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室内的三人却越来越荒唐,基情越来越激,温度越来越高。现在快活的自然是这二位嚣张的庞公子,一个比一个高傲不驯,只图痛快,只苦了那位斯青小少爷,明明说好了只要伺候好这庞二公子就好了,可这庞大公子最后却不再满足于旁观,生怕他不给力似的,跑过来煽风点火,最后扒掉了他的裤子,毫不客气地挺身而上,就近发泄起自己的欲望来。
现在害得斯青如夹心饼似的,瞻前顾后,自顾不暇。
常建虽然对他表示同情,对两大恶霸的淫乱行径表示愤慨,但却真正无能为力。
本来这样大家各取所需,各得其光,本也没什么,毕竟常建大人从现代穿越过去的,心理承受力多强大,思想多Open啊,经历了比这更荒唐的事,拥有更庞大的“后攻”,所以现在也只是小巫见大巫。
可是,可是,可是在室内的三位基友一起攀上高峰之时,常建觉得这戏已经到尾声了,接下来一定是“倒头便睡”,下个镜头天就该亮了。
于是他准备趁着大家动静比较大的时候偷偷开溜。
他仔细听先前那只叫春猫的节奏,不料那猫突然不见踪影,怕是已经找着寻欢的对象,作乐去了。
尼玛,春天到了,大家都发春了……连叫春猫也找着了对象……这是什么世道啊!
常建抽动着嘴角,只好听着楼下伊呀哼嘿的叫唤着,开始压着节拍挪动身子。
很杯具的事情发生了,常建由于太久没有移动,现在全身都有些僵硬,关节骨头都有些不听使唤。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的是——他的屁股抽筋了……
常建哭笑不得地发现,原来这么邪恶的地方也会抽筋,而且抽得还很疼,这一疼,就不免动作大了些,把屋顶的瓦碰响了些。
常建忙捂了屁股,生怕自己被发现,这会儿室内的三人都刚刚退潮。
常建只好自我安慰:“也许刚刚他们正叫的厉害的时候,我弄出了点动静,就这么压过去了,听不着呢。”
下一秒,不知什么东西向他飞过来,他闻声先动,侧了侧身子,只见一柄长剑飞了过来,力道惊人,破顶而出。
我的个妈呀!常建惊讶地瞧着这巨大的暗器,拍拍自己的小心脏,心道:“还好闪得快,不然还不得中招啊!”
这一击不成,室内传来雄浑有力的声音,正是宠逆忧,语气霸气毕露,威严极了,道:“房上何人,还不束手就擒?”
常建正待想逃,不料下面的人不由分说地把能拿到的家伙全往他身上砸来,他左躲右闪,惊险万分!
本以为避过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茶壶、花瓶,就能瞅准个时机开溜,不料他却低估了这砸物者的主意。
现在他身边的瓦全破损了,他身边简直被挖空了。
随着一块厚重的阁架往梁上扔,把那瓦楞给砸成粉碎,那房顶就再也经不起折腾,塌将下来。
塌下来的正是常建那一小块,常建立马使了个缓落术。
但是从屋顶往下降也只有半秒的时间,而且事出突然,他虽然没有被摔死,但下落的姿势却保持的不那么好——正是四肢着地,嘴啃泥式。
常建苦逼地趴在地上,微微抬起脑袋,愤愤地道:“尼玛,不就是偷看一下吗?罪不致死吧,不带这么玩儿的啊!”
死了倒也没什么,可是以这么丑的姿势去送死,我常建死不瞑目啊!
常建现在没有人扶,自己屁股犹自抽着筋,根本没有力气自己站起来,只得猥琐地去揉屁股蛋儿,却越揉越严重,只得哎哟哎哟地打起滚来,不想这一滚,又好些了,原来打滚可以治屁股抽筋,这太神奇了!
