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对木易并没有产生太大的影响,但另一件事却对他震动极大,一天明姬与他尽情欢好之后,搂着他无限甜蜜地说:“木易,御医今天确诊过了,我已经怀了我们的骨肉,你就要作阿玛了,开心不开心?”
木易脑中顿时“轰”地一声一片空白,他呆呆地看着明姬,实在无法相信自己会与一个异族女子孕育子嗣。
明姬见他脸上只有震惊而没有欢喜,心中有些发苦,抱住他的头,道:“你已经有孩子了,他将在辽国绵延后嗣,代代不衰,我们的骨血将散布在草原上。过得二三十年,我们就将子孙满堂,共享天伦了,他们会好好孝敬我们,将来也会供奉我们的灵位,作为我们存在过的证据,这样可有多好呢!而且有了孩子,你就不会离开我了。”
木易心中又是苦涩又是喜悦,混杂在一起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但无论如何,他心中是温暖的,因为毕竟自己就要有一个真正的亲人了。
明姬有孕的消息传出去后,萧绰等亲人并文武大臣都送来了贺礼,她自己更是欢喜万分。她与前夫耶律辛哥成亲五年都未有孕,召遍了御医也看不出头绪来,令她几乎有些绝望了,只当自己不能生育,没想到与木易成亲只一年就有了身孕,怎不令她兴奋激动?因此也更加爱木易。
或许是因为女人怀孕后内心的母性被激发出来,明姬不再像过去那么强硬,而是变得温厚可亲,连原本有些凌厉的眉梢眼角都柔和起来,常常与木易相互依偎着坐在园子里,含笑抚摸着自己日益隆起的小腹,还不时拉过丈夫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让木易感受胎儿的动静。
木易感觉到胎儿的踢动,想到这是自己的骨肉,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小心保养了九个月后,明姬临盆生下了一个男孩,木易为他取名“宗源”,有不忘本源之意。
满月这天,皇族及众臣又送了许多礼物,其中尤为惹眼的是耶律隆绪亲手猎得的一张纯白虎皮,银雪般的皮毛上横着条条斑纹,煞是高贵美丽。契丹人崇黑尚白,因此便将白虎当做“神物”,若能猎获一只,便是不得了的事情,因此耶律隆绪送了这白虎皮,可以说是表示了对公主夫妇极大的宠信。
但木易不知为何,见了这张虎皮总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明姬见他有些忌惮那虎皮,便笑着劝解道:“白虎乃是上天赐予的吉祥之物,隆绪送来这虎皮,一来是可以消灾辟邪,保佑宗源可以平安成长,二来也是希望宗源能长成一个英勇的武士,你莫要多心了。”
木易也觉得自己这种毫无缘由的惴惴不安十分好笑,心思便安稳下来。专心照料明姬,逗弄儿子。
明姬见他对自己不再是那副冷淡生疏敬而远之的样子,心中高兴极了,这孩子终于把他的心拉了过来。
这天明姬见丈夫照顾两个人有些累了,便让嬷嬷将孩子抱走,拉着木易让他陪自己午睡。
明姬拢着木易贴近自己,又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臂,两人渐渐入睡了。
木易睡梦之中突然听到一阵响动,他警觉地抬眼一看,只见原本供奉在佛龛中的虎皮竟动了起来,一点点充盈了骨肉,化作一只吊额金睛的巨大白色猛虎,直惊得他倒吸一口冷气,险险叫了出来。一只老虎他从前自然可以应付,但现在武功全失,怎能抵抗?
