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安看了看上方然后说:“不要了,我要去对我朋友打招呼,告诉他们,我要走了,我亲爱的梵朔来接我了!”
他转身化为龙形,飞向了青鸾。
上方微微一笑,然后,走向彦青然后去到了大殿。
大殿,一如既往。
“梵朔,我知道你这次来是为了什么,可是,你做好了准备?”大长老仿佛了知一切的样子,他摸摸雪白的长胡子:“蛟龙,虽然还为成龙,却也是灵兽。世人皆愚昧。”
“大长老,我明了。”上方恭敬的俯身。
“你明了,我也无话可说。”大长老说道:“前段时间我为你算了一卦,可是,入目所及却是一片虚妄。那会是一场大的浩劫,你可有准备?”
“浩劫吗……”上方底下头却没有说话,只是抚摸了下腰间的玉佩,然后:“大长老,我已经做好准备。”
“那好吧。”大长老唤来一名童子:“你去把银安叫来。”
“是,长老。”童子退下。
“彦青,你回谷又是为了何事?”大长老问道:“若是论起来,你在凡尘里应该要修行三年。”
谷阳中有谷规,凡是到了金丹期的弟子必须得去凡尘中锻炼一番,以固道心。当然,如若是在人世中识得情爱而不愿回归的弟子,可以选择在人世中归隐一世,也可以选择将妻带入谷阳中,夫妻双修。
只是,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始终如此的人却甚少。
“回大长老,弟子在凡尘修炼,偶尔得知到城中有孩童失踪的消息,得知失踪的那些孩童的生辰都很特别,随后又接到了梵朔师弟的传书,是说琅邪国国师有其异动,随之去,却发现了,那国师居然是……是……是玄墨!”彦青恭敬对国师说,但却眉目紧皱。
“是他?”大长老甩甩浮尘:“是他掳去了那些孩童?”
“是的!”彦青回答道:“而且,他竟然不理天伦竟然进行生祭!”
“生祭!?”大长老怒道:“那可是魔道,他居然入了魔道!!??”
“是。”彦青痛心疾首。
然后,是一段沉默。
长老与彦青无言以对,而上方出神的静默在一旁手里玩弄这腰间的那个玉佩。
“大长老,银安来了。”
“银安,见过大长老,彦青师兄。”银安安安稳稳的对着大长老叩拜。
在谷阳中,开智了的灵兽皆会拜入谷阳门中,谷阳门中只有一派为灵兽。所以说,这银安不能说是上方的宠物,但是,却不得不怎么说,中间自有一段纠结。
“银安,上方将接你出谷,出谷后不得胡闹,惹是生非,你乃我谷阳弟子,虽是龙体,但你也得好好的安生修炼。”大长老威严的说。
“银安知道。”银安回答。
“好好好。”大长老抚摸胡子:“梵朔、彦青,你们两个加强戒备,梵朔可能不知,但是,玄墨当年可是这最有希望的一辈,可惜棋错一着,却落得这修魔的地步。”
“彦青明白。”
“梵朔明白。”
“梵朔留下,你们先退下,我有些话要对他说。”大长老说。
“是。”
“有些事情,一直应该告诉你,而我却不知道应该如何说出。”大长老说道:“这是关于你的身世,你父亲说过,等你再次回到这谷阳的时候就必须要告诉你。”
“我的身世?”上方梵朔一笑:“我的父亲?”
“没错。”大长老说道:“你的母亲是当年东方堡的小女儿,而你的父亲,是司水龙君化身为凡人。他遇你的母亲相遇,而有了你。但是,他身为司水龙君又是南海龙王之子是绝对不能与凡人相恋,而你的母亲的家族东方堡也认为他们两个在一起是有所不妥。所以,将你母亲软禁在了堡中,在得知你母亲有身孕后,竟然想用打胎药打去你。但是,龙神之子怎么可能那么简单的就打去?这边你的母亲有难,龙君当然会去救她,但是,南海龙王不知道是哪里知道了你父亲的事情,勃然大怒,将你父亲囚禁与南海漩涡之内。你父亲有恩于我们谷阳谷,他拜托我们去救下你的母亲。然而,我去东方堡时,已经太晚。南海之处与仙界一致,天下一日且是人间一年。去到东方堡时,你的母亲正在生产。所谓我只能在你体内下入禁忌。让你于其他孩童无异。”
“禁忌?”上方颦眉问道。
“是的,龙之子,生出能语,10月能行,记忆超群能理解太多。但是却是未开灵智。龙之子的灵智开启是二八年华。也会开启第二次的蜕变。”大长老叹气:“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你是那么倔强的投入了感情然后被伤害,让我接你回来面对蜕变的机会都没有。”
“那么说,那时候的鳞片和犄角便是第二次的蜕变的原因才出现的?”上方问道。
“是的。”大长老说:“不只是那鳞片与犄角,还有那时你在接回谷阳时昏睡了整整一个月。”
“是吗?难怪那时起来,已经是物是人非。”上方若有所思的说到。
“或许你也应该察觉到了,你和银安,还有困龙阵中的那只龙有着莫名的联系。”
“银安?仟雪?”
