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其手——四人打麻将

墨雨夜像疯子追赶了垃圾车2条街，可车子还是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底，自己只能喘着气站在马路上

心，如同被掏空了……

22-3、针孔

轻声推开了病房的门，鼻息间淡淡的药草味，少年被折磨的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入睡，眉宇间紧蹙，仿若梦乡里承受着巨大的折磨，面色短短几个星期就消瘦了皮包骨头了，霎时心疼了她的心

手背还在输着点滴，她知道是营养液不语的看着液体慢慢的输进他的手背血管里，手背有好几个清晰的针孔，看的她心在滴血

不知道过了多久，坐在椅子上，她眼眸落在少年紧闭的双眸，不知不觉就坐了几个小时，几个小时浑然不觉疼痛的痴呆呆看着少年，心底平静的如湖，在床上的少年颤动了下睫毛，宛若蝴蝶翩然展翅

“小凡你醒了？”齐逸儿疲惫的很，但还是笑若惊鸿，一扫疲惫的站了起来把窗帘拉开，迎接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阳光暖暖的照射进墨清凡的病房里

墨清凡动了动手指，想起床却手无缚鸡之力，最後也不强要起床，静静的躺在床上

“我去给你买早餐，我去给你买你最爱的饺子”齐逸儿讪笑，脸颊过於苍白眼影下一层淡淡的阴影“你还要吃什麽呢？我去给你准备准备，我记得你还喜欢叉烧包，你要不要？你看你瘦的，心疼死干妈我了……”

说着说着，齐逸儿便不知怎麽开口了，声音有些哽咽

似乎是心情难受了，便不做声的站在窗帘前，淡淡的晨光柔化了她的坚强

“告诉我吧”三个字很沧桑，无力又嘶哑

齐逸儿低着头慢慢的讲述“是HI2239，可能是上次打破了病毒的罐子造成了感染，你放心我会研究出药的，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越说越心中恐惧，她不能想象墨清凡死去会是怎麽样，又如梦初醒的想起了一件事情，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注射器，注射器里的碧绿色液体“这个是我说的半成品，他能延迟你的寿命，干妈想……”

“用吧”他并不想这麽离开在这个时间上，宁可每天忍受着病痛折磨，也不想，什麽都没做什麽也没反抗，就这样去世了

因为病毒的缘故，当每日发病结束了後，血管就隐没，而且用针头扎的时候很难找到血管，时常找不到，针头插错了位置拔出来，这样的过程，让墨清凡身上的针孔有好几个，都是因为打针输营养液，病毒时常让墨清凡饭如嚼蜡，吃的全部都吐了出来

“那个混蛋怎麽样了？”注射剂慢慢的扎进了墨清凡的血管，似乎是习惯了这样，也恍若未觉

知道在问的是墨雨夜，齐逸儿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不到而三秒又继续把注射剂里的液体都注射进去“他不用你担心……”

“我没担心他”沙哑的声音磁性的说“随口问问，他怎麽样了？”

“他有了娇妻……还……”忍了忍心总呼之欲出的话，笑了笑摇着头“没什麽了”

“还有他的孩子，我知道”

“你知道！！”齐逸儿更是又激动又被气的不行“你什麽时候知道的！！”

墨清凡也不答，发愣的看着天花板

23-1、穿帮

见墨清凡落寞的样子，齐逸儿更是疼到骨子里的心酸，她完美的掩饰猪自己的悲伤，笑着安慰着说“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孩子，有什麽的，大不了我们也生一个！”

墨清凡发愣的看着半空，不答一句话，就像是被抽中灵魂的木偶

知道自己说什麽都没有用，齐逸儿干巴巴的说了一句去买早餐给你，留恋的看了一眼床上呆若木鸡的人儿，叹惋一声便走了

她不知道为什麽墨雨夜会变成这样子，但是他伤害了墨清凡，她不会原谅这个所谓疼爱担心哥哥的弟弟做出这麽残忍的事情

在病房里的墨清凡等齐逸儿走了後才慢慢的坐了起来，拿出柜子里的手机看了看屏幕显示着手机桌面，一条信息一个未接电话都没有，真的要这麽撇清关系了，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或许是因为过於的病危，一刻的相思之情涌动了出来，怎麽抑制都抑制不住，鬼使神差的按进电话薄里