常建在地上揉着屁股,滚来滚去,那被偷窥的三人正好有时间收拾整理一下,胡乱拉了件衣裳穿起来。但瞧着这地上的人,依然觉得眼前的一切太过诡异……
这会儿破了房顶贩声响可真不小,马上就有下人过来瞄了一眼,又报主子去了,不一会儿,穆夜幽就急忙赶了过来。
常建这会儿见来了救星,忙爬到穆夜幽脚下,抱着他的双腿,枕在他膝头卖萌道:“夜幽夜幽,你可来了,呜呜……”
穆夜幽摸摸常建的头,又把了把他的脉,一切安好,方才放了心,于是抬脸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半夜怎么拆起瓦来?”
那斯青一见是老板亲自来了,忙跪在地上报备:“回主子,刚刚小的正在伺候两位庞公子,不料庞大公子听着屋顶有贼人,于是便叫那贼人快束手就擒,可那刺客就不下来,于是这才砸穿了几片,把那人逼得摔了下来,不料这一瞧才发现,原来是常公子,主子你的新宠。”
常建一听了“新宠”二字,深处那斯青此言酸不溜秋,暗忖道:“这话说的,好像你是你家主子的旧宠似的……尼玛我就知道你俩有着不纯洁的关系……哼……”
穆夜幽听了这话,也没问二位庞公子,只是自顾地摸摸常建的脑袋道:“你怎么半夜这么有兴致了,太调皮了,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没事吧?”
常建当然没事,穆夜幽也当然知道,否则就不会这样神色自如地说着这话了。
常建嘟嚷道:“可惜了这身好衣裳,摔下来的时候扯破了。”他望了望那件精致无匹的孔雀衣裳,被得破成了两大块破布。
现在他真是明白了为何人家夜行都穿夜行劲装了,原来不光是为了装酷……
早知道他就该把这身贵重的衣裳先脱了放起来了,后悔啊!
庞知桓却讥诮地道:“窥视王孙,图谋不轨,其罪当诛。穆夜幽,你还真不客气,大事化小我见过,大事化无,你觉得可能吗?”
穆夜幽面色一沉,什么话也没说。
常建却又咬起手指头来……他是不是惹麻烦了……其罪当诛,不用这么严重吧。
庞逆忧见气氛骤然紧张,黑眸一闪,却打趣地审问道:“常公子,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为什么你可以悄无声息地上了屋顶,却在下屋顶时这样不小心呢?我看你的样子,似乎是要爬下去……你在屋顶呆了多久?”
常建委屈而愤怒地道:“若不是我呆得太久,准备下去的时候抽筋,早就逃跑成功,哪里会被你捉住?”
“抽筋?哪里……”穆夜幽紧张地问。
常建羞涩地揉了揉屁股蛋儿道:“这里……”
庞知桓本来怒气正盛,这会儿见了常建这幼稚的举动,也不由破了功,噗嗤地一声道,“你菊花也能抽筋?果然神人也。”
常建气恼地道:“什么啊,我只是单纯的屁股抽筋,哪有你说的这么不堪!”
他这不解释便罢,一解释反而让在座的几位都忍俊不禁,偷偷地笑起来。
但笑了半晌,庞知桓又板起脸道:“穆夜幽,你怎么会爱上这么一个猥琐的家伙?你不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脑袋也和他一样清醒了吧?”
穆夜幽也不解释,也不回答,只是淡定地坐在那里,不动如山。手却紧紧地抓着常建的手,无声地安慰着他。
庞知桓用眼角扫了扫他大哥,庞逆忧忙道:“我们是过命的好朋友,于是我且不说你的人是不是居心叵测想要谋害我们性命。但我们身在王室,代表的是至高无上的王室威仪,现在你的爱宠居然故意冒犯我们,无端窥视我们取乐,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个合理的解释?”
穆夜幽浅笑道:“我的那栋楼送予你们,你们想来便来,想住便住,玉人楼里的人你们随便挑,以主人的规格接待你们,可好?”
