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气,“徐言,你又何苦为难我。”
“为难你?”徐言讥诮的笑了,“莫展颜,我只是有权利知道值不值让我背叛少清。”
林少清和雷涛,我究竟比较爱谁。
徐言的话让我可笑的想起读书那会经常有小弟向我抱怨说他的马子总纠缠着问他,假使有一天你喜欢的女人和你妈同
时掉进了河里,而你只能救一个,那你会救谁?
他们跟我抱怨的时候,我只是冷笑着叫他们跟他们的马子分手。这种女人不要也罢。聪明的女人绝对不会逼你男人抉
择。
可现在,我几乎面对着相同的命运。
徐言,这个男人在逼迫着我诚实的面对自己的心。他让我在雷涛和林少清之间做个选择。
人总是有着对自己很重要的人,或者亲人,或者朋友,或者爱人。不能说三者谁比谁重要,或者一样重要。只知道三
者如果少了其中一个,人就会变得不完整。
这样说或许是我很自私的想法,也或许是我逃避现实的一种自以为是。
雷涛、徐言、林少清。
这三个占据了我目前生活的三个男人,雷涛就如同亲人,徐言是朋友,林少清则是爱人。本该是如此,带给我温暖的
亲人,能够全心信任的朋友,以及心痛的爱人。可,事情却发生了偏颇,心乱了,乱得连自己都分不清楚。爱,到底
是什么了。
“对不起。”还是这三个字,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答案,又怎么回答他。
徐言起身替我解开了捆绑住我双手的衣服,又轻柔的替我穿上,像哄小孩子一样轻拍着我颤抖的肩,“你的心很乱吧
?你其实厌恶着自己吧,竟然同时爱上了两个男人。你害怕,害怕越陷越沈,你怕到时候两个男人你一个也离不开。
你自己心里又比谁都清楚,他们是死敌,所以你只能离开。对不对?”
徐言说这些的时候声音很温柔,可他的话却犹如千斤重的石头不断的敲打着我的内心。他其实真的全部都说对了。
“我说对了对不对?”徐言的脸上却没有一点说中别人心事和秘密的得意,我在他眼中看到的是更多的疲倦和落寞,
“你很奇怪我怎么会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这很简单,我是医生。心理医生的执照我也有拿到。”
“你既然都知道,又何必多此一举的问我呢?”有种被当成小丑一样愚弄的怒气,明明早就将什么都看穿了,为何还
要如此来耍弄我。
“莫展颜,我可以帮你逃离那两个男人。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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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言说,我可以让你忘记林少清,忘记雷涛,忘记你的过去。
忘记之后就是一个新的开始,新的生活。他问我我的选择?发生过的事情即使忘记了还是发生了,一句忘记不可能将
一切都抹杀。
“不,不用了。”我摇头,苦笑道,“我不想忘。”
无论是林少清也好,雷涛也罢,我都不想要忘。即使没有办法在他们身边呆下去,即使已经没有办法再爱,还是没法
选择忘记。
徐言并未惊讶我的回答,他似乎早料到我的答案,推了推眼镜,笑,“我希望你不要后悔。”
其实我很好奇徐言为什么不让林少清忘记一切,忘记我,忘记他不幸的童年,如初生的婴儿从新开始。
“为什么你不干脆让林少清记不起一切呢?”我终究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徐言像是我问了个很无聊的问题一样瞥了我一眼,“这种东西我不可能强迫,除非哪天少清跟我说他想忘记一切,否
则我是不可能这么做的。”
我突然对这个男人升起了一种名为心疼的感动。
我们的谈话没有再继续,徐言开车把我送回了林少清的公寓。他甚至都没有停一秒又赶回了医院。我知道,不仅仅是
因为林少清现在的情况还有些不稳定需要他这个主治医生在旁边更重要的,“猎人”内部现在很多不安分的因素,林
少清身边必须有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徐言说过这公寓里林少清装了无数个监视器,这些监视器是日后让林少清相信我死亡的最好证据,所以要好好的利用
。
也就是说偶尔我必须假装身体极度的不适。而徐言会将研发出来的药放到我平时吃的饭菜里不让林少清发现任何的蛛
丝马迹。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徐言有问过我真的不打算再去看看林少清。我拒绝了,我怕真的看下去我就没勇气离开了。
徐言并没有跟我说那种药会什么时侯研究出来,也没讲什么时候会放到我的食物中。徐言说,如果我事先知道的话不
管我伪装的再好都会被林少清看出破绽。还是和平常一样,徐言从医院回来之后给我准备营养套餐。还是和平常一样
,只是徐言吃饭的时候无意中的提起一句,明天,少清也该醒了。让我停下了吃饭的筷子,林少清要醒来了,这就意
味着我的时间该到了。
抬起眼无声的询问着徐言。徐言轻叹口气,看着碗里的食物,声音很低,“吃吧,吃完之后一切都结束了。”
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心里突然就一阵心慌和少了什么东西一样的惆怅。明明期待了这么一天期待了这么久,真正发生