墨清凡看着墨雨夜的电话号码发呆，想打，超级想打！！

不知不觉就按下了手机的拨号键

惊觉到自己拨出了号码，墨清凡有些着急不知道应该怎麽办

电话很快的接通了，但很电话的那一同很静默，让墨清凡脱口而出“是干妈吗……”

“不是……”磁性的嗓音好久没听见，墨清凡觉得熟悉的全身都要颤栗，幸福的要溢出心里

“哦，是你啊”墨清凡延长了‘啊’的音，忽然觉得不知道应该和他说什麽，虽然两个人是兄弟，几个星期後又因为关系特殊，两个人话也变少了，墨清凡里的心情五味混杂，心里还是怕墨雨夜会冷漠的关电话

“嗯”

轻若蚊虫般的声音，墨雨夜正在外面往回走，对於墨清凡的东西弄丢了心里悲伤的很，却看到手机是墨清凡打来的，冷冷的身体却心暖暖的，他不是不想和哥哥交谈，而是外面太冷了，冷的他说话都有些抖

墨清凡以为是这个弟弟不想理他，想就这麽挂电话，可又不想挂，这样矛盾的心理，他觉得很乱，不知自己到底要怎麽样

“咳咳咳”忍不住喉咙的骚动，呼之欲出的咳嗽就把墨清凡整的面色一下白了

因为病毒的折磨，墨清凡的体质越来越差，可以说，现在的身体很容易被细菌病魔染上，一个小小的感冒可能就会被折磨的死

“怎麽了？”墨清凡这麽一咳嗽，墨雨夜顿时紧张的握紧手机问

听着自己关心自己的样子，墨清凡觉得这一通电话打的有意义，虽然是自己打给他的

“没什麽，就吃东西噎到了”

手机的另一头彻底沈默了，墨清凡以为自己说错了什麽，正准备说话时，墨雨夜问了一个问题

“哥哥，你的身体没事吧？”

墨清凡猛然一惊，他知道了？不，报纸自己都有看，并没有什麽报道说自己得了病毒的消息，墨清凡安下心笑了笑“我有什麽问题？没事，好了，我应该挂电话了”他舍不得，但说越多的话，会被墨雨夜这麽精明的人发现自己很奇怪

墨雨夜没有回答，却不挂电话

“小凡，你妈咪我来看你”人未到，声音先到了，墨清凡想就这麽挂电话，可来不及了“你在医院有没有乖乖的啊……”

23-2、咳出血

看着自己的傻妈闯进了自己的病房里，想开口解释什麽，手机叫了一声，屏幕显示电量不足後就自动挂断了电话，完全不给墨清凡应该解释的机会，墨清凡干瞪着最後手机自动关机的显示，无奈了。

“怎麽了？”轻音不明不白的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些水果“在和谁打电话呢？”

墨清凡摇了摇头，把手机放回了床头柜上，说不定他没有听到，应该没听到……

可是听到了怎麽办？要不要打过去？想到这里，惯性的否认了这个决定，若被逮到问刚才的事情，自己那里回答的上，还是不要打了

轻音放好了水果後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巡视了一番後问“你干妈去哪里了？”

“去买早饭了”

明白的‘哦’了一句，两个人的话题有些沈静，但轻音眼里都是心疼，看着墨清凡身上大大小小的针孔，有些针孔的地方乌青了一块，自己儿子的身体也因此消瘦了许多，轻音这样的女强人也差那麽一点掉眼泪了。

儿子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受过这麽大的苦，从小连感冒都不曾有过，身体好的很，可病如山倒，前几个星期还在好好的人就这麽病倒了，轻音说不出来的苦涩。

