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制造 上——FeelinSophie

“抱。”Al I从周段方怀里钻出来，将泰迪熊放在枕头中间，拉着周段方站起身，自己跳下床绕到周段方的身后，双手搭住他的肩膀往上一跳，双腿分开缠绕在周段方的腰上。“好了。”

“这个不叫抱，叫背。”周段方笑着摇头，正伸手要去托住身上的人，忽然意识到此刻的Al I正光着屁屁趴在自己的背上，犹豫了片刻，手还是没有伸起。“那你抱紧我，摔地上了疼了我可不管哦。”

“疼？就是疼爱吗？为什么摔下来会疼？”Al I抱住周段方的脖子，下巴抵在他的头顶。“疼不是很开心很舒服的感觉吗？摔下来，地板硬硬地，一点也不舒服，所以不疼的。”

“小爱有摔到地上过？”周段方背着小爱进了浴室，转身将他轻放在浴缸边让他坐着。

“有……没有啊。”Al I猛地摇了摇头，眼皮垂下，两黑眼珠滴溜溜转了两圈，盯着自己不自觉搓来搓去的脚丫子瞧，双手放在身前，正好挡住和主人一样耷拉着的器官。“没有。”

周段方一言不发的站在Al I面前，只有眉头随着Al I拘谨的神情不觉皱了起来。原本接受这个任务的时候周段方以为自己所要做的不过就是拿个遥控按几下按钮，就像遥控玩具车，玩具飞机，控制它活动的范围，给它定时的清理。即使Al I有一个人类的外表，漂亮可爱地让人离不开视线，在本质上也还是一样的，至少他握有全部的控制权。而不知从何时起，自己居然被控制住了情绪，仿佛那个拿着遥控的人是Al I，他会因为他的任何一个表情动作做出相对的反应，比如这一刻的皱眉。

“店长先生。”Al I不安地扭了扭，抬起眼皮眨巴了两下。“小爱今天想泡香香的好多泡泡的水。”

“乖，这个晚上再洗。”周段方走到淋浴池，将水打开，调好了温度。“自己洗，我给你十分钟。”

“嗯。”Al I从浴缸边跳起，几步跑到花洒下。

“小心地滑，摔倒了……”周段方没有把话说完，对着站在花洒下眯着眼睛，将双手摊开并成一个碗的形状去接水玩的Al I无声地笑了笑，转身就走出浴室，并随手带上了磨砂的玻璃门。

Al I听到关门的声音，似乎不放心地又探出头望了眼已确认，看着门是关着的才呼出一口气，还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嘀咕着“差点说漏了”，然后水也不关，踮着脚急急地跑到盥洗台边，拿起昨天晚上Top I用过的那条毛巾重新跑回淋浴池，将那块毛巾好好洗了遍儿，还不放心地闻了两次。

9分32秒后，Al I将自己擦干穿上了白色的浴袍。9分57秒握上门把手时，地面上的水也已经被他擦干净。Al I带着出浴后的红晕几乎是连跑带跳地回到卧室，才意识到还有别人在。

“美人出浴哦。”和周段方面对面靠着阳台那扇双拉的玻璃门，朱瓷笑着对Al I摆了摆手。

两边的帘子都拉开，将整个卧室照得通透明亮，原本乱糟糟的床也收拾地整整齐齐。

Al I直直地站在床边没敢动，双臂乖乖地垂在身体两侧，手紧紧地抓着睡袍，视线在两个人和被拉起的帘子间移来移去，原本现在应该渐渐退去的红晕反而加深了。

“咦，今天小宝贝很反常哦。”朱瓷说着走向Al I。“看这小脸红的，害羞？紧张？还是……心虚？”

心虚？什么意思？Al I费解地看着走到自己身边的朱瓷。

“别把今天晚上的事说出来，知道吗？如果不能撒谎，你就不要说话，光眨着眼睛就可以了。”