的时候却又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了。想想也觉得这样的自己实在很可笑。如今已经没有后悔的路可走了,不管是我还
是徐言我们都把后路给封了。
“谢谢。”望着徐言面无表情的过分俊秀的脸,我认真的说道。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徐言不屑的瞥了我一眼,继续吃着桌上的饭菜,“莫展颜,你还是收起你的谢谢吧,我不稀罕。”
还想开口说着什么的时候,一股奇怪的感觉从身体的每个细胞窜出来,只觉得浑身的力气像是被人抽走一样,眼睛沉
重的睁不开,慢慢的陷入诡异的昏迷。说是诡异是因为一般来说昏迷的人是完全没感觉,可我此刻却能完全的感觉外
面的动静,只是身体完全使不上力。
片刻的慌乱之后马上弄明白过来,这是徐言配的药效发作,果然真的有这么神奇的药。
“一切都结束了。”
我听见徐言在我耳边如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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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情况完全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着。至少我从未想过徐言会玉石俱焚的想要走到这一步。我不知道徐言把
我抱到了哪里,只知道这里除了徐言外没有任何的一个人,我只听见铁门声和徐言的呼吸声。
然后就感觉被小心翼翼的平放到了柔软的床上。感觉有冰凉的指尖在婆娑着我的脸,凉凉的。
徐言的气息在耳边喷洒,与手指的冰凉完全相反的温度,“莫展颜,莫展颜,莫展颜!”他只是一遍遍的在我的耳边
一遍又一遍的叫着我的名字,像是恋人间的轻声细语。
这声音让我血液凝固,一种不安的感觉即刻笼罩着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我想要睁开眼,却
发现一切都是徒劳无功。徐言似乎已经感觉到了我内心的恐慌,我听到他的低笑声,然后他冰凉的指腹不断的摩擦着
我的脸,“很害怕吗?”
声音低沉沙哑,像是极度压抑着从嗓子眼发出的。
然后,上身突然感觉到一阵冰凉,我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徐言粗鲁的剥落,温厚的手掌在我腹部来回的抚弄,“莫展颜
,你这人就是太过容易相信别人。”徐言重重的叹气,“所以才会弄得如此。也因为如此,才叫人放不下手。”
不,不是这样的!我想要大声的喊叫,徐言,不会骗我的。
可嘴上像是挂了千斤重的铁锤压得我连张嘴都是妄想。为什么还要有意识,为什么还能清楚的感觉到他手上的温度,
还有那么清晰的感觉,像这样意识清醒的任人宰割,是最痛苦的。徐言,徐言!究竟怀揣着怎样的心情来如此对我?
“很痛苦吗?”徐言在我耳边咯咯的笑,“被如此的背叛?”
手指已经开始滑向大腿内侧,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我本能的想要收紧双腿,却依旧只能感应而无法移动。
不,不要!
“我没有欺骗你,我是真的让你从林少清和雷涛身边逃脱了。只是,莫展颜。我放不下。”
他的手指不断的婆娑着我的大腿内侧,甚至在分身周围来回的逗弄,这样若有似无的逗弄比直接的刺激更让人觉得难
受,偏偏身体只能像个木偶一样任由徐言为所欲为。
“莫展颜。我也不明白,像你这样其貌不扬的男人究竟哪点好呢?雷涛对你不离不弃,就连少清好像也已经快离不开
你。而我,原本只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在旁观看你,只是我没想到,最先输了的是我自己。”
他的声音到后来越来越轻,轻到几乎是自言自语,“明天,我该面对的是一场很重要的战斗,弄不好,会死的。”
他又接着说道,“所以,恨我也好,今天就让你先属于我吧。以后再也没机会了。”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
原本婆娑着我大腿内侧的手突然用力紧拽着了我的欲望,如果嘴可以说话,我也许会因为这突然的疼痛叫出来。
只是,现在比疼痛和耻辱更让我在意的是徐言的话。
什么叫做重要的战斗?什么又是弄不好会死?
这个男人心里究竟在算计着什么?他究竟还有什么瞒着我?
我可悲的发现,比起被背叛的痛楚,我TMD更担心的却还是他的安危。
徐言的唇慢慢的覆盖着我的唇,我无法回应躲避只能任由着他接近狂躁的侵占我的唇,纠缠我的舌。不讨厌,不觉得
恶心,只是胸口被什么堵住一样的难受,他唇中的只有苦涩的味道。冰凉咸涩的液体滴落在我口中,脸上,眼睫毛上
。徐言离开了我的唇,能够感觉到他颤抖的手一点一点的脱着我的裤子。
“我背叛了少清,背叛了我一直以来的信仰,背叛了母亲的希望。莫展颜,这一切都是你。我究竟该怎么办?”他的
声音极度的绝望和痛苦,刚刚那咸涩的液体是他眼中的泪吗?
这个从没落泪的男人刚刚是在哭吗?
