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蟠龙王(穿越 女变男 第一部)——骷髅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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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蟠龙王(穿越 女变男 第二部 上)——骷髅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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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蟠龙王(穿越 女变男 第二部 下)——骷髅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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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蟠龙王(穿越 女变男 第三部)——骷髅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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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阴阳问色
第一章:女儿岛
“这里是什么鬼地方啊?”
没有公路,没有人烟,他在这岛中行走整整一日,只发现了一些穿着类似古装衣饰的新鲜尸体,有的尸体上还插着鲜血淋漓的长矛和利剑。他没有从尸体上找到任何他世界的痕迹,只看到繁体字写就的文书和铭牌,疑惑与各种猜想盘桓在他的脑海之中,难不成又穿越了?
走了一天,终于看到了一个小镇,镇上房屋多为土坯墙茅草顶木门窗的简陋平房,爱夜暗自感叹。街面上见到的女人远远多于男人,而且他看到的几个男人基本都是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没有鞋袜,背负沉重行李或者拉着装满货物的马车,如牛马一般被女人驱使。这到底是什么国家啊?
肚子也饿了,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好了,进了客栈,掌柜的跑堂的和坐在厅堂里吃饭的都是女人,而院子里骡马大车边上蜷缩着几个男人手腕上还拴着绳索,与牲畜同样的待遇。再听客人们的言谈,才知道这里叫女儿岛,是玉泉国偏远的一个小岛。玉泉国女尊男卑的国度,传宗接代生孩子也是男人。所谓天高皇帝远,这里管理制度很松散,在这岛上,男人的地位要比女人低上很多,应该说连畜生都不如,男人只不过是生儿育女、繁衍后代的工具而已。因此,对男人的忠贞度要求甚高。男人从出生开始胸口就有一朵含苞未放的红色梅花印,此梅花以示贞洁,若此花盛开表示已破身,如未嫁人却破身则会被他人唾弃,遭浸猪笼。
“店小二姐!”
掌柜的是个身材魁梧,大概40来岁的女人,她看爱夜穿着奇怪便问:“大妹子,你是这岛上人么?看你穿着古怪,莫非是从岛对面过来的异邦人,那边天气如何?”
他知道自己长得像女人,当然,这里是女尊国家,她们从骨子里就轻贱男人,他也没必要自找没趣。爱夜只得含混答道:“是啊,我从西边来,路上与伙伴走散了。”
跑堂的小二姐客气问道:“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住店已经没房了,打尖就在这里搭地铺屈就。”
“真的没房了?”爱夜皱了皱眉头。
店小二看出爱夜的犹豫之色,她神秘一笑暗示道:“普通的客房都有主了,还有一间提供特殊服务的,不知道客官是否感兴趣?”
特殊服务?“那个房间多少钱,提供的是什么特殊服务?”爱夜硬着头皮装出有兴趣的样子打听。
