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调戏宇文敏
黑咕隆咚,伸手不见五指。
才一钻进宇文诚的被窝,就感觉到无限的暖意,与那种令我连后背的脊梁骨都流汗的冰冷之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才一碰到宇文敏的身子,便感觉到了无止境的热,滚烫得像是一把火,瞬间将我的冰冷烤得无影无踪。
“大哥,你该不会发烧了吧?”我惊诧着,黑暗之中,伸手摸向他的额头,这体温,少说也得有四十度了,万一把他烧死了,明儿早天亮了,我岂不是再度变成杀人凶手?
忽然摸索到一个软软的东西,那东西忽然就动了,只听见宇文敏气冲冲地说道:“你才发sao了呢!”温热的气息直接喷到了我手上,感情是我直接摸到了他的嘴。
混球。明明就没有睡着,非要装睡,宇文敏这家伙,分明是在给我下马威。
他忽然挪动身体,我一个反应不过来,直接趴倒在了他身上,脑门刚好撞到了他硬邦邦的下巴,我立刻龇牙咧嘴的大叫出声,为我的脑门悲哀。
“小东西,我还没嫌疼,你倒是先叫嚷出来了,啊?”宇文敏带着几许颤抖的声音从跟前传了过来,力与反作用力相互,我都疼得嗷嗷叫,对他来说,可想而知,也很疼。
“嘿嘿,嘿嘿,”我尴尬地一笑,忙不迭挪开身子,“不,不能怪我,谁,谁叫你突然动弹的。”
“嗷!”
宇文敏却忽然发出了响亮的惨叫声,惊得我头皮一阵发麻,还有些发怵。
原来,黑暗之中挪动身子的我,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再次绊了一下,胳膊肘直接拄在了宇文敏的胸腔上。
受力面积越小,压强越大,我当然可以想象这一下有多么的痛苦,不然宇文敏也不会叫这么大声了。
(某艾:废话,你看看我们敏大人,那么多的感叹号,足以表达他的痛苦之情了,贱贱你太坏了,一定是故意的。
某健一脸鄙夷:你还敢说,谁把我写成这样的?敢不敢不让我跟敏大人相遇?敢不敢把我跟他写成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相交?我要诚诚,我要轩轩,我要一帆哥哥,就是不要敏大人。
某敏突然跑上来:好哇戴健,我要去告你!你这是角色歧视!角色歧视!)
“殿下?”黑暗之中传来了很遥远、但很清晰的说话声,似乎是之前掳我来的那个侍卫,“出了什么事么,殿下?”
“没,没事。”宇文敏费力地唤出来,“只是,只是……”
“只是被贯穿了而已!”我插嘴道,声音极大,大到可以跟喊媲美。
对方先是“咦”了一声,然后便没了声音。
“哈哈哈。”我贼笑出声,你个死宇文敏,让你一开始就吓唬我,让我出糗,这下可出了这口恶气了。说不定明天早上一出门,到处都会“宣扬”小道消息:他们英俊潇洒、威武勇猛的二殿下,其实是个受。
“哈哈哈。”我笑得险些岔气儿,丝毫看不见身下的宇文敏是何种表情,忽然间,我只感觉黑暗之中有一只手拉住我,然后瞬间,我们“攻受”的位置调转,我被结结实实地压在了他的身下。
“小东西,看来你最近皮很痒啊?好久没有被修理过了吧,啊?”宇文敏得意洋洋地压在我身上,终于适应了黑暗的我,也终于看清楚了他脸上的表情。
“没,没有。我身上一点痒痒肉都没有。也不痒,我,我很爱干净,我,我早上还洗过澡呢。”
“那,刚才听你的意思,似乎很想当上面那个啊?”他瞪着眼睛瞅着我,那架势,一下子又让我回到了现代,回到了混社会的时候,被别人欺负的那阵儿。
“哪,哪有的事儿,我,我刚才是闹着玩的,说着玩的,嘿嘿,二殿下您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狗见狗追,啊不,是威猛刚毅,您,您哪能做下面的啊?呵呵呵……”
我隐隐感觉,后背的脊梁骨再度变凉,冷汗顺着脊柱往下淌,这架势,可比见鬼吓人多了。
“真的?”宇文敏依旧压在我身上,傲气得不得了。
“真的,真的。”我哈巴狗一般地点头,“二殿下您是最帅的了,整个皇宫里,就属您最……”
“停,”宇文敏发话,“你以为我信么?鬼才信你的话呢,错,就你说那话,鬼都不信!乖乖地给我躺好,别想耍花样!”
