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与君情有误 第二卷+番外——风凌竹

作者:风凌竹  录入:10-10

喜儿欣喜于喜儿这番模样的他刚要改口却被喜儿接下来的话冷到了心底堪堪将即将出口的悔意收回。

王上既然如此妾便涎着脸皮恳求您放过莫怜。此生此世我都不去见他只做您金屋里的那个美娇娘可好?

万喜儿你居然为那个人做到这个地步!你好!你真好!狠狠将怀中的喜儿推到一旁钱元瓘怀着滔天的恨意厉声斥责。

王上我喜儿垂首缄默。

既然不惜出卖自己也要护着他那么你便做出些诚意来与寡人瞧瞧。指不定寡人一高兴就应允呢?钱元瓘生生将满腔的恨意压回胸膛凉凉的开口。

明明知晓钱元瓘是怎样的脾当见到他松口时不管是否是骗自己的喜儿依旧是一脸的欣喜若狂。

钱元瓘当下便完全绝了放过莫怜的念头莫怜不死喜儿的目光永远都不会放到我的身上!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我的耐心可是有限!钱元瓘一阵懊恼不耐烦地催促道。

是王上!喜儿愉悦地靠近钱元瓘开始动手在这车厢内服侍他。

喜儿自觉自己身上除了被钱元瓘垂青的身体便别无他长所谓的诚意也不过就是让他用自己的服侍他。

而他却是忘了这个男人是一心爱慕着他的人这个男人所要的只有他的心。

多年来这是喜儿第一次主动承欢于钱元瓘这个中滋味的确是让钱元瓘有些莫名的欣喜。

这于全身嫩滑的双手这似是痛苦似是愉悦的婉转这不断起伏摇摆的柔弱腰肢无不在挑战钱元瓘的神经直教他恨不能压下这人亲自上阵。

车子快要行至目的地钱元瓘意犹未尽地拉下喜儿的身子将二人的衣服穿戴好抱着已是力竭的喜儿大步跨入那朱红色的大门内。

才将喜儿放置于那张宽大舒适的喜儿已是一把拽住钱元瓘的袖子向之索要筹码:王上答应妾的

寡人自是知晓你还是给我乖乖地呆着过几日与我去一趟江南锦缎行将你的烂摊子收拾一下。那个陈之行的胃口也忒的大了!欲要垄断吴越国所有的绸缎生意?他也要看看他自个儿是否有那个能力!

是。多谢王上!

满心以为钱元瓘真的要放过莫怜喜儿舒心一笑。

钱元瓘却因他的笑心中一阵抽痛。

这世上最遥远的距离恐怕就是明明深情守望在这人的身边却被他熟视无睹吧!

钱元瓘假装不在意地离开卧房。

弗一出门他便掩饰不住满腔的痛苦之意一拳砸向身前的巨石。

轰隆一道巨响那巨石堪堪地被砸得七零八落。

喜儿我要你亲眼见着莫怜是怎样的痛苦死去、又是怎样的为后世之人唾骂!

第六十二误:遣怀翻自忆从头

这日之后喜儿除了上朝之外果真安安分分地呆在钱元瓘为他安排好的宅子里安分度日。

而几日之后也如钱元瓘所承诺的那般他随着钱元瓘一同去了江南锦缎行。

那陈之行见王上亲临满心以为自己向万丞相提出的那个要求被兑现了却未料到这王上当即便将此事给推脱了去直教他恨得牙痒痒。

在钱元瓘与那陈之行议事的当口喜儿百无聊赖地在那锦缎行附近转悠却见莫怜一脸阴郁地向那锦缎行行去。

怜他莫不是怀疑到了我在捣鬼?

喜儿一阵心虚偷偷地隐在暗处观察莫怜的行踪。

莫怜却是在见到钱元瓘那名随侍在侧的侍卫后黯然退了出去。

怜大概是误会了吧。

喜儿虽觉得有些抱歉但还是在瞧出莫怜的误会时心中大舒了一口气。

在莫怜的心中喜儿是那个能够为他出生入死而无怨无悔的属下对他从无二心。

在得知那个真相后喜儿并不想破坏自己在莫怜心中的形象。

只是怜你为何要推开我呢?只是因为我爱着你所以用这样的借口将我赶走吗?

于角落中扶着墙壁喜儿凄怨地望着他的背影。

帮你解开你与你深爱的那个弟弟的误会怜我帮不了你也不想帮你!

