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不在这里。”彦青说。
夜绫突然的笑了:“呵,他真的不在这里,但,我想我知道他现在会是在那。”
“嗯?”银安疑惑的看着夜绫。
彦青严肃的表情也扯出了一个生硬的笑容:“我想我也知道。他还真是一只如此从未变过。”
“这一点也是一直让人觉得讨厌。”夜绫看着银安然后说:“他去找你的母亲去了。”
银安听到夜绫这样说竟然严肃的反驳:“不会的,他说会带我一起去的。他答应过我,不会抛弃我的。”
夜绫伸手遮住银安的眼睛,那双和上方一模一样的如紫色琉璃一般
的眼睛说:“他没有抛弃你,他只是任性的扔下了我们而已。”
“那么我们去找他吧。”银安说。
彦青祭出点绸剑:“那还用说吗?需要通知四大堡的人吗?”
夜绫摇摇头:“我想上方不愿见到他们,再说,他们如果有把上方放在心里,又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彦青又问道:“那么,我们现在应该去哪儿找他?”
夜绫还在细细思索,而银安却脱口而出:“上方他在母亲那儿。”
夜绫和彦青看着银安,却不带任何的疑问的向祭典之处赶去。
此时,上方还真的在祭典之处,只是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人,而那人竟然是北冥烈!
“你跟着我来这里做什么?”上方看着身后怎么也甩不掉的尾巴觉得心烦意乱,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
北冥烈随在上方的身后,心中觉得这人煞是有几番熟悉。虽然这样说,但却不知道怎么来形容,他知道自己在之前从未见过见过这个人,但是,如若没有见过,那么这种熟悉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在或者说,他觉得他熟悉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因为那个人吧。离去之后,再也没有见过的人。
“你为何带着面具?”北冥烈的答非所问,反到还提出问题。
听到这个问题,上方心里猛然的一动,但表面上却是淡定的回答:“在下面容煞是令人惊恐,所以带上面具遮掩。北冥堡主,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自然是有我的理由。”北冥烈没有多做解释之势淡淡的说出一句没有任何意义的话。
上方听见这回答觉得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又不甘心让他继续跟随自己,然后又继续问道:“刚刚相遇时,东方堡主不是说你们正在商量计划,而阁下不去继续而跟我的身后也可以?”上方的话语中带着淡淡的讥讽。
而北冥烈却似乎闻所未闻:“制定之事有西门便可,我们四人情同手足,默契之上也是不可小视的。”
“可北冥堡主,阁下您让我行动不便。”上方知道不能继续绕弯子下去,然后直截了当的说:“您若一直跟随与我,我又怎么能去营救白龙?”
“如何不能去?我在此还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北冥烈挑眉说。
上方继续说:“如若我未记错,以阁下的身份,现在出现在皇宫里是不方便的吧?再说,若不小心被人看到,那可是大过。”上方自己也知道这理由无任何作用,虽然确实手握重权的江湖人士到皇宫中自然会被人认为有不匪之意,但是若是以暗王的身份呢?特别是在祭典之日,来皇宫
暗自守备。这种理由怕是会让那皇帝感动极了吧。
再说,的确不能让他继续跟随下去,若继续跟随下去了,和仟雪相遇或者银安过来了,那么他就会发现那些不该定会察觉到那些不对。
但是让他强制离去,却也解释不通顺,这到底该如何是好。
与此同时。
“夜绫?”
夜绫、彦青和银安本准备去寻上方,却在出门之时遇到了东方挽歌。
东方挽歌和南宫骜一起正准备进这宅邸。
东方挽歌惊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还有……这个孩子,是谁?”为何长的和昊尘如此的相似?
第二十一章:世事乱多无常
东方挽歌惊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还有……这个孩子,是谁?”为何长的和昊尘如此的相似?
夜绫看了挽歌一眼:“这是我浮生宫中的少宫主,因鲜少外出所以外人不知。”
“那么这位就是上方宫主的孩子?”南宫骜突然问起。
夜绫没有回答南宫骜的话而是问道:“不知南宫堡主和东方堡主来此何事?如若我未记错,那日商量之时,南宫堡并不在其内。”
夜绫不懂声色的看了一眼彦青,彦青微微点头。
虽然彦青并不知道为何夜绫对于四大堡有种直观的厌恶与轻蔑。但是彦青知道,夜绫是绝对不背叛上方,那么,这样就可以了。他来此除了为了阻止玄墨屠龙祭天陷入魔道,更是为了上方他的师弟而来。
“对了!我刚刚与北冥他们讨论之时,有遇见上方宫主。”东方挽歌忽然说道:“我问他何去,他的话语含糊不清,然后便离去了,烈擎也随他同去。你可知他去哪了?”