“没错,困龙事件发生后,我曾经去过一次南海,得知,那仟雪是你父亲的妹妹,但是血统并不纯正,所以一直放在那寒崖下修炼。”
“这么说来,银安是我的弟弟,仟雪,是我的姑妈?”上方问道。
“是的。他们与你的邂逅,也是冥冥之中只有定数。”大长老说:“一切皆为定数。”
第十八章:传屠龙相聚浮生
“一切皆有定数?”上方坐在银安的背上,冷哼的一声笑。
“梵朔,长老对你说了什么?”银安将龙头向后看:“你的心情好像不好。”
“没事。”上方笑着摸了摸银安的大龙头,然后眼色一凝:“后面有人来了。”
银安停了下来,上方站了起来:“是谁?”
“是我。”身后的人是彦青。
“你不是说还要留在谷里一段时间么?”上方问道问。
“本来也想留一段时间,可是长老让我回去,说是京城风波将起,不能留在谷。”彦青无奈的说。
“这样么?”上方转过身来便没有说话。
上方与夜绫已经在京城住了月余,夜绫便有打算离开京城,这毕竟是一是非之地。
夜绫看看天空,这已经是第二天的正午。
“怎么还没有回。”夜绫叹了口气,虽然她也知道,不可能那么早的就回来。毕竟,去的是他的师门。
“夜绫。”苏霖一身红衣而来:“准备走了吗?”
“苏霖,是你。”夜绫坐了下来:“我是准备走,可是,心中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夜绫,是啊,你们已经没有了离开的机会。”苏霖说。
“怎么?”
“有传言,十五日后,屠龙祭天。”
“什么!?”
“屠龙祭天!?”
声音突然传来,苏霖和夜绫看向门口。
一个小孩子,扶着上方。
拥有这和上方一样的银色的长发,和紫色的琉璃眸。
“是什么回事?”上方站在那里,一派风华。
“有传言到,十五日后,国师将屠龙祭天。说是因为前段时间的南地暴雨洪灾是因为孽龙作孽。”苏霖说道。
“混话!”上方只是说了一句便无所言语。
倒是一旁的银安说:“梵朔、梵朔,国师,还是那个国师吗?”
夜绫在一旁狠狠道:“什么叫做孽龙作孽?他国师将那它困在阵中了五年,哪来的去作孽?”
“是,是那个国师。”上方拂袖:“我破他一次生祭,他便想取龙血祭祀,简直是做梦!银安,安心,我觉得不会让你失去母亲、失去仟雪!”就如同我眼睁睁的失去了母亲一样。
“梵朔!”夜绫。
“梵朔……”银安。
“安心,我这边还有师兄。”上方微笑的安抚:“师兄一定会助一臂之力。”
“唉……”夜绫叹了口气,她知道上方的话是绝对不会反悔的。
“梵朔,我也会用尽我全部的力气的。”银安握起他的小拳头说。
“苏霖,你去剑湖客栈将彦青师兄请过来,以浮生宫之名。”上方这样说道:“夜绫,从现在开始你便是浮生宫宫主。”
“这……好,我明白了!”夜绫低头,她自然知道这是因为何故,又要和四大堡的人接触了么?
“霖主子,东方堡主和西门堡主送上拜帖,说即刻将到。”仆奴递上拜帖,然后退下。
苏霖将拜帖递于夜绫,夜绫打开拜帖看了一眼:“梵朔,内容和上次大致一样。我想他们的到来必定是因为传言之事!”
“我也想定是如此。”上方:“苏霖,你去请我师兄彦青而来。”
“是,我这就去。”苏霖退下,出门时,正好遇到了苏霂。
“苏霂?你前来何事?”夜绫问道。
苏霂手上也拿着一副拜帖,说道:“这个是北冥堡主的拜帖。”
上方抬起头来,没有任何的光泽的眼眸透出一丝凉气:“念。”
“闻,浮生宫主做客与汴陆,久闻大名,不得如见,至今日递上拜帖。”
“没有写什么时候来?”夜绫奇怪的问道。
“不,他写了。”上方低声说:“夜绫,准备酒席,三大堡主同时来我着小地方,可不能失了我浮生宫的礼。而我不准备出面,你只当将对挽歌的理由准备好,我想他会谅解。”
“是。”
当你回到京城之时,便是风起云涌之时。长老说过的话又一次的浮现。
众人退下,银安也被带了下去。
他坐在那里,无声无息。
“这不是挽歌和玉荇么?”北冥烈来到仟雪阁的时候,东方挽歌和西门玉已经到了那里。
挽歌和西门玉了解在夜绫那儿了解了情况,东方挽歌当时本就想离开。
“挽歌,你现在怎么能走?”西门玉这样说道:“你现在走很有可能和烈擎相遇,如果他起了疑心怎么办?现在一切都是为了梵朔。”
“我怕我不能控制!”东方挽歌说:“就是因为他!我差点失去了我最宠爱的弟弟!”
