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TMD……」李皑礼把头埋在枕头里不停地骂着,可他不能否认自己生理上的反应,「你MD,我一定会杀了你……」
叶魏的舌尖动了起来,它开始不停地进出那个地方,越渐湿润的小穴开始泛红。这时候,李皑礼的骂声也变成了让人羞恼呜咽,腰部则不由自主开始地扭动,好像在寻求更为刺激的快感。
「MD……进来……」他低闷的声音从枕间传来,羞愧又带着点点淫荡,「别弄了……你,进来……嗯……」
他讲舌头退了出来。
突然而来的空虚让李皑礼倍感失落,等他意识到了自己类似欲求不满的感觉后恨不得咬舌自尽。
TMD……
叶魏握住自己的欲望,慢慢推了进去。在他的身下,李皑礼正被反绑着,整个背部还都被留下了他的烙印……虽然心中有愧,可叶魏不否认,这样的李皑礼让他更有感觉。
他会被甩掉的吧……
叶魏抽动了起来,一下比一下狠心,直弄的李皑礼连呻吟都透露出凄惨的意味。
连接处火辣辣的疼,李皑礼却连一个示弱的字都没喊出口。
或许是报应,他没想过,他会在自己的床上被别人上,那些战利品此时变成了见证者;他也没想过,和叶魏第一次在床上的经历竟是这样的惨烈,
从前那个温柔的叶魏今天莫名其妙像是变了一个人……
「对不起……」在他失去意识的时候,脑袋里回旋的还是叶魏抱歉的低喃。
你MD……
第二天李皑礼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下午了,床上只有他一个。
妈的,叶魏昨天竟然做了三次……就是最后他昏迷了还被做清醒了。
腰间股间完全使不上力,手倒是被解开了,可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喂……」
他的声音倒没哑,可能是昨晚故意不肯放声的关系,「叶魏,你在不在?」
没人答应。
李皑礼艰难地从床上坐起,呲牙咧嘴地批着件衣服往客厅走去。
「叶魏……」
比起责备和报复,他现在只想问清TMD到底发生什么鸟事了!
叶魏不在客厅,那儿现在只有一个半开的旅行箱。李皑礼扶着腰走了过去,发现里面都是他的衣物以及常备的旅行用品。
看来,叶魏离开之前正在为他整理箱子。
蠢家伙,他才不会这么容易原谅他……
李皑礼找来手机拨了叶魏的号,正预备大骂他一顿,却只听到了一串女音。
「对不起,您拨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李皑礼愣住,挂机后随即又拨了一个。
「Sorry,the subscriber you dailed is power off……」
妈的,是没电了么……
李皑礼愤怒地朝旅行箱踢了一脚,转身又朝卧室走去。
那个房间还是如同往日一样的干净,素白的被单素白的枕套……要不是床上的斑斑痕迹,昨晚欢爱的记忆仿佛就是梦境……
妈的,谁有事没事会做这种梦!
腰间持续不断传来的酸痛让李皑礼不得不坐到床上,辱骂抱怨的同时,墙上的那些照片正好落到了他的眼里。
昨晚他的丢脸样子都被看到了……X……
李皑礼咬着牙,摸出了一包烟。
抽完根烟,他洗了把热水澡——否则照他这种身体状况,明天准不能顺利登机。
浴巾被撕烂了,李皑礼在浴室里找了半天只能拿了条毛巾代替。说起来,叶魏昨天那反常的原因他还是不知道。
洗了澡,身体的负担减轻了不少。李皑礼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钟,才发现已经约莫过了近一个小时。
叶魏就这么毫无预兆的不见了。
忽然,客厅里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李皑礼一惊,迈开大步往那里走去。
「你妈的……」
站在那里的却是一脸愕然的钟点工阿姨。
「东家,你在啊。」
「啊……我在。」
钟点工阿姨微笑着整理着桌上的杂物,忽而发现李皑礼还是站在那里。
「有事吗?」
「呃……对了,我下半个月都不在家,不用来打扫了。等我回来,自然会联络你。」
「好,我知道了。」
李皑礼点了点头,回到了自己房间。
叶魏那家伙,到底发生了什么……到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对叶魏的生活真是一无所知,除了那一个手机号码。
妈的……
等到了阿姨打扫完毕,叶魏还是没有的一点回应。
天色暗了下来,李皑礼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这里没有开灯,四周的墙壁到处印着黄昏独有的深橙色。他抽了根烟,脚挨到了什么。正眼一看,原来是他的旅行箱。
对了,他明天要出差,还是一早的飞机。要去非洲,虽然行程有些无聊,可应该还是不错的放松。还有那个傻乎乎的包喜,他的照片不错,很有潜力,长得也可爱,一张娃娃脸甚像……
妈的还是不行,满脑子依旧是那个家伙。
李皑礼不死心,又打了一通电话。
叶魏依旧是关机状态。
我X!
