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何忘川说:“快到晚上了,你能不能冷静点?”
何忘川的回答让展驰几乎吐血:“我也想冷静,可是这些蚊子不冷静我有什么办法?”当展驰发现,原来何忘川是在
给蚊子唱歌听的时候,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松懈,再也按捺不住,冲过去搂着何忘川吻了起来。
何忘川脑子还不大清醒,摇头晃脑的喊:“展小驰,我喘不过来气了。”展驰喘息声愈发粗重,越吻越深,眼看着就
要擦枪走火,何忘川挣扎着,含糊不清的说:“天气炎热,容我洗个澡再做行不行?展小。。。啊。。唔。。”
何忘川的话被淹没在喘息声中,展驰手握着他致命的弱点在轻轻揉搓,何忘川连动也不敢动,只能任由他揉搓。放肆
的吻,从舌尖到胸前鲜艳的突起,恨不能濡湿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粗鲁的抚摸,却总是能让何忘川感受到浓烈的爱
。他眯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身子微微发颤,任由展驰掰开自己小丘般挺拔的臀瓣,将硕大的欲望塞进娇小羞涩的花蕾
。接下来,就是熟悉的律动,何忘川仰着头,手指抓着展驰的肩膀,几乎要陷进展驰的皮肉里,他享受这种感觉,总
觉得这个时候的他们,是交叠在一起的,不分彼此。
展驰在自己身体里,被自己紧紧的包裹,达到兴奋的顶峰,吐出火热,纯白的证据,何忘川的眼睛渐渐的闭紧,抿着
削薄的唇,享受的配合着展驰的动作。展驰含了他的耳垂在他耳边说:“何忘川,这一次谁都不会先走,你也不行。
”
温柔的语调萦绕在耳侧,何忘川抑制不住,在展驰手中喷射出所有的欲望,两个人一起达到了高 潮。展驰笑着拨开何
忘川额前的碎发,大汗淋漓的叫嚣:“何忘川,别再担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交给我就好,相信我就好。”
何忘川瞪了一眼身边看起来依然精神抖擞的人,认命的躺在床上,自己不像他这样龙马精神,本来就醉酒,就这么一
番折腾,又是筋疲力尽,昏昏欲睡了。展驰还在耳边唐僧一样的絮絮叨叨:“何忘川,处分的话不用担心,大不了就
是净身出校,只要我们还在一起,那些都没什么大不了,你也不用担心薛力的事情,成年人了都,处理问题总有自己
的方法体系的,老主任退休了也好啊,老头辛苦了一辈子,早点退下来享清福多好,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就不用
总是放在心上了,我总结的人生哲理是:过去的,一脚蹬开,不要再想,快来的,放平心态,百战不殆。你晚上吃什
么?我去做,小青菜不错,自己种的就是绿色也环保,做汤或者清炒都不错。。。”
“展小驰。”何忘川口中溢出微不可闻的一句话,展驰立刻俯身赔笑说:“我知道我太吵了,你再睡会吧,我去做饭
去。”
“嗯,不是这个意思。。。。。。清炒。。。。。ZZZZZ”
“⊙︿⊙,知道了。”
21.难得外出
何忘川的觉睡的很有水准,漫长的让展驰几乎要扑上去掀被子了,在展驰暴走以前,何忘川总算眨眨眼睛,醒了。展
驰抱了双臂站在床边,面色不善,何忘川理亏,脸埋在毛巾被里晃来晃去:“展小驰?好帅好帅。”说完蹬上拖鞋窜
了出去,留下展驰在身后摇头。
吃饭席间理亏的何忘川不停称赞展驰厨艺精进,简直堪比一级厨师,展驰除了冷哼就是不屑,让何忘川备受打击,只
好埋头苦吃,这样做的结果很严重,何忘川又一次吃多了,洗碗的重任又落到展驰身上。晚上展驰围了蕾丝边的围裙
在厨房刷碗,何忘川从后面探头,眨着眼睛说:“展小驰,抽时间我想去看一个人。”
展驰擦着盘子漫不经心的答:“批准了,要随行人员吗?”
