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鬼夜行之极道贱师(穿越 二)——十年磨一贱

作者:十年磨一贱  录入:11-23

他的主子只是一个十七岁多的少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就算他有欲望,那也再正常不过。只能证明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但泉的手心却突然冒出汗珠来,他不由自主地攥紧拳头,知道主子又要发难了。

当主子的眼睛变得亮晶晶,笑得越甜时,他就会生发出非常邪恶的主意。

第九十七章:替身

果然,他的主子笑咪咪地对他说:“泉,快把你那套桃花睡衣也拿过来,我们要穿情侣衫哦!”那个样子像天真无邪的孩童,却又邪恶透了。

泉的额头滴了几滴冷汗,却只得躬身领命,飞快地去拿来一套与他身上一模一样花色的长衫子,主子口里说的——睡衣。

“泉,穿上他啊!”王公子的眼睛此时晶亮如葡萄,像一个撒娇中的孩子,单纯极了。

而泉却知道自己的主子内心有多邪恶。

“是。”泉慢吞吞地解下自己身上的劲装,露出一身轧结的肌肉,然后勉勉强强穿上了那件花不拉叽、让他极度厌恶的袍子。

“泉,你又胖了!”主子似乎有些恼。那件衣服完全照着另一件的裁剪做的,当泉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时,还能勉强穿得进去,但现在他是个二十岁的男人,长得比以前更高壮了许多,练的又全是铁拳硬掌,肌肉越来越像成年人一样扎实,当然和他还是少年时不同了。

男孩与男人的身材本就是有差别的。

王公子也着实看不过眼了,看着一个大汉快要把那件美睡衣给撑破了,有点扫兴地说:“脱了罢!看你纠结的小模样,比杀了你还难受。”

泉如蒙大赦,飞快地脱了衣衫,又光速地把原来的劲装穿好。速度让人惊叹。

“叹,真是的。你就一点也不会让我高兴。亏我对你这么好,什么便宜都让你占尽了。”王公子说罢,伸出长腿,狠狠地踢了泉几脚,却都踢在他硬绑绑的肌肉上又弹回来。

听到公子说的占便宜,泉整个手心都出汗了。

王公子踢不疼他,意犹未尽地凑过身子在他身边悄声道:“你告诉我,你喜欢哪个多一些?懿贵人、月嫔、欢儿、紫檀、阿达尔丽,你在床上最喜欢谁?”

泉听了这话,马上跪在地上,答非所问地说:“奴才该死。”

王公子却似乎没听他说的,自顾地在他耳边唠叨着:“懿贵人出自护国大将军府,从小被父兄娇宠惯了,怕是脾气不这么好,但也说不定,也许你就是爱吃辣椒。月嫔是右大臣的独女,百里国出名的美人儿,国色天香,你不喜欢也难,男人都是好色的,难道你能例外?欢儿与紫檀是我舅父的女儿,从小便时常往宫里跑,她们与我俩也算是青梅竹马,自然会多疼惜些。阿达尔丽是晋国过来联姻的,虽长得粗蛮,但和你一样野性难驯,好骑善射,要擒得住她,还真需得你这样的高手呢,这才真是棋逢对手,你说是不是?”

泉现在也许惧得过头,早已麻木。手里的汗也干了,只是抬起头,于王对视道:“为王……公子分忧,是奴才应该做的。”

“好,真不枉我如此疼你。看来你是个个都喜欢了!甚好!今天晚上我便叫她们一道过来腾云殿,雨露均沾,一个晚上有五个时辰,一个时辰临幸一个美人,时间刚好够,你看我这安排可妙?”王公子脸上又流露出那种纯良无比,天真开怀的笑容。

这下子,泉再也撑不下去,摊倒在主子脚下,脸青青,汗淋淋,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几个女人平日里已经争风吃醋、明争暗斗,今晚必也不会让他安逸,定会个个都卯足劲,使出浑身解数,不折腾死他就怪了。想及此处,泉觉得自己的主子真狠啊,刀不刃血却可让人生不如死了。

王公子又笑眯眯地道:“作为替身,你现在胖了些也壮了些。我想了一下,到底是努力把自己练成你这样一身肌肉来得快呢,还是让你清瘦些快呢,我想一定是后者,你说是吧!”

