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卓羲深呼吸了口,但左手还是握着他的阳具轻轻动了起来。
“嘶……”尤轻禹抽了口气,肖卓羲赶紧停下:“怎么?还疼吗?”
“没……没事,你继续。”疼?明明是爽好不好,尤轻禹单手捂着额头,感觉自己的注意力好像都集中在了下身。
肖卓羲听话地又开始来回摆弄,即使是在水里,那东西的热度好像也烫得手心都在微微冒汗。
没几下,那原本还软趴趴的阳具就迅速在他手中膨胀起来,肖卓羲轻呼了一声,手赶紧抽回来:“啊——你,你那个……可以了……”
说完,慌张地也不管自己造成的后果还在那里晾着,就想爬出浴缸。
尤轻禹赶紧一把把他拉住:“娘子……你想这样把我扔在这儿吗?”
自己刚刚把一个男人的欲望唤醒这种事带来的震撼好像太大了些,肖卓羲头都不敢回,低低地吼:“那你还想怎么样?不是已经没问题了吗?”
“那……最起码帮忙帮到底嘛,娘子,要帮忙弄出来才能证明真的没问题啊……”尤轻禹双手并上,把他拉回来坐在自己身边,“大家都是男人,不要不好意思嘛。”
“可是……”肖卓羲还想争辩,但左手已经又被某人绑架,重新放回了自己的欲望上。
那烫人的温度让肖卓羲又是一阵心慌意乱,握住就胡乱地撸动起来。
那动作豪无章法可言,但尤轻禹还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从下身一直传到指尖,连刚刚箍住肖卓羲的手都忍不住松开了力道:“唔——宝贝好棒,快,对对……下面一点,蛋蛋也要……”
肖卓羲被他这些话激得面红耳赤,气恼地停下手里的动作:“你能不能别这么淫荡?”
“娘子,别停……乖……”尤轻禹也不知道听没听清他的话,自己按住他的手,又开始来回动作。
“变态!”肖卓羲低咒一声,认命地继续来回套弄,一直到手都累得酸疼了,某人的坚挺还是一点都没有宣泄的前兆,反而好像越来越硬。
肖卓羲终于忍受不了地询问出口:“混蛋,到底还要多久?老子手累死了!”
“娘子,为夫一向都很持久嘛……也没办法……唔,娘子好棒!”尤轻禹一脸无辜地回答,可惜肖卓羲根本不敢看他,他摆着表情纯属浪费,那语气还被当成了炫耀,让肖卓羲恨得一阵咬牙切齿,手上的动作又忍不住加快了些。
还不住在脑子里对自己催眠,就当是撸奶牛了,奶牛!
“不过,其实也能比这种效率更快些的……”尤轻禹看他没了再询问的欲望,主动凑到前面来提供办法。
“嗯?”肖卓羲果然上钩。
“嗯啊……就是,就是……娘子如果亲亲我,大概会快很多……”尤轻禹解释的时候,还忍不住呻吟出口。
“去死!”肖卓羲用手肘使劲拐了他一下,“你耍老子,这算什么屁办法!”
“娘子不能停……”尤轻禹再次动手把他的手放回自己身下,还一本正经地解释,“真的……做这种事本来就是要亲吻才会更爽啊……”
“滚!”肖卓羲这次意外地没有上当,手上的力道也大了些,“你他妈的再胡说八道老子给你阙折了!”