心口一紧,这个时候真的很想能够抱住他,拍着他的背,柔声说,“别怕,有我在。”
只是这样的话,我没机会告诉他。
“恨我吧。”徐言脱落掉我的裤子后低沉的说道,“至少记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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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的感觉到徐言的欲望正一点一点的进入到我的体内,被撕扯一样的痛。明明身体像个木偶娃娃一样任人宰割,却
能够感觉到全部的疼痛。
徐言将我的身体翻转过去,将我的双腿架在他的脖子上,更加深入的进入我的体内。最初的疼痛感消逝,取而代之的
是贯穿带来的快感,然后一股热流喷洒在我的体内。
我与徐言一起到达了欲望的高潮。
徐言缓缓的退出了我的身体,将我平放在床上,我听见皮鞋摩擦着地板的声音,然后是铁门“碰”的被人一脚踢开的
声音。感觉到了除徐言外的另外一个人的气息,而且是一个我无比熟悉的人的气息。
徐言说过,林少清明天会醒过来。
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吗?
“可恶。徐言,你TMD究竟做了些什么?”冰冷夹杂着愤怒的声音,身体倒地的声音,然后只剩下抽气声。
想要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依旧只是徒劳。单不说徐言的药让我此刻在外人眼中看来已经与死无异
,就只是刚刚被徐言操过的身体也实在无法负荷那种疼痛。
“少清,就算你看到的那样。这个男人已经死了。”
“死呢?”不可置信的声音,而后是疯狂的大笑,我赤裸着身体被人狠狠的提起,然后狠狠的丢了出去,身体撞到墙
上,痛得无法呼吸,“少TMD给我演戏。他怎么能死,没我的允许他怎么可以死。”
说到最后,平时的冷漠不复存在。愤怒的声音竟在颤抖,林少清在害怕,害怕这是事实。
“他死了,被我杀死的。”
与林少清的声音相反,徐言的声音太过平静,平静的不像是他发出的。
不,不是这样的!明明与之前说好的不一样。
徐言为什么会说出这种摆明了就是找死的话出来?突然间却明白了徐言的计划,如果单纯的只说我死了,没有任何的
理由和借口的话,像林少清这般聪明的男人肯定很快的就会怀疑这是徐言与我串通好的。徐言这么做是为了以防万一
吗?
“明天,我该面对的是一场很重要的战斗,弄不好,会死的。”
陡然的想起了徐言的话。
这个男人从最初就已经下定决心用自己的命来换取我的自由,用自己的命作为背叛林少清的惩罚了吗?
该死!我TMD为什么不早些想到这些呢?
“为什么要杀他?”林少清已经完全失去的理智,“为什么?”
“你已经越来越离不开他了,而我只是在清除阻碍你的障碍。”
“啪!”沉重的的巴掌打在脸上的声音,那巴掌也像是打在我的心上,心突突的疼。
“谁给你的权利,让你随意的懂我的东西。”林少清的声音由愤怒变成冰冷,“徐言,你想死吗?我成全你。”
不,不要!
我想张口,却提不起力气。
世界突然就变得安静。
除了林少清急促的呼吸声外,我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林少清的子弹都是消音的,即使他对徐言开枪了我也听不见声音。我怕,怕林少清真的动手杀了徐言。
我被人温柔的抱起,一个声音在我耳边温柔的呢喃,“即使死了,你也无法逃脱我。我的展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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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林少清要把我带到哪去,特不清楚这个男人的目的是什么,更不知道他抱着我走了多久。 只知道我被他抱
进了浴室,温热的水,林少清的手温柔的挫着我的背。
听见他的口中喃喃的说道,“莫展颜,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然后他的手指突然毫无预警的插入我的后穴,说来也真是奇怪,明明全身都如死了一般,可我竟还能感觉后穴还在一
张一合的伸缩着。
林少清的手指粗鲁的甚至是粗暴的进入我的身体,最迟只是一根手指,两个,三个,然后是整个手掌的强行进入。
清晰的听到身体被强制的撕扯开的声音,非人的疼痛。
林少清似乎还很不满意,他将掌弯曲着握成拳,“为什么没反应?你总是这么的不乖,睁开眼睛像平常一样用你淫荡
的身体求我啊。”
我的心在滴血,血顺着心脏一滴一滴的流,疼痛的窒息。
徐言,我的自私害掉了你一条命,如今还让这个男人发狂,可我却依旧没办法逃脱。
我是不是该下地狱呢?
林少清的手掌从我的体内退出,取而代之的是他灼热的肉刃,身体不贯穿,快感和疼痛,我已分不清楚是怎样一种感
觉。
“说话啊。平常不是会求饶的吗?你总是不听我的话,总是做出惹我生气的事情。你这样,我可是会生气的。”林少
清嘶哑的嗓子吼道,紧扶着我的腰,一次紧接着一次更猛烈的贯穿,“听着,你如果不叫出来,我就操死你。”
随着林少清的抽插连带着已经没了温度的凉水一起进入我的体内,痛苦的性爱没有半点快感可言。
林少清疯了。
我现在只想快些结束这种痛苦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