“对了对了，你爸爸呀，要当元首了，你要不要去参加？”轻音坐在椅子上，温文的笑着，波浪的卷发在肩头“哪里可热闹了，你啊，要在宴会上赶快找一个好看的妻子，好让我这些年省心点，哈哈哈哈”

说着就疯狂的笑着，墨清凡想骂自己这个妈妈傻里傻气，才一张嘴，一阵窒息的咳嗽涌来。

他拼命的抓着心口咳嗽着“咳咳咳咳咳”近日连续的咳嗽，医生也给了很多止咳的药，可不见起色，喉咙一甜，墨清凡捂住了嘴，苍白的唇瓣上一抹血丝。

轻音被吓到了，都咳出血了，这哪里是轻事，赶忙的要按急救按钮，可被墨清凡阻止了

“妈，没事”墨清凡沙哑着声音，因为说话喉咙一阵一阵的疼痛“咳了好几个星期了，喉咙发炎出血是常事了”

“……”

轻音眼涩涩的，鼻尖也一酸，毕竟是女人，看着自己儿子变成这样不成人样，心痛是必然的。

“小凡，我回来了”齐逸儿刚好买来了早餐回来，见轻音来了，打趣着“大忙人也有空来呀？安拉，你还来检查我有没有好好照顾小凡不成”

“噗，幸好你照顾的不错，下次你若没工作了，我请你当看护”轻音也知道应该缓和气氛，笑着调侃。

齐逸儿也不说下去了，拿来了早餐放到了墨清凡的面前，拿出了很多早餐的特色，轻音眼睛一亮，不禁叹惋齐逸儿的用心，早餐竟然如此丰盛。

“干妈你还真的是一个好……看……咳咳咳”墨清凡又掩着嘴剧烈的咳嗽起来，消瘦的双肩一颤一颤，看的人着实心疼“咳咳”

轻音忙起身帮墨清凡抚着後背，齐逸儿从药柜里拿来了止咳糖浆给墨清凡喝。

墨清凡干涩的唇瓣已无血色，像老弱病残的人。

“妈，我没事，你快点走咳”喝了药後，墨清凡的咳嗽缓和了一会“我现在好多了，你还忙，去帮爸爸吧，你在这里麻烦死了，碍手碍脚的”

止咳糖浆早已经对这个身体免疫了，最多也只持续几分锺而已，他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这麽病怏怏的样子。

“我去你的，妈妈来看你你还这样，哼哼，走就走”说着轻音就走转走出了病房的门口，关上门的一霎那，轻音双眸染上了一层雾气，明知道他懂事，懂事到不要他们担心，可他们又怎麽会不担心。

轻音走上前想离开医院，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显示屏，犹豫了一会接了起来、

不等开口，手机的另一头他已经沈声问了：

“妈，你不要瞒我，哥是不是进医院……”

23-3、他来了

墨清凡最近的病情很反反复复，虽然每天晚上的病情的确有好转一点的疼痛，但是病情的心脏抽搐一下就变成了一天两次的心脏抽搐状态，原本厌食的墨清凡本来就廋的只有骨头了

现在的状况更是糟的很，每一天的营养剂要打5针来维持他的身体状况

墨清凡最近也很容易卷累想睡觉，可能是阴天里的太阳出来了，或者还是什麽，墨清凡这一种犯困的症状，齐逸儿完全没有料到，整整一天就有12个小时在睡觉

在老鼠身上根本完全没有的现象却在人体出现了这一种特征，齐逸儿知道，这是因为人体的特殊，和老鼠的体质不样，会出现一些没意料的症状是正常的

齐逸儿还是不甘心，每天晚上挠疼了头皮，也想不出，这个病毒的解药

这一天，墨清凡还是很迟才睁开眼睛，动了动手指发现床边靠着一个人

墨清凡眼睛眨不也不眨的看着身旁这个天天想念的人——墨雨夜，他还是来了，他还是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墨清凡觉得心里很疼，疼的发酸，意外的发现床头柜上还放着一束玫瑰花