“你说你遇到了上方?他在那?你在那遇到他的?”银安听到了上方的名字,本是沉默的他突然问到。
东方挽歌看着面前的小人儿,心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当年同样这么小的昊尘,便柔下声音说:“是在去往祭祀之殿的必经之路上,那里是一片树林。”
东方挽歌的话音刚落,银安便运气而行,霎那间便远离。
而那南宫骜似乎是一直注意着,在银安离开时也准备追过去,但是却被彦青给阻拦。
“南宫堡主似乎还没有告诉我们,您是为何来此。”
南宫骜冷眼横眉:“让开。”
“哈哈,南宫堡主您这是想做什么?”夜绫突然笑了:“我们少宫主与您并不相识,您又为何要追上去?东方堡主带您来此,定是商量如何阻挠那妖道屠龙入魔。我少宫主并不知晓这些事情,您和我们谈论便可。”
东方挽歌看彦青阻拦南宫骜,也模模糊糊被西门玉告知过那些旧事,心中虽有怒火但却不能表现出来,昊尘要躲他们,必定不会轻易泄露身份。如若那么轻易的表现出愤怒,南宫就一定会知道我曾与昊尘相遇过,而从大漠回来后,所接触的陌生人也只有这浮生宫众人。而且,他们阻拦南宫不让他与那少宫主接触,定是原因的,毕竟,那个孩子,长的是那么的和昊尘相似。
“南宫,我们此来是为正事。”东方挽歌说:“别误时辰耽误了大事。”
南宫骜望了望银安离去的地方开口说到:“我们此次前来是因屠龙之事。我虽然之前不在,但是也是听西门所说了,我来是为助你们一臂
之力。而方才激动,只因你们少宫主形似我一故人,抱歉,冒犯了。”
“若是商量事情,那就里面请。”彦青说:“看你们前来,必定是已经商量好了计划吧?”
“已经有了轮廓,需与你们讨论讨论。”东方挽歌说:“屠龙乃是大典,但却未召集百姓。早在之前,西门便派人散播了一些传言,此次与五年之前的白龙神相映,我相信,自然会有许多百姓前来求个真实。然后,我需要你谷阳宫出场……”
此时皇宫深处。
“国师,你说的那龙血宜寿可真有把握?”层层帷幕将深处的帝王虚掩。
玄墨背手而立,似乎未将帝王天威放在眼里:“这是自然,吾何时说过的事未能做到过?”
“可有人告诉我,龙乃祥瑞。屠龙乃祭。”帝王似乎有些蹉跎。
“可陛下,都已到此时,此事也告知天下。再说,龙虽祥瑞但指的是陛下这种真龙,那恶龙不过只是不知祸害多少生灵的孽障,怎么也称祥瑞?”玄墨安抚的回答到。
帷幕被守在一旁的太监打开。
那陛下看似四十年余,却其实以是知天命之年。五官英挺却又阴戾十足,年岁虽高,却也是老当益壮。
身旁有一如花美人,衣裳半解,媚眼如丝的躺在帝王的怀中。
“国师啊,你说这次祭祀以后你便公德成而离去。但你离去之后,我这该如何是好?”帝王手搂美人,低眸漫不经心的说。
“陛下,您自然无需担心。”玄墨浅浅做鞠:“此次祭祀,以后,吾将闭关炼药。将炼制‘九韶’献于陛下,九韶之物,每九日服用一粒,连续服用十次以后,陛下当恢复年轻之势。”玄墨自当明白这帝王的意思。
“国师费心了。”帝王浅浅的回了一句:“那么国师请继续大典吧。”
“是。”玄墨退下。
这帝王夏木御从来不是昏君,在位之初,四处争战,等到满足以后,回到皇宫却发现政权受阻。
他虽然不是昏君,却是暴君。
政权虽受阻,确实兵权在手。
血战八方,不动生色的布下层层陷阱,那时世人以为他不过只是一鲁莽的军人,却不明他其实是拥有强大武力的阴谋家。
七月十四,中元鬼节。
汴陆中那些自以为是的官员被一个个因谋反罪抄家。大大小小官员多至一百七十四人。
八月十五,被血斩街头。
鬼帝之名绝非谣言。
玄墨本准备向祭典之处前去,但是却寻思会,然后转身走向了他在于皇宫的药之殿堂。在那里,他
还准备了一样东西,或许等会会用的上。
“上方宫主,现在可是要去哪?”北冥烈锲而不舍的随在上方身后。
上方定了定神说:“我现在要去困龙之地。”
“可,那白龙现在已经不在困龙殿,而是带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北冥看了看四周然后说。
上方呆愣了片刻,然后急迫的问到:“你说的可是真的?”
北冥烈点点头然说说:“如若你是昨天来此地,那龙还在这儿。可是今天国师大早便使神通将白龙换了个地方。不过这是甚是隐蔽,知道的人并不多。”
“那你是怎么知道?”上方此话一出便知道自己问了个呆问题,北冥烈身是暗王,自然宫中事物会向他来报道。
“呵呵。”而北冥烈没有回答而是说:“上方宫主寻龙何事?那困龙之阵若非国师亲解,是无法解开的。”
“身为谷阳派弟子,无论如何我都要知道她,现在可是安好。”上方正色回答。
“你瞧她可安好与你谷阳何事?”