第十九章
直到第二天凌晨李皑礼被手机闹铃吵醒,叶魏还是没有开机。
李皑礼睡眼惺忪地看着手机,叹了口气。
本想暂别这里去和过去做个了断,怎能想到……
或许是他想多了,他们之前也会因为某些原因联系不上……他也没像现在这样心烦。
妈的,叶魏你最好别有事!
李皑礼摩挲着下巴,换好衣服便拉着行李箱走出家门。
清晨的机场人不少,李皑礼找到几个同行的工作人员很快把手续办了。李力行和包喜来的有点迟,互打招呼后,李力行又把李皑礼拉到一边鸡婆地交代了一些事。
「你这也太明显了。」李皑礼苦笑连连。
「总之要注意他的安全。」李力行铁青着脸再次重复。
「知道了。」李皑礼嘿嘿一笑,心里对他们的关系也猜了七八分。
李力行没理他古怪的表情,朝包喜的方向走。李皑礼则闲来无事到处溜达,最后还不忘拿出手机又拨了个电话。
还是关机……
包喜不知从哪儿蹿了出来:「ALEX,在干嘛?出发了。」
「在看时间。」李皑礼咳了一声。
包喜热情地举起自己的手腕:「看时间可以问我,我有戴手表。」
直到登机前,他都没有联系上叶魏。最终,李皑礼忍着爆粗的欲望打了一条短信。上头只有简简单单三个字——联络我。
李皑礼也关上了机,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叶魏你这个时候凑什么热闹啊……
说来也倒霉,当包喜在飞机上睡得天昏地暗的时候,李皑礼却心事重重地翻着杂志。等到他好不容易犯困了,包喜却精神地拉着他交流摄影经验。
他到底为什么要带着这么一个话唠来啊……
其实他知道的。
年轻人的精力比他想象的更为充分,李皑礼只能在对方吃饭如厕的时候打个小盹,大多时间还是在和包喜聊天。
虽然犯困想睡,但不可否认,拥有共同话题的俩人交流起来并不疲惫,反倒是出乎意料的轻松合拍。
下了飞机,包喜拿着个相机像只松鼠一样到处乱窜,就连别人的垃圾桶都不放过。李皑礼笑了笑,想到自己第一次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也是这样,怀揣着对摄影单纯的热忱。
虽然最后他失败了,但他觉得包喜已经可以保留着这样的心情走到最后。
包喜走回来的时候李皑礼把手机塞回口袋,他随口问道:「几点了?」
「不知道。」李皑礼的声音带着些哈欠与叹息。
「你不是在看时间吗?」
「我没……咳,」李皑礼想否认又不成,只能转移了话题,「你的表呢?」
包喜傻兮兮地抓了抓头:「因为是山寨货,怕被扣了,所以塞到了箱子最里面。」
李皑礼跟着他一起笑了。
到达埃及的第一天他们并没有开始行程,而是先去了酒店休息。
照理说累得不行的李皑礼已经沾了枕头就该呼呼大睡,可他今天怎么都合不上眼。
「喂,陈露。」
「怎么了?」
李皑礼迟疑了一下:「我到埃及了。」
「我到影印室了。」对方的口气明显是讽刺。
「我只想说……」李皑礼竟然扭捏了起来。
「到底什么事?」
「没什么,就叫你看着点。工作室最后的一些事务、客户的转手……」李皑礼拿着一些他从未关心过的事情绕圈,「对了,还有,你要通知一下你叶学长,他也是我们的客户之一。」
「叶学长?」陈露愣了一下,似乎话中有话,「他啊,他怎么了?」
靠,我要知道他怎么了,干什么还要来套你话,李皑礼默念。
陈露忽然讪笑:「有些事别乱信,娱乐圈八卦还少么……」
「什么事?」
「你、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这事影响力还挺大的……不过也都是在乱传,谁都没确认……」
「到底什么事?」
陈露思索了一下,终究是说了出来:「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清纯偶像曾经涉足色情影视行业的事你知道吧……」
好像听说了。
「然后?」
「……现在又多牵连的几个人,叶学长也在其中……」
「什么?这不可能!」他的声音或许太响,惊扰到了边上的包喜。
「大家只是在乱传,八卦你什么也知道……听说学长的电影因此受到影响停拍了,外界现在闹地更欢了。」
妈的,怎么会这样,他怎么到现在才知道这事!
「陈露,你现在能找的到他吗?」
「我大概可以……」
「给我找到他。」
面对这样正经的李皑礼,陈露竟然连疑问都忘了。
「知道了。」
就这几天叶魏做事的态度,李皑礼隐隐觉得,外头的乱传并非空穴来风。
李力行给他们制定的是正规商务观光行程,主要目的就是去几个著名景点拍了一些照片,好拿回去做成旅游专辑。
李皑礼尽量保持着乐观的心态观赏,只是时不时拿出手机看一眼。
陈露那里暂无消息,叶魏的行踪似乎成了迷。
「包喜,那里不能去。」李皑礼抓着到处乱跑的鸡窝头。
包喜可怜巴巴地瞧着他:「可是那里的风景比较好。」
「不行,这里的保安很厉害。」李皑礼把他往反方向拉。
为什么他会知道?