他回头想叫明姬快逃,却发现原本睡在自己身边的明姬竟不知何时已没了踪影,木易惊愕之中,正想翻身下床离开这里,那猛虎一双铜铃大的眼睛却已经盯住了他,低声咆哮了一声,缓缓向他走来。
木易被它凶恶的目光逼住,竟全身都僵得动弹不得,也忘记了呼叫侍卫,眼睁睁看着它来到自己面前。
猛虎紧盯着木易低吼了一声,那奇特的眼神令木易不寒而栗,那是一种充满侵略性的眼神。
就在木易手足冰冷无力之时,白虎猛地一跃,将他扑倒在床上,伸出利爪三两下便将他的衣服抓得粉碎,白虎的四只虎爪紧紧按住木易的四肢,让他手脚都大大地摊开,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
白虎贪婪地看着他,就像看着一顿美餐,还不住伸出血红的舌头舔着嘴唇,似乎马上便要将他生吞活剥了。
木易这时反倒不怕了,不过就是死罢了,若能真的这样死了,倒也干脆,只是宗源那孩子令他放心不下。
白虎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咧嘴一笑,做出一个让木易惊骇欲绝的动作——将它那巨大的深紫色阳具抵在木易后穴处。
木易难以置信地呆瞪着白虎,却见白虎狰狞地笑着,也不管那男人的后穴有多么窄小,便将它倍壮于人类男子的阳物向里硬插。
木易的双腿几乎被压制得成一条直线,那毫无遮挡阻碍的下体极方便异物的刺入,猛虎那足有三个男人性具大小的阳物如铁杵般凶猛地向里掼着,完全不管那猎获的男子是多么难以承受。
木易疼得浑身乱颤,人兽交媾的现实更令他如同被凌迟一样痛苦,他想挣扎,但巨大的白虎就像一座山一般压在他身上;他想叫喊,但喉咙里却像塞了一团棉花一样,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大瞪着两只眼睛,承受着撕裂的痛苦与屈辱。
猛虎终于将阳物全部塞了进去,它兴奋地吼叫了一声,便凶狠地抽插了起来,一下下猛烈的撞击就像石杵捣在石臼中一样,半点也不怜惜。
木易被它捣腾得五脏六腑仿佛都要移位了,感觉自己已经不再是人,完全成了野兽泄欲的工具。
猛虎肆意折磨撕裂着这个男子,木易感到自己一点点被它撕成一片一片,四处抛散着,但奇怪的是自己的意识竟一直都十分清醒,没有被折磨得昏过去,反而清晰地感受着这种兽行。
白虎的体力自然强得异乎寻常,动作了几千下后,才嘶吼一声,发泄在木易体内,粗野原始的欲液喷射进甬道中,木易只觉自己的内脏都被那灼热的液体淋了个遍,他又羞耻又痛苦,终于“啊”地大叫了出来。
木易惊慌地睁开眼睛,紧张地四处看着,却见明姬已将自己搂在怀里,焦急地呼唤着:“木易,你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了?别担心,梦都是假的,不会有人伤到你的!”
木易看到明姬在自己身边,这才明白刚才只是一个梦,但却仍令他的心怦怦乱跳,好一阵才平静下来。想到刚才那诡异又可怕的梦,木易又害怕又羞耻,不知自己怎的会梦到这个。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裤裆里已是粘腻腻地一片,顿时面红耳赤,不舒服地动了动下体。
明姬见了他这种反应,心中奇怪,便伸手想去摸他的下体,木易顿时着了慌,一下子拉住她的手。
明姬此时又恢复了往日的精明强势,左手扣住木易的双腕,右手强硬地探入他的亵裤,只觉得触手是一滩粘稠的液体。
她微微一笑,道:“你这段日子也寂寞了,这么久没有纾解过,实在为难你了。”
然后索性扒下他的亵裤,将那玉柱握在手里,尽情把玩了起来。
木易有心辩解,但证据摆在那里,他又能说什么,况且那梦也是说不得的,更何况他也的确禁欲得久了,愈发挨不住明姬的挑逗。明姬充满爱欲的抚慰与刚才那荒淫的梦境结合了起来,竟成为一种令人无法抵御的巨大快感,木易不住扭动着,终于在明姬手里达到了高潮。
明姬看着丈夫疏泄之后那犹带红潮的脸,怜爱地吻着他。
