反映过来,手里仍揪着那一
片薄软的轻衫,然后泷白大力推开了他,结果----
“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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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泷白浑身僵硬着立在原地,西子臻捏着手里一大块残损的布料,眼神炙热的望着前方半裸了上身的男子:
撕扯破裂的衫子滑到肩膀下面,即使拼命的揪紧,也藏不住乍泄一地的春光。那雪白滑腻的胸膛大片大片暴露在空气
中,两朵嫣红的蓓蕾因寒意而停立了起来,盛放出诱惑的味道。
纤细的腰肢,被撕裂的玉带耷拉下来,玉泷白整个人从正前方看,已经袒露到小腹处,凌乱的衫子非但没能将他平滑
的小腹掩藏好,反而欲遮还休的撩拨着西子臻已经冲上头顶的情-欲!
泷白立在原地浑身僵硬,生怕他一个动作惹来某人饿虎扑食,顺理成章的联想到余下的情形,玉泷白眼波纠结,杵在
那儿整个人是石化的状态。
西子臻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轻笑,沾了情-欲的嗓音微哑,幽幽的说:“小东西,爷陪着你练那一圈三脚猫儿的玩意,
也闹够了,接下来,你是不是该陪爷练点别的了,嗯?”
泷白打了个激灵,面颊泛起一片尴尬的红晕,强迫自己镇定着瑟瑟发抖的身体,低着头道:“放、放我走,我没心情
陪……”你玩。
迟了。
西子臻冲上来的身影快如闪电,泷白连眨眼的空档都没有,人已经被卷进怀里,一阵天旋地转,西子臻修长的手指揭
开外罩的长衫,抖落开来铺在草地上,泷白傻眼,任由他将他放平下,刚想挣扎,西子臻健硕的胸膛已经压下来,肌
肤相贴,炙热的男-根抵在泷白的身下,叫他再度僵化。
西子臻的吻异常温柔的落下来,落在泷白花瓣一样羞涩的唇朵间,带着笑意,柔声说:“爷是老虎吗?就那么怕我?
”
泷白面色稍缓,没搭理他。
西子臻伸手,爱恋的替他理了理鬓角凌乱的发丝,低低的笑:“放心吧,爷还没那么饥不择食,非到那一步的话……
”
“饥不择食?你什么意思?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泷白脑子一热,只逮到了西子臻前半句重点就连珠炮似的轰
炸开来,瞪着眼低叱,“那你滚!滚的远远的,别压在我身上碍眼……”
禽兽不如的东西!都到这一步了还玩儿深情?玉泷白别扭的把脸扭到一边,头一回感觉心乱如麻。
西子臻怔了一下,旋即笑开来,眼波柔柔像一潭春水。手指掰着泷白的脸把他掰正,两人四目相对,西子臻忽然敛笑
,正色道:“玉泷白,我喜欢你。”
身下的人僵了一秒,旋即嘴角漾开个讥诮的弧线,凉飕飕的说:“是啊是啊,你喜欢玉泷白,不用再强调了,我又不
是傻子……”
“你就是个傻子。”西子臻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爷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你还想怎么着?我说了,从前那小人
儿,我是当兄弟疼了二十年的,可你不一样,你懂么?”
“不懂。”泷白眼神晶亮的看着他,手指下意识的捏紧。
西子臻好脾气的吻了吻他的额头,耐心的解释:“我说我喜欢的,是你,玉泷白,现在的玉泷白,我抱着的玉泷白…
…”
“你抱着的,不还是那个玉泷白?”某人眨着天真大眼睛,狐狸尾巴在下面摇啊摇。
西子臻按下额头突突直跳的青筋,阴森森咬牙切齿的说:“爷要怎么说你才明白……”
身下的人突然笑了,轻快又愉悦的笑,明媚如朝阳,第一时间震慑到西子臻的心脏,他被这一片强大的温暖包围,然
后,那人扬起脸,在他唇瓣上轻轻啄了一下,低声道:
“废话那么多,早说你一见钟情不就得了!那么费事干嘛……”
西子臻僵了一下,两条修眉好看的皱起来,鼻腔里一哼:“哟!敢情你这是在涮着爷玩儿呐?小东西,爷要惩罚你!
”语毕一低头,恶狠狠吻上泷白的唇,某人嘤咛一声,细碎的笑声从唇角滑落。
西子臻吮着那小舌含糊不清的说着:“……给爷专心点……”
泷白睁开眼,微笑的望着头顶璀璨的星辰,眼底滑过一抹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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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啊,玉泷白。我不是你,我没有你的伟大和善良,在我的世界里,我只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哪怕前途坎
坷,世态炎凉,我只是想要一双手可以与我相互扶持,并肩而立,让我即使光着脚也敢于在这泥泞的道路上行走,而
不必惧怕夜的黑……
对不起,玉泷白,不能如你那般深爱融华,因为我的心,早在那夜被揭开面具的霎那间动摇沦陷。我很自私,不愿做
一个单纯的替代品,原谅我生而为“你”的纠缠,但我会代替你与所爱的这群人并肩站立,挺直脊背做人,不会再看
着他们悲伤,而,无能为力。
玉泷白,谢谢你。
30.『 池中物 』
新年末,新香“露溢浓”以不可阻挡的势头席卷了燕次的香奁市场,百年老号芙蕖苓更是以一种新的姿态,褪掉了旧
日的沉闷与规统,一改萧条局面,在掌家者玉泷白的谋划下,一步步扳回了垄断大族的态势。
传奇的“露溢浓”在第七次断货脱销后,依然以良好的态势继续霸占着市场,泷白细细斟酌之后,又推出了直送宫廷
的高贵版和利于平民购买的普通装。上上下下一通打点,加之瑞王亲自盖下的“专属权”印章,此后不仅是“露溢浓
”,凡芙蕖苓的出品一概受到保护,谢绝仿造,如有发现,不管对方是谁都一律报官。
由此,不单单是玉府上下,就连燕次京都的大姑娘小公子,都对这个掌家人有了进一步的“认识”,莫说他从前断袖
,就是如今再看,横竖也是愈发的顺眼许多。
泷白自然知道是因为琼花宴上那一场戏的缘故,面上也不动声色,背地就更不能阻挡女子的青睐,闹到最后连丁管家
都胳膊肘向外拐,捧着账本高声念完账目细作后,又笑眯眯的补上一句:“少爷,城西陆庄四小姐,送了名刺过来,
想邀您择日一聚……”
“噗!”泷白一口上好的碧螺春没咽下去,生生呛的面无人色,满目茫然的端着茶盏:“谁?”