“难道上次没说吗?龙乃圣瑞,亦是我谷阳派之敬畏。”
“原来如此。”北冥点点头:“上方宫主随我而来,我带你去寻她。”
银安顺着东方挽歌指的地方前行,却是飞到了一大湖旁。
“难道我走错了地方?”银安心想:“都怪这人身,煞是奇怪。飞也不能飞向高处,可上方有说在人间是不能变化成龙身的,不能给人看见。”
银安左右张望,可是这里没有人。若是不变为龙身便不好追寻上方的痕迹,反正这四下无人,我变成龙身也无人看见。
变小一点,然后飞高一点,这样他们就看不见了吧!
银安这样想着,然后转身化龙,便想向上飞去。
而他没有注意的是,那湖中闪耀的磷光,在他飞走之后,磷光乍现,却原来是一条青龙。
第二十二章:归如祭莫如你
祭祀开始的时间是傍晚,太阳落下的那瞬间开始。
可,这才午时,许多的百姓就聚集了起来。
其中很多人是来自宛南,五年前发生过旱灾的地方。他们的要求很简单,他们要求见那条所谓的妖龙。五年前,是一条白龙引来雨救了他们,甚至还遭受了雷劫,他们要求见那条所谓的妖龙,因为,他们听到风声,这条所谓的妖龙就是龙神!
帝王啊帝王!你怎么为了你那一己之私,迫害了我们的龙神?她可是救过属于你的百姓啊!
宫门之前,人聚集的越来越多,军队出击了,怕引起暴动。
“这个就是你所说的好计谋?”夜绫看了下面一片嘈杂冷笑的问道。
这时,夜绫和彦青随着东方挽歌和南宫骜,竟是来到了仟雪阁。【前文中有出现,就是浮生宫的一处产业。】
西门玉,早在里面等候。
彦青和夜绫都是聪明人,看着窗外的混乱,自然都知道他东方挽歌是想做些什么。
依靠百姓的舆论,这是每个帝王都会害怕的事情。
然后,再由彦青登场,表明出自己是谷阳弟子的身份,揭开那玄墨的身份掩护,这样不必他四大堡出现,便可轻松化解。
可是,事情会有那么简单吗?
若玄墨以无所谓国师的身份,若大开杀戒怎么办?
这些百姓该如何散去?玄墨曾是谷阳弟子,修炼之术自然也是极高,困龙之锁和那阵法也都是不容小视的。
彦青和夜绫对视了一眼,暗自摇头,何况现在还有幻术一说。
“看你们的样子,似乎有话要说?”南宫骜问。
“实不相瞒,在修真秘法之中,有一种法术为幻术。”彦青苦笑说:“再说,玄墨并不在乎国师的身份和百姓的安全。他若大开杀戒,那么多的百姓该如何?”
西门玉听彦青这么说,突然想到了当初的那件,为何他们看见东方昊尘变成那个样子也就有了说法,他对彦青说:“幻术无法解开么?”
彦青说:“不,可以解开。但是……”
东方挽歌问到:“但是如何?”
“解开幻术的方法有二,一是被施展幻术之人的能力强过施展幻术的人,二是则是让他在一个特点的环境或者地点无法施展幻术。然而还有一种方式,可是虽然有这种方式,却一直无人实现过。”彦青说。
“什么方式?”西门玉问。
“信仰。”彦青说。
“信仰?”夜绫突然开口:“你所说的信仰,是否是以真心相对,一直相信眼前,所以能将看破一切?”
“是,就是如此。若是一直相信,定当能看破一切虚无。”彦青说。
夜绫挑眉说:“若是这样的话,那我想我该如何做了。”
“啊哈?”众人望向她。
“也就是借用东方堡主的计谋。”夜绫自信的说:“彦青你可会幻术?”
彦青点头。
“那就好!看现在这样子,祭典之时定然会有很多人去。”夜绫说:“到现场,若他用幻术将白龙变色,那么你也用幻术将龙恢复。当然不需要让所有人,让一部分人,特别是那些来自宛南的人最好。只要有一个人怀疑,必定会说出来,然后,我会让我浮生宫人混入进去。若起波澜,我浮生宫人将将这些百姓救出。当然,我浮生宫人如若不够,那么就请各位也派出点人手。”
东方挽歌第一个说:“当然,此事我四大堡定当会出马。”
“是,请夜绫姑娘不用担心。”西门玉说。
“那就好。”夜绫眉目流转:“等清尽百姓,军队就由我浮生宫和你们一起阻挡。修真之战,不是你我凡人能够阻止的。”
彦青点头:“是的。玄墨当由我谷阳宫来处理。”
“那么就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夜绫看了东方挽歌一眼:“不知上方在那?”
“上方宫主现在是和北冥在一起,北冥有暗卫与我们联系。”南宫骜默默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