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尺之冰刻线——那一根野草

作者:那一根野草  录入:11-10

【我没有,你多心了。】

【哦,那么现在我们该定下关系了吧,我们算什么呢?】

我看到这里的时候愣了,是啊,我们算什么呢?算什么……我失了神,这时候手机再次震动。

【朋友吧,你说呢?】

朋友,朋友……可是我不想和他做什么朋友,除了陌生人我还是想和他作陌生人,我不想我的人生在纠缠在这场没完没了的残爱中。

【……】除了说这个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不过出于礼貌而已。

【晚安。】

那边发过这条短信过来后再也没有声音。我丢了手机在桌子上,脑子无比清醒的看着外面。

鸢尾,鸢尾。这花的花语,二丫曾经告诉过我。

鸢尾——绝望的爱。

10.似静如水

外面已开始化雪,可我还神游在那些下雪的日子里。

毫无征兆的,我开始整夜失眠。

原来还觉得自己定力不错,一连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居然还这么淡定,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其实是我反应太慢……新之禹自从那天见面以后就再也没出现,短信也再没有来。我本还留着他的电话号码,可是后来一想怎么能这么藕断丝连的,所以毫不犹豫的删掉了。

我一失眠,就躺在床上感到烦躁难耐,索性跑出去练功。

有点我不好意思的就是我们6个人只有我一个人住楼上,胡势高住隔壁,其他人住楼下。我发现这一点以后总是推脱,但是各位都劝我不要内疚,然后塞了诸多原因给我让我“安心”。

我只觉得,我离他们越来越远,我离什么都越来越远了。

今天,是我失眠的第23天。所谓失眠其实也不是一点都不睡,只是,一天睡个1、2个小时什么的,我自己都差点觉得自己到底是不是人(虽然我不是),虽然全身疲惫,可是就是睡不着。这事情我也瞒着胡势高,直到今天——

上个星期开始,我的“休假”就完了。乔老板丢了一堆单子给我,全部是接的各大戏场。顿时我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做“明星”——就是出门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躲在车里,上台以后把自己脱得“光光”(不是果体)的跳舞,回“家”后躺在床上颓废的——失眠。我越来越累,以至于今天就出现了这种情况——

今天是我第一次出现在关于自己的新闻发布会上,我尽量笑得自然,闪光灯的颜色和舞台上刺眼的灯光很像。但是我还是有些紧张;都是因为胡势高那家伙不停地威胁我要好好表现小心讲错话,舆论的威力是很大的什么的……天!我都要疯了,几天都浑浑噩噩的演出的我今天却要动脑子了,要全神贯注一件事情!!精神要高度集中!!(不是说演出不动脑子,只是演出对于我来说已经太熟练,不用花很多精力。)可是越高度集中我瞌睡反而在这种时候居然越来,这么几十天的不来怎么偏偏今天来啊!还这个时候……!!!

我强撑着“好好表现”。终于,在两个小时后,听到了结束的宣告。所有人躁动起来,走的走,收东西的收东西。

“雪飘。”

突然我惊异的听到了一个声音,迅速回过头去焦急的夸一大步向那个人跑去,不会错,我知道是他。不会错。隔了这么多天,我以为其实我已经可以很平静可是没想到他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排山倒海的思念将我的神经给击溃了。

结果凳子脚不长眼睛(其实当时是我自己没注意到)把我给绊倒了,发出“嘭”的一大声把整个会场怔住了。我向前倒去,胡势高的时候没有拉住我,于是我撞在了那个人的腰上。

熟悉又陌生的味道,我闭上了眼睛,好困。

【NO2.深渊之情】

11.星期恋人

【与你距离如此近,却无法实现当初承诺的“见面再说‘我爱你’”的诺言。】

……

再次睁开眼睛时,周围是一个温馨的环境,淡蓝色的墙壁,暗红色的地毯,但是一切陌生。我坐起来,却忽而觉得头很痛,还没有来得及再次躺下,头晕目眩,一头载在了床下。

头好痛。

门外传来对话声——

“怎么样了?”

“新总,正要给你去报告,里面好像有点动静,可能醒……”话音未落,门被打开,新之禹出现在我视线里。我抬起头来,结果整个人彻彻底底的摔在了床下,我简直觉得全身都散架了,一点力气都没有。他什么都没说,抱我起来放在床上,我尽力对他笑了笑,虚弱的说:

“嘿,朋友。”

他顿了一下,也笑了,没有说话。给我盖上了被子以后他说:

“等着啊,我叫胡医生进来。”然后也不等我回答就走出去了。过了好一会儿,胡势高一脸严肃的走进来,然后板着脸给我做各种正常检查。等他收了药箱,一直站在一旁的新之禹一脸急切的说:

“怎么样了?”

