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花,我好想你……”萧然一边亲着一边低喃,唇已经落在白晔的嘴角。
很好,很好——白晔磨牙,居然还酒后乱性?
白晔磨牙还有个缘故,这会他不仅是脸上让人轻薄了,怀里的这书呆居然还在乱蹭,蹭得白晔腹间一股子邪火唰唰往上烧。
你这书生也够胆的,只有大爷我乱性别人,今日居然有人乱性我?
都说了白晔是个随性的人,既然火都让人挑起,他管这人是谁,连襟又如何?
手上一个用劲压着萧然就上了床,一扯床幔飘然落下。
“琼花你别啃我……嘶,疼啊……”
“琼花你的裙子怎么解不开呢?你先别急着脱我的啊……”
“琼花琼花,应该我在上面,我在上面的,嗝……”
白晔看着身下眼波荡漾满脸绯红衣衫半褪还一脸正经的萧然,差点笑出声。
他和琼花当年恩爱都是如此固定?情趣啊情趣在何处?
不过他没笑,因为身下的男人青涩管青涩,他腹下已经早已高昂闹着要宣泄。
他邪邪挑眉,你要在上面是吧?好,我满足你,一会可别哭着求饶!
于是手一扯将他拉起,自己躺平了,让那摇摇晃晃的家伙跪坐在自己身上,一把拉下他的里裤丢出床外。
萧然现在脑子一片迷糊,他的琼花何时变得如此主动热情奔放?让他还有一种……吃不消甚至带了危险的感觉?
可是他好想念琼花,或许,琼花是和他一般,压抑得太久了?
不管,不管!不管琼花变得怎样,都是他的琼花!
他伏低身,带着激动和虔诚吻上床上那人的唇,不敢亵渎得只是轻轻碰触。
白晔一怔,他和许多人接吻过,带着想法或者带着讨好,可是第一次有人让他觉得自己如此被看重,如此小心翼翼得。
心神一荡,反客为主用舌尖撬开萧然的唇,吻得天翻地覆吻得萧然软瘫在他身上直哼哼。
他手往下一探,握住萧然的,上下撸了两下,啧了一声。
这书呆,怎么手感就这么好呢?皮肤细腻不说,这玩意也可爱得让人想去逗弄。
萧然早已浑身发热,今天的琼花如此主动,主动得让他手脚无力,平日里怎会主动去触摸他的、他的……
细哼出声,引得白晔越发心动。
“琼花……你好像有些不同……”
还有心思辨别?白晔愈发努力。
“琼花,琼花,怎么你的胸是平的?”
哟,有所察觉了?不过来不及了——白晔笑得血腥,指尖探入后处轻轻按压做着扩张,另一手在前方灵巧得勾动着萧然的神智,牙齿在萧然的胸口不轻不重得咬着。
“琼花,你在干嘛?嗯!不……”
凶器没入体内的瞬间,萧然苍白着张脸就要挪开身子,可是已经感觉到内部湿热的白晔怎么可能让他跑?一手压下他的头封住他的嘴不让他嘶叫出声,一边腰部用力一顶让凶器完全没入萧然体内,几个抽插后,萧然完全软了。
萧然怎么也不会想到,今天方才自己的情动,却是那壶酒的缘故。
张廷给他的那壶酒里头让张廷放了些东西,妓院的老鸨说,那是助兴用的,不伤身,可是会让人春心萌动。
简单点说,就是容易动情。
于是将白晔当作琼花而情动的萧然就这么给生吞活剥了。
半夜的时候白晔终于消停了,抱着精疲力竭昏过去的书呆就想睡,动了两下,不行,这床上弄得太黏糊了,又是汗又是那啥,怎么睡得好?
出门打了水回来,就着凉水擦了一把才觉得舒服许多,想了想,从地上捡了刚才丢出来的那床被子想要给萧然盖上。
走近看,萧然那是相当得凄惨。全身裸着趴伏在床上,浑身被啃得青紫不说,身上还到处沾了白浊,股间处红白相杂,瞧起来白晔也没顾念着什么而有所克制。
他眉眼紧闭,脸色苍白,即使昏睡中还皱着眉。
白晔站在床边看了会,随手又将被子丢回地上,出去拿了干净的帕子进来将他身上和腿间略微擦拭了一番后重新解开自己的衣服上了床,就着萧然趴伏的姿势顶了进去。
可怜萧然此时就算就已经醒了,也是浑身无力,除了呻吟得直哼哼连动手推开白晔的力道都没,白晔岂会不知,也就趁机将便宜占了个彻底。
于是萧然在白晔的心目中除了能好吃好睡外又上了一个等级,好用。
白晔也不是真傻,他来萧然这边过夜那么多次了,萧然喝醉的时候也不是没发生过,哪次如今天这般的?
于是再一次舒畅后他帮萧然盖了被子,自己走到屋外,捡拾起当时给萧然滚落在地的酒坛放在鼻间闻了闻,一股不算陌生的香味夹杂在酒香之中。
白晔伸了根指头挠下巴,这事真真有趣了,酒里的春药是谁放的?