“我?我就算了吧,我,我不适合二殿下您的。我,我都好几天没洗澡了,脏了儿殿下您的身子。”再被人侵犯,我还能活么我?
“扯,你接着扯,你个小东西,这小嘴还真能说啊?”宇文敏说着,就抓起我的手臂来,“我倒要尝尝,你这小青瓜的嘴,到底是不是苦味的。”
“别,别的啊。”我慌了神,拼尽全身力气开始挣扎,我可不要再被压了,死也不要。
“啊!”惨叫声再度传开来。
四十三、燃烧吧!
“宇文敏,敢不敢不要像宇文诚一样,没事就点穴玩!”我愤懑地喊着,适才那一声惨叫确实来自我,不过,却不是因为宇文敏施加了暴行,而是因为,他趁我不备,点了我的穴道。
该死的。他以为他是宇文诚啊,凭什么说点就要点我的穴?
“哦?”宇文敏带着得意的声音传过来,“小青瓜,原来五弟喜欢点你的穴啊?现在,我似乎可以了解到,五弟为什么那么喜欢你了。”
“为,为什么?”我禁不住眼神瞟向他,若是知道为什么,我以后一定尽量不那样做。
“你看看,你看看,”他伸出手来,端住我的下巴,“这小脸蛋上,分明写着‘我不服’三个字,就你这种表情,让我很想戏弄你啊。”
不是吧。
那我没辙了。我这张脸,天生就这个样子,有什么办法?
他嘿然笑着,我却感觉,身子渐渐起了变化。
心底里,突然生出了一簇火苗,宛若被春风吹了一般开始蔓延,瞬间烧遍全身,我的身子,就立刻开始热了起来,好想要脱衣服。
紧接着,感觉喉咙也跟着了火一般口干舌燥,甚至,开始希望宇文敏来吻我。
“宇,宇文敏,你你你,你点到我哪里的穴道了?”我颤抖着声音说出话来,怎么的,都觉得那口气有些发嗲。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宇文敏狞笑出声,“别说你不知道,就连五弟也不会知道的。这可是人身体上最为古怪的一个穴道了,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感觉到不一样了呢?”
不一样,真的不一样,宇文诚点我的穴,我只是能感觉到身上无限的麻痹,宛若千万般蚂蚁咬过似的,麻痹难耐。
可宇文敏这一点,不仅身体动弹不了,而且身上,还伴随着那奇怪的热。
屋内的红烛慢慢燃亮了起来,突来的光明吓了我一跳,而宇文敏,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个精光,赤条条地侧躺在我身旁。
宇文敏的身子光滑、修*长,健壮的胸肌下,是六块已经成了小方块的腹部肌肉,然后再往下……
“吸溜……”我听见了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这是怎么了?那撩人的身材,那滑腻的皮肤,越看越让我觉得诱人,这到底是怎么了?