胡势高翻了个白眼给我恨恨的说:

“这话该问他自己,看他都对他自己做了些什么。”

我被他盯得心虚,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新之禹没有说话,倒是胡势高生气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小子装睡也没用,快起来老实交代,几天没睡觉了?!”

我不得不再次佩服胡势高的医术,连这都看得出来……我不敢说话,胡势高也不说话,新之禹也不说话。尴尬之余我渐渐睁开了眼睛,有些害怕的说:

“今天是第24天了吧……”

“什么?!你到底有没有点责任心?!你不要以为你的命只是你自己的,你的命属于每一个花了精力在上面的人的!你……”

“我也不是故意的嘛!!谁知道会整夜整夜的失眠?!我睡不着你就要我死啊?!!”不知哪来的火气,我把话吼了回去。胡势高和新之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顿时后悔了,不是吧,这么失态。丢脸死了。于是只好再次心虚的低下头小声的说:

“对不起……”

“你!”

“好了好了,你们先冷静冷静吧。”

新之禹帮着打圆场,胡势高静了两秒钟后“哼”了一声就出去了。新之禹在床沿坐下来,手拉了拉我的被子然后及其温柔的说:

“想吃点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

“还是吃点吧,你也别再折腾自己了,身体垮了的话怎么办?你的伙伴们怎么办?还有……你的爱人怎么办?”

我一惊,猛地抬起头来,这家伙在讲什么。我试探性的慢慢说了一句:

“我没有爱人。”

“没有?那现在全冰城的人都知道你摘掉面具是因为见到了你的爱人这件事情是假的咯??”

“不是。”

“那是?”

我的心像是在泥沼中挣扎,之禹,不要逼我。

“那是……,——过去式。”

他一愣,在有些尴尬的气氛中马上拿起了电话,订餐。我想,这里应该是他的酒店什么的吧。挂了电话,在一阵沉默中我转移了话题:

“方卓呢?”

“额……他,他和朋友出去旅游了。”

“哦……去哪里玩啊?”

“马尔代夫七日游,今天走的。”

“噢……你,今天没有工作?”

“现在是午休。”

“哦……”

“嗯……”

“……”

“……”

送餐的很合时宜的在这个时候敲响了门。我们也不说什么,我的心里长长舒了一口气,这是一个气氛缓和的缓冲剂。等送餐的走了以后我有些犹豫的放下了手中的勺子问:

“你……要不要一起吃?”

“不用,我吃过了。”

“哦……”不再说什么,我拿起新之禹放在我面前小桌子上的粥就吃了起来。不知道是食欲的问题还是因为看着新之禹坐在面前的原因,我一口气吃了五碗。心里舒服极了。

“还说不吃,我看,一闻香味就开胃了。”新之禹笑着摸了摸我的头。我顿时觉得头发好像要烧掉了。

新之禹起身叫人收拾以后对我摆摆手向门口走去:

“好好休息,我要去工作了。”

“嗯……谢谢。麻烦了。”

“没事。”

一句话飘渺在关上的门缝里。

我躺了一会,可是再也睡不着了,索性坐起来,床头又放了一套新衣服。找不到自己的衣服,只好见了那衣服随便套上就下了床。窗外的城市忙碌,一切正常,一切依旧。自嘲的对着玻璃笑了笑,我向门外走去,可没走两步就感到胃里翻江倒海,我左右一看一时找不到卫生间,猛地打开门却和正要开门的胡势高撞了个满怀,

“怎么了你?!”他扶住我看我脸色不对,急切的问道。

“想吐……”

说完就捂了嘴一脸痛苦的看着他,他揽着我进了隔壁的那个门,里面是卫生间,我跑过去就开始吐,刚才吃的东西毫无保留的全部吐了出来,后来吐到连我都觉得是不是开始吐昨天吃的东西了……终于歇下来后,胡势高莫不作声的帮我做了简单清理,然后把我扶回房间吃了药又躺下。

“你个给我老实点,一会新之禹还要过来看你,到时候什么精神都没有我看你再慢慢后悔。”

我翻了个白眼给他。脱了衣服盖上被子翻过身去了。切,居然拿新之禹来威胁我。

过了好一会儿,才响起他轻轻地脚步声,然后是关门声。也许真的是他的话验灵了,不管真的也好,假的也罢;一想到新之禹还要来看我,我就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

“美人?焦美人儿?小焦??小焦!”