“只是这样啊……唉,我玉体横陈,可被你的人看光光了,这精神损失就只值这么些啊……”庞知桓撇着嘴,不满地道。
“那你想要哪样?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别和穆夜幽讲条件了。”常建挺身而出,做了个英勇无畏的姿势。
庞知桓道:“反正我们被你看也看光了,想必你也是爱慕我们才会做这等不齿之事,不如穆夜幽你把常公子让给我们吧,我们一定会让他满意,夜夜都如今晚一样,让他像斯青一样快乐。”
常建一口血差点喷出来,“像斯青一样被你俩压榨成夹心饼吗……我才不要!”他口不择言地道。
不过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失态了。
庞逆忧却邪邪一笑道:“我二弟喜欢的,我也定会喜欢的。我们从小便会不约而同地喜欢同一件东西,我们也分享所有的东西。”
常建低声嘀咕道:“看出来了,你二弟挺自恋的。”
二个庞公子也是耳尖的,居然都听出这意思了,不由脸上尴尬极了。
穆夜幽却正式回复道:“我玉人楼里所有的人,你们可以随便挑,但只是常建不行。”
“他不过是你的爱宠,和玉人楼里的人又有什么区别?”庞知桓不以为然地道。
“他不同,我马上会和他成亲。他会是我穆家的当家主母,所以希望你们能海涵,就算是送给我新婚的礼物。”穆夜幽诚恳地道。
庞逆忧却是个精明的人物,听了这话道;“嗯,看来人你是万万不肯相让了,那只好用其他方式来平我二弟的怒气了,今年多交两成吧。”
穆夜幽却面色微青地伸出一根手指道:“一成,不二价。”
“一成半。”庞知桓大言不惭地在旁边抬杠。
“一成,不二价,知足吧!”穆夜幽淡然道。
“成交,记住,在秋季前到库。”二庞笑得如两只狐狸,摇着尾巴得意地走了。
常建愣愣地问:“一成是什么?”
穆夜幽轻轻地拥他在怀里道:“没什么,只不过刚刚被他俩多榨了我二万两罢了。”
“银票吗?”
“不,黄金。”
“啊……”常建惨叫道。
第二百零二章:不贵
常建愁眉苦脸地回到阮府,开始长吁短叹。
十九已经把那几大侍卫调养的差不多,正在于那巳蛇过招中,一瞧着常建苦逼的表情,无心恋战,速速脱了身,巴巴地过来问道:“老师,你怎么了?不是开开心心地去寻开心吗,怎么衣裳也破了。”
常建不提这衣裳也罢,提起这撕成两块的孔雀衫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别提了,倒霉透了。”常建没精打采地道。
“怎么说?”十八也闻着讯,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好奇地问。
“郁闷啊!说来话长。”常建心疼地把那国宝极的衣裳脱了下来,都快要哭了。
看来还是别提这衣裳的事了,若是他们知晓我这样糟践东西,以往我教他们勤俭,岂不是成了空谈?
于是常建果断跳过了这一节,只大概讲了下自己半夜脑抽上房偷窥那两兄弟的事,又轻描淡写地提了提当时穆夜幽为了救自己,旧事重提,把结婚提到议事日程上的事。
一听这个,十九不高兴了,皱了清俊的眉头道:“老师,你前些日子不是已经说服他,再也不提成亲的事吗?怎么今日又提起来,穆公子不是名满天下,为何这样不守信?”
常建弱弱地道:“也不是啦,那个情形下,他为了保我,也不得不如此,你不知道那两位庞公子有多邪恶,说我偷窥他们便是喜欢他们,还要让我和那小倌一样伺候他们,岂有此理!”
