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o0泡泡0o:(怒火表情)再胡说老娘阉了你!
肖卓羲看着他们聊天,也没有加入的冲动。
反正手还疼着。
尤轻禹推门进来,肖卓羲侧脸看过去,对方脸上已经收拾干净了,但手还是在鼻子轻轻触碰着,对上他的目光,马上摆出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娘子,疼死了。”
肖卓羲懒洋洋地把眼光转回来:“活该。”
尤轻禹灰溜溜地坐回到电脑前,正看见钱默问了句。
队伍:钱多多馍片:嗯?死鱿鱼怎么不见了?人呢?脚踩两船被发现就遁了?
尤轻禹往上拉了拉聊天记录,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队伍:烤鱿鱼:踩你个头……刚刚娘子让我留了一堆鼻血,老子去止血了!(#‵′)凸
队伍:钱多多馍片:(惊恐表情)你们在干嘛?!
即使话题又在朝着让人误会的方向发展,肖卓羲还是没有什么插话的兴趣。
最后还干脆把游戏窗口最小化了,打开桌面上的播放器,准备找电影看。
他的反常终于引起了某人的注意,尤轻禹看着他烦躁地把播放列表拉过来拉过去,仿佛播放器跟他结了多大仇似的举动,终于忍不住开口:“那个……娘子,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34.我不会伤害他的
以往听了这话,估计肖卓羲早就火冒三丈跳起来扑向了他。
可这次,虽然也给面子地皱了皱眉头,但却一点都没有扑上去的趋势,只是凉凉地瞥了他一眼:“不好意思,老子不喜欢吃酸的!”
说完,也不再理会尤轻禹,随便点开个电影,就倚在椅背上看起来。
电影是个刚上映没多久的推理片,本来看这种片子,精神就该集中些,肖卓羲开头的时候心浮气躁,就没怎么看下去,到了后面自然也就更看不懂,看到下半部分,电影里的气氛正紧张得很,他竟然觉得有些困倦起来。
忍不住就眯起眼睛打起盹儿来。
肖卓羲坐着的这椅子虽然一直在书桌前放着,但其实尤轻禹坐在那儿干正事儿的时候真的几乎没有。
就以往通宵在电脑前干活儿的时候,困了就坐过去睡一会儿起来接着干。
所以那椅子本来也就是为了睡觉舒服买的,椅背也一直都调到适当的高度,肖卓羲的眼睛眯着眯着,就真的挨不住,睡了过去。
尤轻禹注意到肖卓羲那边一点动静儿都没了的时候,肖卓羲已经睡得呼呼的了。
大概是冷气太足了些,人在椅子上微微蜷缩着,但还是没有什么醒来的迹象。
尤轻禹好笑地拿下他的眼镜,放到电脑桌上,手伸到自己键盘那边敲过去一行字。
队伍:烤馍片:我娘子睡着了,我把他搬到床上去。
队伍:o0泡泡0o:(惊恐表情)
队伍:半片桃花、:床……床上……
队伍:钱多多馍片:靠,不是吧……
尤轻禹也懒得管他们什么反应,探下身子就把肖卓羲抱了起来。
肖卓羲虽然跟尤轻禹比,个子小了不少,但怎么说也是个号称一米七五的男孩子,尤轻禹抱着还真有些吃力。
“怎么了……”肖卓羲大概是感觉到了晃动,皱着眉头呻吟了声,迷迷糊糊地问。
尤轻禹低声哄了句:“没事,睡吧。”
“地震……”肖卓羲动了动,但还是埋在他怀里继续睡了过去。
尤轻禹才明白刚刚他原来只是在说梦话,忍不住有些失笑,把他放到自己床上。
捏了捏他的脸,才看清,因为常常带着眼镜,肖卓羲的眼睛周围的皮肤,竟然比旁边都白了些,这样看着还真有些搞笑。
嘴角忍不住弯起来,手指也顺着白色的边划了几下,一直到肖卓羲禁不住痒,又咕哝了几声,才把手拿开,又给他盖了盖被子,出了卧室的门。
回到电脑前,游戏左上角的消息图标已经不知道闪了多久。
尤轻禹打开,不出意料,是钱多多馍片发来的:“喂,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你对我们家潇潇是不是真的有企图?”
