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不是妻妾,不是女子,那就用不着温柔,也用不着温文尔雅的跟他说话。
不能对妻妾说的,不能对女子说的,对着纪瑾瑜——这么一个低贱的灾星,自然是可以任意羞辱的。
“看你这样子……呵。”
“疼……啊……啊啊啊啊!”一点准备都没有,纪瑾瑜只感到身后有什么东西要一点点的进入他的身体,还没等反应
过来的时候,自己的头又被按在了床上,接着,剧痛从下身传来。
“呃——啊啊——别……!”泪水在自己被进入的那一刻不受控制的往下流,霎时整个下半身也都麻了起来,恍恍惚
惚听到身后沈渊叹一声满足般的叹息,还没有适应的身子就随着深沉渊的动作动了起来。
“呃——啊……好疼……好疼……求求你……别……!”难受,难受得要死。
身上的五脏六腑都像是要被撞的移了位,胃也难受,想吐,却吐不出来。
“小东西,臭婊子……”沈渊倒是舒服得很,一边骂,一边越是把纪瑾瑜往怀里弄,然后用牙去咬那白嫩的身子,去
嗅那身子散发出的味道。
“……放手……”声音越来越虚弱,神智也开始迷糊不清,只觉得周围都很冷,眼前明明暗暗的一片昏花。
自己要死了吗?
纪瑾瑜这么觉着迷迷糊糊的快要晕倒的时候,自己又被翻过了身捉了起来,狠狠地被打了一巴掌。
“叫啊,你不是会说话么?怎么不叫?”沈渊看着他被打的发红的脸颊心情倒是舒畅得不得了,顺势又在他大腿内侧
狠狠掐了一把,弄得青紫一片。
“呃啊……啊……”纪瑾瑜抖了两下,伸手抓住了沈渊的手臂,想要推开他制止。然而这种行为却让沈渊以为纪瑾瑜
兴奋了起来,只骂了一句“婊子”便又用了更大的力气去顶纪瑾瑜已经渗出血丝的下身。
“不……”身子又随着晃动了两下,纪瑾瑜闭上眼睛晕了过去,下身还在隐隐作痛,只是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
纪瑾瑜一晕就晕了三天。
本身的风寒虽是被别人忘了个光,可却还是没好的。
沈渊弄了他一整夜第二天起来便头也不回地走了,但等纪瑾瑜再起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要被烧糊涂了。
大夫来看的时候倒是没先被那厉于常人的风寒吓到,而是被他身上的伤痕吓了一跳——齿痕,吻痕,还有青紫青紫的
被打出来的痕迹。不过那大夫终究是摇了摇头,别人家的事自己怎么也是不好过问的。
不过看着纪瑾瑜可怜,还是委婉的说了句他体弱,做不得什么激烈的事情。
沈渊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说道:“死了又怎样?”
纪瑾瑜的心突然寒了一下。
死了又怎么样?
他的家人不是早已经不要他了么……
张了张嘴,一口鲜血呕了出来。
“……不过……是个灾……星……”气若游丝,纪瑾瑜说话本就说不好,这几个字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
沈渊倒是吓了一跳,没想到他竟然会醒——若是纪瑾瑜醒了,定不会让自己站在这里看着他被医生瞧病的。
疑惑的望了一眼,却发现纪瑾瑜在对他笑。
那笑容很美,他从未见过纪瑾瑜这么与对他笑过——一瞬间有些恍惚,回过神的时候,又不知为了什么恍惚。
他不过是个灾星。
身份低贱的人,他是从来不屑去打探他们内心的。
“……你明白就好,不过是个灾星。”沈渊高高在上的斜眼看他,转过身走了出去。
纪瑾瑜还在笑,偏过头对那大夫说:“多谢。”
陈大夫叹了口气,写下了药方。
若不是灾星,怎会是这副摸样。
第九章
入了冬已经有些日子了,不知是什么原因,今天的天气变得尤其的寒冷。
醒来时天还没亮,推开窗子向外看的时候,发现下了雪。满满的雪一片白,在院子里盖得挺厚,也不知是昨夜已经下
了多久了,也不知还会下多久,只知道屋外的雪花落的仍是吓人。
纪瑾瑜叹了口气,怪不得觉得冷得很,甚至把自己从被子里冻了起来。
搓搓手,看着才微微露出鱼肚白的天空,寻思了一会便穿上了放在一旁薄薄的外衣——出去走走似乎是不错的。
推开门的一瞬间,寒气随着雪花突然吹了进来,纪瑾瑜的风寒还没好,只觉得浑身都被寒风扎的痛了,愣了愣,还是
慢慢的推开门走了出去。
脚踩在厚厚的雪地上的感觉很奇怪,寒风凛冽,没有束起的头发被吹的散了开来。看着院子里开的凄凄惨惨的梅花,
纪瑾瑜这才想起他是已经很久没出屋子了。
“好冷……”伸手碰了碰梅枝上的雪,随着雪块向下掉落,一朵没开多久的梅花也掉了下来。
弯下腰捡了起来放在手中,再抬头时,蓦然的那么一眼,看着开出了墙外的梅花,像是鲜血的颜色。
“怎么好好的就下雪了,到现在还没停。”沈渊抬起手,一旁的柳玉儿为他一层层的穿上厚重衣服。
“相公这么问,雪也不会停的啊。”柳玉儿笑了笑,把貂毛的外袍给他套上。
“很重,不要这件了。”摆摆手,沈渊扯了扯衣领。
很热,一到雪天就要穿的多得很,暂不说外面是不是真的很冷,光是在屋里穿好衣服就要热得出汗,况且屋子里还点
着火炉子,简直要把人烤熟。
“老夫人说要穿的,你今日出门谈生意,冻坏了可要是玉儿的错了。”柳玉儿眨眨眼,又帮沈渊正回了被扯乱的衣领
,“再说出了门雪可大着呢,那些下人天还没亮就起来扫雪,到现在还没弄干净,况且这雪还下个没完,相公若是不
穿,染了风寒怎么办?”