得不到你我也不会那么大方地去帮别人得到你!

退出你的生命只在你身后默默地关注你是我最后的底线!

怀着失落的心情喜儿默默地与钱元瓘返回那个锢自己自由、也镌刻了他耻辱印记的所谓的金屋。

这几日来虽然与喜儿相处地比往常更为不融洽却也鲜少见到过喜儿这样的情绪钱元瓘猜想刚刚在自己不在他身边时喜儿身上定是发生了什么而发生的那件事不出所料定是与莫怜相关。

爱卿一路上如此地郁郁寡欢是否是在方才的锦缎行遇上了让你念念不忘的人了?钱元瓘语带酸涩相问。

喜儿心中一惊我表现得这么明显嘛?或者他一直派人暗中注视着我的一言一行?

方才见莫怜进了锦缎行我猜想他是对你有什么误会了吧。既然都为对方所知晓喜儿也便据实以答。

哈~爱卿没同故人去叙旧吗?钱元瓘显然还是不想放过喜儿不轻不重地又问了一句。

哼!王上不是早就清楚了嘛何必多此一问!?认定钱元瓘不过是故意刁难自己喜儿泄愤地顶了一句把头一撇懒得去理会他。

你!被喜儿的态度所恼钱元瓘正要发作却听外头一声叫唤:禀告王上府邸已到!

这才上了心头的怨愤之气生生被压了下去他深呼口气语带威胁之意:哼!暂且放过你!今晚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这么赌咒着他顾自翻身下了马车也不等喜儿径自入了门去。

这所谓的金屋他可比喜儿更是清楚。

这些日子他天天放着舒适奢华的储君宫殿不待偏生跑这么远的路住进这离宫甚远的府邸与喜儿厮混的事情早被朝廷上下传开了去。

他的姬妾们虽说早已成了宫中的摆设可是这么明目张胆地被弃之不顾也是颇多微词。

而钱元瓘虽是恨着喜儿对他的情感熟视无睹也说过要把他当做男宠可是这些流言蜚语他都用着残酷的手段将之压了下来不让喜儿受到丝毫影响。

朝廷上下、宫中姬妾皆不敢在喜儿面前造次倒是让喜儿以为那些个人只是见惯了他们二人的关系而不再有所阻挠。

他怎能知晓钱元瓘的这一番苦心?

他的一颗心早给了永不能回应他的莫怜。

这日子在这二人维系着面上的和谐底下却是暗潮汹涌中缓慢度过。

如今的日子一旦不如人意人便会开始缅怀过去。

而钱元瓘最怀念的莫过于与喜儿正式相识的那次相遇。

不论是五年前还是如今他不得不佩服莫怜那种顽强的意志力和生命力。

明明已经到了绝境莫怜却是能在绝境中寻到一片生机再紧紧地握着这生机慢慢爬起来并从中混得风生水起。

而那次多亏了莫怜的引荐他才真正见到了一直梦牵魂绕的这个人。

五王子殿下我们又见面了。在下万喜儿以后承蒙您的照顾了。那人盈盈一笑低头间如此直接而坦诚地向他介绍自己。

钱传瓘吴越国五王子现任清海军节度使。你可以叫我元瓘。他是这么回应的吧。

可惜的是曾经当他还是五王子的时候那个人只唤他一声殿下现如今他成了监国王那人便改称他为王上一声元瓘从没从他的口中唤出。

钱元瓘心中不无遗憾地叹息着。

第六十三误:摘花销恨旧风流

凤凰山山顶钱元瓘与一黑衣男子迎风而立。

王上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如何?

钱元瓘瞧着这面前的这人暗自好笑自己还没找这人麻烦这人却巴巴地上来招麻烦了。

给我十万兵权!谋划之事由我来做替罪羔羊由莫怜来当而王上您只要坐享其成。

这个据喜儿所说的被莫怜爱着的少年不仅仅是莫怜的爱人也是莫怜的弟弟却能够如此轻易地将自己的哥哥推上悬崖钱元瓘不知该是替自己感到开心还是替莫怜感到悲哀。

与莫怜现如今的境况比起来我实在是幸运多了至少喜儿即使不爱我却也不会陷我于不义。

呵呵~莫堡主倒是打的好主意。而寡人看似真的占了很大的便宜呢。你先回去容寡人好好考虑一番。

这个考虑嘛自然是不同意咯。

连国土比我们小许多的吴国我们都无法抗衡这幅员辽阔、国力雄厚的大唐我为何要去斗?