宇文敏抱起我的身体换了个地儿,然后以最舒服的姿势躺了下来,这个角度,我可以更加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不知怎么了,适才觉得他滚烫的身体,触摸在我身上宛若冰雪一般,瞬间浇熄我的火热,让我不自觉地舒了口气,可他将我放在一边之后,便不再理睬我了。
“为了报复你对本王名声造成的损失,今天晚上,就罚你好好感受这点穴带来的‘快乐感’吧。”那厮说完,便在我面前闭上了眼睛,悠闲地准备入梦。
当然,这可就苦了我了,身子被定格在这,全身上下像被火烧了一般,还垂涎着他的“美驱”,摇曳的烛光下,宇文敏那两片厚实的嘴唇显得更加香艳,我竟然突然一种希望他忽然睁开眼,抱住我的身子狼吻下去的想法,我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发出了这样的想法。
“大哥,你快起来啊,救救我这燃眉之急啊。”我心里直念叨着,可那宇文敏,却紧闭着双眼,紧俏的睫毛微微闭拢着,俨然是已经睡着了。
至少帮我换个姿势也成啊?
“宇文敏?”我轻呼,声音嗲到不行。
无视我。
“宇文敏?”我轻唤,声音依旧嗲到不行。
闭拢的眼睛,连动都未动过。
“宇文敏!宇文敏!宇文敏!……”我就这样孜孜不倦地叫了半宿,他竟然依旧睡得安稳。
最后,天亮了,那麻痹感和灼热感终于消失了,我的嗓子,也终于成公鸡变成了母鸭子。等到意识到终于可以动弹了,我连半点劲儿都不剩了,看着依然安然熟睡的宇文敏,我的心里这个气啊。可是,却丝毫也奈何不了他。
睡觉,睡觉。前一秒钟阖上眼,后一秒钟便能进入梦乡,我真的被宇文敏整惨了。奶奶个熊的!这个仇,等我睡醒了再报!
宇文敏,你丫等着!
四十四、贱贱舞剑
又做梦。
梦见了我在现代的那些事。梦见孤儿院和孤儿院里那帮孩子,梦见老头儿,梦见地产开发商,还梦见了老头那块大金牌子。
我只听见地产商对着老头大喊“把藏宝图交出来”,然后便看见老头将大金牌子给了我。
后来,老头死了。
好真实的梦,宛若几年前某个雷雨夜,我伏在老头坟前哭泣时,永远也不想留下的记忆。
“刷”地睁开了眼睛,自宇文诚说我是凶手的那天,遗失在“凶杀现场”的大金牌就回到了我的手里。伸手摸去,大金牌也确实是明晃晃地挂在脖子上,我忙不迭掏出来看了看,正反面都很光,半点玄机也没有啊?
这东西,怎么就能跟藏宝图扯上关系呢?
视线侧移,才发现宇文敏一言不发的盯着我,一看见他那张戏谑的脸,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扑过去,不问他为什么会在床边,不问他是否看我看了很久,直接抓起他的胳膊,张起嘴就咬上去,狠狠咬,才不会像昨天一样留情面了。
宇文敏临危丝毫不乱,只是看着我扑过来,端起他的手臂,然后说道:“怎么,小青瓜,还想试试昨天那‘甜美’的点穴?”
“嗯 ̄”(注:此表否定的摇头语气)我错愕地摇摇头,把伸到他胳膊边的嘴挪了回来,然后露出了恬不知耻的谄媚假笑。
那感觉,没人体验,他是不会知道有多么的痛苦,简直比呆在浴缸里,被野人煮了还痛苦,还煎熬,那感觉,就好像千百个姿容俏丽、凹凸有致的赤条条的美女从我眼前飘然而过,而我,一个也没有抓到。
这仇,我不报了。眼下,我只想赶快逃离这敏贤殿,越快越好,越远越好,哪怕让我看见翠花……呃,等等,我想一想,如果跟翠花比,我宁愿被宇文敏点穴。
呃。貌似现在不是想那个的问题,我抬起头,刚想要编些体现我可怜外加赞美宇文敏的词,祈求他放我走时,便看见他一脸坏笑地将脸贴近我跟前,冷峻的容颜在我眼前逐渐放大。
“小青瓜,”他幽黑的眸子直视着我,“跟五弟同感,我也开始对你感兴趣了,你,也激发起了我的征服欲,你说要怎么办才好?”