“不要不要……娘子,不亲了还不行吗?”要害在人家手里,尤轻禹自然很快就服软了,“我也就说说嘛,你不想亲就算了……”
肖卓羲脸色通红,不禁想到刚刚自己在他怀里时,两人那个让人窒息的吻,也忘了继续凶,心里只想着让这色魔赶紧射出来。
最后也不知道努力了多久,尤轻禹才突然低吼一声,紧紧抱着他射在了水里,而这时,肖卓羲感觉自己的左手都已经快没知觉。
“娘子,你好棒……”尤轻禹满足地趴在他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让肖卓羲又是一阵轻颤。
“棒你个头!老子要去睡觉了!”肖卓羲总算完成了任务,手忙脚乱地推开他,就慌忙爬出了浴缸,把浴巾往身上一围就出了浴室。
但刚砰地一声关上门,肖卓羲就又停下了脚步。
虽然没戴眼镜,但他也认得出,浴室外面自己睡了半个下午的房间,是那只死鱿鱼的卧室。
到现在他好像还不知道自己要睡哪里。
期期艾艾地又敲了敲浴室门,肖卓羲清清嗓子:“那个……我要睡哪里?”
里面的人还没回答,浴室门就被唰地一声打开,尤轻禹全身赤裸地走了出来,身上甚至还滴滴答答地淌着水。
肖卓羲赶紧转回身:“变态,衣服都不穿!”
“为夫的衣服全都湿了,怎么穿?”尤轻禹低笑一声,揉揉他的头发,“娘子别害羞,为夫马上去穿。”
“滚蛋!老子才没害羞!”肖卓羲咒骂一声,但视线还是一直游移在跟尤轻禹的身影相反的方向。
“好吧,没害羞!”尤轻禹点点头,越过他朝床边的衣架走过去,身上还湿淋淋的,就拿过件睡袍披在了身上,“好了,现在穿上了。”
肖卓羲这才开始看向他,不对,是瞪向他:“喂,老子睡哪儿?你们家客房在哪里?”
尤轻禹下巴朝自己那张大床的方向扬了扬:“客房的被子都没有晒,今晚咱们两个先凑合一晚吧。”
“什么?”肖卓羲惊呼出声,“凑合一晚?”
“是啊,我这里很少有人来住,客房的被子很久没晒了。”尤轻禹一边回答着他,一边若无其事地从肖卓羲的包里翻出来一条灰色内裤:“娘子,今天穿这个怎么样?”
“你——”肖卓羲赶紧过去一把把自己的内裤夺过来,“你干嘛!”
尤轻禹还是一脸无辜样:“帮娘子穿衣服啊……本来让你来就是为了对你负责的嘛,穿衣服这点小事自然也应该是为夫来做。”
“用不着!”肖卓羲努力把内裤团成一团,放在自己背后,“被子没晒也没关系,我要去睡客房!”
尤轻禹闻言,一直带着微笑的脸上终于变了表情,眉头微微地蹙起来:“今天不行,要是你晚上睡觉不老实,再把另一个泡挤烂了……你是想大晚上被我揪去医院吗?”
肖卓羲瞧瞧自己手上的伤口,虽然刚才一直都很注意,但还是溅上了些水,冲掉了药之后,那伤口好像更恐怖了些。
在浴室的那一片混乱中,其实这伤也被他忽略了不少,现在被尤轻禹这么一说,竟然感觉比刚刚疼了许多。
但肖卓羲还是忍不住逞强:“不会的……”就算烂了,只要他不说,这家伙也不知道。
只是,想到晚饭前泡烂掉的那种疼痛,肖卓羲自己心里都有些发怯。
“就一起睡吧,为夫扶着你,保证一晚上都让你老老实实的!”肖卓羲夺小裤裤的时候,已经把自己送到了床边,尤轻禹把他按到床上,自己也坐了上去,“乖,为夫先给你上点药。”
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偷渡到床边的,肖卓羲一想到上药时的疼痛,头皮又是一阵麻,老老实实地任他摆弄,一动都不敢动。
等上完了药,额头又疼出了细细密密的一层汗。
尤轻禹把药放回去,帮他擦了一把,低声道:“上药都这么疼,晚上那泡要是再破了,看你还睡不睡得成,今天也累了,赶紧睡觉吧。”
说完就关上了床头的小灯,两人顿时陷入了黑暗中。
“混蛋,老子还没穿衣服!”肖卓羲终于妥协,不再嚷着去睡隔壁。
“其实不穿也没关系。”尤轻禹低笑,但很快就被打得闷哼了一声,乖乖地把灯打开。
“妈的你往哪儿看!”肖卓羲把他的脑袋推到一边,艰难地用左手往腿上套内裤。
尤轻禹这次还算识相,被他推走之后,就没再回过头来,只是嘴上还不忘占两句便宜:“娘子你确定不用为夫帮忙吗?”
