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孤,乃是汐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所有的贬义词对孤来说都是褒义的。
即使孤在落魄、凄惨、寂寞,孤都不怕。父皇,孤的命已经还给你了。
再见面,我们就是不死不休的死敌,父皇,没有对手不是很寂寞,
期待吧,期待孤的成长,期待孤的剑亲吻上你的颈脖,让你解脱这污秽肮脏的人世。
孤会用红莲业火伴你进入地狱,让你骨灰飞扬,
随着清风无处不在,这是对孤的惩罚,时时刻刻提醒孤所犯下的罪。
对了,还有那个做作的令孤作呕的九皇子,别急,父皇,他很快就来陪你了。
搜索关键字:主角:北堂耀、北堂绯晨、洛非尘 ┃ 配角:猫儿
第一章
薄薄的云层中夹着那一轮耀眼的色彩,将那云彩变得如此耀眼夺目。忍不住伸出手想抓住些什么,手停在半空缓缓放下,空气在指尖流淌似乎在狠狠的嘲笑我。垂下眼让那幅夕阳越艳图退出眼帘,放置在身旁的左手拽着衣袖紧握成拳。拿起桌上的杯子一口饮尽,将翻腾的思绪压下。
熟悉的喧嚣,热闹的街道,嘈杂的茶楼,这才是我所眷恋的地方。楼下摊贩的叫卖声传得很远,连置身在二楼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更别提三楼了。
提起茶壶刚要倒茶,却是一滴也倒不出来了。我一愣,不悦的皱着眉头刚要开口叫小二。
“二公子,再喝就要醉了。明天再来吧!”一袭青衫,面目清秀的中年男子按住了我提着茶壶的手。确实茶壶里装的不是茶而是酒,来茶楼里喝的酒恐怕也就只此一家别无分店了吧。
“掌柜的,我也是你的主子,你怎么能只听他不听的我呢,难道我不算你的主子吗?”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透出一股子儒雅的味道。“公子,莫说这孩子气的话了,您这是在为难属下。”
“为难,呵,我还真想知道有什么事能难倒你呢。”收回手,轻抚着被我抓到发皱的衣袖淡淡道。
“公子,天晚了,主子还在家里等着您呢。”
“管仲贤,不用你多事。”我愤怒的打翻了茶壶,一脸桀骜,拂袖而去。这一幕几乎自我出现以后就经常发生,除了最初的惊讶,大家都已经见怪不怪了,也许哪一天没有发生这一幕大家也许会不习惯。
“掌柜的,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没什么长进啊。还是那样的嚣张跋扈,惹人生厌。”店小二麻利收拾着,不住的埋怨。
“还是个孩子啊。”管仲贤看着我离去的方向,无奈的笑笑。
心里憋着一股火,急步走在大街上,穿过接踵摩擦的人群,避过来来往往的马车。可惜天不从人愿“啪——”臀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手掌火辣辣的疼。令我忍不住破口大骂“该死的,不想活了,敢撞我。”
“你才该死,知道我是谁吗?”虚浮的脚步,蜡黄的面孔上挂着两个乌黑的眼圈,一开口便是浓浓的酒味,浓郁的脂粉香夹杂着酒气扑鼻而来。
我嫌恶的看了他一眼,眼里是毫不遮掩的鄙夷,一个醉鬼罢了,不想节外生枝,起身便要离开。
“等等,美人,别走,让……嗝让大爷我亲亲你。”说着便抓着我的手把脸凑过来。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对着我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果然,看热闹是人们的天性,那聊八卦就是他们的本质。
“死开,别凑过来。”我抽回手,狠狠的踹了他一脚,挤出围观的人群头也不回的跑出去。
“你是谁,我要杀你全家,别让大爷抓到你……”
“呵,杀我全家,真是不知死活。” 听着身后传来的怒吼,我不屑的冷哼。如果这是在宫里,我必将他拔舌,阉了当太监。
“殿下,您终于回来了。”一进门小喜子便迎上前来。
“怎么,有事。”退下长袍,把衣服递给他,拿起榻上的太子服便往身上套。
“皇上口喻,喧您去御书房觐见。”小喜子,帮我扣着扣子恭敬道。
手上的动作一顿,扯着他手“什么时候的事?”