沈渊闻言摇了摇头,只好对柳玉儿妥协,他拿起外袍放在怀里抱着,伸手捏了捏柳玉儿的鼻子,道“我拿着便是了,
出了门再套上,可行?”
“相公只要肯穿就好,再不走,就要延误生意了,到时候玉儿是要赶人的。”
“天冷你也小心点,冻坏了可不好,你毕竟不比我是个男人不是么?”沈渊摸了摸柳玉儿的头,“那我走了,自己在
家小心。”说罢,大步走了出去,跨上了门外候着的轿子。
今日要会的是个朋友,说起来也算是年少交情甚好的玩伴了,只是十年前家道中落,一家子无奈之下变卖了全部的财
产便南下经商了,这次回来,听说是南方的产业已经十分不错,想要扩到北方来,这才找了与自己从小交好的少爷回
来于自己商谈。
冷笑一声,什么儿时玩伴,什么交好,现在来巴结自己,不过是沈家越做越大了,得了沈家的面子在这边儿就好办事
儿而已。
轿子停下,小二便盯准了人上来迎接了,沈渊想到是人提前做了吩咐,没说什么,点了头便随着小二上了二楼的雅间
,里面的人听到声音便站了起来转过身看他,鞠了个躬。
“沈兄,好久不见。”
“欧阳,可真是好久了,有十年了吧?”欠了欠身,沈渊笑道:“竟是没变样子呢,还是那张娃娃脸。”
“……这,沈兄真是说笑了。”被唤作欧阳的男子眯起眼笑了一下,把沈渊请入座。
“这次来,不只是经商吧?我前几日经过见你家老宅的时候看到那似乎在重建?今日来的时候还发现忙里忙外的搬着
东西,怎么?是要搬回来?”把脱下的外套顺手交给了小二放起,沈渊接过下人递上来的文书。
“的确,不过只有我一个搬回来而已。”对面的欧阳承做的端端正正,比起沈渊倒更像是个正经的商人。
沈渊挑眉,“怎么说?”
“家业都在南方,自然家父与兄弟们要在那里管理,我来——也是因为有沈兄照顾才能过来不是么,这在北方的生意
还要您照顾才是。”说着,就递了一杯茶给沈渊。
沈渊接过茶,倒是不说主题,只调笑道:“宅子不是还没弄好么?这么多年的交情,去我家住吧,等宅子弄好了再回
去。”
“哎?这……恐怕不妥吧……”
“这有什么不妥?说起来南方是不怎么下雪的吧?我府中风景还算好,十年来没见,不好好聚聚怎么行?再说,文书
是都看过了,倒是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是细节大多还是要修改的,不如住在我那,也省的老往酒楼跑。”
“……那有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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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刚踏进了大门,就看见彩珠慌慌忙忙的撞了过来跪下去就哭了:“少爷,纪公子他——纪公子他……他用刀刺自己
胳膊……全是血……在雪地里……这……”
“这是要干嘛?”挑起眉,沈渊扫了一眼身后愣住的欧阳承,有些感觉丢了面子,不悦道:“他要死就随他死,血清
干净便是,省的招蚂蚁,你杵在这儿干嘛?”
彩珠闻言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前些日子纪瑾瑜生个小风寒沈渊就请了大夫来看,生怕照顾不好似的那样子,这下子
又是怎么了?怎么忽冷忽热……虽说少爷倒是脾气不好阴阳不定的,可这……?这下子可让她不好受了,自己对那纪
瑾瑜到底是伺候着,还是不伺候了?