“陆云遮,陆四小姐,就是上次琼花宴您离开后,把融小姐堵在闺房里堵了两天的那位陆四小姐……”怕泷白记性差
,某老狐狸还刻意补充说明一下。
玉泷白端着杯子的手改为扶额,忍着抽搐的嘴角无力道:“又是她?这姑娘为何如此执着……”不,应该是执迷不悟
才对吧?他就纳闷儿了,这燕次风土人情再过开化,也不能开到这个地步吧!这才几天下来,他连街都不敢上了,出
门也得总拿扇子遮着脸……
泷白郁闷。
“少爷总这么避着也不是个法子,倒不如去相一相,反正现在少爷是红人,满燕次的姑娘争着抢着要嫁进玉家,少爷
也不小了……”丁管家言辞闪烁的暗示。
泷白脸色揶揄:“相亲?”
我的那个天呐。沦落到相亲的地步,还是一个纯正的弯男。玉泷白苦笑着别过脸,做出在管家看来有点别扭又有点尴
尬的表情,果然,丁名体贴的补充道:“老奴也就是那么一说,少爷若看不上,那老奴便直接大发人去回了吧!”
泷白沉默一下,忽而叹口气,垂眸幽然:“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啊……”
丁名面色微有动容,试探性的问了句:“少爷,心里还有旁人……?”
难道还是对驸马爷旧情难忘?也不会啊,凭这几日的观察,少爷似乎并不那样待见融华,莫说是因爱生恨,就是两个
人之间,淡化了许多。
“不是有融柔么。”玉泷白淡淡一笑,眼波慧黠,不着痕迹的掩下心底的动荡,柔声道,“管家的话我会考虑的,但
目前玉府还刚刚繁华起步,我实在是不想再劳心分神的去伺候那些千金小姐,况且,难保其中大多数不是为了玉府偌
大家业而来……有阿柔陪着我就够了,其他的,过些日子再说吧!”
“少爷说的是,老奴先前考虑不周,该罚。”丁管家一躬身。
泷白笑逐颜开:“管家,这里就你我二人,莫要装了,明知我不忍罚你的……”
丁名嘿嘿笑,又做烦恼状,揣起手:“少爷心善,老奴记得呢!”
“罢了,不谈这些。我那两位哥哥那边,最近可有什么动静?”泷白轻轻点两下杯盖,殷翠的碧螺春荡漾着幽香,衬
得那骨瓷茶杯愈发玲珑,被泷白纤细如风的手指泰然一擎,十足的斯文儒雅。
泷白呷一口香茗,举眸瞥了眼丁名,见他面容轻敛颇有正色,倏然破颜一笑,道:“怎么,不好说?”
“回少爷话,不是不好说,是……没的说。”管家皱起眉,“二少爷自那天回来后,自个儿在房里砸桌砸凳的,发了
好大一通的脾气,后来吵吵着要去跟大少爷告状,被下纳拦了……”
“是么。”泷白漫不经心的说,“早先我便觉得下纳虽然木了些,其实还挺有眼力见儿的,如今看来,倒是没走眼。
”又笑开来。“丁伯,恭喜你,生了个好儿子哟。”
“少爷这是取笑老奴呢……呵呵……”丁管家笑眯眯,眉宇是忍不住的欣慰。
却见泷白笑容慢慢收敛,心知接下来的话便不是玩笑了,果然---
“我那大哥,还真是个人才啊!”泷白冷笑了一声,捏着杯沿的手指稍稍用力,泛起大理石般冷冶的青白。“管家不
方便说,我却心里清楚,二哥从前敢如此猖狂,多半也是有大哥在背后撑腰,两人将这流水线上最重要的环节扣住,
玉府改明儿还不是他们俩的囊中之物?”
心底有些怨气,嘴上的话就重了许多。时至今日泷白也不再怕些什么,反正从前的玉泷白就是个不容人的性子,对大
少玉良修还好,跟二少简直就是水火不容。而今“泷白”已非昨日泷白,虽面子上还是要装一装,可论起耍手腕的功
夫,怕是一百个从前的泷白都比不上!
“二爷虽是被逮了现行,可大爷还是查无实证,恐怕……”丁管家为难的皱起眉。
泷白眼风慵然,唇角弧线凛冽:“不碍。老实看着二哥就成,大哥那边,我自有办法。”尾音两个字咬的生冷,丁管
家一时恍惚的看过去,总觉着对面坐的人哪些地方不对劲,可是仔细看时,还是那么淡笑着,娇慵的神态。
苦笑着摇一摇头,这样,也罢。
“我依稀记着,大哥最喜欢的酒是竹叶青吧?”玉泷白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忽然冒出来一句不着四六的话。
丁管家心弦一紧,接上去:“是的少爷,大爷前些年身子稍好的时候,没事还会在院子里自斟自饮两杯,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