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爬上沙发,半跪在叶魏腿间。见对方绷直的身体,他不禁乐了。
「别怕,」李皑礼的手指爱抚着叶魏的大腿,然后拉开了那里的拉链,「适量的运动有益于感冒的痊愈。」
叶魏的身体抽搐了一下:「不是,我怕会传染给你。」
「我可健康了,来,让哥哥给你检查身体。」李皑礼笑嘻嘻地解开了叶魏的衣服。
叶魏的胸膛露了出来,李皑礼恶作剧地把冰冷的手指贴了上去,就听到身下的人倒抽了一口气。
「好凉。」叶魏皱眉。
「马上就把你弄的发烫,」李皑礼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胸口,趴在那里猥琐地笑道,「骗子,哪凉了。」
叶魏比常人更高的体温在这时候更热了。
李皑礼压制着叶魏,一手掌抚弄上对方的脖子,另一手握住了叶魏的根器。
叶魏低沉地哼了一声,身体仍旧非常僵硬。
李皑礼笑着吻上他的唇:「叶导,做人要能屈能伸,你这样我怎么……唔……」
话刚说了一半就被对方堵了回去,舌头交缠的同时,两双手臂也在不安分地摸索着对方的身体,发出了衣物摩擦的悉索声。等再分开,叶魏的脸更加通红,李皑礼身上的浴衣也被解了大半,半个肩膀裸露在空气里。
叶魏把手指伸入他白色的浴衣,刚触碰到李皑礼的小腹,却被对方按住了。
「这次是我。」
李皑礼邪气地勾着嘴角,吻落到了叶魏的胸膛,然后慢慢往下滑,到了肚脐,他一边坏心眼地用舌尖打圈一边往那最要命的地带移。
叶魏的腿部不自觉地小幅度微微颤动着,似乎是想要合上。
「别费劲,等一下有你夹的时候。」李皑礼色情地舔了舔嘴角,张口含住了那略抬头的性器。
叶魏又哼了一声,沙哑地开口:「李……李皑礼。」
正吸吮着顶端的李皑礼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并无多话。
「这是、这是你的方式?」叶魏的声音有点虚弱。
李皑礼又嗯了一声。
「……好可爱。」叶魏轻笑。
「可爱你个毛!」李皑礼气急败坏地抬起头,怒气冲冲地瞪了满脸通红的叶魏一眼,「哼,等我上你的时候看你还能不能说出这种话。」
叶魏依旧温柔地笑着。
李皑礼又骂了一句,哼哼唧唧地埋头于对方的裆处。
叶魏的欲望尺寸不小,他吞吞吐吐了半天终于整个把整个巨大含进了嘴。炙热的到底是性器还是口腔,这时候已经很难分清了。
李皑礼专心的吞咽吸吮,手指还悄悄地探到了对方的后面。见叶魏不再多挣扎,他便放心地伸了一根手指进去,心里高兴得跟老鼠蹿进米缸似的。
叶魏还是没什么反应,连轻微的呻吟也没有。
这下李皑礼不乐意了,他尚记得当他被手指折腾时候的丢脸经验,叶魏他这是故意装死的!