若是萧然自己……白晔想都没想就把这念头给断了,萧然是谁他还能不了解?平日里头偶尔和他说起他在别处看见的小事,凡是一涉及礼义廉耻的他就会和自己较真,自己要是身上带了些许脂粉味他的眉间细纹会出现好久。
更何况,这人给自己下春药干嘛?从来都是一个人的,自己昨晚都是突然造访。
那便是别人下的了……有哪个不长眼的居然看上了这书呆?
白晔挠挠脸,笑得讽刺。
不管怎样,那人却是给自己上了一盘大餐。
萧然是难受醒的。浑身的腰酸背痛连抬根手指似乎都不行,却又觉得自己满身的黏糊不舒服。
他嗯了声,还没完全清醒,就看见白晔施施然踱到床边低头看着他。“醒了?”
萧然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昨晚所有的荒唐记忆一下子涌入他脑海之中,不是做梦,不是他做梦,是真的!
他真的有和这个人翻来覆去得在这张床上做了那极其亲密之事,而不是他以为的琼花……
他脸上的血色一下全都退了,原本便苍白着的一张脸现在和个活死人般发青。
白晔咳了声。“昨晚你喝的酒,谁给你的?”
萧然脑子糊糊涂涂得,还在自愧自己的不知耻,怎么会酒后乱性居然拖着自己的连襟干了这种事?听见白晔问话,茫茫然得抬头看着他,唇动了动。
翰文……
他以为他说出口了,其实那两字不过是在嘴里含着。
白晔知道他受了打击太大,于是又加了句。“你昨晚的酒里头有人下了春药,不解就会难受。昨晚的事情不过是解药,你不用想太多。”
萧然心里更是凄凉。他怎么可能不去想?所谓伦理所谓道德所谓廉耻,他、他……
他萧然居然像个女人一般在这人的身下尖叫甚至、甚至自己也、也……
“酒……翰文……”他撑着身子慢慢爬起,搂紧身上的薄被,那是他全身上下最后的遮盖。
他没注意到白晔看着他这可怜样子时沉了的眸色。
萧然只知道自己脑中一片混乱。他和这个自己的连襟上了床,那么羞耻的地方被人进出自己却也享受……而让自己变得不是自己的那壶酒却是自己最看重的学生送来的?
于是白晔边欣赏着萧然的可怜样子边心里做了判定,这书呆子身边有个对他虎视眈眈的人,那人名字叫翰文,嗯,他推翻昨晚的定论,这人还是有点眼光。
“好了,别想太多。许多事情你越是在意,就越是解脱不了,你自己都放不开,怎么让别人帮你?”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白晔一本正经得劝道,目光流连在萧然没有遮掩处的脖颈间。
那儿还留着他种下的印记,配着萧然润白的肤色,嗯,给了他一种成就感。
他伸手拍了拍萧然的肩头,非常正经得道:“别想了,起来弄干净自己,给我做饭去。”
什么?萧然瞪大了眼,自己被这样那样这人居然如此轻描淡写?
“瞪我有什么用处?还不如想想那个什么翰文的怎么会给你送来这种东西!”白晔冷笑,书呆子你不杜绝后患,下次谁陪你在床上滚你都不知道。“还有,学堂那边我已经告诉对面的商家了,让他们贴了字条在门上,你今天放心休息吧。”
“……谢谢你。”
白晔哼了声。
不客气,昨晚你把大爷我照顾得也很舒服。
“想通了就自己爬起来,我去外头等你。”
第六章
萧然终于起床,也没再流泪,自己打了水擦拭了身子换了衣服后就如平时那般,该干嘛就干嘛。
虽然走姿有点难看,虽然面色有些僵硬,但不妨碍他炒了个饭给白晔。
甚至在吃饭时他低声但清晰得说,昨晚谢谢你了。
白晔忍笑忍得非常辛苦,这书呆其实是个愣子吧?就算是解药,自己也是占了天大的便宜,居然还和自己道谢?
他咳了两声掩饰了笑意,一本正经道:“我昨晚只是过来投宿一宿,过会就要离开。我在这边的事情都办完了,最近应该不会再来。”
萧然点点头。“好。”
便低了头不再言语。
其实白晔没打算这么快就走,原本他是计划离开梧州城之前再在这儿休养两天,不过依着他对萧然的了解,这会还是不要出现在他面前晃悠。
萧然现在能这样,便是他下了心要把昨晚事情当作没发生过。但如果自己这个陪他一起滚床单的在,就算萧然想忘记这事,估计也很难。
刚吃了不知算早饭还是午饭,篱笆门被人急急拍打。
“先生!先生可在?先生!”
翰文?
一听见张廷的声音,萧然的手猛地一颤。
他怎么来了?那酒又是怎么回事?张廷知道这酒里头有问题么?他为什么会给自己这酒?
萧然越想越是慌乱,左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襟脸色发白人在微微颤抖。
白晔一见萧然这神情便猜到了几分,忍耐得看了会,“啪”得把筷子拍上桌子。
“你在怕什么?有什么问题就去问他,自己一个人想什么想。”
只是这来人的声音煞是耳熟,记得上次来时那扰了他赏月的少年似乎也是这声音,原来便是这书呆的学生?
