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浮夕挣扎不出,又恐对方就这样亲下来,害怕地闭上了眼睛,索性任由他宰割,再也不做其他抵抗了。
但事实上,墨夜在要到了洛浮夕的答案之后,再也不急着霸王硬上弓地要吃他,反而更有兴趣玩一个欲擒故纵的游戏。
也许等一等,味道会让他更难忘。
墨夜并没有吻他,强压着身上的邪火,扣住了洛浮夕的下巴,要他睁开眼仔细看清楚自己的容貌。
捏住下巴的手指稍微用力,洛浮夕便吃疼地睁开了眼,与墨夜对视的时候,墨夜说出了让洛浮夕无以反抗的言辞:
“朕相信,你今日这番话是出自真心,但愿洛爱卿不要忘记今日之言,好好看清楚朕的容貌,日后你唯一要忌惮的,便是朕的这张脸!”
“……”对方咬唇一言不发。
直到在洛浮夕的墨色双瞳中,看到了自己的面容,墨夜这才满意地放开了他的手,饶有兴致的用手指划过对方咬地快滴出血来的润泽双唇:
“朕还没有问过你,你以前可有行过房事?”
听闻这句,洛浮夕的脸不由自主红了一半,他没有想到对方会问这种问题。
他幼年在洛水王宫,年纪尚幼,父母只给年长的哥哥们讨了姬妾,待他成年后,便遇到了连年的战事,哪还有什么心情教洛浮夕成人之礼?
“没有。”
别说跟男人,就算是女人,也从未沾指。
最多不过是少年怀春,隔着帘子与宗室之女以诗词传情,并未有越界之事。
听到这个答案,似乎跟自己想的一样,帝君嘴角上扬。
“臣有没有行过房事,于帝君而言,很重要么?”
“当然!”对方不假思索的满足了洛浮夕的好奇心,一遍保持耐心的解释。
“你行了房事,那再好不过,省得到时候弄得朕不舒服,朕现在就可以把你办了!”
洛浮夕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幸好自己没有经验,不然等下便是尸骨无存了。
墨夜将洛浮夕从怀里放开,自顾自己整理了衣衫。又道:“不过,你没有经验,在另个层面上来说,会更合朕的口味,今日朕暂且放过你。”
“嗯?”那刚刚唱的是哪出?
看到洛浮夕彻底放松的表情,对方危险地靠近一份:
“……朕忘了告诉你,自登基后,除了承恩宫,朕绝不会在第二个地方就寝!”
作为一代帝王,他当然不会轻易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下安然入睡。历史上巨大多数的不测,都是在人完全沉睡后发生的。
谨慎如他,还不至于愚蠢到随着自己的性子,在洛水驿馆躺一晚上。
“那刚才……您在臣的床上……”
不由自主的就把心里的疑问托盘而出,问完才后觉地用手把自己的嘴巴捂上。
之前在自己的床上,抓了子沐,想要颠龙倒凤,难道不是想要拿子沐做替身么?
墨夜已经穿戴整齐,正欲出门,而刚刚在外面的常公公似乎跟墨夜心有灵犀一般,对立面发生了什么了如指掌,很是时候的在门口轻唤道:
“帝君,回宫的车马已经准备就绪了。”
他正中下怀,悠悠道:“洛爱卿,朕不过是演了一出戏。”
说完,头也不回地迈出房门,只留下洛浮夕一人矗立原地,惊觉错愕。
手段阴狠如宗政墨夜,今日的一国之主,九五至尊,也绝非生下来便是皇储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在登基前的十年岁月里,靠着自己的铁血手腕,硬是将前面的皇兄们一个个拉下马,他自有一套将人玩弄于股掌的手段。
借洛浮夕之手,诛杀了渤海公主如此,想要他洛浮夕彻底毁掉清白之气,双手沾血地成为渤海的罪人;而如今,又是拿最在意的子沐,生生演了这出戏,叫他不得不顺从他的旨意。
而这些,居然就是墨夜嘴巴里的【不强迫】!