Al I鼓了鼓腮帮子，对着朱瓷傻傻地眨了两下眼睛，然后咧嘴一笑，轻柔地说道。“早上好。”

“早安吻。”朱瓷说着，点了下自己的唇，然后笑着闭上眼睛。

Al I看了周段方一眼，乖乖转向朱瓷，合上眼，踮起脚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在朱瓷的唇上啄了下。

“很好。”朱瓷舔了下自己被Al I亲的地方。“现在，回吻。”

Al I由着朱瓷将自己搂进怀里深吻，嘴巴乖乖地张开，探出舌头配合。在感觉到浴袍的带子被松开，有手扶上自己的腹部时也没有动，依旧闭着眼睛任由吻着，完全地合作。

“咳咳，朱瓷，可以了。”周段方几大步就迈了过来，不由分说地将Al I从朱瓷的怀里拉了出来，随即将已经敞开的浴袍重新拉好，不动声色地对着朱瓷说道。“我们还有正经事要做呢。”

“我就是在做正经事儿啊。”朱瓷擦了下嘴角的唾液。“你多久没让小爱射过了？”

周段方闻声一振，揽着Al I肩头的手也紧了几分，那一紧，没有让他感觉到Al I在听到朱瓷话的那一瞬间也跟着颤了下身体。盯在朱瓷脸上的眼睛也错过了Al I在那一刻蹙起的眉头和微抿的嘴唇。

朱瓷转身去拿了自己带进过来的两瓶液体，等他回过身再次面对二人时，看到的是镇定的周段方和一脸迷惑不解的Al I。“是你来还是我来，还是轮流来，还是我们一起来？或者根本不该唤醒他。”

“那是什么？”Al I往周段方身后挪了挪，小声问道。

“Al I的身体在平常都是恒温的，与体质偏热的人贴近时会稍稍转凉，与体质偏冷的人贴近时会稍稍转热，在特殊时刻，比如情事进行时，皮肤的温度就会升高，同时分泌出汗液。”

“这个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作为一个机器人，不管外表多像人类，依旧是机器。身体里所有的零件都是人工制造，即使具备高仿真，也不能代替人类的器官工作，完成等同于人体的内部构造和功能执行。简而言之，他的身体里没有任何循环系统，最简单地说，无法自然生产汗液，眼泪，精液，当然那也不是真的精液。”

“重点。”

“需要体外补充。”

“小爱不怕。”朱瓷笑着走到Al I面前，举起手中的两个瓶子。“是让小爱更加迷人的东西。”

“迷人？”Al I求助似的抬头望向周段方。“店长先生。”

“小爱。”周段方一个转身，挡在朱瓷和Al I之间，温和地捧起他的脸，吻了吻已经退去了粉色，显得有些许苍白，略显得有些冰的脸颊。“朱瓷说的没有错，所以你要乖乖配合，知道吗？”

“对，小爱，你要听你店长先生的话哦。”朱瓷将其中一瓶透明的液体倒进香槟酒杯，跃过周段方的肩头递向Al I。“这个，有学过吗？我记得段方有教过你如何在客人面前喝酒。”

周段方回头见朱瓷对他偷偷眨了下眼睛，了然地替Al I把酒杯接过。

“哦。”Al I似乎并不太明白，最后还是点了头。“小爱明白了，小爱会好好表现的。”

“那小爱记得喝过酒后要做什么吗？”朱瓷进一步问道。

“醉呼呼，然后躺在床上，眯着眼睛对客人笑，身体会很热，然后是抱抱，亲亲，会……让小爱快活。”

“喝吧。”周段方打断了Al I还要继续的话，眼睛移向别处。

Al I接过酒杯，后退了两步，小心地端着酒杯坐上床，斜靠在枕头上，衣襟大开，露出两根锁骨和大半个胸膛，下摆被拉高分开，隐隐看到腿根，双脚交叠地，时不时相互摩擦。双眼如媚，波光流转，嘴角微微上扬，探出舌尖在杯口边缘滑过，抿了小口杯中的液体，脖子轻仰，滑动喉结吞咽入腹。