店小二忽悠道:“那个房间比普通客房一点也不差,还赠送热水洗浴。至于特殊服务,您去了就知道了。一晚上五十大钱,绝对实惠。”
“热水洗浴”这四个字对于多日没有正经洗漱的爱夜有致命的吸引力。他摸了摸兜里的钱袋,这是他满怀歉意从死人身上顺手拿的东西,里面有几百个铜钱和二十枚金叶子。他爱夜向来花钱随意,没有犹豫立刻点头同意。
目送小二姐引着爱夜离开前堂去了后院客房,有几个熟客难免议论唏嘘。
一个浑身酒气嘴眼歪斜的女人调侃道:“我说钱掌柜,你真会忽悠,死马都能说成活的,专挑外地客人蒙骗,不知道帮你赚了多少黑心钱。”
女掌柜反驳道:“呸,我这可是公道买卖,明码标价的,怎么能说是黑心钱。”
“钱掌柜,你可别昧着良心说话。刚有特殊服务的时候,咱姐妹们也不是没上过当。乡里乡亲的,不跟你计较就算了。”
“老黄啊,你在我店里喝酒从来都是赊账,咱们姐妹这么铁的关系,你就当没看见少说两句不可以么?”掌柜装出可怜相道。
“钱掌柜,我看刚才那位客人衣服样式古怪,是怕你碰上硬茬。万一你店里的特殊服务不能让他满意,闹起来又是麻烦。”老黄嘟囔了一句,灌了一口酒不再多话。
钱掌柜偏是个好面子罗嗦的,自顾自说道:“老黄这你就不懂了。刚才那位客人孤身一个,应该是异邦来的。她踏上我们女儿岛的土地,与伙伴走散,暂时没有依靠,哪里敢闹事?再说也就比一般客房贵二十个大钱而已,她犯不上。而且异邦人没准儿就喜欢那个调调的。我们送过去的男人虽然丑也不算年轻,好歹是个男人,那物件又大,性格温顺禁得住打,玩起来别有一番滋味。”
老黄唏嘘道:“唉,话说回来那个男人真可怜。平常在你的客栈里当牛做马干最脏最累的活,时不时还被充作发泄的物件。他这么拼命赚些银钱,全用来养着他那个不懂事的小主人,偏偏那小主还不领情,见了他非打即骂从没好脸色。”
“男人的命大多如此。早一百年,听说男人的境遇比现在还不如,你没听刚才那几位客人说,苍月城有钱有势的人家还有教儿子读书识字的,这等有见识的男儿将来嫁为正夫,兴许能帮着妻主管理家业。”钱掌柜无限向往道,“我若是能娶那样一个有才有貌的正夫,家里家外帮衬着,估计就能清闲了。现在家里那个生不出女儿的贱货好吃懒做又蠢又笨,害我还要忙里忙外操持,累得不成。”
老黄打趣道:“客栈里这个丑八怪最能干活,我看你将他纳成小侍,生不出女儿留在家里服侍你们一大家子也很划算呢。”
“呸,老黄你不能这样挖苦人。”掌柜的生气道,“那丑八怪从东边一路过来,多半是靠着卖身卖力气为他的小主人换吃喝,不知道服侍过多少女人,又脏又下贱。我好歹是镇上有头脸的人,纳侍就算不看容貌,那也要挑干净年轻的处子……”
跑堂的小二姐是与钱掌柜沾亲带故的,能说会道在客栈里地位不一般,她惦记着赚钱的正事,送完客人立刻回到前堂,看见一旁有个伙计闲呆着无聊,立刻沉了脸,指派道:“孙三妹,你怎么没去盯着那丑八怪干活?我看他倒在后边畜棚里也不知道怎么了,你还不快去看看,别让他偷懒。他若是干完活了,就让他赶紧洗干净身子,去天字房伺候客人,别怠慢了。”
孙三妹是客栈里的长工,好赌成性又爱贪小便宜,没人催着绝对懒得做实事。她满脸不乐意地嘟囔道:“那丑八怪今天晚上的活计已经做完了,我盯了他一整天,累得腰酸背痛的,这才进屋歇歇腿脚,凳子还没坐热……再说,那丑八怪就算是奴畜,也要让他喘口气啊。这样没日没夜使唤着,他早晚丢了命。”
小二姐撇嘴道:“男人做活出工天经地义,掌柜的难道白白发工钱吃穿给他啊?孙三妹,你也真是的,不就看管个奴隶做活么?又不是你亲自上手费力气,你怎么会腰酸腿痛喊累啊?你若是不满意,那赶明儿咱们两个换换,你在前边跑堂,我在后边管奴隶,倒看看谁辛苦。”
其实看管奴隶的活算起来是最清闲的,只用拿了鞭子棍棒,看奴隶不顺眼就打两下,督促着他们不偷懒就是。孙三妹不敢再狡辩,唯恐摊上跑堂的累差事,灰溜溜去到后院。
后院这边是套院,左手大院子住着客人,右手这边是客栈的厨房、柴房、磨坊,外加客栈里自己养的牲畜畜棚。
孙三妹果然看见那丑八怪没做事,倒在畜棚里。他刚被人埋怨偷懒,此刻不免心里来气,挽起袖子顺手从边上拎起一桶脏水,先是照着那丑八怪脊背上狠狠踢了几脚,又将满满一桶水都泼在他身上。
风洐只觉得背上一痛,应该是尚未愈合的伤口再度绽裂,不及睁眼爬起,身上已经被冷水浇透。
孙三妹丢下手里的水桶,骂道:“一会儿不看着你就敢偷懒,皮痒痒了不成?丑八怪,别装死,快起来干活!”