“其实我始终觉得烈擎不是这样的人,我总觉得其中有所隐情。”西门玉安抚到:“我相信这一点上方也很清楚。”
“有什么隐情!”东方挽歌低声吼道。
“东方堡主,有些事情太过复杂,一时半晌是说不清楚,小厮也有说道,北冥烈即将到了,有些事情,最好还是要梵朔来告诉你。”夜绫止住了西门玉的话而对东方挽歌说。
“是……这样吗?”东方挽歌只是摇摇头,坐在那里,情绪仿佛平静了很多。
夜绫和西门玉相对一眼,不做言语。
有些事情的实情,不是普通的人能接受的。
虽然不承认挽歌是普通人,可是,直接的告诉他梵朔的秘密吗?不可能,而且,这些事情,只能由他,上方梵朔,亲自告诉他,东方挽歌。
“嗯。”东方挽歌只是哼出一声便在那里喝茶。
“烈擎,好久不见,没有想到你也会来见浮生宫宫主。”西门玉上去应对。
“我久闻浮生宫大名,不久前得知宫主游于京师,怎么不能一见?”北冥烈也知道东方挽歌因为东方昊尘的事情在怨恨他,也不怎么在意东方挽歌的态度。(PS:北冥烈和夏木流瑾都只知道梵朔叫做东方昊尘,这个是他在东方堡时候的名字,而上方梵朔是在谷阳拜师的时候师傅赐的名字,咳咳,也是上方父亲起的名字,而这一点北冥烈和夏木流瑾都不知道,也就是说,北冥烈和夏木流瑾都不知道梵朔在谷阳修行。)
这个时候,一个美艳非常的婢女前来:“三位,请随我去见宫主。”
“这宫主还真是神秘。”西门玉说道。
“是啊。”听说武林中还没有人见过他的样貌,也不知道他是男还是女,有人说
“听说武林中还没有人见过他的样貌,也不知道他是男还是女,有人说是男,也有人说是女。”西门玉这样说道。
他们到的位置是仟雪阁的后院,后院中竟然有一个阁楼,以前却从未发觉。
“宫主在楼上等候各位。”女子退下。
三人相对一眼,然后,走向阁楼至上。
刚刚踏上第一个阶梯,便听到了寥寥琴声,一股香气铺面而来,但却毫不做作。
“他们要上来了,我会以客卿的身份站在你身边,北冥……从来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他来此必定是有事和你相商。”上方站在夜绫面前说道:“我想,很有可能他来是和你谈十五后的那场祭祀。”
“你怎么会这样认为?”夜绫奇怪的问道。
“直觉。”上方说道:“无论什么都不要轻易的答应。”
“这我当然明白。”
“那次去阻止了国师的祭祀的时候,他与夏木流瑾就在那不远处,我想,他们定是察觉到了国师的不对。”
“嗯。”
“他们来了。”
上方站立在一旁,熏香,浓烈而不刺鼻,让人觉得优雅无比。
“东方堡主,北冥堡主,西门堡主。”夜绫一身白衣,面上带着白色轻纱说道:“本宫不过只是来巡视这产业而已,没有想到会引来三位位高权重之人,真是罪过。”
“初次相见,请多指教。”夜绫站起,福了个身:“各位请坐。来人,上茶。”
门外鱼贯而入的奴仆摆好桌椅香茶。
这是一个下马威。
“呵,浮生宫主果然好气势。”西门玉说道。
东方挽歌看到上方竟然站在那里,暗暗的皱了下眉。
而北冥烈只是坐下,喝茶。
“茶,不错。”北冥烈说。
“我这里的茶自然不错,仟雪阁可就是卖茶的地方。”夜绫笑道:“我这儿,明人也不说暗话。不知三位前来所为何事?”
上方说过,这次对话必须要掌握主动权,也就是开门见山的问话。
“那宫主认为我们是为什么而来?”这句话是东方挽歌说的。
“那就让我肆意的猜测下。可是为了……”夜绫故意的停顿了下:“国师?”
北冥烈微微一笑,红衣美艳:“看了,来意都一样。宫主也是听闻了这件事情?”
“当然。”
“那么,我想让贵宫,借我一臂之力。”
“呵,我还以为你们都会认为那屠龙是件好事,不是说,是孽龙作孽么?”夜绫漫不经心的说道:“当年的那场盛世浩动,本宫可是铭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