萧然慢慢站起,抖索着走到门边,白晔看见他深深吸了口气才敢将门打开。
才开门,张廷就扑了进来,跌在萧然身上。“先生,先生,您没事吧?”
“你……你……”萧然张口就想问他那酒的事情,但一时不知该怎么询问。
万一,若是张廷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那他问了岂不是错怪于他?
白晔也跟着走了出来。
他其实就是出来看热闹,他太想看看会给书呆下药的会是怎样的人了——而且这人居然还是书呆学生?书呆怎么会教出能干这种事情的学生?斜斜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瞧着院子那边两人的相对无语,
白晔挑眉,还需要有人给点提点?
张廷看见了白晔,先是被这带着邪气和妖性的男人魅惑得一怔,立刻又想起来,若是昨晚这人就在了,那他和先生……
“先生,这位是?你和他……”
“我是他连襟。”白晔走到两人身边,先扶着萧然的胳膊不着痕迹得将他带离张廷的身边。“我今天早上来的时候你先生人有些不适,还是先进屋里谈吧。”
萧然感激得望了一眼白晔,他替他隐瞒了昨晚的事情。心里一定,人也放松了许多,他没动,看向张廷。“翰文,昨晚你给我的酒,哪儿来的?”
话音未落,张廷扑嗵就给萧然跪下了。“先生,先生,翰文就是来给您赔罪的!”
萧然眼前一黑,说出的话都是抖的。“你……你是知道这酒里头有问题的?”
“先生千万别激动,请听学生说。”张廷也心定了许多,虽然因为被家里人拖住无法赶来,但至少误喝了这酒的先生没有和别人怎么,也是大幸。天知道方才他看见学堂门前贴的假条时那脑子里头乱的……“酒是昨天学生的小舅过来时送给学生的,只说是学生年纪到了很多事情也该经历经历。学生拿酒的时候并不知晓,只是打开以后闻闻挺香的,记得先生喜欢喝这种黄酒,所以给您送了过来。学生知道这酒里头不对,还是今天早上我小舅过来打探情况时才发现的……先生,翰文该死!”
萧然瞪着他,完全不知该说什么。
张廷是他的得意门生,在他心中也属忘年交。他很喜欢这个清俊有礼谦和的孩子,他也一直很信任张廷。
可是……
白晔心里头冷笑,加了料的酒你舅舅会这么随便塞给你?脸色倒是一副了解的样子。“唉,那酒闻着的确是香。”
萧然想了想,也是,昨天自己打开酒的时候就发现那封泥是已经开了的,而且自己会饮了那么多,还不是给这酒香诱惑的?
清醒时候的萧然,是绝对不愿意承认心里那些曲曲弯弯的。他想念故去的琼花,怕他担心,所以要自己活得开心,又怎么会愿意去承认心里的寂寞。
于是点点头。“好了,起来吧,我没事,只是,呃……”
他一时不知该怎么说了,如果昨晚白晔没有来,那独自一人的他会怎么解决?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连编个谎言他都不会啊。
“一个人解决没有个节制,太累了。我今天早上过来的时候,床上可是一片狼籍。”白晔笑着接口道,正色万分,一点也没在意萧然和张廷两人因他这低俗的话羞得那个脸红样。
萧然羞得头低着,在张廷眼中便是一副给人看见的害羞样,于是心更定了。“唉,先生,翰文真是太……翰文今天留下来照顾您,可好?”
“不用了,你还是回去吧,我睡一会就好。”萧然摇摇头拒绝。房里头床上可真正是一片狼籍,又是红色又是白浊的,能见人吗?
张廷也没有再坚持,他这会过来只是为了确认一下萧然是否有事,如今心定了也心安了。临别前不忘给白晔行了个礼。“如此,先生多麻烦公子照顾了。”
“应该的。”白晔随便拱拳当了回礼,笑得满足。
他从昨晚开始就把人照顾好了,不是么?
之后的几个月,白晔不怎么过来。萧然也不觉得奇怪,白晔这人本就是如此,会突然出现,打扰一阵,然后离开。
来得冒昧,也走得突然。
不过这一次萧然也在心底暗自庆幸,或许白晔没有常出现在他眼前更好。那晚……太清晰了,所有的碰触,热度,自己的无力反抗和情难自禁。
清晰得每每回忆起来,都会好像又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在自己耳畔,听见自己压抑的低泣。
清晰得让萧然会脸红腿软。
所以见不到那人,才是最好的。
不过白晔也不可能永远不出现,他偶尔也会出现一次,只是不留下过夜,只吃一顿饭就走。
交流不多,少少几句话,好像日子也就会这样继续过下去了。
张廷来的次数也是明显少了许多,萧然想,总会有尴尬的吧,少见也好,自己也不会再去多虑。
张廷一次来的时候曾说,明年的省试他不准备参加,毕竟准备不足。这一次及第也不过是个侥幸,他不可能一直凭着这么一份侥幸。
所以他说,他要好好温习,等着后年省试,然后直接参加那一年的秋试。
那孩子也是自信自己那时也一定会及第么。
冬至,正好在建康城附近的白晔去了何家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