李皑礼索性又伸进了一根指头,嘴里也不闲着,不停勾弄着他的敏感处。
可叶魏仍然是安安静静地躺着,连之间微微颤动的大腿也无力的放弃似的摆放在李皑礼身体的两侧。
李皑礼退出了一些嘴里的性器,抱怨:「喂,你给点反应啊,别弄的我好像在上死尸一样。」说话间,他还用舌尖轻轻顶了顶尿道的小孔。
等到了这时候,他才听到了对方重重的喘气。
李皑礼抬起头,便看到叶魏双目紧闭地躺着,心里第一个反应是——我X,死小子你竟然睡着了!可正眼一看,叶魏睡的极不安稳,喘着粗气的样子看起来非常痛苦,鬓处还聚集着不少细细的汗珠。
李皑礼吓了一条,浑身的冷汗都冒了出来。他赶忙把手盖上他的额头,那里果然非常滚烫。
「我靠,你这哪是感冒,明明都烧成这样了!」
在迷迷糊糊之中,叶魏听到一个严厉的女声。
「先生,我说过好多次了,病房里不能抽烟!」
「知道了知道了。」这个不耐烦的声音来自李皑礼。光是听这口气,叶魏就能知道他现在一定是在不安地摸索着下巴。他想睁眼去证实,却怎么都抬不起沉重的眼皮。
「医生说他过度疲劳,你不用太紧张。」女音柔和了下来。
「我知道,」那人还是很烦躁,叶魏还可以清晰地听见他的踱步声,「那他为什么还不醒?」
「有了充分的休息他自然会醒,醒过来就没事了。」
「真的?」
「是啊。」
然后又是一阵脚步声,一个渐近一个渐远。接着,一只手有些凉的手掌覆上了他的额头。
「的确不烧了。」李皑礼用自语的音量低喃,帮他把被子掩好。
叶魏依旧睁不开眼睛,意识也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离走。正当又一次要昏睡过去的时候,他听见几个字。
「妈的,快醒过来,我还没上你啊。」
李皑礼看着病床上面色苍白的叶魏心里特别不舒服,在他看来,叶魏就是个温柔正直、心眼死、耐折磨的存在——TMD,可现在他却病怏怏地躺在床上,一副下一秒就要断气的样子!
想到这儿,李皑礼一个激灵,赶忙把食指伸到叶魏的鼻子下方。
还有呼吸……他吐了一口长气。
咳咳,对了,医生说他是只是过度疲劳,加上骤降的气温才导致发烧……不会有大碍的,应该。
虽然是这么想,可李皑礼还是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他的床边。
他把视线移到叶魏的脸上,有些期待的意味,可对方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注意到他的嘴唇有些干裂,李皑礼立马站起身倒来了一杯水,可面对昏迷不醒的叶魏他不得不干笑了起来。
干,难道要上演嘴对嘴运水的武侠小说片段?
这个想法让李皑礼打了个哆嗦。
他站到叶魏的床头,考虑了一会儿。安静地看着他的睡颜数秒后,李皑礼伸出食指沾了一些水,接着,湿润的指头便触碰到了叶魏干燥的嘴唇。
叶魏火热的气息好像是故意要喷在李皑礼的手指上,温湿又瘙痒的感觉让他的后腰一阵酥麻,好不容易才忍下了要把食指探入对方口腔的欲望。
这……原来不比嘴对嘴的三流片段明智多少……
李皑礼的脸红了,想抽烟,却又不能离开。他坐在边上的椅子上发愣,时间一长,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他的衣摆被轻微地拉动几下。
他嗯了一声然后睁眼,黑暗之中他对上了一双虚弱但不失凌厉的眼睛。
心里咯噔地跳了一下,可他的脸上还是保持着平静。
「醒了?」
叶魏拉着他的衣摆,点了点头。
「那我去叫护士。」李皑礼站起身。
可拉住他的手并没有放开。
「别走,我没事。」叶魏的声音细微又病态,可情况明显是比之前好了不少,两颊也有了血色。
李皑礼看了他半天,终于又坐下了。
「……你干嘛要这么累,发烧成这样还不说。」他压着嗓子开口。
「你过来一点,这样说话好累。」叶魏虚弱的口气……竟然像是在撒娇。
偏偏面对这样的他,李皑礼一点法子都没有。他想骂又骂不出口,最后只能顺从地靠了过去。
「够近了。」他移开眼。
叶魏看着他,竟是央求般地再次开口:「不睡上来?」
李皑礼往后退了几步,这么一张小床要挤两个大男人,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他们在搞基吗!