“老子不用!”肖卓羲气哼哼地,尽管艰难,但还是一点点地把内裤穿了上去。
把身上的浴巾拉开扔到衣架上,肖卓羲终于投降:“喂,帮我穿上上衣。”
尤轻禹转过头来,才发现小娘子的下身都已经埋到了被子里。
“上衣还要穿吗?”尤轻禹看看被肖卓羲在包里翻出来的t恤,“会不会不舒服?”
肖卓羲从来没什么穿睡衣的习惯,来这儿除了白天穿的那件那身,就带了这一件t恤跟一条短裤,这t恤胸前背后都有几个字母,而且还是凸出来的,白天穿着是挺好看,但是晚上穿着睡觉,就不怎么好用了。
肖卓羲当然也知道穿上会不舒服,但是想到要这样裸着上身跟尤轻禹睡在一起,就浑身的不自在。
尤其是在两人刚刚互相帮助过之后。
尤轻禹当然也知道他到底在纠结什么,无奈地摇摇头,下床去从衣柜里翻出件大t恤,对着他扬了扬,“穿我这件吧。”
“哦……”肖卓羲也没有推辞,任他回来把那件t恤给他兜头套上。
尤轻禹的t恤他穿着大了许多,但柔柔软软地相当舒服,当睡衣好像正好合适。
“那睡吧。”尤轻禹又关上了床头灯,等两人都躺妥,就凑过去一把拥住了肖卓羲。
肖卓羲浑身顿时一僵:“喂,你干嘛!”
“不抱着你晚上睡觉肯定又不老实了,乖,为夫好累,别吵了。”尤轻禹的声音好像已经满是困倦。
温热的气息吹到肖卓羲脸旁,让他顿时感到一阵心慌意乱,也忘了挣扎,就老老实实地呆在他怀里。
但是却一点困的意思都没有。
思绪忍不住回到之前两个人在浴室“互相帮助”的情形。
两个男人那个样子,真的正常吗?如果身边的人换成馍片——肖卓羲使劲闭了闭眼,把那个神经的念头抛出脑海。
要是换成馍片,估计两个人还没做就笑场了。
后面这一堆,也就不会发生。
“喂……”忍不住轻轻推了旁边的人一下。
尤轻禹迷迷糊糊地应声:“嗯?”
“刚才,刚才你为什么亲我?互相帮忙的话,不是应该只用手吗?”肖卓羲红着脸问出口。
尤轻禹的眼睛一下睁开,在黑暗里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怎么?娘子一直不睡就是在纠结这个吗?”
“什么呀!”肖卓羲慌乱地解释,“我只是突然想到的好不好!再说……本来就不正常……”
尤轻禹轻笑了声,揉揉他的头:“别乱想了,快睡吧……互相帮忙的时候没想那么多,想亲就亲了,大概是娘子那时候太性感了,嘿嘿……”
“去死!”肖卓羲又用手肘拐了他一下,但不可否认的时候,听见他的回答之后,好像一直在乱跳的心,瞬间就平稳了下来。
甚至,觉得自己刚刚的乱想有些索然无味起来……
38.老子不是变态了吧?