她当然知道木易刚才的恶梦绝不是为了发泄情欲,但她却不想去问什么,反正只要不是梦到金沙滩一战就好。
木易被那梦弄得颇有些胆战心惊,他知道男人与男人是可以交合的,难道这梦暗示了什么?他暗自摇摇头,自己现在已经是驸马了,虽然备受看管,但身份还是有的,明姬位尊权重,想来不会有人打自己的注意。
但每次看到那张虎皮,他总有一种惊惶不安的感觉。明姬发觉他的异常,便让人将虎皮收了起来,木易这才好些了。
第八章
不久就到了重阳节。契丹族本来没有中秋重阳这些节日,但随着汉化的加深,许多中原的传统节日也在契丹人之间盛行了起来。
这天萧绰和耶律隆绪率众臣到城外兴龙山上饮宴赏菊,当晚皇族之人便会住在山上的行宫中,而大臣们则住在毡帐里。
木易坐在席间,看着婀娜矫健的契丹女子跳的银貂舞,心情复杂地体会着这已经变了味儿的重阳节,想到“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心中便涌起无尽惆怅,不由得端起面前的马奶酒一饮而尽。
明姬见他这般喝酒,知道他心情不好,这时饮酒既伤身又易醉,忙将酒杯移开一些,不住劝着他吃菜。
木易喝了一大碗酒,也觉得有些头晕,便不敢再喝,唯恐失态,惹契丹人笑话。
可是这时耶律隆绪接二连三向众臣敬酒,木易不能不喝,连饮几杯之后,眼前的人影景物越来越模糊,只觉得脑中一阵眩晕,忍不住用手支住头,但却仍是天旋地转,恍惚中觉得有声音从极远的地方传来:“驸马醉了,快扶他到宫中休息。”
接着便有两个侍从过来挽起木易,扶着他往外去了。
很快,木易便觉得自己被安放在软轿上,有人抬着自己七拐八拐进了一处宫院,又有人小心地扶自己下来,为自己脱了衣服,用温毛巾净了手脸,便将自己妥帖地安置在床上。
木易一沾柔软的床榻,倦意更浓,很快就睡了过去。
睡梦之中,他忽觉有个沉重的东西压住了自己,对自己作着很奇怪的事,这令木易十分不舒服。他挣扎着想要摆脱,但那东西力气甚大,自己酒醉后又浑身无力,因此只能任着它对自己做那种不舒服的事。
木易神志不清之下,自制力全失,一边扭动一边难受地呻吟了起来,这下他身上的东西力气更大,动得也更厉害了,这样反而更令木易更加难耐。他拼命想睁开眼睛,怎奈眼皮沉重得很,就像是用胶封住了一般,无论如何也睁不开,脑子里又晕迷得很,便更加无力抵抗。过了一会儿,仅有的一点力气耗尽之后便再动弹不得,只能任对方将自己怎样摆弄。
到得后来习惯了一些,竟有一种奇异的快感从身体深处生了出来,木易心中便不再抗拒了,身上的东西又用力动了好一阵,一股热流射进自己体内,木易只觉得小腹中暖洋洋的,舒服得很,同时身上的压力也减轻了,他口中咿唔了两声,便又睡了过去。
木易这一觉睡得极香极沉,当他终于睡够,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木易揉了揉腥松的睡眼,向四周随意看了看,这才发觉这不是公主府的卧房,再一看几案前耶律隆绪正专注地看着奏折,木易这才想起来,昨天是在兴龙山登高饮酒,这应该是在行宫里面。
但为什么耶律隆绪在自己房间里,自己不是该和明姬共住吗?
木易心中惶惑,一挺腰身便要坐起来,但他刚坐起一半,便低呼一声,又跌了回去。
耶律隆绪听到声音,放下奏章走到床边坐下,扶住木易,温和地说:“你醒了,昨儿晚上因为你是第一次,所以有些伤到了,我已经给你上了药,过两天就会好的。这几天你好好休息,不要奔跑跳跃。你躺着再歇歇,补汤一会儿就上来了。”
木易难以置信地望着耶律隆绪,不敢去推测事情的真相,但自己赤裸的身体酸软的腰身,尤其是刺痛的后庭,都强迫自己看清昨晚发生了什么。
可木易犹自不肯相信,他声音颤抖地问:“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耶律隆绪好笑地看着他,道:“木易,你是真的不知道呢,还是不愿意去相信?当初我曾调教过你一次,你总该知道男子承欢用的是哪里吧?况且昨晚你也很快乐,叫得很响呢!”