泉现在简直是五体投地,伏在地上道:“主子英明。”

王公子从温暖的软塌上直起身子,再也懒得看楼下的活春宫戏,只是随手把软塌上的狐毛披风裹在那桃花色的长袍外面,往楼外走去。

他鄙夷地看了看赤练和那对被调教得像牲畜一般乖巧的姐弟,觉得这戏到了这里着实索然无味了。一出戏若让人没什么盼头,就可以散场了。他要透透气,要被外面的寒风吹醒一下。

酒色财气的欲望都要抵御住才可以。有时候征服别人并不是最值得称道的,能战胜自己内心的魔鬼,那才是真的厉害。

让他念念不忘的那个人曾经说过:“智勇多困于所溺”。所以他不能沉溺于自身的欲望。若是他看了一场这样的活春宫戏便把持不住,那与常人何异?想到这里,王公子几乎是逃也似地奔出楼外,在附近漫无目的地穿行。

他从来就不是常人,他经历的也是常人不可能经历的。他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他胸中还有丘壑。他未来还要争天下,图霸业。

走了好一阵了,身上勃发的欲望也被寒风吹得消退了许多。泉默默地跟在身后,心中却百转千回,想着这一团乱麻的事情。

如果公子是寻常人,也会有欲望冲动,为何不临幸那些宫中投怀送抱的丽人,而反倒铤而走险要他代劳?他就真的在夜里有这么多公务,这么多要事?只怕他的舅舅,现在的摄政王,早把大权独揽,根本没有他插手政务的机会罢。那他最多是在那些夜里秉烛夜读,不然还能干什么?只是苦了自己,要在夜里和那么多贵人嫔子们纠缠,还得瞎灯漆火,还得控了她们的听觉,整个儿像偷情。而这小心翼翼的偷情,是冒着生命危险。而晚上明明卖力的是他,白日里那些女人却偏望着主子发花痴,叫他如何不纠结。

他想了太久,却只是一点想不明白,主子要的是什么?

王公子抬头看看自己的所在,不知不觉居然来到“痴音馆”,这里是教授雅伎清倌琴艺的地方,现在多半是休课了,整栋小阁不见人影。

他也正好乐得清闲,站在露台上凭栏远望。这里一马平川,是有名的鱼米之乡,也是百里国京师之所在,这里,是他的江山,这里,有他的子民。

近看,这儿算是栖霞仙馆最偏僻处,从这里能看到奴仆们劳作的地方,他们正如蚂蚁般忙碌着,有的在井边洗衣裳,有的在洗菜淘米,另一边有的在杀鸡,有的在洗鱼,再角落里,有的在运柴,有的在搬炭。后门处有的在运送刚采购的水果,有的在打发讨饭的乞丐。寻常客人只能看到清倌雅伎们华丽的服饰,美丽的歌舞,喝到百里国最醇香的佳酿,最松酥可口的糕点,最色香味美的食物,却不知道这些幕后的辛劳。

他漫无目的的目光突然搜寻到一个熟悉的清瘦身影。他全身都因激动而颤抖起来,甚至冲口而出:“老师?”

远处有一个瘦弱的男人正在搬运着一筐筐的白菜瓜果。他站在栅栏处,内心震动极了,他又观察了好一会儿,知道他的脸长的一点也不像那个人,只是背影出奇地相似。

四年了啊!他一定不知道有一个少年在远处默默地惦念着他。无数个夜半无人的时候,回忆着与他一起的日子,那是他人生中唯一的一点亮色和温暖。似乎那一丁点的暖意,就足够把他整个灵魂烈烈燃烧。

“泉,我要他。”公子的眼睛变得神采飞扬,像是看到了彩虹一样雀跃,又像是有一块可口的糕点就在他面前,他伸手可及。他指着那个瘦削而并不年青的背影。

泉的脸止不住抽了抽,心中不解得很。他原以为主子是爱上了什么可望不可及的人物,就算不是高不可攀的月亮、星辰,那也最少是谪仙一般的人儿,怎么会是……

主子的后宫佳丽不可尽数,各有千秋,他偏偏不喜欢。好吧,也许他就压根本不喜欢女人,谁叫混蛋就是个超级大混蛋呢,不喜欢女人也正常。但就算他有断袖之癖,喜欢小倌儿,这放眼整个栖霞仙馆,哪个小倌儿不比这个瘦得快挂掉的下人强?而且看年纪有三十左右,多半是年老色衰再也做不了倌儿,才被贬到这里做粗活的。再说这瘦骨嶙峋不讨喜的模样,怕是就算是他年轻时,也根本就不是什么高贵的清倌,只是一个伺候人的下贱角色。