洛浮夕在空旷的房间里,自嘲地冷笑三声,紧握住拳头。
自此,他深知明日之路,决不再会平坦如初。
○十六.颠鸾倒凤
躲得过一时,避不得一世,当墨夜传他再入宫的圣旨到了驿馆的时候,洛浮夕猜测,今日墨夜是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放过自己了。
洛浮夕是在戊时受命入宫的,踏入熟悉的承恩宫,夜色弥漫,微微起风,本是再好不过的夜游时节,引得萤火闪烁,星月曼舞。
可昨日墨夜帝冰冷的话语还在耳畔,他自是再无闲情逸致,看沿路的宫廷奇景。
洛浮夕途中一言不发,只让宫人们随意在自己身上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番,确定身上并无带其他东西,又换了全新的宫服。常公公早就等在一侧多时,随后引他穿过前殿,又过了九曲长廊,终于到了承恩宫的寝宫檐下。
他看见宫门紧闭,外面把守了数名面无表情犹如门神的宫人们,而透过窗纱,映出了明黄闪烁的烛火,隐约模糊看见里面有人的影子。
再然后,听到门后传来男子嬉笑的声音,咯咯咯地笑个没完。似有人正在屋里玩得不亦乐乎。
“启禀帝君,洛大人到了!”
常公公在门口轻唤,不敢大声打扰了屋内人的雅兴。
“进来!”
隔了好一会儿,屋里才传来回应,正是墨夜的声音。
洛浮夕想来今晚是逃不过的,就算全身不适,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屋了。
人刚迈进宫门,常公公便从后面关上了房门。这间屋子他并不陌生,明黄的帷幔铺天盖地,又有熟悉的麝香弥漫,正中央的锦绣江山图后,便是墨夜休憩的龙床了。
屏风后面有人嬉笑,语调轻盈,却是异常的暧昧不明。
伴随故意的哼声,言辞略有挑逗的嫌疑。
这幕后还有旁人?
洛浮夕大着胆子,绕过屏风,而那床上惊人的一幕,又让他进退不得。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见到墨夜,总能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一幕,好像是跟他作对一般,故意要拿他出丑,拿他好看。
——床上横陈的,并不只有墨夜一人,纠缠着两具胶着的身体。
墨夜坐躺在龙床之上,外袍大开,满脸的糜霏,而身上坐了鲜红绸衣的美人。
红衣美人同样衣衫凌乱,敞开的衣服由锁骨处滑到腰侧,不过没有全数脱尽,修长的大腿纠缠在墨夜的腰身上,将对方紧紧夹在里面。而衣摆处正好遮住了咬合的部位。
墨夜拖着美人的股处,带着他进入风浪颠簸之中,隐忍不住地似乎要将自己体内的精华全都交给身上这个人。
那美人似乎也到了爽处,在对方剧烈的抖动之下,先前的低叫变成了带着哭腔的求饶,叫人酥麻的声音随后毫无忌惮地飘到了洛浮夕的耳畔:
“不……不行了……帝君绕了红宵……嗯……”
可墨夜似乎并不知足,只是更加用力地为所欲为,不顾身上之人的哀求。
【红宵】?
这名字很是熟悉,再仔细一看那满脸汗水的绝美面容,洛浮夕便肯定他就是那日在荷塘中引人瞩目的红衣公子,小宫人说的,敦煌城主送来的美人,深得帝宠的红宵。
原本看呆了的洛浮夕竟忘记了此时的尴尬,怔怔地盯着那张脸出神,而床上的红宵似乎意识到了有陌生人进入寝宫,便侧脸朝洛浮夕的方向看去,与这个惊慌失措的少年对上了眼。
洛浮夕一惊,发现对方已经发现了自己,不知道如何收场,而此时墨夜正在兴头上,背对着洛浮夕,好像并没有察觉他的到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让他在戊时入宫,此刻刚好戊时,而这寝宫里还有别人正和他颠鸾倒凤,墨夜是存心要他难堪么?
此时床上的红宵,在看到洛浮夕的时候,那一瞬间的吃惊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竟是意味不明的对着洛浮夕微笑!