假装犹豫钱元瓘瞧着黑衣少年不甘离去心中快意无比。

这个莫彦想来不会再打我的主意了而我的八弟(钱景卿)听说你最近与他交往密切就该是由你去接手这个烫手山芋了就是不知道曾是莫怜好友的你会不会就范哪。

钱元瓘好整以待静等着这出好戏开场。

数日后喜儿新入住的府邸。

什么?那个景王拿十万兵权换落华老板一人?你确定自己探听来的消息无误?震惊于探子回报与他的消息喜儿猛地站起身来拽住面前这战战兢兢跪着之人的衣襟追问。

是、是的。小的、小的从景王府探听而来千真万确!被提着衣襟之人强忍着浑身的怯意向喜儿做下保证。

该死的钱景卿!不是向来不屑于我以色侍君吗?现如今怎的又会做下此等拿兵权来换脔宠之事?将人一把推至一边喜儿怨愤地咒骂着。

正在此时钱元瓘从门外笑盈盈地入得门来:是哪个该死的奴才惹得爱卿如此大动肝火呀?

本就跪着的人一见进来的是他的王上忙转过身去磕头行礼:小的见过王上!

钱元瓘并未理会于他绕过他的身子便来到喜儿身边将喜儿拥在怀中。

王上将脸埋到钱元瓘的怀中喜儿斟酌着道微臣听说景王爷他要拿十万兵权用作儿戏王上可是要管一管!

呀~寡人的丞相大人可真是有心了呀。那十万兵权本就是他自个儿的他也是一郡之主寡人哪有那个立场去告诫他。爱卿觉得呢?钱元瓘醉打太极把问题推脱掉。

王上这是任由着景王爷他豢买平民、胡作非为了!喜儿咬牙忿忿地质问。

在吴越国贵族间可以豢买奴隶而豢买平民却是触犯国法的。

因喜儿的质问而愤恨不已的钱元瓘狠狠将他掷向他身后的藤木椅上压住他的身子贴着他的脸颊阴冷地反问:哼!你这当面顶撞寡人该治个什么罪呢?

瞧出二人这诡异的氛围跪在地上之人在喜儿的眼神示意下悄悄地溜了出去并非常有心地为二人关上了门。

随王上您爱治什么罪就给微臣治什么罪吧!喜儿撇过脸去忿忿地道。

这本是他的赌气之言却不料钱元瓘当真就应了下来:那好!那就请寡人的爱卿去天牢小住几日了!

钱元瓘挑衅地望着喜儿伸手一指门外。

喜儿先是一惊后是了然站起身来整了整自己的衣冠往门外大步而去。

只于临出门时他低声地道:王上您还是不打算放过莫怜吧!将我关到守卫重重的天牢不过是为了防止我暗中去帮他毕竟天牢中可是王上您自己的人马。语气中尽是悲凉与气愤。

不错!钱元瓘一口承认了下来。

喜儿于钱元瓘说话间狠捏住自己的掌心心中激愤痛苦却于钱元瓘说完之时松开了手继续前行。

王上您在伤害着莫怜的同时也是在狠狠地伤着我的心。曾经即使您如何地折磨我我都没有怨恨过您只觉得您给予我的远比您伤害我的多很多而我心知无法回应您的感情也是对您多有亏欠之意。可是往后我只希望王上您不会后悔您如今所做的这一切。

我只知我现在做的比以往做的更为明智!

这就好。

如此一番对话后二人一路无话。

只是二人心中各怀着的心思却是不为对方知晓。

喜儿在心中不断地安慰着自己那个钱景卿的封地好像是在会稽如果怜真的跟随着他去了会稽或许能遇上医圣冷剑秋也说不定。

钱元瓘却像是已经明晰了喜儿的想法般冷酷地想道会稽?呵呵~我怎会任由着莫怜真正到了会稽?喜儿既然我已经发誓让莫怜不得善终便定不会给予他生的机会!

第六十四误:繁华如梦总无凭

自从被关到天牢后外面的一切事情都被隔绝在了牢门之外。

喜儿也曾试着打听外面的情况不论是狱卒还是被关押着的犯人都被交代过不与这落狱的丞相大人说一个字他除了打听不到丝毫的消息更是乏闷地没有一人搭理他。

而他的牢房中只有他一人入住虽然干净整齐得比其他牢房的条件好很多但是一个人呆着也甚是无聊。

可气的是那个把他领进这个牢房的钱元瓘自那日后便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

整日里闲极无聊的喜儿只得逗弄着地上的老鼠来打发日子。

甚至于他还拿根木棍一边逗弄着被他圈在了盆子里的那群唧唧咋咋的老鼠们一边喃喃自语着:老鼠老鼠你们的爹到现在还没来看你们他是不是要你们了?