身后是长长的沉默,过了一会,何忘川故作轻松的声音响起来:“你去,也是可以的,只是,要有心理准备。”展驰
愕然:“你要私奔?”何忘川顿时什么情绪也飞了,咬牙切齿的说:“我去一个已故的朋友墓地看看他,你说怎么私
奔?”
展驰长长的“哦”了一声,心里十有八九有数了,何忘川要看的,就是那个救过他,爱过他,现在长眠的男人吧。平
心而论,自己不能说完全不在乎,但是更多的是后悔,后悔在他最难受的时候,陪他的人不是自己。
何忘川在他身后,细长的眉毛攒成一团,小声问:“展小驰,你就一点不担心学校的处分?”
展驰摇头,颇有自信的说:“不啊,我要是想狡辩,其实也是有办法的啊,照片有很多渠道,很多分类,人和人之间
,同一种行为也有很多种理解,只要没有我们在床上的照片,都是可以蒙混过去的啊,教务处既然没有选择把事情闹
大,而是把我们找过去,那本意也是想把这事情盖过去的吧?”
何忘川手里拿着的汤勺砰然落地,石化当场,过了很久,他才算是反应过来,颤抖的手指指着展驰:“你,你是说,
可以否认,你还认了?”
“嗯啊。”展驰点头,他穿着滑稽的蕾丝围裙,满手泡沫,走过来把何忘川揽在臂弯,用侧脸在何忘川脸上蹭,短短
的胡渣滑过何忘川的脸颊,毛刷子一般舒适。展驰丝毫没有意识到什么,反而换上一脸严肃的表情说:“别老是把感
情放置的那么安全何忘川,过度保护,反而让它脆弱,经历点什么才会更加坚强,更何况,有人想害你,你就躲着,
那不是办法,顺水推舟也蛮好。”
何忘川扁扁嘴:“就怕还没揪出敌人,自己就先壮烈了。”展驰没吭声,神秘兮兮的拉着何忘川走到书房,打开电脑
,点开收藏夹里的页面说:“我查过,我们学校自建校以来曾经有过发现男性相爱的先例,当时的处分是先以调查为
名拖了一段时间,最后是开除了一个,另一个降职,然后校方把事情压下来了,人家还是师生恋呢,更前卫,你放心
,这种事情,学校不会闹大的。”
“啊!!!”何忘川张着嘴巴,睁大眼睛看着展驰,吓得展驰一个激灵,连问了几句:“怎么了?”何忘川指着电脑
喊:“网!你书房电脑能上网!你掐了我的,自己上网!”
展驰更加愕然:“我掐你什么了?一直都能上啊。”
“你不是说,入不敷出,要断网吗?”
“只是说说,你就信了?你果然实在的紧。”展驰耸肩。
“展小驰!你又忽悠我???”何忘川终于忍无可忍,当天晚上叫嚣着要分居,自己抱着枕头睡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跺着脚后悔当初羊入虎口以后,就把自己房间的床上推上了杂物,害的自己提个分居也没法实施。展驰站在卧室门口
感慨,何忘川反抗也反抗的这么没有威慑力,不是把他展驰踢下床,而是自己抱着枕头夹着尾巴走人,实在算不上是
抗争胜利,反而是个以后生活里的笑柄。
次日早上,何忘川从卧室的红木沙发上腰酸背疼的醒来,发现屋漏偏逢连夜雨,身上都是蚊子的吻痕,斑斑点点像个
梅花鹿,正开始郁闷,碰上展驰从卧室神清气爽的走出来,居然挤眉弄眼的拖长了音调说:“啊呀呀,何忘川,被蚊
子啃成这样,我好心疼。。。。”强忍了许久的怒火终于顷刻爆发。
两个人一大早打闹了一通浑身是汗,才想起来,今天要去墓地,只好打电话给教务主任请假,结果教务主任在电话里