他的眼神多有暧昧和挑逗,好像洛浮夕撞见的,并不是一件羞于见人的事。
相反,这个异邦的男子,性情很是放得开,胆子也比一般天朝人大,居然孰若无人一般的扫了洛浮夕一眼后,也不出声,又回头继续跟墨夜做没有做完的事。
而有了洛浮夕这个观众,他似乎更加热衷和卖力的表演!
“帝君……啊……好热……嗯……”
然后俯下身子,透过墨夜的身体,只不过蜻蜓点水般的瞥过洛浮夕发红的脸庞,继而贴近墨夜的耳侧,轻轻低喃。
他自然是听不到红宵在说些什么了,在须臾的揣测间,感到墨夜微微侧过脸,他并没有拿眼看他,英武的侧脸上泛起笑意。
因为刚刚太过突兀,撞见墨夜行乐之事,而对象又是原先深有印象的红宵,待看到墨夜嘴角涌现的笑意,洛浮夕这才记起要仓惶逃跑。
一转身,却发现身后的江山图已经被人移开,身后居然站了十余名宫人!原先尚有遮蔽的内室,此刻已是空旷无一物的遮挡,那身后的宫人们对龙床上纠缠的两人一览无余。
再看那些人的表情,似乎对此事早就司空见惯,并不起半点波澜涟漪,依旧是面无表情。
洛浮夕猛然惊觉,回头之时,却见墨夜已经放下了身上的红宵,翻身将红宵抓过按在自己身下,墨夜在上,红宵趴在床上。以一种叫洛浮夕极为害羞的姿势,堂而皇之的横陈面前。
墨夜已经看到手足无措的洛浮夕了,看他进退不得的窘迫模样,毫不在意道:
“洛爱卿,你可看够了?”
洛浮夕满面通红,自然不能告诉墨夜自己刚刚站在旁边呆了有段时间。
说话之时,墨夜并没有停止身体的动作,将红宵的身体掰过来,压在某个舒服的位置,而后毫不怜香惜玉地捅了进去,身前的美人不住又叫唤了一声,声音更是撩人。
而后便止不住地如在风口浪尖,颠簸起来。
洛浮夕急忙转身,背对着床上的两人,那背后的宫人们居然上前一步,出来两名身材魁梧之人,将洛浮夕的肩膀按住,又抓住了他的手拷在后面。
“帝君!您这是做什么?”
洛浮夕大惊,还没有来得及有反应,已经被那两人强行拖至床前,转过身来,逼他看床上的活春|宫。
他挣扎地想要脱手,无奈那两人力气蛮狠,一点都挣脱不开。
墨夜一面专心做自己的事,一面“好心”地解释道:
“你不是说自己从没有经过成人之事么?红宵公子肯牺牲,你还不好好感谢他亲自来教你如何伺候朕的人情?”
什么?
他传他戊时入宫,又刚好看到墨夜与红宵的闺房之事,居然是要洛浮夕目睹红宵所为,如此屈辱自己,就是为了要他学习如何成事?
他哪里肯就范,墨夜的这招太狠,强迫他说了【心甘情愿】之后,随后的任何事情,都不再是墨夜强迫他做了,都是出自于先前洛浮夕自己嘴巴里说出来的【心甘情愿】!
哪有人这般强迫别人,却是心安理得?
哪有人这般屈辱别人,却是故作于人无忧?
身体被按得纹丝不动,眼里从原来的羞愤,继而变得不甘和怨恨,洛浮夕扭过头去。
而旁边的宫人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会这样,毫不给他一丝忤逆帝君意思的机会,一人用手遏制住洛浮夕的下巴,将下颚骨狠狠捏住,让他直面墨夜,逃无可逃。
洛浮夕的下巴被捏得生疼,想说话也没有办法开口,却依旧不肯如墨夜之愿,合上了眼眸,不愿意再看这等苟且之事。
墨夜当然看到了洛浮夕的不可合作,任他有千万方法不肯就范,他都能一一破招,逼他【心甘情愿】。
而后冷冷道:“洛爱卿刚刚不是看的很过瘾么?这会儿怎么不看了?”
他依旧眼眸深合:“还请帝君让臣回去……臣刚刚打扰了帝君雅兴,罪该万死!”