“段方，你知道流水不腐的道理吧？有些东西也是一样，在身体里呆太久，就会坏，所以时间到了就要排出体外。一号在出产前是全配的，所以到现在应该已经十多天了，应该换上新鲜的了。”

尹奥的话还在耳边，周段方死死地盯着床上娇艳妩媚，让人心头发痒，口干舌燥，下腹发热的人还在继续着自己的饮酒表演。这个牛郎机器人在职业技能上已经完美了，太完美，完美到让人心惊。

“你上，还是我上？”一样忍得难受的还有一同观看的朱瓷。“等他喝完，将身体里剩余的体液排干就差不多可以进行下一步了，我还真不知道会有那么麻烦。你说呢？”

Al I将那被液体饮尽，红艳的唇更是撩人，身体已经呈现出淡淡的粉色，空气中也开始散发出淡淡的幽香，这个宝贝正在使劲浑身解数勾引两个已经按捺不住的男人。

朱瓷的声音极轻，Al I此刻有更要紧的事要做，听觉也随之减弱了些，只是看到朱瓷似乎对周段方说了什么，让后者的脸色一阵发红。那杯入口的液体很清淡，香香地，Al I知道里面并不含酒精，根本就不是一杯酒。他的大脑里，这样的酒杯只能用来装香槟。每个酒杯里都会盛着属于自己的美酒。

“你是他的主调教师，我没有反对权力。”朱瓷说着抬步向浴室走去。

周段方没有理会朱瓷，脚步自动向Al I迈去，跨上床，压向已经躺下的Al I，大脑里还没有发出指令，唇就已经交缠在一起。这个吻，比十几日来任何一次都更深入长久。

“嗯……”低吟从唇缝间溢出，将两个人身体里的火都煽得更旺。

浴袍已经在两人的亲吻抚摸中脱落。

“小爱。”周段方唤道，唇移到Al I的脸颊，耳朵，下颚，下巴，脖子。一只手抓住Al I的肩头，另一只手沿着身体下移到小腹，轻易地包裹住了已经发硬的性器。“小爱。”

“店长先生。”Al I艰难地回应，头偏向一边，眼睛闭着，唇咬着，由着周段方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和湿湿的唾液，由着他那双时常轻抚自己的手将自己包裹住上下套动。

“不怕，小爱。”周段方在Al I的耳朵上吻了吻。“只是帮你释放。”

“嗯。”Al I本能地应着。大脑里，闪现着昨天夜里，黑暗，Top I在这张床上为他做的事情。

“第一次吗？”Top I的问话再次出现在Al I的脑海里。是第一次，我们的第一次。Al I相信Top I可以明白他的承认。每一次的体验都是全新的，都应该像第一次般美好。这也是属于Al I的应对程序。

“快了，小爱。”周段方说道，声音有些沙哑。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刚刚给了Al I一个承诺，一个让他现在浴火焚身的承诺，“只是帮你释放”，周段方找不出自己那么说的理由，除了，他是直的，小爱是一个机器人，他绝对不会在一个机器人身上得到快感。周段方找不到理由。

“啊……”Al I挺起身体，紧紧地和周段方贴在一起。那份几个小时前才初次体会过的快乐再一次降临，充满他的全身。“啊……店长先生……啊……崽……再不行了。”

“傻小爱。”周段方笑着在Al I的唇上吻了下，戏亵道。“真的不行了？”

“小爱……”Al I红着脸，水水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周段方。“很舒服。”

“还想要吗？”

Al I偷偷看了眼自己被握住的部分，咕咚咽了口唾沫，正要回答，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轻轻抬了下自己被压着的右腿，两个眼睛一下睁得大大地毫不避讳地盯上周段方明显窘迫起来的脸。

“别那么看着我。”周段方赶紧用手将Al I的眼睛捂住。

“店长先生。”Al I小心地将自己的手伸过去。“让小爱也帮你好吗？小爱可以地。”