“已经快一刻钟了,殿下您快去吧。”
看着他焦急的神色心下一暖,扯着他的手缓缓松开,嚅动着嘴唇“知道了。”
看着御书房紧闭的大门,我不禁有些踌躇。
“参见太子殿下。”
“起来吧。”算了,早死早超生。何况,外面这么大的嗓门,里面也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心下一阵苦笑,我在怕什么。
“儿臣参见父皇。”双膝跪地,无比虔诚。
在案台上埋首的男人,充耳不闻似乎不知道我的到来,但,我知道他是故意的。太监总管周海站在男人的身边,放任这无声的对持,不敢吭声。
不知过了多久,听着毛笔在纸张上划过的沙沙声,我心安理得的继续研究着大理石上的花纹。
“你又打架了。”平静无波的声音带着无上的威严。
“是。”我老老实实的回答,心下却在不屑暗卫不是都禀报你了吗还问我干什么吗。
“跪倒外面去,不要污了朕的眼。”
身子一僵心里划过一阵尖锐的疼痛,叩地俯首,“是。”他是我的君亦是我的父,于情于理,除了顺从我别无他法。
驱使着跪得麻木的双腿,挺直了腰杆。这一路我走得艰难,莫名的自尊心作祟,维持着我那可怜的骄傲。身后的门一关上,就像一个休止符,被抽掉了浑身的力气跪倒在门前。两旁的侍卫畏惧我嚣张跋扈、冷酷暴虐的名声,不敢回头。
正在这时一道娇媚的声音的我的耳畔响起,带着说不出的得意与讽刺“哟,这不是太子殿下吗,怎么被皇上罚了。”
心下不屑冷笑,跳梁小丑还敢在我的面前嚣张,只怕被人当了炮灰还在心在里洋洋得意“梅妃娘娘,能被父皇罚也是孤的荣幸,可不是人人都可以担当得起的。”
“你……”梅妃心里气急可是又找不到什么反驳的话,只听她冷笑一声“这是自然,那太子就多担当些吧。”
我含笑不语。
御书房的突然打开,周海走了出来,一脸笑意的迎上来“太子殿下,梅妃娘娘陛下请娘娘进去。”
“哼。”梅妃趾高气昂的斜了我一眼,路过我面前的时候,故意踩在我支撑在地的手。
我脸色一变,抽出手的时候故意绊倒她,冷冷的看着她跌倒在门槛里。“梅妃娘娘,您还是真敬爱父皇呢,竟然行了如此大礼。”真不知道他受不受得住。
周海看见这一幕就下意识的在心里喊糟,这小祖宗除了皇上,谁还敢掠其锋芒。
梅妃狼狈的伏倒在地,赶开了欲要扶她起身的侍女,嘤嘤地哭诉起来“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起来,一个娘娘像什么样子,如果你不想当朕可以换人。”
不愧是当皇帝的三言两语就震住了那个傻女人。
梅妃苍白着脸,从地上爬起来,盈盈下拜“臣妾见过皇上。”
“说吧,要朕为你做什么主?”处变不惊的声音,带着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施舍。
虚伪,你不是在里面都听到了吗。我垂着头扯扯嘴角,眼里染上一抹嘲讽,不着痕迹的把受伤的手掩饰。
“皇上,臣妾本想为您送上一碗燕窝粥。太子……嘤嘤……太子……太子他故意绊倒臣妾,让臣妾出了这么大的一个丑。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梅妃掩面哭泣,梨花带雨,楚楚动人。可惜,那些被泪水打湿的妆都化了,那就变女鬼了。
“太子,是这样吗?”明明是轻飘飘的一句询问的话,却让人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袭来,汗湿了衣衫。
“是。”
“你先回去吧,太子朕自会教导。”
梅妃眼里闪过不甘,但还是不敢违逆他的意思,笑着从侍女的手上接过食盒,把燕窝粥放在案桌上“皇上,这是臣妾亲自做的燕窝粥,您尝尝,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给朕爬进来。”
我铁青着脸,攥紧了衣袖下的手,默然不语,巍然不动。你当我是什么,狗么眼里划过一丝隐晦的幽暗,总有一天我会……
“你没听到吗。”
我抬起头,恶狠狠的看着他“孤不会爬,你爬一个给孤示范一下。”
当我这大逆不道的话一出口,空间里静默得只听见呼吸声。
碰——父皇踢翻了案台,踏着沉重的脚步,狠狠的把我踹到在地。
“你们都下去,周海拿家法。”两旁的侍卫如蒙大赦,飞快的离开了。
听到他要请家法,心里一沉,反正也是死,破罐子破摔了,粗鲁的扯下太子冠狠狠的掷到他的脸上。“这个太子孤不当了,你们爱谁谁?”