虽然姿势别扭得很,但不可否认的是,肖卓羲那一晚睡得还是相当安稳的,手上的伤口也安分了一整晚,丝毫没有影响他的睡眠质量。
只是早晨在尤轻禹怀里醒来后,事情好像就有了那么一点点不对劲。
睁开眼看见他的睡脸,不知道怎么,肖卓羲瞬间想起了昨晚在浴室时尤轻禹因为欲念而满脸通红的样子,以及他射出来时在自己耳边的那一记闷哼。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恐怖的是,伴随着那些记忆,他竟然可耻得——硬了。
他知道男人是有晨勃这回事,但是他更能分清楚,自己这种情况,到底是不是仅仅因为晨勃……
竟然因为看到某只死鱿鱼硬起来,肖卓羲登时慌张得不成样子,早上红着脸被尤轻禹伺候着穿衣服吃饭之后,趁他刷着碗,就偷偷地出了他家的门。
这到底算是个什么情况?肖卓羲烦躁地搔搔头发,站在楼底下往上看。
昨天真是中了邪才会跟他过来!
也不管自己扔在他家的背包,肖卓羲随手招了辆计程车就坐了上去。
跟司机说过钱默家地址,车开出去老远,肖卓羲一掏兜,立刻满脸黑线。
钱包还在尤轻禹家里扔着。
幸好手机出门前还记得塞进裤兜里,肖卓羲拨出钱默的电话,在对方接起来之后立刻求救:“馍片,来你们楼下接我,忘带钱了!”
尽管很小声,肖卓羲还是能感觉到司机伯伯立即射过来的视线,只能硬着头皮装着看不见。
钱默疑惑地问:“接你?你要来我这儿,不是说在鱿鱼那里养伤吗?”
听见他提起那只死鱿鱼,肖卓羲顿时眼皮一阵乱跳:“我从他家出来了,总之你快下来,老子快到了!”
害怕他再多问出些别的,肖卓羲说完之后就按了结束键。
刚要把手机塞回兜里,就有电话打了进来,肖卓羲小心肝颤了颤,看看屏幕,果然是尤轻禹打过来的。
犹豫了几秒钟,肖卓羲还是接起电话放在耳边。
“娘子,你去哪儿了?”尤轻禹的声音传过来,听上去好像很着急。
肖卓羲被他问得一下子心虚起来,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咳,那个……我,我要去朋友家里,刚刚忘了跟你说。”
他出门的时候心里还乱糟糟的,打车走人的时候其实都还迷糊着,只不过习惯了一出麻烦就找钱默。
不过,就算是出门的时候就清楚自己想找钱默,他也不可能老老实实地告诉尤轻禹,哪里会是忘了。
“朋友?”尤轻禹沉吟了下,“你想去哪里我送你过去,先上楼来,听话。”
“听话”这种哄孩子的字眼让肖卓羲更是觉得浑身不自在,连忙摇摇头,想到对方看不到,才又出声拒绝:“不用了,我已经打到车,马上就到了。”
尤轻禹听见他的话,沉默了下,才继续道:“那好,中午回来还是晚上回来?为夫去接你。”
“我……我大概会在他这里呆两天就回家,马上就该开学了,要回家收拾些东西。”肖卓羲大概真的是被自己早晨的反应吓到了,浑身的刺仿佛也都软了下去,竟然还仔仔细细地跟尤轻禹解释原因。
虽然那原因一听上去就是假的。
这下尤轻禹那边是真的沉默了,许久才叹了口气:“那你衣服跟钱包都还在我这儿,我给你送过去吧。”
“我到家再说吧,我到地儿了,先不说了拜拜!”肖卓羲当然不敢让他来钱默家,慌乱地说完,就挂了电话,而车在这时候也已经停下,钱默就在不远处站着,看见肖卓羲下车,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交了车费。
车开走之后,这厮就立刻满脸急色地往肖卓羲身边凑:“怎么突然跑来?发生了什么事?鱿鱼他怎么你了?先X后O还是先O后X?”
“草,滚你的!再乱说老子阉了你!”肖卓羲被他说得顿时红了脸,使劲踢了他一脚,就率先往楼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