见他这样,叶魏也没再要求,只是背过了身,似乎又打算入睡了。
叶魏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他这要求,或许的确是过分了,他们平时也只是在沙发上合睡过而已。
忽然,什么东西贴上了他的后背,病床的一方正在往下陷。接着,一个极轻又无奈的声音传了过来。
「干,苦肉计和欲擒故纵就你最在行。」
背着他的叶魏往前挪了挪身体,好让单人的病床空出位置让对方躺下。在他几乎要贴到了床边的时候,一只手臂环上了他的胳膊。
「可以了,侧着能躺。」身后那人开口。
他的话音刚落,叶魏的脖子上便被几戳头发弄得直痒痒——李皑礼正紧紧贴着他的背部。
「你可别乱动,我掉下去一定会拉着你的。」他轻笑道。
叶魏嗯了一声。
李皑礼从后紧紧地搂着他,用鼻子摩了摩他的耳朵:「就这么睡了还是真有话要说?」
叶魏之前的确只是想让他睡到床上而已,可现在,他问出了一个积压了很久的问题:「面对以前做错的事,你会怎样?」
李皑礼的手臂明显收了一下。
许久,他才回答:「弥补。」
「要是弥补不了呢?」
李皑礼懒洋洋地张口:「那就没办法了。」
叶魏好像没明白,他想回头与他对视,可碍于床的尺寸他也不敢乱动。
「有些事即使知道将来会后悔,可当时还是会那么做。」李皑礼的脑袋抵着他的后脑勺,随之打了一个哈欠。
「所以以后的代价也是活该?」说话的同时,叶魏咳了几声。
「为年轻擦屁股也没什么可丢人的。」李皑礼闭上了眼睛——只是有些话,说得出不一定做得到,如果是他,他会选择简单便捷的遗忘来逃避那些错误。
「我知道」叶魏轻叹,「我……」
「别说了,我好累。」李皑礼的声音已经接近呢喃了。
叶魏不再说话,好像睡着了。
可李皑礼却还醒着,他就这么搂抱着叶魏渡过了大半个晚上。他想了一些事,也好让自己在医生查房的时候迅速下床。
次日的时候,叶魏的身体是没问题了,可李皑礼开始喷嚏连天。
「X,怎么会这样啊!」他们又没做出格的事,这太冤枉了!
医生一脸淡定地告诉他:「正常,现在是感冒多发季节。」
叶魏递给他一张面纸,让他擦拭已经通红蜕皮的鼻子。
「我好久都没感冒过了,八成是你传染给我的。」李皑礼不住抱怨。
「我也很长时间没住过医院了。」叶魏只是温柔地笑着。
的确,最近许多事情都改变了:沙发也好,两荤一素也好,甚至是现在包围着他们的消毒药水味也好……这尚是一些看得到的东西,可那些看不见的呢?
李皑礼又擤了一次鼻涕,对他身边的叶魏开口:「过几天我要出差。」
叶魏低头反复看着手里的药盒:「哦,去哪?」
李皑礼吸了吸鼻子,淡淡道:「大概是非洲。」
第十七章
嗓子哑了两天,李皑礼的感冒也好了七七八八。就在他的鼻子终于通气儿的时候,叶魏似乎开始在为某些事头疼。当他又一次在角落处接完电话,李皑礼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拍的电影没资金了?」
叶魏只是心事重重地摇了摇头:「不,没事。」
他的声音还算平和,但又因太过平和而有故作镇定的嫌疑。
李皑礼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结果还是挪开了视线——叶魏这么大一个人难道还不能处理好自己的事么?何况,他也有事需要去摆平。
李皑礼坐在沙发上想了半天,决定给李力行打个电话。他先以叔叔的身份切入,兜兜转转了大半天才说到正题。
「我说,能把上次那个娃娃脸的年轻人让我带去出差么?」
「免谈。」先前还礼貌对待的李力行瞬间挂了电话。
李皑礼不死心,又拨了一个过去。
李力行直接拒接。
X,再打!
拒接。
老子再打!
还是拒接。
……
几次来回,李皑礼的耐心早已被磨光,最后终于沉不住气跑亲自到了李力行的杂志社。等到了那里,他才开始后悔之前不该打草惊蛇——只要他一踏进杂志社大楼,便会有两个戴着黑墨镜的高大男子尾随其后,威逼利诱着把他赶出大楼。
那年轻人究竟是个什么宝贝,李力行竟要这么在意?