鼻息间都是花香的缠绕

他想笑这个幼稚的男人，又不是情侣见面，送什麽玫瑰花，但是心里忍不住的颤动，眼眶干涩的酸酸的

“唔”墨雨夜忽然动了一下，墨清凡也不知道为什麽紧张的闭上了眼睛，他不知道两个人若碰面了应该说什麽

脑袋慌乱的很，他下意识的逃避的闭上了双眼

看着还没有醒的男人，墨雨夜的手指摩挲着墨清凡的脸蛋，瘦的哽的他很疼，可心更疼

他还记得自己半夜跑到了男人的面前时，男人安静像一个已经没有生气的人儿，吓的他差一点就要哭了

他从来知道，失去了眼前这个男人，他会多麽难受，他会多麽害怕

可他还是忍不住做着伤害这个男人的事情。

“哥哥，你为什麽还没醒”墨雨夜的声音很沙哑，苍白的脸蛋，光滑的下巴都是胡渣，看起来也很狼狈“你再不醒，我就大吵大闹了，小时候，你都没有比我睡的迟，上学是，周末是，你从来都爱早起，都不用我叫你”

小时候的事情是最美好的时光，墨清凡动了动手指，指尖陷进自己的肉里，忍住不要穿帮。

“我在飞机上的时候，一直在想见到你应该说什麽”

墨雨夜站了起来，拥抱住了墨清凡的身体，脸蛋靠在他的肩上，闷闷的透着不愉快的赌气“我想我一定会追着你问，为什麽不告诉你病了，为什麽要把当成外人一样不告诉你生病了，你明明该知道，我多麽的想你，多麽的想见到你，多麽的想这麽把你抱在怀里”

这样禁忌的话题，这样缠绵的密语，墨清凡从来没有听过

忽然，他有一种眩晕的幸福感和盲目，生病了其实也有好处的想法在心里扎下了根

“你这个傻瓜，是不是我来晚一步，你……”墨雨夜的声音一顿，似乎不想说那两个字眼“离开了，我才能从报纸新闻上看到，让我一个人在香港听到你已经离开我的消息难过伤心才愿意，你这个傻瓜，傻瓜，就不能让我陪着你吗，我们都忘了那些事情”

那些讨厌的，烦恼的，痛苦的，事情。

墨清凡有那麽一股冲动，点头答应的冲动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脖子上一股湿意，墨雨夜就这麽紧紧的，狠狠的抱紧着墨清凡，仿佛要揉进身体里的爱意，墨清凡心软了，他知道脖子上那湿意是什麽，心更是抽痛

抬起了自己的手放在墨雨夜、柔软的发上，他咧嘴弱弱无力的回“你压死我了”心里太难受，喉咙有些发疼的难受，声音惯性的压的低，不然人听出那一丝弱懦，可泄露了他太多的伤感

24-1、带你回家

听到身下人的声音，墨雨夜慌乱的站了起来，双手捂了捂眼睛似乎擦拭了眼角的眼泪，动作很快，墨清凡也不说话的默认奚落他什麽

“对不起”墨雨夜道歉的张了张口“我压到你了，你有没有哪里压疼了？”

说着就赶忙的检查着墨清凡的身体，脸上都是着急心疼，墨清凡心底一软，摇了摇头，病危的他现在性格意外的温顺

或许是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性情都被磨圆润了。

“没事”墨清凡摇了摇头，惨白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你怎麽有空……咳咳咳咳咳”

墨清凡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捂着胸口，肺都似乎在热腾腾的闹着，干哑的喉咙像着了火。

见他咳得这麽厉害，墨雨夜的眼里都是伤心，赶忙的起身要去打一杯水给墨清凡，可墨清凡先行抓住了墨雨夜的手

出於惯性的伸出手拉住他要离开的步伐，双眼都是慌张。

墨雨夜一笑，对於哥哥这麽需要他，他很欣慰，很开心，心中都是溢满了蜂蜜的甜。

“我去倒杯水给你”

宠溺都是笑意的声音让墨清凡脸一热，像是拿到了烫手的芋头，连忙撤了自己的手，脸红的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