风洐只觉得自己额头滚烫,口唇干裂,饥饿与伤痛消磨早已所剩无几的气力,爬起来的动作稍慢了一些,脊背上又挨了几棍。
孙三妹拿的并非专门的刑棍,只是随手抄起来畜棚内铲马粪的工具,胡乱招呼在地上那几乎赤裸的男人身上。
如果是前两日,风洐还有力气躲闪,今晚他实在是体力不支,没能躲开,结结实实挨了几下。痛,让他迅速清醒,透过畜棚那破了洞的茅草顶看天空,夜漆黑,只露出一角的冷月斜在天边,原来他才昏睡了小半个时辰。
孙三妹看着他挣扎爬起又规矩卑微地跪在地上,怒火轻减几分,却免不了习惯性的奚落道:“丑八怪,快去井边洗干净你那破烂身子,天字号房来客人了,正等着你侍候呢。”
风洐的手不由自主握成拳,身体颤抖,凤目微张眼神一凛,瞟了一眼孙三妹,却压不住心内自嘲随即又低下头装作寻常模样,始终一言不发。这里的人只当他是牲畜,是干活的工具发泄的物件,他多说无益。
孙三妹被他的眼神扫过无端端身上一寒,揉了揉眼睛仔细看地上跪的男人,与平素并无不同,奇怪,难道刚才他眼花了,怎么好像这个下贱货竟然敢瞪他。算了,没空跟他计较,赶紧将他赶到天字房,她才好交差,腾出功夫再去赌场里碰碰运气。
其实这个丑八怪算是客栈里最勤奋的,吃的是猪食潲水,干的是牛马累活重活,每天睡不足两个时辰也毫无怨言。自从他来了,劈柴担水推磨洗涮洒扫,一个人能顶好几个伙计使唤。可惜掌柜的抠门,不肯多付银钱,硬是从原本五六个长工的薪水里各扣了一些算是给他的酬劳。长工们虽然少做活,却因为也少得了银子心中不痛快。再者过去奴隶做活出工是天经地义的哪有资格与女人谈酬劳?偏偏这个丑八怪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迷惑了掌柜的,硬是将苦力也卖了价,三天结算一次工钱。
孙三妹看出他的动作比之前迟缓,以为他是不乐意去卖身侍候人,心里头急着赌钱的事情,没好气地催促道:“快滚啊!傻了不成?别让客人等着。再磨蹭,赶明连遮羞布都不给你。反正你们男人天生就是奴畜,穿了衣服也算不得人,没的浪费了布料。”
风洐的指甲已经抠入掌心刺破肌肤而不自觉,紧紧抿着嘴唇,深吸一口气,并不理会孙三妹,强撑着站起身,扶着土坯墙挪到井边。
“快脱了洗干净,怎么?要老娘帮你么?”那个女人的腔调里带着几分红果果的戏谑,“别拽着你那烂围布了,还知道害羞啊?又不是处子。你这破烂货也不知道侍候过多少女人,怕别人看啊?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的模样,你爬过来主动讨好,老娘都嫌丑嫌脏呢。也就糊弄外地人,给人家泄火的料。”
风洐知道那个女人故意留在这里看他笑话,他只好将腰间的破布系紧,背转身子,吃力地打上一桶井水,从头淋下来。冰冷的井水淋在被胡乱剪短参差不齐的头发上,洒落在肩头,污浊血渍顺着水流滑过后背,刺激着绽裂的伤口,最后落入赤脚之下的泥土。
然而身体的痛,远不及心中的痛。他的视线渐渐斑驳模糊,身形颤抖摇晃,却咬破了嘴唇腾出一只手,扶着井沿支撑身体不肯倒下。
他,不可以倒下的,再痛苦也要坚持。他,要照顾主上的孩子。
风洐淋了几桶冷水之后,血肉仿佛被冻住,身体渐渐麻木,似乎不像刚才那么痛了。他缓了几口气,艰难的挪动双腿。
他的脚踝之间连着一副铁镣铐,铁链也就一尺多长限制着他的步幅不能太大,粗糙的铁环反复摩擦着皮肉,每走一步都不轻松。前两日左腿膝盖新添的伤因着这几日过度劳累根本没收口,走起路来一瘸一拐,今晚那条腿膝盖之下似乎彻底失了知觉,朽木一样拖着,他不扶着墙壁恐怕就会跌倒。