面无奈的说:“今天是周末,我好不容易能休息好,你们请的哪门子假?”两个人才想起来今天是周末,最近忙的忘
记了时间,只好又开始赔礼道歉,教务主任最后只好无力的说:“你们气死我得了。”
北国的夏天,比不上南国的夏天那么湿润,秀美,多了几分炙热和烦闷,何忘川坚持轻装简行,只穿了最普通的T-
shirt短裤,戴了他万年不变的棒球帽就出了门,留下展驰在后面嘟囔:“东西全在我手上,你当然轻装简行了,孽缘
啊。”
宁海墓地在Y市,何忘川和展驰要坐一个小时的长途汽车,免不了旅途拥挤和乏味。上车前展驰怕何忘川胡思乱想,或
者在车上闷,带足了新鲜玩意,结果何忘川由于夜里被蚊子骚扰,没有睡好,干脆一觉睡到了Y市,口水流了展驰一个
肩膀都是,偏偏旁边一个好心的老太太还添堵,说了一句:“年轻人,你弟弟流口水应该是因为吃的甜食太多,我孙
子就是这样,要控制啊。”说的展驰哭笑不得,只好点头道谢。
Y市是繁华的大都市,重工业和零售业在国内都是首屈一指,街上更是人山人海。何忘川跳下长途汽车,压低帽檐,一
言不发的拉了展驰走,展驰生怕他触动什么,空出一只手,一直紧紧的攥着何忘川的手,一刻也不愿意松开。不到半
个小时,何忘川突然顿了一下,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展驰当下无比紧张的等他开口,结果何忘川说:“展小驰,能
别攥了吗?都出汗了,你放心,在这丢不了。”弄得展驰又一次哭笑不得。
快到墓地的时候何忘川给薛力打了一个电话,展驰站在旁边都能听到薛力在电话里的狮吼功,何忘川好不容易挂了电
话,不到十五分钟,薛力又一个电话打过来,这次何忘川把手机扔给了展驰,薛力一听是展驰,更加来劲,叫着:“
娃娃去宁海墓地了,你快跟去啊,坐XXX班线路,一个小时就到,我不管你怎么去,反正娃娃不能有事!”
展驰冷汗涔涔,插嘴道:“薛力,你没发现,你打的是同一部手机?”
“。。。。。。。。。。。。。。。你们在一起?”
“·﹏·,是。”
电话那头沉默一会以后说:“展一刀,宁海墓地是娃娃最不为人知的留恋和牵挂,你要看护好他。”展驰看了看身边
的人,此刻正红着脸,嘟着嘴不耐烦的打着手势,示意他中止通话。展驰朝着何忘川认真的点了下头,挂了电话。
其实一路上展驰心里有很多疑问,比如何忘川怎么突然要来看这个人?比如以宁海墓地的地段,价位一定也让无数平
头百姓发指,何忘川哪来的钱在这里买墓地?比如,那个尼采何忘川到底认识不认识?再比如,他跟这个人,有怎样
的过往,哪怕是一点点也好,错觉也好,他们有没有相爱过?这些问题压在展驰心里让他坐立不安,可是他不能问,
因为何忘川就是这样的人,他愿意把快乐的跟人分享,但他的痛苦却没有声音,也不愿展示。
宁海墓地依山傍水,何忘川站在山脚下的时候跟展驰说了一句话:“我想坐索道。”这句话让展驰觉得压力骤然增大
,因为何忘川虽然瘦弱,但是毕竟男生的骨架还在,要驮着他爬山,实在不是一件美事,何况自己身上还背着大包小
包的东西,这让他想起了当兵时期的拉练,脸色顿时惨白,何忘川一脸无辜的在旁边问:“展小驰,你被困难击倒了
?”