多日来不曾露面的钱元瓘于牢门外听到的便是这么一番话。

初听来他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待回味出喜儿话语中的抱怨和揶揄来只觉一顿好笑。

这个喜儿竟是拿他当做老鼠的爹了。

我这不就来看看孩子有没有把他自己和孩子给养肥了嘛。钱元瓘顺着喜儿的话调笑道。

喜儿手中一顿忙转过身去正瞧见钱元瓘亲自打开门锁进了来。

喜儿眼中毫不掩饰的欣喜之情让钱元瓘心中一暖。

王上您这是接微臣离去的吗?喜儿来到钱元瓘面前仰着头巴巴地望着他眼中尽是哀求之意。

这天牢中的十数日实在是过于了喜儿只想着快些出去。

全没有十数日前的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这二人对视着的场景显得分外和谐温馨。

钱元瓘迷醉于这番场景中竟是忘了去回应喜儿的问话只深情地望着他。

王上!瞧他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喜儿大叫一声把他迷幻的神思给拉了回来。

这一声叫唤中有着浓浓的撒娇意味回过神来的钱元瓘只略有些傻气地挠挠头牵起喜儿的一只手来说了句:我们回去吧。便往门外走去。

如此地心无芥蒂的样子好似过往的一切不开心都不过是云烟早已随风散去。

喜儿明显地看出钱元瓘心情不错却不知道他的好心情究竟为何。

莫不是怜出了什么意外?

喜儿心中一紧手不自觉地握紧了些。

因喜儿握紧的手而心中微喜的钱元瓘说着体己的话:你的手好冷我们快些回去等等拿个暖炉好好暖暖。

喜儿强撑起个笑脸淡淡地道谢:谢王上。

如今的他不应该与钱元瓘撕破脸皮待出了天牢再去打听莫怜的近况。

你我二人之间何提谢字?

这么些日子未见钱元瓘自是想念喜儿想得紧况且这天色也是暗了下去。

与喜儿用了晚膳后他按耐不住心中的念想便急急挥退一干随侍的仆从将喜儿压在了餐桌上。

嗯王上我们、我们回房推拒着钱元瓘拿自己的厚唇袭向他仍留着饭菜味的油腻红唇喜儿轻喘着气。

我饿了钱元瓘撒娇着向喜儿求欢并在他无心留意的时候从旁侧夹来一片醉鱼置于喜儿已被他扯开了衣襟光裸着的身躯上那微颤挺立的茱萸上。

被自醉鱼上仍旧留有的暖意激得身体轻轻一颤喜儿惊疑道:王上这是

连同那片醉鱼钱元瓘一口轻咬住喜儿那一侧的茱萸喜儿剩下的话便化作了一道绵长的:——

美味可口的人体盛便由喜儿这一声中正式开启。

待一边着喜儿的茱萸一边将那片醉鱼吞入腹中后钱元瓘又在他另一侧茱萸上摆上了糖醋里脊慢慢来进食。

一次又一次被钱元瓘如此对待的喜儿早被他逗弄得全身发虚只是总是有一股傲气的他如何都拉不下脸皮主动恳求邀欢。

钱元瓘倒也不急翻过喜儿的身子以沾了润滑汤汁的指尖探了探那紧致的菊门后竟将一粒小小的樱桃塞了进去。

察觉出身后异样的喜儿稍稍清醒了些娇喘着追问:王上那里

还未将羞耻的话问出口钱元瓘的舌尖竟探了进去不断地翻卷着滑入里面的樱桃。

喜儿再也无法抑制地大声求欢:进来王上快些进来

终于是逼出喜儿说出这句话来也不枉费我忍了这么久。

钱元瓘心满意足地将那樱桃卷了出来将自己一鼓作气送了进去。

这场洋溢着满满爱意的人体盛正式进入正题。

第六十五误:鸿雁在云鱼在水

明明有最直接的方式查探莫怜的近况喜儿为了不与钱元瓘正面起冲突只能在暗中派人去查探。

可是喜儿却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要探子来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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