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展容喜欢阳光(穿越)——麦又树

作者:麦又树  录入:09-28

苏昕昱听了手指叩了叩桌子:“花季少女?简简单单……”沉吟片刻,“朕知道了。容妃平日待你们怎样?”

“回陛下,主子平日待奴才们甚好。”

“以后容苑的用度直接去内务府的刘大人那里划,有什么需要的就找贵生支。平日里你们伺候惯了,容妃这里朕就不再添人手,都机灵着些,朕不希望看到容妃因为什么事不高兴 。听明白了?”

“奴才(婢)遵旨!”

“留个人守着容妃,小月你去先绣房取几件衣裳来,明日安排绣工来给容妃制衣。下去吧。”

看着皇帝消失的背影,小日子爬起来冲进里室,待看到展容安睡的面容时总算松了一口气。移过椅子坐在床边:“主子,果然善有善报,您以后一定会一直都好好的。”

11.一口干了

痛痛痛,痛死了。展容睁开眼睛,发现又是日暮光景了。好像近几日天天都是昼夜颠倒、乱七八糟,还没动一下,就被身体叫嚣着的痛给弄清醒过来了,瞬间那带着颜色的回忆啊什么的跟着回流至脸上的血液一同涌了上来。噢卖糕的,这还怎么往下混啊……

守在床边的小日子见他醒了过来,赶忙催着小月:“主子醒了,快请林御医进来。”

展容没瞅见苏昕昱,虽说免了尴尬,可心里总是有些小别扭。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看到一位着深蓝官袍的中年大叔在床前请安:“林瑜见过容妃娘娘,娘娘千岁。”

展容在心里囧了一下下,面上倒没显露出来:“快快平身。小日子,看座。”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都是嘶哑的,再一想到自己涕泗横流地跟苏昕昱撒娇那茬儿,真恨不得把自己揉巴揉巴远远地丢出这个星球……

“谢娘娘。请让老夫为娘娘查看一下脉象。”

展容合作地伸出手,只是这样就让他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娇无力:真是全身都提不起一点儿力气……又觉察到自己已经穿了里衣,身上也是干爽的,床也是干爽的,想到一定是那谁谁为他洗了换了,脸又轰得一下子红了个透。

林瑜把完脉便退下了,在外间写了方子让小日子取了药来煎,小月伺候着展容用了粥,对此展容表示了极大的不满:“根本吃不饱嘛……”

小月面不改色:“林御医交待了,虽然没有出血,但是主子您近两天如厕还是会有困难,最好进些流食。一会儿还要再吃散热祛风的药,所以不能吃得太多。”

展容不知道该在脸上摆什么表情好了已经,小月见主子又羞涩了,抿嘴笑道:“主子您现在可别臊啊,早上那会儿我们可是什么都没听见。”

展容气得脸涨得通红:“好个牙尖嘴利的坏丫头,看我好了怎么收拾你!现在主子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好男不跟你这小女生斗……”

两人正斗嘴呢,小日子端着药进来了:“主子,来先把药吃了。”

噢漏,中药啊,很苦的啊:“小月,给我凉一杯开水,不,两杯。小日子,把药端来我试一下温度。”说着,接过药碗在边上用嘴唇碰了碰那黑乎乎的汁液,苦中作乐地笑道:“闻起来不错……”说完,端起碗来咕咚几口干了。一放下碗马上端过碗来漱口,又灌下一杯水,才又接着说:“就是有点儿苦~”

展容这干净利落气贯长虹的潇洒动作一气呵成,日月二人一起热烈鼓掌表示崇拜,他双手抱拳,沉声道:“承让承让,不敢不敢~”

“呵呵,爱妃恢复得不错。”苏昕昱的声音从门外传,没人知道他在外面站了多久。

日月二人慌忙下跪:“奴才(婢)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展容妄图鲤鱼打挺翻身起来请安,结果动了一下就痛得摔了下去,成了呲牙咧嘴的死鱼一条。