正犹豫的功夫,柳玉儿到了门口迎接沈渊回家,一看彩珠跪在这里就知晓了个八九,笑着说了声“先把你的‘主子’
伺候好才是,快回去吧,可别跪了——这儿还有客人呢。”
彩珠这才知道自己办错了什么事,赶忙又叩了头退了下去。
“相公,”柳玉儿欠身,继而后退了一步,做了个请的姿势道:“快去前厅吧,看看这位公子穿得比您还厚呢,这可
没什么遮挡,这北方下着雪可冷着呢。”
欧阳笑了一下,随着沈渊走了进去。
“沈兄家里还是没变样子呢,”欧阳接过茶杯权当暖手也没喝,只环顾了一下四周便笑了,“我记得多少年前一群孩
子还在这里转着圈子的玩乐呢。”
“那是自然,这房子多少年没变样子了,父辈守旧,谁也不愿换。”
“倒是不错……说起来,进门时那人说的纪公子……?我可记得你没有兄弟。”欧阳承疑惑地问道,半晌见沈渊不回
答,便说道:“……看来是我多嘴了。”
“呵,说什么多嘴,只是个灾星罢了,没什么好讲的。”沈渊放下茶杯,半倚在太师椅上,“天天就是要惹出些祸事
来的。说起来我现下还要出门,欧阳你只管随处走走,家丁都打点好了,有什么事就随便吩咐便是了。”
欧阳只点头,道了句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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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瑾瑜踩着石头踮着脚去折那支长出了墙的梅花,晃晃悠悠的扒在墙边像是要摔倒的样子。
“小心!”身侧有声音传来,纪瑾瑜吓了一跳,脚下的石头本就不安稳,随着纪瑾瑜的身形一动,就要把他整个人都
摔下去。
“……啊!”没有意料之中的摔在地上,而是贴上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纪瑾瑜立刻紧张的不敢动了。
“……你没事吧?”环住纪瑾瑜的腰把他从石头上抱了下来,欧阳承摸了摸他的头,“是我吓到你了?”
纪瑾瑜看着以前从未见过的陌生人有些戒备,往后退了一步隔开两人的距离,把缠着纱布的右手放到身后,道:“还
好。”
欧阳承看着他藏起来的手才又想起来今天刚来时那个小丫鬟说的人来,顿了顿,问道:“你是……纪……?”
“纪瑾瑜。”纪瑾瑜低下头,又把手往后藏了藏。
欧阳承摸摸鼻子,然后轻轻地笑了,小声问道:“好好地梅花,为何要折去?”
“不折……便要长出墙了……”纪瑾瑜看了眼横在眼前的墙壁,转身往屋子里走去。
欧阳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跟了上去。
“说起来,我记得小时候在这玩儿,是有个家丁拉了一个小孩的,我们还笑话沈渊说那是他将来的老婆。”踏进了门
,欧阳承一边说一边在堆着书的桌子上翻看,“《子不语》?子不语,怪力乱神,你可是喜欢这鬼怪的东西?”
“……没有。”纪瑾瑜坐到一边,随便拿了本书就看了起来,虽答着话,却像是没有见到有这么一个大活人在屋子里
翻他东西。
“看了,晚上一个人可会害怕?”欧阳承笑道,不自觉的想逗一逗眼前的人,脱口时那‘一个人’三个字说的极重。
纪瑾瑜不答话,片刻,突然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不着痕迹的拿过了书放回桌子上。
“你……该走了……”
气氛突然变得冷了,纪瑾瑜说完便低着头,眼神里恍恍惚惚的,不知道在看什么。
“……”默然,欧阳承又把手放到了他头上摸了摸,把他抱在了怀里:“……别哭。”
第十章
“……”默然,欧阳承又把手放到了他头上摸了摸,把他抱在了怀里:“……别哭。”
“我……没哭……”纪瑾瑜皱了皱眉,想要推开欧阳承,伸出手用力把他往外推,却没想到这一下反被抱得更紧了。
“你……!”
“别哭……”
“放手!”纪瑾瑜顿时气结,大声的喊出了放手两字。
欧阳承这才依言放开了他,可虽然放手了却一直盯着纪瑾瑜的眼睛。
“……我知道你想哭的吧……”
很心疼,为什么自己说起一个人这几个字的时候他会露出那种眼神呢?
无助,犹豫,悲哀,还有那么一些恨意混在里面。
低下头的时候似乎满是委屈,却似乎又有不能对人说的难受……
沈渊对他做过什么?他为什么会这样?他是不是被关在这里?不然为何折梅时会说的那些话……
“不折……便要长出墙了……”
长出墙……
灾星,一个灾星……
眼前的人就是他在小时候看到的那个很脏的小孩子,被家丁粗鲁的拽着走,又被一群人围在那里欺负,然后嘲笑他是
个灾星……又嘲笑沈渊将来要娶个灾星做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