尤轻禹皱了皱眉头,以往在还没有小娘子之前,馍片跟他提起潇潇的时候,前面也总要加上“我们家”三个字,但却好像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么碍眼过。
尤轻禹不答反问,也敲了行字发过去:“你们交情很好?”
是交情不是感情,某人原来也会做抠字眼这么无聊的事情。
“那当然,从小学一年级铁到现在,你说好不好?他可一直都是我小弟。”钱默理所当然地回答。
一年级……他那时候应该都上初中了吧。
“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钱默的问题又跟了过来。
尤轻禹的心里也跟着不舒服起来,他也见过钱默跟肖卓羲相处的状态,虽然也是打打闹闹的不断,但不可否认的是,看上去感情真的很好,默契十足。
大概自己跟小睿都到不了他们那种地步。
只不过,感情的事都要管,这也太过了吧?
朋友而已,干嘛一副监护人的状态跑来问东问西?
“干嘛跟你说!”尤轻禹硬邦邦地抛过去一句,就把聊天框关上了。
肖卓羲上了五十级之后,几个人就跑到了六层,馍片大概也是带累了,队伍正在自动遇怪,旁边的明怪晾着也没人点。
信息框虽然关了,但某人的信息还是很快滴滴滴滴地响起来,尤轻禹没憋住,只能又点开来看。
“不跟我说跟谁说!要是你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我怎么对得起叔叔跟阿姨(惊恐表情)”显然钱默没有他那些小心眼,他那硬邦邦的话,人家也不过当成了玩笑来看。
见他还是不说话,钱默才真的有些慌了起来:“(惊恐表情)不是吧,难道你真的是——”
尤轻禹沉吟了下,给他回过去:“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他的。”
虽然看见钱默一副“我跟他最好”的样子有些气闷,但他也了解,他们两个顶多也就是好兄弟的关系。
就他们俩那冒冒失失的性子,大概就从来都没想到过男人会喜欢男人这种事。
“靠之,不是吧,你真的是!”钱默看见他的回答更是惊恐,追问的话发来的速度更开,好像就没有什么停顿。
“以前不是。”
“以前?”
“嗯……现在好像是了。”
“???!!!”看见尤轻禹的话,钱默头疼地抓抓头发,更是郁卒。
这算什么回答?难道说他们家潇潇那动不动就炸毛时不时还爆个国骂的性子,还能硬生生把人掰弯了?
钱默打开好友栏,点开桃花MM的对话框:“桃花,那个死鱿鱼到底喜欢男的女的?”
桃花MM好像也愣了一会儿,才回过来:“以前是交过女朋友,应该是喜欢女的,现在……我也不知道了(冷汗表情)”
钱默跟聊天框里的那只悠嘻猴一样,顿时也冒出一层冷汗:“这也行?(冷汗表情)”
“嗯……”桃花MM突然发来一句好似在开玩笑的话,“那你呢,喜欢男的女的?”
“当然女的啊!这还用说,我又不是鱿鱼那个变态,性向还能半路改的(冰冻表情)”
桃花MM不知道在忙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来一个字:“哦。”
桃花从来都是个安静的人,钱默也没有在意,继续把握机会出言调戏:“而且人家很专情的(喜欢表情)”
“呵呵,我去喝点水。”桃花回了个微笑,就结束了话题。
钱默心里还纠结着刚刚尤轻禹的性向问题,也没有深思,关掉跟桃花的对话框后继续询问:“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潇潇?”