苏昕昱一见他又冒冒失失,紧走几步坐到床边,轻柔地搂他起来:“都免礼平身吧”。一边说,一边拿棉被裹了展容抱在怀里,用下巴蹭蹭他的额头:“今晚去朕那里睡,你这里没有地龙,夜间太寒,你会受不了。”

展容一句问安的话憋在喉间,又见他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腻歪成这样,一个着急口水呛到咳了起来:“咳咳咳……别……这样……咳咳……”

“爱妃不想去”?苏昕昱一边拿手拍他的后背,一边拿额头贴上他的,那么近的距离,展容看到他的瞳孔里小小的自己,像被催眠了般:“不是……咳咳……太麻烦……咳咳咳……了……”

“爱妃不必担心,皇辇在院外候着,你在里面歪一会儿就到了啊。明早朕要早朝,若宿在这里很早就要起来赶过去;若你不跟朕过去,朕会担心你夜间受寒发热。”末了,揉揉他的发顶,“乖~”

于是,苏昕昱成功把展容拐回了紫霄殿。空有一肚子理论未曾做过多少实践的高材生注定不是目的明确、行动力迅速的苏某人的对手。

12.关于心意表达之类的

展容翻了个身,结果发现自己的动作做起来实在是太轻松了:原来身边的那个人不在。

目光瞄向床顶,鲜亮的明黄,和太阳一个颜色,和那个人一个颜色。足够温暖,却也足够霸道,就那样硬生生地闯进别人的心,又硬生生地要人熟悉他的温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是这样随遇而安的一个人,这样事关终身的感情近乎随便地给了他,竟也那么自然。

不知道自己的死党知晓自己现在的状况会是怎样的反应,老妈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竟然跟了一个男人会不会气得跳脚……自己现在的神经纤细地厉害,胡思乱想是家常便饭。不是没有想像过自己的爱情,真的来临才发现原来想象力跟现实相比实在是不够用。

作为一个爷们儿,虽然身体缩水了,也还是男性一枚,成天就纠结这些,实在是太有失水准。想到这里,展容开始认真考虑自己的人生定位和感情定位:果然自己太闲了。

两个多月的生活下来,自己仿佛一直在忙着适应,想要找出自己在这个世界所处的位置,而且在此期间根本不会说想要扬名立万、成就斐然啊什么的。根据自己的一贯想法,存在的价值不应仅仅是让自己哈皮,能给自己在乎的人带来幸福才行。那么,作为那谁谁的妃子吧,能做点儿什么呢?

下了朝,苏昕昱随手挥退随侍的人,随便别人如何看,自己就是不爽展容那家伙在外人面前动不动脸红。再者,两个人的话那个人能够容忍的动作多很多……

“容容?又在写什么?”近来发现展容拿鹅毛和砚台成天写写画画,时不时有一些莫名奇怪的符号出现,问起来得到的回答总是秘密。虽然问不出东西,不过对以此为借口玩的欺负游戏两个人却是乐此不疲。

今天的展容倒是一反常态,没有不耐烦地挥手驱赶,而是一本正经地:“这个,我……我唱给你听……”

展容清清嗓子,不去管苏昕昱那亮得刺眼的眼神和自己烫得要着火的脸颊,开始唱小学时代为隔壁班漂亮妹妹学的歌:

“拨开天空的乌云像蓝丝绒一样美丽

我为你翻山越岭却无心看风景

我想你身不由己每个念头有新的梦境

但愿你没忘记我永远保护你不管风雨的打击全心全意

两个人相互辉映光芒胜过夜晚繁星

我为你翻山越岭却无心看风景

我想你鼓足勇气凭爱情为你守护每一刻天晴

但愿你没忘记我永远保护你从此不必再迷茫寻觅

爱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你知道我只会用行动表示

野花太放肆守住了坚持看我为你孤注一掷

爱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恐怕听见的人勾起了相思

简单地相识宁静的日子让你幸福我愿意试

让你幸福是我一生在乎的事”