“呵,洛爱卿,朕这些,可都是特别为你准备的……”
说话间,一面不忘冲撞前面的红宵,惹得美人扭动腰肢,喘息不止。
“洛爱卿,你不睁开眼,又怎么能承朕之恩,好好学习一番呢?——你别忘了,昨日可是你自己说的心甘情愿留下来,也心甘情愿为朕做任何事。怎么,忘记了么?”
这一句【忘记了么?】提高了音量,洛浮夕听出了墨夜的不悦。
果然,接下去这句,便再也由不得自己不睁眼了:
“再不承朕之恩,朕只好当你是欺君之罪……昨日所言均为欺君,要不要顾及你们洛水千万条人命,全看洛爱卿今日的表现了……”
他不强迫他,却堪比强迫的恶劣,他要给洛浮夕机会自己选择,而这个选项分明以势压人。
可墨夜当然知道洛浮夕的答案会是什么。
而后,眼前动不了的少年,带着无法言明的愤恨,只能睁开眼睛。
脖子被人掰正,下巴受制于人,连侧弯一分,都不可能。
洛浮夕紧咬唇齿,尽力当作前面发生的不过是寻常事物,强迫自己的大脑不接受,待墨夜与红宵继续云雨,终有败火一时。
一刻后,墨夜的喘气声便越来越沉闷,加大了动作的幅度,一个挺身以后,重重撞得红宵瘫软在床上,便逐渐停止了动作。
这出戏,终于演完了,看到了墨夜神清气爽的姿态,洛浮夕心里的石头落定。
看也看完了,学习,也算学习过了,总能结束了吧?
可完事后,那牵制住自己的宫人们并没有如他所愿的放开他。
而后又窸窸窣窣进来一批人,洛浮夕背对着他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又见从身后过来三四宫人,将床上的红宵收拾干净,缓缓扶下床离去,重新换了干净的床单被褥。
墨夜对着不明就里的洛浮夕浅笑:
“——轮到你了!”
○十七.承恩强幸洛水图
墨夜对着不明就里的洛浮夕道:“——轮到你了!”
什么?
这个禽兽,明明已经折腾过一个人了!怎么还有精力对他出手?
洛浮夕见到对方一步步挨近自己,满眼的恐惧,想要躲也无能为力。
而墨夜似乎看透了他的内心一般,好心的提醒道:“别质疑朕的精力,否则,朕当年也不会被称之为【不败王】了,等下你就知道,朕这九州霸主的名号,非浪得虚名。”
他狠力一拉,洛浮夕便从宫人们的手中飞身出去,直接被墨夜甩到了龙床之上,过力太猛,刚刚被宫人们抓住的时候已经全身酸痛,如今再被墨夜硬生生扯来扯去,骨头都快被捏断了。
洛浮夕吃疼,对着刚刚翻身上床的男人连说了三个“不要!”
“不要?”他凉凉笑道,冰冷两字:“——晚了!”
而后衣衫褪去,挟住企图挣扎的洛浮夕,用力按在床榻之上,洛浮夕被那强力震慑地害怕,一面吃疼,又倍感屈辱,柔弱书生,怎么抵抗得过尚武的帝君?
洛浮夕掠过强压上来的墨夜,朝他身后望去,原先几个宫人全数已经退出去了,江山图的屏风处,落下了轻纱的鹅黄帘子,那帘子后面,居然立了年逾古稀的老者,设了一桌子的丹青朱墨,由一边的常公公伺候着铺开了数丈白卷。
此时的情况叫洛浮夕更是茫然,他一面奋力推开墨夜,一面厉声问道:
“你要做什么?”
墨夜扣住了对方的手,看到床上之人因为害怕而声音颤抖,而此时脸色绯红,尽管艴然不悦,模样却叫墨夜莫名地兴奋,引得他的声音微微沙哑,答道:
“……洛爱卿秀色可餐,朕可舍不得让今日之景昙花一现,朕要你的姿色,永存千秋,自然要让画师,将与洛爱卿恩爱的样子画下来……”
洛浮夕不敢置信的瞪着墨夜,这个禽兽除了要让自己承欢于他,更要将着肮脏龌龊之事展露于外人之前,还要将它描摹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