一路上,风景还是不虚此行的,但若配合了天气,便有些不尽完善。树叶如青绿色的耳坠,挂在枝头轻轻摇晃,阳光
从中间投射下来,何忘川指着地上的斑点跟展驰说:“展小驰,挺住,你看,满地的蛋黄儿。”展驰苦笑,想象着汗
不黏身,路已畅行。何忘川一路上都在给展驰鼓舞士气,在他看来,这次的出行是自己提议的,而且展驰已经身先士
卒,解决了体力上的重担,那么相对的,他就要扛起精神上的重担。
四十分钟以后,何忘川骑在光秃秃的石凳上,仰着脖子灌了一瓶矿泉水以后气喘吁吁的说:“展小驰,我饿了。”展
驰长叹一声指着地上的光斑说:“再忍一忍,快到了,你看,满地的蛋黄儿。”
何忘川哭丧着脸说:“我拿去鼓励你的,你活学活用了还,你累没?不用担心,有我呢。”说完又是一阵猛喝。展驰
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人,清澈的汗珠从他的眉毛滑到尖尖的下巴,在阳光下,温柔的划出彩色的痕迹一般,心里悄悄感
慨,有他在,真好?大概吧。
展驰走过去蹲在何忘川面前,指指自己的背,何忘川摇摇头:“我还能走的动,只要再休息个十,哦不,十五分钟就
可以了。”展驰把何忘川的手臂挂在自己双肩,算作回答。满眼翠绿中,红番茄何忘川默不作声爬上去,他的耐力不
好,以前就老是让他背,不过那时候总是要担心展驰下一秒把他从背上扔下来,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现在却是安心了
很多。
这时刻展驰身上背了何忘川,何忘川手里提了一个大包,他的帽檐蹭在展驰的侧脸上,浸满汗液。白皙的小臂在展驰
双肩自然垂下,不安分的晃来晃去,展驰感受着耳侧温热的鼻息,感到自己下身的某个部位很不争气的挺立,叫嚣着
昂扬的斗志,偏偏夏季衣衫单薄,没个遮掩,当下尴尬无比。
如此又过了一会,展驰已经觉得浑身燥热难耐,不停冒汗,喘息声也加快,何忘川安安静静趴在背上,完全不知情,
只以为展驰是负重爬山所致。他手臂依然晃来晃去,还自娱自乐的哼起了戏曲,何忘川是个戏曲爱好者,但是何忘川
唱戏的声音在展驰看来实在不敢恭维,他每每在家里唱起,连西西南南都会哼哼两声,然后嫌弃的缩在沙发里。不过
这会,那些百转千回的调调好像化成无数音符,跳跃着从耳朵里争先恐后的钻进去,一直延伸到心里,挠的心里愈发
难耐。
展驰叹了口气,停了下来,四下打量以后,把何忘川安置在半山的一处凉亭里:“我有点事情必须要解决,你在这等
着。”
“上厕所吗?”
“不是,比上厕所可能稍微久点。”展驰想了下回答。
“展小驰,什么事情?我也去吧,好歹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要好办。”
“咳咳,这件事情如果一个人办,就很快解决,要是两个人办,可能要很久,而且任务太艰巨,过程太艰苦,我不想
你累,更重要的是我比较低调,这件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我一世英明尽毁。”
“啊?这么严重?那你不会不回来了吧。”何忘川丝毫没看到展驰下身的异常,反而顿时紧张了起来,竖起耳朵等回
答。
“咳咳,不会,我会加大力度,加快速度,争取早点解决。”展驰一脸坏笑的揉了下何忘川汗湿的头发,看着眼前越
发可爱的爱人,心里更加焦躁,匆匆安抚了何忘川几句,就闪身进了树林,找了一个隐密处,迫不及待的把手伸了进
去,揉搓着早就昂扬的斗志,发出压抑的喘息声。是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感情,已经细致到只是看着他,就涌动着所
有的激情?如同浇不灭的火,在他身心燃烧。。。
22.偶遇故人
展驰回来的时候,何忘川已经倚着柱子,仰着头睡着了,手里还拿着半截火腿肠,嘴巴微微张开,嘴角还沾了一颗火
腿肠里面的玉米,样子实在可爱。展驰感觉自己很想要冲过去,把他狠狠揉在怀里,拼命克制了半天,只好摇了摇头
,仰天长叹:“这是组织对我的考验啊。”他走过去小心翼翼用手指揩去何忘川嘴角的玉米,拿过何忘川手里的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