唱完觉得真是没脸见人了,奶牛奶牛奶牛,太一时冲动了,这和当初扮演深情王子钓小女孩的预设情境完全不同啊,现在完全是小女孩发春的情景啊奶牛……

苏昕昱看着对面那个尚不能用男子汉来形容的男孩,羞涩却坚定地迎着自己的目光,竟破天荒地感觉有些心跳加速,脸颊发烫。忍不住上前拥住他,胡噜着他乱七八糟的头发以掩饰自己的慌乱:“我明白。不用担心,我们一起慢慢找,慢慢走……”在展容看不到的角度,苏昕昱闭上眼睛让自己平静下来,告诉自己已经足够强大了,这次自己一定可以抓住这温暖,一定可以!

展容从来不知道语言的功力可以强大到这地步,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这一段都十足地狗血和煽情。可是真正到了自己身上,却只是想到一句更为狗血和煽情的句子:希望这一刻永远不要结束……心中略有悲哀地想,奶牛,看来自己真有囧摇的气质,并且还感觉不坏乐在其中,真是没救了……

于是所有的不满悉数阵亡,确认了爱人心意的苏某人更是甜蜜模式全开,三两下言语加行动就让送上门的展某人晕晕乎乎、一塌糊涂了,意识清醒的最后一刻,展容哀怨了:“这生活真是他令堂的糜烂,奶牛!”

13.知道不知道

展容理论上来说不是神经纤细的人,可是在跟苏昕昱的相处中或多或少还是觉察到一些在他看来难以理解的地方。苏昕昱对他的宠爱和包容到了一种令人发指的地步,虽然自己是比较享受这样从未有过的体验和待遇了,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讲,这种近乎病态的宠溺让他时常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就像是,就像是苏昕昱试图通过他在补偿什么。

理智来讲,展容清楚自己并没有倾国倾城的貌,也不是传说中的某种有着让人想要亲近的特质。并且虽然不是太清楚,但是从小月那里得知,展容进宫两年,除了初进时面圣远远见了第一面,那天可以说是近距离第一次遇见。心智成熟的展某人意识到苏昕昱很可能跟这个身体的前主人有过什么往事。

想到这些,展容不可避免地心里一阵阵犯堵,小心眼儿不是女生的特性,感情上的事儿摊谁身上谁都大方不起来。

“爱妃在想什么这么入神?朕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应。”就像现在,只要是两个人在一起,两个人就一定是“黏在”一起:苏昕昱要么搂着他,要么抱着他,要么环着他,就算是有人面圣,坐在书案后面的苏昕昱也一定会暗地里抓着他一只手。修过心理学的他知道心理学上叫这种行为肌肤饥渴症。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自己了解你太少,实在很少。”展容知道这种行为,当然更清楚造成这种行为的可能原因。苏昕昱,果然有着不那么明亮的过往么?“我想要知道你,不仅仅是现在,还有你的过去,我希望知道你想要的,而不是只是坐在这里享受你给的一切。”

看到苏昕昱收回视线,靠回椅背,沉默下来,展容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蹲下来,握住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尖染有一点批朱时蹭上去的红色朱砂痕迹:“知道吗,我开始担心,万一有一天失去你给的这一切温暖,我不知道自己还剩什么。”摩挲着那一块红斑,展容有些低沉,“我担心只是你一个人付出,这份感情能维持多久。”

苏昕昱指尖动了动,让展容从一开始迷恋到现在的声音现在充满了疲倦:”我比你,比你能想象到的更担心失去你。“手掌抚上尚有一些婴儿肥的脸颊,”一个在黑暗里呆久了的人,不可能松开一丝光明的可能,你明白吗?”