李皑礼眯了眯眼,兴趣更浓了。
直到午间人流稍为混乱的时候,屡试屡败的李皑礼靠着围巾帽子口罩的掩护终于摸进了杂志社的大楼。
楼是进了,可问题又来了——他连那人姓啥叫啥都不知道,怎那么找?
真奇怪,他怎么就一个冲动跑到这里来了……
有意无意的没有深入思考,李皑礼扯了扯闷热的围巾走进安全通道。
对了,他或许只是想知道那人的名字。
安全通道里有摄像头,做贼心虚的李皑礼偷偷摸摸地走到了三楼后便往绕进了办公室,那儿只有几个在装拆电视机的工人。他装模作样的轻松路过,侧耳听着他们的对话。
「这老板派头真大,每个楼层都配备一部液晶电视机。」
「呵,我们哪能管这么多。对了,十一层之上的电视机都装好了?」
「小王他们去装的。这老板也的要求也真独特,偏偏要让我们从十一楼开始装,怪不伦不类的。」
「多做事少说话,我还等着吃午饭啊。」
十一层?李皑礼挑挑眉。反正也是瞎找,那还不如碰碰运气。
他在电梯口等了半天依旧没能等来电梯,心里一横,索性又往安全通道走去。等他走到十一楼的时候早已经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直抱怨着自己没事瞎折腾点啥。
顺了顺气推开门,他面对的是一个空无一人的办公室。
妈的,他怎么就没想到现在正是吃饭时间?
现在要怎么办?
李皑礼呼了口长气。算了,既然找不到那就别勉强了,坐电梯下楼得了。
正当他估算着要放弃,电梯口处竟然站着个人影,那圆圆的鸡窝头脑袋不是那个娃娃脸年轻人还能是谁?
李皑礼一个激动,生怕他神出鬼没的侄子从哪里钻出来,赶忙上前从后捂住了那人的嘴。
「嘘,别说话。」
这流氓的行为让他自己也吓了一跳,现在的李皑礼活脱脱就像一个欲行绑票勒索的猥琐大叔——靠,这只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把他拉到了安全通道,李皑礼贴着他,极轻地说:「别怕,是我。」然后松开了手。
年轻人的乌黑的眼珠闪了闪,然后不确定地开口:「ALEX?」
李皑礼热得不行,也怕李力行阻挡,赶忙三句并两句说完了计划。只见那小年轻傻乎乎地愣住了,过了约有半分钟,他才大喘了一口气。
「非非非非非洲?」
李皑礼心说年轻人气还真长,趁着对方再次走神之前,赶快抛出难题:「我也知道你要去,但是先要得进过李力行的同意。」
光是上一次的交谈,李皑礼便知道他与自己侄子的关系匪浅,要带着他一起只能走这条路子。
「对了,」做完事正打算离开了李皑礼又跑了回来,「你叫什么?」
「我叫包喜。」包喜答道。
又交代了几句,李皑礼心满意足的离开。
包喜,原来他叫包喜。无论成败与否,李皑礼总算是知道了他的名字。
回家之前李皑礼先去了自己的工作室转了一圈,跟陈露交代了一些事。然后随便看了看最近的工作安排,时间很快便到了傍晚。刚要离开,李力行便打来一个电话,一点都不留李皑礼装傻的余地,单刀直入道:「你看中他什么了?」
李皑礼哆嗦了一下,他的口气怎么听起来如此怅然若失:「那你又看中他什么了,紧抓着不放?」
「这和你无关,」李力行哼了一声,「想带他去?可以,拿你最讨厌的东西来换。」
李皑礼皱眉:「什么?」
「跟我签长约。」他的声音似乎在冷笑,不是激将,而是确定了李皑礼不会答应似的。
李皑礼一愣,他的确不喜欢被束缚,可这时候忽然再提到这个问题——他竟然没从前那样的反感了。
「你……让我考虑一下。」
李力行明显吃惊地抽了一口气,不过他也没再多说什么便挂了电话。
在回家的路上李皑礼一直想着这件事,烟抽了一根又一根。
妈的,李力行那混小子是希望他知难而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