“怎么?不行?”尤轻禹的回话好像包含了些挑衅意味。
本来还只是疑惑,他这样一问,钱默顿时反应过来:“当然不行!你要喜欢他,那潇潇在你那儿不是太危险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哥们被你变成同性恋啊!不行,我给他打个电话!”
钱默这么说着,更是觉得自己责任重大,顿时就掏出手机,调出最新的通话记录。
“等一下。”烤鱿鱼的回话阻住了他的动作。
钱默停下按键的手,给他回了个问号过去:“?”
“他要一直不开窍,我也不会做的太过,但如果你一个电话打过去,给他点醒了,我也不过是换个方式跟他相处而已,照样不会放手。不信,你就把他接走试试。”虽然尤轻禹明显就是在威胁他,但钱默也了解,这几句话,全都说到了点子上。
就肖卓羲那个性子,若是明明白白告诉了他,尤轻禹在追他,虽然大概会气得跳脚一番,但跳脚完了,不知道又会出什么事。
就他那吃软不吃硬,而且别人一软就没辙的性格,尤轻禹要是摊牌了,再装装可怜,他要是直得有一点不那么坚定,大概就要阵亡了。
“那你怎么不干脆跟他摊牌?那样不是更容易?”钱默可不信他放着捷径不走,只是为了给肖卓羲继续坚守阵地的机会。
尤轻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好大会儿才回话:“我不觉得我的感情需要装可怜才能得到。”
虽然这句话看上去自恋得很,但钱默却突然觉得,其实尤轻禹心里也是存在着一些不确定的。
若只是装可怜,那得来的感情肯定不能长久。
虽然有时候能耍些小聪明,走些捷径,让对方接受自己,但是还是会希望,即使路走得艰难一些也没关系,只要能让对方踏踏实实地爱上自己。
被自己突然酸了吧唧的想法囧地满脸黑线了下,钱默给他回过话去:“那你记着,只要他没答应你,你就不能动他一根手指头,不然老子不会放过你!”
“放心,我动他的时候,一定会让他愿意的。”
钱默看着尤轻禹的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这话怎么读着这么别扭?跟他说的是一个意思吗?
钱默又胡乱揉了把头发,重重地翻了个白眼,他真不知道上辈子欠了肖卓羲那家伙什么债,才会连这种烂桃花都要帮他操心着。
不过——看看游戏里烤鱿鱼的那个白衣青云门的小人儿,钱默又忍不住升起一阵疑问。
好好一个异性恋怎么就能突然喜欢上个男人呢?
卓羲那小子……应该不会正好也属于这种吧?
35.娘子,你有反应了?
肖卓羲是被胳膊上的伤疼醒的,虽然睡得挺安稳,但也免不了偶尔动动身子,这三动两不动地,不知道哪一下就碰到了胳膊上的水泡。一阵钻心的疼过后,肖卓羲醒过来,才发现两个水泡竟然烂了一个,水都流到了旁边的红肿处,看着好不可怕。
天已经黑了,床头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尤轻禹打开了,洒着昏黄的光,肖卓羲一疼,迷迷糊糊地就开始喊:“死鱿鱼,手破了!”
喊出去之后,外面竟然没有回音,手上火辣辣地疼着,肖卓羲光着脚就爬下了床,举着手臂向门外走。
死鱿鱼就知道玩游戏,玩死他好了!
客厅里的大灯开着,肖卓羲走了过去,才听见厨房里的响动。
尤轻禹好像正在做饭,锅里的菜哧啦哧啦地响着,怪不得刚刚喊那么大声也听不见。“死鱿鱼!”肖卓羲走到厨房边,才又喊出声。
“娘子醒啦,马上就……怎么哭了?”尤轻禹说着话扭过头了,却在看见肖卓羲现在的样子之后一下皱起了眉,也不管锅里的菜怎么样,拧小了火就向他快步走了过来。
肖卓羲忙抹了把眼睛:“放屁,老子哪里哭了?”