孙三妹骂也骂了打也打了,见他不理不睬不哭不闹乖乖去到天字房门口,他也就懒得再折腾,丢开手里的木棒,从后门直接溜去了赌坊。
第二章:卑贱男子
风洐挨到天字房门口,抬手轻轻敲门,嗓子痛得不想出声,恍惚间只听到房内的客人好像正在沐浴,也不知道是否已经允许他入内。他等了片刻,肌肤上未擦的冷水在寒夜之中抽走了全部热量,身体冻得不由自主颤抖。他心想不如进到房内还能暖和一些,反正是要去侍候里面客人的,早一刻晚一刻,都是逃不过羞辱折磨。
他不再犹豫推门进屋,回身掩好房门,从腰间解下身上唯一遮羞的布料,叠整齐放在门边,整个人又跪好,垂下头,等待着客人的吩咐。也许,其实根本不会有正经的吩咐,客人就会拿起房内特意准备的物件,招呼在他身上。
“是来送热水的么?”爱夜随口问了一句。
房间内油灯昏暗,他背对着门泡在大木桶里,眼前水汽缭绕,浑身松软真不想起来。
听不到有人回答,爱夜当对方是默许,他懒懒的从木桶里站起身,长腿迈出桶外,踩踏在一早铺在地上的布巾上,转身向着门口说道:“你是什么人?”
风洐一开始并没有抬头,只是觉得这个人的声音很好听,明显比客栈里出入的粗鄙之人温柔斯文,语调里还带着一种和煦暖意,萦绕在他耳际渗入他干涸的心间。恍惚之中,他以为自己又回到了繁华的冥国……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不是来送热水的,进了这间房,他就只是个供人发泄的物件,不能将自己当人,这样才能好过一些。然而那人的声音似乎蕴含着某种魔力,让他忍不住抬头,想要看一看她的模样。
于是他看见一双修长的大腿迈出木桶,一个略显纤细但高挑白皙的身影从蒸腾的水汽中显露出来。如墨长发遮不住曲线玲珑,昏暗的油灯为她的身体染上一层圣洁的光晕。
紧接着,对方发出惊呼。
应该是看到了门边跪着的他,才会有这等反应吧?的确很多客人因为他现在的容貌而受到惊吓。
风洐的心一沉,乖乖的低下头。
爱夜根本就没有仔细看眼前的男人,因为他一向讨厌自动送上门,讨好或勾引他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就一个字形容,那就是贱,对于这样的男人,他一向是不给好脸色看的。“滚出去!”
风洐在心中轻叹,被客人这样怒斥不是一次两次,不过他若真的滚出去了,客栈的掌柜绝对会克扣了银钱,外加抱怨他没将客人侍候好。小主人住店吃饭调养身体都要用钱,再往西去穿越浩荡的岛屿也必须提前准备好十几日的干粮食水,没有钱什么都难办。他只用在这房间里服侍客人过夜,明早就能比平日多赚十文钱,比熬夜推磨几天不吃不喝划算多了,他岂能轻易放弃大好“良”机?
所以他厚着脸皮跪在地上没有动作,刻意忽略掉心中的委屈,忍着嗓子和身体的痛,尽量恭敬而卑微地解释道:“下奴是来服侍客人就寝的,请客人息怒。下奴不知哪里惹恼了您,还望明示,下奴会改到让您满意。”
爱夜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个男人是来提供所谓“特殊服务”的,只是,“哦?”爱夜抄起桌子上一个奇怪的皮鞭甩向门口跪着的一丝不挂的男人,“服侍吗?就是我想对你怎么用刑都行?”。
桌子上的每一件物品,风洐几乎都是切身体会过的,对方拿的那根皮鞭看起来很细,不会像鱼鳞鞭那样直接划破肌肤,不过疼在肉里皮下留淤血,反倒是不容易好。若是真被那根皮鞭抽几下绝对不好受。他现在的身体伤病交加,再受折磨虐打,很难保证明日还清醒。在这里多耽搁一日就多一日危险,不可以的,他没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