泉虽然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惊讶于主子的“与众不同”和重口味,但行动还是很迅速的。

飞身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掳人,点穴,扔肩上,扛着疾走,威胁,口授玄机。扔温泉里洗白,蒙眼,捆手,送人到公子塌上。从头到底,他一分钟也没有浪费,一气呵成。他百里泉干活一向干净利落。

甚至于他的动作简直比主子还快。他的主子春风得意地踱着方步回来,他已经把人扔在塌上了。

第九十八章:百里葺鳞

王公子欢欢喜喜地看着塌上那个眼不能视,耳不能听,口不能言,手被捆在身衣的家伙。怎么看怎么觉得他现在挣扎扭动的样子很合他的心意。

看了一会儿,又觉得还差点什么。于是转了转眼珠,孩子班稚气地吆喝着:“泉,泉,把你的睡衣给他穿。”

泉心中落下心头大石,终于摆脱那个恶心巴拉的花衣服了。他求之不得。

而他帮男人换了衣服,王便叫他到门口看守。

那个男人穿上那件桃花衫,王公子也脱了那件狐裘,露出自己那件同样花色同样款式只是少了根腰带的衣服,然后开心地转了一圈,笑道:“老师,我们终于一起穿上睡衣啦。老三他们人手一件,你却偏心的很。不过不要紧,我要得到的东西总会得到,谁也阻止不了。”

那个人只能用扭动身子来表达自己的恐惧,心中早已做好了受死的心。像这番蒙眼捆手的功夫,可见对方一定是个惯犯,这么折磨下去,怕是不能活命了。

却没曾想,那个后面只是有一个温暖的身子轻轻搂着了的背,后又紧搂着他的腰,一动不动。他的背有些微微的震动,应该是身后的人在说些什么,他却一点也听不见。

“老实,我就知道知道,你最懂我的心。这个世界只有你最懂得。”王公子像个孩子一样霸道地搂着那个身子,喃喃自语。而这些话永远没有回应,那个身子像个树洞一样,默默地听着,却永远不会泄露。

“老师,你告诉我这个世界人人平等,有公平公义在,可为什么对我却这般不公平?你对所有的孩子都那般亲切,对我却格外防备……不过也对,你防备我是对的,若不是你和欧阳在,我早已经解决了那群绊脚石,何须到了今日还要惶惶不安,怕有一日他们会东山再起,卷土重来?”他的眼睛像是陷入了辽远的回忆中。

“你对我不公平,这个世上又有谁对我是公平的?我们都是世子,可父王却从来对我熟视无睹。哪怕我样样功课在兄弟里最拔尖,他也宁愿夸耀大哥宽厚、孝顺。大哥是长子,这就算了,可十九与我长得这般相似,他却成日抱他在膝上,如珠如宝,只因她母后是他最爱的女人。甚至他经常会赞老三耿直,老七聪慧,老十的琴奏得很有趣,连五妹也比我更得他的宠爱。他的眼里,从来就没有我这个儿子。”

“我母后说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不讨喜,他说我性格阴郁,城府太深,一点也没有小孩子的天真。她却不想想是谁把我逼迫成这样,她打我饿我却还是轻的,你能想象出她说的话吗?听了她的诅咒,只怕你会每天疑质自己是否还应存活这世上,是否真是她亲生的孩儿。呵呵,我也终于知道父王为何会喜爱与她长相肖似却温婉的姨母,而对她这样厌恶了。可她说她也是被这万恶的王宫逼成这样。老师,你有大智慧,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把我们都逼到这步田地。”