“小爱。”周段方松开挡着Al I眼睛的手，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肩窝。“不要动，小爱，不要动。”

“店长先生，不喜欢小爱，所以不想疼爱小爱，不想抱小爱吗？”Al I说的很轻，也听话地没有动，连那个被握着的部分也没有生气地软了下来。右腿还被压着，那种感觉也在减退。

“谁说的？店长先生最喜欢小爱。”周段方说道，依旧没有抬起头。

“可是喜欢，不是就要亲亲抱抱的吗？”Al I撅起嘴巴，将头转向一边不去看周段方。

“不全……”周段方转身下床，背对着躺在床上的Al I，顿觉自己无言以对，也无颜以对。Al I对他完全的信任此刻就如同一幅枷锁禁锢着他的手脚。“小爱，相信我，我很喜欢你。”

Al I侧过身抱着自己蜷缩着，不停用手背去抹不断从眼眶里涌出来的眼泪。

床上两个背对背的人陷入了短时的沉默中，不完全的沉默，夹带着一人略重的呼吸和一个委屈的抽噎。

在Al I的头脑里，喜欢就是亲亲抱抱，而在周段方的头脑里，亲亲抱抱只是喜欢无数种表达中属于最直接的一种。纠正Al I，意味着重新编写程序，而纠正周段方，只要他自己改变观念就可。

你不能改变我，我也不会改变你，所以剩下的就变得很简单，你接受，或者你放弃。

“你们怎么了？”从浴室出来的朱瓷和出现在卧室门口的尹奥，同时发出了疑问。

“没什么。”周段方抹了下脸，转向尹奥。“你也来了？”

“带这个给你们。”尹奥说着举起手里提着的一个小金属箱，径直走向床的另一侧，对红着眼睛可怜兮兮还在哭泣的Al I笑了笑，伸手揉了揉那头柔顺细软的黑发。“小爱，乖，不哭了，尹奥帮你检查下身体。”

朱瓷和周段方并排看着，看着尹奥从箱子里拿出类似于听诊器的仪器。

Al I无措地回头看向周段方，眼里充满了困惑。

“不怕，为了小爱的身体健康。”周段方俯身下身揽住Al I和他一起躺下。“我陪着你，不怕。”

“嗯，小爱不怕。”Al I点下头，乖乖平躺好，两个眼珠子在朱瓷和尹奥身上瞄来瞄去。眼眶和鼻尖都还泛着红，脸颊上带着晶莹未干的泪痕，而此刻的眼神却是机灵地，整张脸带着一种怪异的冲突。

尹奥将仪器带着圆头的一端按在Al I还留着粘液的小腹上轻轻滑动，然后往下滑过深色的毛发，分别又探了探两边的囊袋以及中间软着的性器。眼睛盯着与仪器相连的显示屏。

朱瓷已经走到了尹奥身后，有些好奇地看着整个过程。

“段方。”尹奥问道。“小爱一共射了几次？”

“刚刚吗？”

“从他醒来到现在。”

“应该……是两次吧。”周段方答道。“怎么了？”

“还有我。”朱瓷笑着看着Al I明显带着些许怨气的眼神。“我也让小宝贝舒服了两次，对吧？”

“哼。”Al I转过头，将脸埋在周段方怀里，不去理睬朱瓷。

“哈哈，小家伙越来越可爱了。”朱瓷说着还故意在Al I因背过身而对向他的翘臀上“啪”拍了下。

“啊！”Al I反射般地往周段方怀里又缩了缩。“店长先生，朱瓷坏，他又又打小爱。”

“表示在再一次不需要用两个‘又’。”朱瓷笑着还要再欺负下Al I，被周段方的手挡住了。

“好了，朱瓷。”周段方将Al I护在怀里，对尹奥问道。“有问题吗？”

“仪器显示是五次。”尹奥看向两人。“你们有少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