常建正唠叨着,十四和季诺白也学了书画回来,刚好听着,于是也来问究竟。
常建只得又同他们解释了一遍,自然少不了被数落了一次,现在常建简直全然没有师长的威严,被那些比他懂事多了的学生管教得唯唯诺诺的。
等常建终于郁闷地回房补眠去,十九打了个眼色,四个少年聚到一块儿,找了个方便说话的地方。
十九摸了摸精致的小下巴,眨了眨那对宝石般的眼睛,道:“老师这次又欠了不少人情。据说穆公子因为他又要破费二万两黄金,看来祸惹得不小。”
十四道:“那二位庞公子权倾朝野,又是王孙,自然金贵的很。若我们还是世子,有闲人跑到咱寝宫的房顶上偷窥,不管是何意图,都会当刺客捉了砍头。”
十八道:“所以咱们老师的头可真值钱,两万两黄金呐,真贵!”
十九却轻笑道:“看来那姓穆的倒不是一般的有钱,对咱们老师也不是一般的大方。”
季诺白搓了搓手指,指尖正染了墨,一时也搓不干净,他只说了一句,却一针见血:“对他再好,也不能让他们成亲。”
十四也道:“是啊,若是成亲了,我们哥哥们怎么办?欧阳公子怎么办?我听过庞国的律法,若是男子嫁予了人做妻妾,婚后还要红杏出墙的话,会遭酷刑的。据说有一种是把人捆实了塞到个柳条筐里沉湖,或是把人绑在柱上,浇上火油,活活烧成灰,你们瞧我们老师的德性,天生自由惯了,像是能守着一个人过一辈子的人吗?万一哪天他的傻性子一发,岂不是要遭殃?”
十八浑身都颤抖起来,恐惧地捂着脸道:“不要啊!我原以为庞国是最盛男风,最开化的国家,没想到居然有这鸟什子酷刑!那还是别让老师嫁了,干嘛非要嫁啊……”
“不嫁就得沦为那二个王孙的玩物,穆公子可能也是没办法。”十四摇摇脑袋,无可奈何地道。
季诺白年纪大些,心思细密些,却突然道:“这事应该不这么简单,若是他们三人合伙做戏骗老师上勾呢?逼得他不选桃就是梨,其实老师压根本就没想吃这两样东西。”
十四也像是有所悟地道:“是啊,这也不无可能。要知道这些所谓的名人最喜欢心口不一,也许那穆公子虽然答应老师不逼他成亲,但心里还是不爽快,于是借了辽个机会,又要迫他就犯,而且是让他心甘情愿地嫁。那么这二万两黄金的事,也许是要让老师心里愧疚,觉得欠他许多,最后不得不肉偿,嫁给他用一辈子来还。这八成就是个苦肉计啊!”
这下子,大家都热议起来,觉得老师着实招惹了又一个腹黑货,而且此次有那强势的二位庞公子相助,老师怕是没这么容易脱身了。
十九若有所思地道:“姓穆的有帮手,咱们就没有吗?只不过,哥哥们还需要些日子才能到庞国来,所以我们得想办法制止。若是不能制止,也要想办法拖着,拖到他们来为止。”
十八点头道:“好,十九弟你有没有什么计策,说来听听?”
十九绝美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自信的笑容,道:“自然有。”
******
十九去找穆夜幽,其实并不难,他只是和巳蛇吹了个牛,告诉他,他能治穆夜幽的腿。然后酉鸡自然知晓了,于是穆夜幽自然也会立即得知。
不料先来找他的却是阮无痕。阮无痕激动地拉着十九的手,胡子都乐得快要飞到眉毛上去,道:“你是说真的吗?你真的能治穆夜幽的腿?”
十九谨慎地一点头,道:“有一点儿把握吧,毕竟当时老师叫我亲自去瞧过他的眼睛和腿。”
阮无瘦抑制不住欣喜,眼睛变得快乐极了,道:“是啊是啊,我上听小曦提起过你的医术,他说你年纪虽小,可医术上的造诣可非比寻常。话说穆夜幽的眼睛是娘胎里就带出的病,说是他娘亲怀他时中了什么毒,所以后来越来越坏,这病根深重,神医难治,回天乏力,我们自是知晓,可是他这腿却是他少年时人为的破坏,怕是比眼睛更好治些,若你能治了他的腿,那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