身下被扑倒的人却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是觉得身后的人越来越炽热,坚硬熟悉的物什正抵着他的后腰,心里不由明镜似地亮敞了。他是风月场中打滚了十几年的人,只不过现在年老色衰退居二线,自是懂得许多逢迎讨好的把戏。就算现在被控制在下面,双手被捆绑着,却还如蛇一样扭动着身子,迎合着身后的人。他的想法很简单,横竖也是被压,早点完事就早点脱身,若是他伺候得好,也许还能少受些皮肉折磨。

身后的人被逗弄得越来越冲动,突然闭上眼睛,拿出自己硬挺的分身就着那人的腿根亵渎起来,只是那些轻轻的摩擦他就有了这样抑制不住的强大欲望。他闭上眼睛,又哭又笑起来,像疯子和野兽一般嚎道:“老师,你在勾引我没错吧?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就知道你是个不安守份的荡妇,你别以为你和欧阳光曦的丑事我不知道……只可惜赤练没有杀掉他,但让他那张脸花掉也不错,是不是?你爱的你就是那张脸吗?现在他的脸已经花掉了……花掉了……”

多少个夜里,泉正与他的女人在床上颠鸾倒凤,他正在一墙之隔的暗室里秉烛夜读那些已经封存在档案里父王、祖父、曾祖父处理政事时的亲笔批阅,学习他们处理政事的手法。他没有老三他们的好运气,他们有一个真正疼爱他们,有眼光有见识的好老师教授着他们,他只有他自己,他只能比别人更努力一百倍。

一开始墙外男女的欢爱声会影响到他,他会坚硬无比,无端浮躁起来,他并不是一个没有欲望的废人,但没有更值得他花费心力追求的东西,他的定心支撑着他熬过许多个夜晚。

后来他渐渐习惯了自己随时有欲望却又可以自由掌握,就算他刚刚在浴室里被绿珠勾引,又看了那淫靡的场面,他还是可以收放自如。他不知道自己除了坚定的意志和毅力以外还剩什么。

但现在,只是一个和他背影相似的人,只是一个背影,他却觉得自己不受控制得欲望出来。他孤独太久了,有时候也需要找个人抱一抱,从坚硬完美的壳里出来透透气,哪怕只是抱住那想象中的美好。

真不知道是思念般酝酿成了烈酒,还是把回忆美化成了心中的理想。

身下被压的那男人现在心中大致已明白了几分,把自己扑倒的人八成还是个雏儿,他甚至都不懂得如何穿透自己来取悦,而且只是在他身上做着假想的仪式,时间不长,他的腿部就有了暖暖的一片湿渍,料想应该已经结束。他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

身上那少年失魂落魄地爬起身上,一言不发地去浴池把自己洗得很彻底,似乎自己变得肮脏无比,要把身上这些污秽都洗净。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那件旧睡衣折好,自己穿上严谨的华服。他也是时候要回去了。

他推开门,泉正站在几十米外,桃花花瓣寂寞地飘落在他的肩背上。

他面无表情,没有任何情绪地吩咐道:“泉,处理好,我们回宫。”

泉马上风一般卷到他身边躬身道:“主子,这人如何处理,请明示。”他心中有点小私心,主子很少明确地说要一个人,而现在看主子脸上飘着的两朵可疑的红云,八成是得手了,留着以后伺候,他就再也不会被性骚扰了,他可不想再穿那劳什子花衣服被主子当抱枕一样蹭蹭蹭,他现在可是个纯爷们儿。

而主子回答道:“留不得,要杀要逐随便你。”

泉疑道:“他伺候的不好吗?”

“他这样的人,伺候我还不配!若他老实懵懂些,就逐出城外,永不得回京;若他伶俐多嘴,杀了。”这就是最后的命令。

泉再也不耽搁,干净利落地去处理。他的主子又恢复成以前的模样,睿智、冷静、果断、无情。

不知为何,泉内心有些酸涩。

他七岁便已是他的奴才,那时主子只有四岁,小脸蛋上却已经是现在这副表情,哪怕是小事也从不出错,毫不出错的小孩子,真是悲哀。

他与幼弟百里溪最后都逃脱不了家臣的宿命,他跟了二世子,百里溪跟了三世子。现弟弟也不知道身在何方,但如果三世子还活着,他这条小尾巴应该也还快活地跟在他身后。

推书 20234-11-22 :重新之三殿下(F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