明明就一滴泪都没掉。
“那鼻子怎么那么红?”尤轻禹走近了他,又捏捏他的脸。
肖卓羲吸吸鼻子,可怜兮兮地把手臂伸到他跟前:“泡烂了,好疼……”
尤轻禹这才注意到,他手臂上的水泡少了一个,露出了里面的嫩肉,看着都觉得疼:“怎么回事?睡觉碰到了?”
“嗯!”肖卓羲也疼着,也没了以往了戾气,乖乖顺顺地点点头。
尤轻禹解下身上的围裙,回身走到厨房里,关上火:“我带你去医院。”
“啊?这个不用了吧……不是还有药吗?”肖卓羲虽然疼的厉害,但也觉得自己没那么娇贵,“你帮我上上药吧……”
“不行,”尤轻禹干脆利落地否决,出来厨房之后,就拥着他往客厅的沙发边走,“先上点药,等下去医院。”
肖卓羲甩开他:“这么一点点小事就去医院,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又不是娇滴滴的大姑娘。
“听话,先上药。”尤轻禹把他推到沙发边坐下,拿过药来,仔细地给他上,“去医院看下不是比较放心吗?”
尽管尤轻禹的动作已经很小心了,肖卓羲还是疼得直吸气:“有什么不放心的,那医生不也说还让去把泡给弄烂吗?”
“那能一样吗?”尤轻禹哭笑不得,但仔细看过伤口,也确定没什么大碍,索性就随他高兴了,“那去看医生的时候再说吧,晚上要是再疼一定要叫我!”
“知道知道了,啰嗦!”肖卓羲翻个白眼,但鼻头红着,即使翻白眼透露出来的好像也只有可爱。
尤轻禹看着他的样子,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柔软。
虽然也不是太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看上个同样性别的人,那那份心意,好像又笃定了几分。
这种想替他疼,恨不得把他揉到自己身体里的冲动,如果不是因为爱,那到底该怎么解释?
刚被喂着吃完饭,肖卓羲就开始吵着要洗澡。
前一天因为怕胳膊碰到水,洗得就马马虎虎的,这又过了一天,大夏天的,当然不舒服得很。
手上的水泡刚烂掉,淋浴当然还是不敢用,尤轻禹自觉地去浴室给他放好水,就在帮肖卓羲收拾来的小包里找出来洗漱用品放进去跟自己的摆在一起,才出来叫人:“娘子,水放好了。”
肖卓羲听见,立马屁颠屁颠地跟着他进了浴室,然后瞪大了眼睛看尤轻禹拿在手里的东西:“你想干嘛?”
尤轻禹的手上不知道什么多了两个塑料袋。
“绑上这个,省的等下碰到水。”尤轻禹边回答,边小心翼翼地把袋子套到他手上。
但袋子一上手,还是免不了碰到凸出来的水泡,肖卓羲顿时吸了口凉气:“喂……还不如碰水好受点呢。”
早在他吸气的时候,尤轻禹就飞快地把袋子取了下来:“没事吧?”
“没事没事,还是别套这个了,我洗的时候小心点就是了……”肖卓羲还是疼得呲牙咧嘴的。
“好吧。”尤轻禹把袋子扔到一边,接着就把手伸到了肖卓羲的衣服下摆。
“喂,你干嘛?”肖卓羲惊呼一声,往后闪了闪,但衣服还是无可避免地被尤轻禹掀到了胸口。
“还能干嘛,给我娘子脱衣服喽!”尤轻禹调侃着,就把利索地把肖卓羲的t恤扒了下来。
还不忘小心避着他的手臂。
“喂!”肖卓羲下意识地就挡住了胸口。
尤轻禹忍不住低笑:“娘子,又不是女的,挡什么胸啊?”
肖卓羲被他笑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讪讪地放下手臂:“谁,谁让你那么变态,乱脱人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