怎么办?他竟然问我怎么?他们兄弟三个,xing取向都有问题吧?一个喜男色也就罢了,还兄弟三个都喜欢?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遗传!?难道,大彦皇帝宇文蔷一生只有三个皇子,是因为他其他的众多妃子,都是男的?
结果我刚要说什么,就听见宇文敏又说道:“其实,我本是不喜男色的,抓了你,也只是一时好奇,说不定哪一天你能成为我击败五弟的棋子,可,自从昨晚你的一番表现之后,我便对你感兴趣了,哈哈哈……”
还能怎么办?我简直就是欲哭无泪了。听他这话的意思,也就是说,即使他不喜男色,他也不会放我走。他要拿我来要挟宇文诚。
“你你你,你放我走。你还去喜欢你的女色去,没事瞎变什么啊。还有啊,宇,宇文诚怎么样,关,关我什么事。我,我跟他,没有一分钱关系。”
听闻他说拿我来要挟宇文诚,我这心里,没来由的刺痛了一下,开始对宇文敏升起了小小的愤怒,却还是要故作镇定地表示出,我,不鸟宇文诚。
“是吗?”宇文敏笑了,“放你走,那是肯定没门了。我也知道你法子多,爱逃跑。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不在了呢,我就出去宣扬,说小安子是五弟指使你杀死的,到时候五弟会面临什么样的境地呢,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你混球,你流氓,你畜牲,你王八蛋!”我一激动,便口无遮拦地骂了起来。
什么时候,维护宇文诚,比维护我自己都变得重要了呢?我想不通,那个时常欺负我的坏蛋,那个时常压我的混蛋,我现在,却要尽心尽力维护他的立场,到底是为了什么。
最后,当然是我妥协了。无论在哪个社会哪个时代,弱者总是被强者欺负的,于是,我捏着拳头暗自发誓,总有一天,我要变成强者。
当然,想要变成强者也不是说要就可以的,这个论证,就体现在我产生想要变强这个想法之后。
宇文敏那混账,竟然要我跟着他学舞剑。
学舞剑倒是没有什么,我这瘦弱的小身板,弱者地位的小无赖,学个防身的技能也不应抱怨什么,只是,宇文敏那家伙,实在是很过分。
人家新手学习的时候,充其量只是给一把装作样子的小破刀比划比划,怎么说也要把基本功打扎实才可以吧?可宇文敏这家伙,他,竟然,竟然要我拿那天初见他时他挥舞的那把剑!
那看似细小的剑,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炼成的,少说得有三十斤,就我这举不动两块板砖的小体格儿,要我去耍那东西,后果,可想而知。
“小青瓜,你给我举高点儿!”
“大哥,大侠,大爷(注:是轻声,不是二声)!”我嘟囔出声,“你当我是举重运动员啊?”
“嘟囔什么呢?”宇文敏厉声喝来,“再举高点儿,别逼我威胁你啊。”
“知道了!”我欲哭无泪,两条纤细的小胳膊,颤巍巍地将那剑挥出去,宇文敏这家伙,吃定了我会维护宇文诚,动不动就以此来要挟我,我恨啊,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别人一提到宇文诚,我就没了主心骨呢?
地心引力作用,外加我本就没什么手劲,我这一挥,那剑很轻易地脱离了我的手,呈一条抛物线飞了出去。
“啊!”我听见宇文敏大叫,“我的宝贝!”
宝贝?宝贝还给我用?那东西到我这,充其量是一破烂儿。
只可惜不巧得很,剑的另一端,刚好站着一个下人,而那剑,不偏不倚,就向着那下人的方向飞了过去。
别,别的啊,我,我可不想第二次被灌上“杀人”的罪名,而且又是误杀。
可是,剑已脱手,回不来了。
四十五、诚诚VS敏大人
剑,你真是太贱了!
我看着那飞出的宝剑,立刻闭上了眼睛,蹲在地上开始祈祷。
耳边呼啸声响起,半天没有听见下人的惨叫声。不是吧,又来转机?这也太戏剧化了吧?
(作者一脸暴怒:没有专机,你等着坐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