展容拿手覆上他的,仰起头,看进他的眼睛:“我不会松开,我们都不松开。”

“我的母妃是一个很美好的女子,她很会做衣服。我幼时的所有衣服都不是绣房做的,而是母妃一针一线亲手缝制的。可是她总是做着做着就滴下泪来,渗进那些绣出来的花花草草上。有一天,我记得是我六岁那一年的元宵节,母妃亲手为我穿上了新衣服,嘱咐贵生带我去看灯,还教我不要离烟火太近,免得被火星儿溅到。很奇怪吧,我当时明明很着急想要去看灯,可是却对她说的每一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还能想起她当时的每一个表情。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苏昕昱抹掉展容流到腮边的眼泪,“傻孩子,哭什么……”

展容站起来,把他的头抱进怀里:“昕昱……”

御书房里的地龙本来就够暖,又因苏昕昱让展容每日过来陪他,房间四角又摆上了很多暖盆。现下展容感觉到湿意透过两层衣服透了进来,那沉重好像直接流进了心口,淹得他透不过气来:“昕昱……”

“然后我一直按照父王的期望长大。学文习武,处理政务,四处征战,我一直要自己做到最好。我一定是不够好,才会让母妃放弃我。明白母妃的眼泪后,我不肯纳妃,更不肯立后。容容你是……如果当时不接受胡番的示好,边境百姓就不可能安定。现在我无比庆幸自己的这个决定。这些年来,听到父皇的赞扬,看到百姓的拥戴,我却总感觉那不是我,不是我的全部。可是你……你不一样,你让我感觉我就是我,活生生的、能感觉到痛的我:自从母妃走了,我就好像不太会痛了……”

听到闷闷的声音从自己胸口传来,展容眼前好像看到小小的苏昕昱,受伤了也不会哭、高兴了也不会笑的那个苏昕昱,那个自己陌生的、让自己想哭的苏昕昱:“苏昕昱,我爱上你了。”

学着他平常抚摸自己的头发那样,展容拿手轻轻梳着他的头发:“我唱一支歌给你听,把伤心在这一次用完,然后以后就不会再难受了。

苏昕昱,以后不要再难过了,我们都开心一点,因为我在想我妈的时候可以告诉自己,我还有你。

14.多吃一点儿吧,陛下

展容貌似面容平静地对着像是开美食展览的膳食,内心却在咆哮:喵了个咪的,这一顿够我跟小日子、小月吃几年啊……虽然已经看了很多天了,可是每一次都忍不住在内心吐槽,这样实在是太浪费了太浪费了口胡!

看到苏昕昱在面前的小碟子里随意挑挑拣拣几筷子,喝了几口汤就放下了筷子,展容的眉头又拧了起来。从第一次在一起吃饭开始,就没见他实实在在吃过一顿,总是三两下搞定,要不是近距离观摩外加亲身感受过那身板,凭这饭量,展容几乎要认为这必定是一位弱不禁风的书生了。

展容咽下嘴里的东西,冲口而出:“多吃一点儿吧……”说完,才发现周围全是布菜的侍人,连忙又加了一句,“陛下……”

用膳时本来就极静,苏昕昱的教养很好,食不言寝不语的前半句实践地很完美。在这样的环境下就餐,弄得展容每每感觉消化不良,但是苏昕昱估计从未想过,胡番世子会不习惯皇家就餐礼仪,故而也就没发现。

展容话一出口就有些尴尬,但是对苏某人用餐的关注还是占了上风,便不管脸上蔓延开来的灼热感,继续说道:“您日夜操劳,国务繁重,还是多用些饭食吧。”说着,从自己的位子上站起来,走到苏昕昱身边,“有劳贵公公,还是由本宫来为陛下布菜吧。”

贵生见皇上脸上神情未变,躬身退后,随手示意其他侍候的宫人,退了出去。一时间,殿内只剩自己跟他,展容有些忐忑地执起苏昕昱面前的筷子,拣了几块儿笋干儿:“这个笋清脆爽口,我见你多用了几块儿,想来你还是喜欢的。”苏昕昱没有说话,展容盯着他,见他还是吃了下去,顿时觉得比自己吃了还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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