“北堂绯辰。别以为朕宠你就可以胡作非为。”提起我的手,劈头盖脸的就是一巴掌,拉着我就往内阁走。
我一路上跌跌撞撞的跟在他后面,捂着脸,可是怨气像沸了腾热水不断的从心里冒上来,无法遏制,变成了一股股恨意。父皇毫不留情的把我扔到榻上,巨大的冲击力使我头晕目眩,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却发现毫无反抗的伏趴在他双腿上,一只手按在我的背上,另一只手褪下我的裤子。空气中的冷意让我不禁汗毛倒竖,这场景像回到了小时候,抑制住心里的恐惧,我镇定的开口“你要干什么,放开孤。”
父皇冷笑一声“干什么。”
屁股上就落了一巴掌,我啊的一声就叫了出来,意识到了什么我愤怒的挣扎,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凭什么打我。他这算什么,再重温一次小时候?狗屎!“放开,我叫你放开我。”
“放开?哼……连朕的意思你也敢忤逆。”又一巴掌,显然是气得不轻,两巴掌下去屁股马上见红了,我咬着牙就是不吭气,看谁犟得过谁。“不当太子,好啊,你真以为朕求你当这个太子。”这个不孝子,出去就野了性子。
“啪……”
“啪……”
“陛下……”周海站在门外祈祷好了,才期期艾艾的开口。谁不知道太子殿下特别记仇,他这样子也算是帮凶了吧。殿下,这是皇上的命令奴才不得不从啊,千万不要找奴才的麻烦啊。
门隙渐渐被拉大,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小拇指上略有薄茧但不可否认他的完美。周海赶紧低下头,举高双手,将东西献给他。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心跳突然加快,手心里紧张的冒汗,整个人卷缩在软榻内侧,对于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让我忽略了身后的疼痛。
“过来。”父皇拿着两指粗的藤条打在软榻上发出“啪啪——”的沉闷声。
“不要。”我红着眼不忿道,还有些隐隐的委屈。
“你翅膀硬了你。”父皇把我拽出来,撕开外套露出裘衣,按在地上就是一顿好打“犯了错还不知道悔改,叫你在犟。”
“啪——”藤条打在身上就是一条红色的棱子,看来他没手下留情。
“啪——”
“认不认错。”
“我没错。”
“啪——”
“你没错,你没错,那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告你的状。”
“他们那是嫉妒。”好疼,快受不了了,他绝对不是我的亲爹
。
“啪——”兔崽子,还不认错。
“为什么打架?”
“他调戏我。”
“那梅妃呢。”
“她踩了我的手。”
“还不说实话?”
“啪——”
“骗你有什么好处。”我抓住他的藤条大怒道,会死人的知不知道。
“怎么不说你自己犯的错。”还有力气阻止朕,看来是朕打得太轻了。
“啪——”
“说不说。”
“啪——”
“啪——”
“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朕的藤条硬。”
“啪——”
“啪——”
“啪——”
“好疼……呜呜……父皇……不要再打了。”父皇被怒火吞没了理智,下手更狠,打了没几下,我便受不住求饶,人不是铁打的我此时深刻的体验到了这个道理。
“说,你犯了什么错。”父皇拿着藤条,严厉的说。
“我……我不该打架,不该戏弄梅妃娘娘。”我扯着父皇的衣襟虚弱的说。
“还有呢?”
“……”还有?不是没了么。
“啪——”裘衣里渗出红色的血迹,渐渐将裘衣染成一件血衣。
“不要打……”我无力的趴在地上,在心里狠狠发誓,等伤好了我就离宫出走,找一个不会打我的父亲。
“知道错了。”
难倒是……小心眼的男人,不就是让你等了一会吗“不该晚归,不该让父皇等,不该阻止父皇,不该……不该说不当太子,不该以下犯上。”
“很好知道错了,一件十鞭一共七十鞭,自己数着。”
“啪——”
“一。”我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混蛋,不要打在同一个地方。
“啪——”
“二。”
“啪——”
“三——”
……
“啪——”
“四十四。”
“啪——”
“四十五”
数到四十五的时候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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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耀看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儿子,眼里闪过一丝心疼,抱上软榻小心翼翼的扯开染血的裘衣,那本来是一片光滑白皙的地方,像被流水侵蚀了的黄土高坡,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痕迹,又红又肿,不断的冒着血水,有些伤口早已凝结,看上去更显恐怖。
拿着薄毯掩住伤口,北堂耀幽幽开口“锐,去拿些冰灵散来。”
“是。”
不经意间,瞄到了那只受伤的手,轻轻的抚上那又青又紫的地方,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吏部尚书教子不严,致使欺男霸女之事频出,罚俸三年,附胡安则廷杖三十。梅妃御前失仪,贬为美人。”
“是。”虚空中传来一声淡淡的回应。
等北堂耀上好了药,却发现身下的孩子不断发抖,额上还冒着冷汗。眉峰一皱,“喧御医。”话音刚落连被带人直接抱到了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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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好累,好黑,我抵制着睡意困难的抬起了重如千斤的眼皮,断断续续的谈话声飘进了我的耳朵。“殿下只是皮外伤,有没有及时处理,加上受惊着凉,才染上的风寒……”后面的声音就听不清楚了,因为我已经又被周公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