因为他从前也为了取景而越界,最后被几个彪型的保安逮了回来。还是跟LEE一起……因为这里的景色是LEE先看到的。
「别抱怨了,我在这里拍过照,回去让你看。」他安慰着一脸可惜的包喜。
晚上他们去了沙姆沙伊赫过夜,包喜因水土不服有些感冒,李皑礼连哄带骗地给他灌了一杯姜茶,早早的让他睡了。
陈露那边还是没找到叶魏,看她意思似乎打算去叶魏家里看看。
「不,别去,」李皑礼忽然制止了她,「别去他家,在一切还没确定的情况下别打扰他的父母。」
心悬着又过了一晚,第二天醒来李皑礼第一件事又是去覆查手机。
唉……他本想来跟LEE做个了断,可怎么到现在想的总是叶魏。
苦闷地走进浴室,他对着自己的胡渣发起愣。
叶魏只知道他的下巴受过一次伤,却不知道之后那里受的另一次伤。
如果可以,他自己也想忘了。
可一贯的逃避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让负面的情绪浸入骨髓——这也违背了他到这里的意愿。
思索的同时,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摸上了他的下巴。
李皑礼决定摸起剃须刀。
既然从哪开始就从哪结束……还真TMD是矫情。
随后他把到处乱跑的包喜找了回来,威逼利诱地带到了另一个地方。
不用多说,那里都有他和LEE的回忆。
他们到了一家当地餐馆。LEE明明知道李皑礼对海鲜过敏,可他还是会顿顿叫上一两个以海鲜为主的菜肴,然后一边挂着「真可惜啊,你不能吃」的表情一边大快朵颐,屡试不爽。每当这时候,李皑礼总是恨不得猛揉他的脑袋,听着他咯咯的笑声。
如果是叶魏那会怎样……
如果是叶魏,他一定会仔仔细细地研究菜式的配料,确定不会有过敏源——无聊、木讷,死板,不知变通是他的本性。
妈的,他到底为什么老会想着叶魏?
「你今天刮脸了?」包喜忽然叹道。
「恩。」他喝了一口水,不自然地缩了缩脖子。
靠,凉飕飕的好没安全感。
从外观看来,他的下巴处实际只有一道疤,可那里的的确确受过两次伤。
叶魏一次,LEE一次,只是LEE的那道完完全全将之前的那次覆盖了。李皑礼曾也以为,LEE会把他和叶魏相交的那一年也抹去。
那看似出奇平淡又波澜不惊的一年才是之后众多事情的始作俑者。
呵,他好像回忆过头了。
吃过饭,他们去了一间被废弃的教堂。
在包喜新鲜地东张西望之时,李皑礼独自一人从小径绕到了教堂的后头。
他没记错,墓碑果然在这里。
李皑礼蹲下身,擦了擦沾满灰的石碑。靠着树根的石碑简陋粗糙,上面只有一个用刀刻的「LEE」字样。
对,LEE已经死了。
不过这里并不是终点,这里只是他们同住过一段日子的地方,仅此而已。
从前……
他还未能展开的思绪被手机的铃声打断,李皑礼刚要发作,却想到也许是陈露。
叶魏!
迅速摸出手机,他失望地发现那并不是陈露的手机号,而是李力行派来的眼线。
他叹了一口气。
互相交代了几句,李皑礼敲打了一下微微发麻的大腿站起身。刚好包喜正站在他背后,也免去了他再去逮人的麻烦。
「走吧,我们要赶去机场了。」
他们又换了几座城市,等到了塞舌尔的时候,陈露终于打电话来说,那人找到了。
「喂,你到非洲了?」叶魏心平气和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TMD叶魏你死去哪里了!」
李皑礼本以为,这几天他的怒火已经被慢慢的磨灭了,但一听到那人安稳的声音还是忍不住大吼了起来。
操,到底是谁让他像个娘们一样唧唧歪歪了这么多天!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你爷爷我才没担心!」李皑礼怒气攻心,也管不上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
「李皑礼……」叶魏轻唤了一声,叹息道,「是我不对,抱歉。」
「操,」听着对方松软下的语气,李皑礼的鼻子竟然丢人的有些发酸,「那事你究竟干没干过?」
「恩,」叶魏压低了声音,「那时候太年轻,走错了路。」
妈的……果然。
听李皑礼不吭声,叶魏叹了口气:「如果你要分手……」
「闭嘴。」
一时间两头都没了声音。
终于,李皑礼喘着粗气开口:「你前几天干嘛去了?」
「陪我爸妈去了次老家,还有……想看看这事能不能弥补。」
「妈的,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走的时候你还在睡,上一次……太过火了。」
李皑礼脸一红:「干,谁问你这个了?我问你干嘛不开机?」
叶魏没立即回答,迟疑了半分钟依旧还是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