一个声音由远到近传入我的耳朵,我终于迷茫的睁开了眼,我被吵醒了。

“干嘛……困。”

“该走了,我们该走了。”

我定眼一看,嗯?胡势高?我将手从被子里伸出来,

“走……走?去哪?”

“回冰风谭啊,别以为你可以借此休假,快起来。明天上午还有场演出。”

“搞什么啊……突然接那么多单子!”我坐起来把枕头砸在了他的脸上,掀开被子开始不情不愿的穿衣服。

“少罗嗦,多少人没有工作呢?你还敢抱怨?!这才正常工作几天啊你就受不了了,以后这种日子还长着呢。我就说乔老板把你宠坏了,修个假就休得这么懒散。快点啊,我在门口等你。”

我背地里又翻了个白眼,个没良心的,亏我还拿你当挚友,你丫的一提到工作连觉都不让我睡了,哼!

走出房间后就跟着胡势高进了电梯,

“对了,我还没有问这是哪里啊?”

“新之禹的分公司之一呗。”

“分……!他才几岁啊!?就分公司了。”

“接他‘爸’的企业嘛,才华是不论年龄的。再说你也别以为个个都像你一样颓废。”

“……”

换了两道电梯,终于要到一楼的时候我听见外面有点吵。刚刚还在想是什么事情,门一开,新之禹和他的两个保镖就出现在了电梯门前正要走进来。我和胡势高和他们擦肩而过正点了点头向外走,却看到外面黑压压的一群男人叽叽喳喳的堵在门口——

“新总!这个星期让我来照顾你吧!”

“新总!我来吧我来吧!我非常了解你的!”

“不不不不,新总,他们都不行,我和方先生还认识的呢,我要熟悉你一点!”

“新总……”

额……这是什么情况?!!!

“新……”我正要开口问新之禹到底这是怎么了,结果他很不耐烦的突然抓起我的手高高举起对着那群男人说:

“好了好了烦死了!这个星期照顾我的人已经有了,就是他!”

“他?凭什么啊?!”

“是啊,凭什么啊,他是谁啊?!”

“那个什么,你把墨镜和帽子摘下来让我们看看你是谁,好歹让我们输个明白啊……”

“是啊是啊……”

诶……诶——?诶诶诶诶——?!!!!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东西?!

“闭嘴!我说是他就是他,你们还有意见?!”

顿时,一群人鸦雀无声的看着新之禹;他们由目瞪口呆随即转化成怒视看着我,然后,电梯门渐渐的关上了。

我一头雾水。

我也目瞪口呆了,刚刚,新之禹是不是利用了我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新之禹一直没有放开我,另一只手按了17楼,电梯听话的升了上去。我看了一眼新之禹,发现他一脸比我还无辜的表情看着我。

“……”

我无言。电梯门再次打开,我正不知如何进退时,新之禹拉了我的手就走出了电梯门。

“跟我走。”

“……”

到了走廊中一扇最大的门前时,新之禹对保镖摆了摆手,又对胡势高说:

“他暂时不回去了,麻烦你通知乔老板联系我。”说罢,牵着我开门走了进去,胡势高的脸在渐渐关上的门缝里表情愈显狡黠和无奈,最后一秒,我看见他耸了耸肩,转身走了。

门发出扣锁的金属声,新之禹终于放开了我。他径直走向一张大办公桌。看来,这里是他的办公室恶了。我踟蹰不安的站在原地不敢动,心里无数遍的呐喊着一句话——什么情况……

“坐。”他脱掉外套坐在了真皮椅上才抬起头来对我说。

“可、可是……”

我还是没敢动,他的脸色太不对劲了。

“请——”

他拖长的声音使我打了个颤,只好有些僵硬的走到沙发上坐下,不敢看他。他没再说话,我一直玩着自己的衣角,什么都不干对于我来说很快就受不了了。我放下衣角开始偷偷瞄新之禹,看到的是他专注的侧脸,他工作时的表情更为真实,让我看到了他小时候的影子,还有他对我说让我等他时的认真。

我看得痴了。

突然电话响了,他从容的接起电话,而我被吓了一大跳,赶紧转过脸来,茶几的玻璃桌面映出我迅速变得通红的脸。我不停地在心里骂自己神经病,以冷静下来。

“嗯。是我。……哦,是,他在我这儿。”

听见新之禹接的电话,我猜,是乔老板吧?

“是是,我知道。但刚刚特殊情况,胡医生也给您说了吧?……嗯,没事,我会照顾好他的,只是借你们一个人一个星期而已,上班的话我们这里也会全权负责。你放心吧。……嗯?舆论?没事。我们保密很好,再说了以前不也这样么,没关系,这边没有什么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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