木易顿时如五雷轰顶一般,呆若木鸡地怔怔半坐着,耶律隆绪也不说话,含笑看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木易的惊骇才平复了一些,他冷冷地看着耶律隆绪满面春风的笑容,心中觉得分外憎恨,这个仇敌的君主不但当初用那样的方式折磨自己,现在又玩弄践踏自己,他这样彻底地羞辱了一个俘囚,一定畅快得意得很,此时心中定在回想着昨夜玩弄自己的情形。
想到这里,木易再也忍耐不住,一个擒拿锁喉便击向耶律隆绪的咽喉。
耶律隆绪眼中历芒一闪,闪电般抓住了他的腕子,冷笑两声,道:“真是不自量力,居然胆敢行刺,只可惜准头虽不错,速度和力量却太差。”
说完微微用力一甩,木易便扑倒在被褥之间。他这时才想到自己已经被废了武功,怎能是耶律隆绪的对手?面对他的这种恶行,根本无力反抗。自己陷入如今这种境地,都是这恶魔所害。
木易咬牙恨声说:“耶律隆绪,你这个禽兽!”
耶律隆绪轻轻拍了拍手,轻描淡写地说:“胆子倒不小,朕的名字也敢直呼出来。我若是禽兽,你被禽兽占有,便是禽兽不如了?”
听他这样一说,木易这才醒悟到眼前这个人是皇帝,掌握着至高无上的生杀予夺的大权,自己的命运完全攥在此人手里,自己在他面前就像蚂蚁一样,永远没有反抗的可能。
耶律隆绪见他仿佛痴了一般,呆滞地伏在那里,便笑笑说:“你且安分一些,一会儿便要用早膳了。”
说完便又回到案边批阅奏折。
木易脑中一片空洞迷茫,本以为自己虽失节屈从了敌人,但能够从此平静地生活还算幸运,哪知却遭到这样的对待,他心中一片空空荡荡,不知该怎样面对这样的事情。
忽然他想起明姬,这个手段强硬的女人这时竟分外亲切,是唯一可以庇护自己的人。
木易轻声道:“我要回府去。”
耶律隆绪闻言挑了挑眉毛,道:“回府?想回到明姬羽翼下吗?你当我昨晚一次就够了吗?今后我会常常要你服侍,这几天你就跟着我吧。你这样的人,岂可由明姬一人独享,她虽是长公主,却也奈何朕不得。”
木易听了他这几句话,便如坠入千年冰窟一样,本以为昨夜受辱一次也就罢了,回去之后可以尽量忘却,只当是一场噩梦,哪知今后竟是无休无止,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实在黑暗可怕,令他不寒而栗。不错,耶律隆绪是皇帝,即使明姬也救不得自己。
木易感到刺骨的冰冷和绝望,压抑已久的刚烈性情终于一瞬间爆发出来,他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向墙上撞去。
耶律隆绪一见大惊失色,飞身过去便拉住了他,喝道:“你要干什么?”
再一看木易额头鲜血直流,十分惊心。
由于耶律隆绪阻拦得及时,木易虽然流血,却伤得并不厉害,他见自己没能自尽,便拼命厮挣着,又要往墙上撞。
耶律隆绪虽制得住他,但见他这疯狂的样子也暗自担心,不住劝道:“你先冷静些,有什么话可以慢慢说,别这么冲动。”
木易哪里肯听他说,一心只想一死了之,只管不住挣扎。
耶律隆绪见他根本不能冷静下来,只得下一剂猛药,沉声喝道:“你不想要你的儿子了吗?”
木易身子一震,立刻顿住了,惊惶不信地望着耶律隆绪。
耶律隆绪明白他的心思,冷冷一笑,道:“你放心,宗源是朕的亲外甥,朕怎么会忍心伤他?将来定要把他栽培成一个文武全才的大将,让他为辽国歼灭宋朝军队,攻取大宋城池,掳略中原百姓。杨家军一向厉害,我倒要看看将来宗源能不能将他们斩尽杀绝。你若想死,现在就死吧。”
说着便放开木易,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这一下到真把木易镇住了,他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将来会与杨家战场相见,血溅疆场,便从心底感到恐惧,这是比自己被强迫更可怕的事情。
他颤声道:“不!不要!”哀求地望着耶律隆绪。
耶律隆绪见这法子辖制住了他,心中松了口气,心想这就好办多了。
他伸臂搂住木易,用丝帕为他擦拭脸上的鲜血,温言道:“只要你不寻死,好好活着,我将来就让宗源去做北面官,让他远离南边,不参与攻宋之事,你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