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是我的。”
凌晔目不转睛盯着他,目中光芒危险又灼热,好像会把人烤熟了吃进去。
“我……”冷子琰叹气,“我是你的。”
“啊……啊?啊!”凌晔又是一阵鬼叫,放开冷子琰,沿着屋子奔了圈,冲过来把人搂住,逮唇就啃。
“唔……唔,咬……别咬!”
养狗不好啊,动不动就咬人。有几分愤懑地将人推开,对方看他半响,又巴巴地凑上来,冷子琰弯腰想躲,凌晔如何
让他如愿,死死勒住,打闹一番直到啃得又红又肿像熟透了的水果才心满意足地放开,砸吧砸吧嘴,“还有一句。”
交杯酒一滴都没喝进去,全洒桌上地上衣服上,还有些沾到了冷子琰手上,凌晔眼尖,笑眯眯把他一只手逮住就舔,
眉眼间风情万种,说是色如春花也不为过。
冷子琰很想抚额,琢磨着京城哪家精神病院比较好,看凌晔这样子,迟早得送进去啊。
“叫我老公。”
“什么?”
“第三句。”凌晔把他的手抓得紧紧的,不让他跑,似水柔情,多少是将军家的公子,板起脸来还是像模像样,“快
叫!”
薄唇抿成一条线,显然感到十分为难,“有什么福利?”
“福利嘛。”舌尖在唇上暧昧地勾了圈,“一会满足你。”
瞳孔微张,“不是我满足你?”
“都差不多。”凌晔似是等不及了,催促道,“快叫快叫。”
127.
相比凌晔君痕白皙的肤色,冷子琰脸上的色泽一向是小麦色,看起来健康又诱人,充满着男性的魅惑。
此时一张脸,却像被烈火烧过般滚得通红。
他也是头脑发热才答应说三句话给凌晔听,前两句还好,可这最后一句,实在是……
老公?
相对的不就是那个什么的“称谓”?
“换一句?”冷子琰皱眉,“这句太幼稚了,万一传了出去,有损你将军公子的威名。”
凌晔难得显得意气风发,拍拍胸膛,像古代鲜衣怒马的江湖侠客,“不怕,谁敢乱传我割了谁的舌根。”
说完,他便痴痴地看向冷子琰,不放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面部表情。
“老……老……”自知逃不掉,冷子琰低下了头,眼睛也垂向地面,眉毛像两根扭曲的麻花,唇里熏出浓浓的酒意,
“老公……啊……”
饭有什么吃头,酒有什么喝头,情有什么调头。
凌晔抱起冷子琰就扔床上,眼睛红红的,像迫不及待要拆吃入腹。
“诶,喂……”冷子琰伸长腿想踢,那个人灵活地把他两条腿扳向两边。
撕拉一声。
裤裆破了。
冷子琰当真是又羞又囧,虽然因为职位不够高的缘故,身上穿的军装是最普通的料子,但怎么会……会那里给裂开。
“喂!凌晔!”
被身下的人蛮力翻过去,趴在床上,凌晔没有继续撕他衣服,而是停了下来,凑到破开的地方,细细的瞅。
“开裆裤?”
冷子琰反身就揍了凌晔一拳。
脸上怒意足够让人心惊胆战,凌晔倒不怕,厚着脸皮重新爬上床,两三下脱掉冷子琰的长筒军靴。
冷子琰身材好,原本就是衣架子,普通军装他也能穿得英气勃发,凌晔看着狼狈但又咄咄逼人的家伙,觉得哪块衣服
都想扯,又哪块扯了都舍不得,哪里都想亲,又唯恐冷落了其他地方。
怀上孩子的前两个月,两人不知道孩子的存在,做爱次数多不胜数,后来知道有孩子,亲热起来多少有些膈应,放不
开手脚,再后来这人进了将军府,成了野鸡“名义”上的人,又有了君痕的“死而复生”,他们几乎没滚上过一张床
。
凌晔现在就像是干了很久的土地突然看到了甘霖,所有的神经都激动地崩开,迫切地渴望着占有这个人侵犯这个人!
他要做到他下不了床!
这是种太过幸福,近乎不真实的恍惚感。
手掌一件件除去衣衫,在蜜色肌肤上摩擦出灼热的火焰,凌晔埋下头,一寸寸地轻吻,从眉梢到唇齿,从唇齿到下巴
,再到滚动着喉结的脖子、突起的腹部、修长结实的双腿……
“你敢舔我剁了你。”冷子琰气急败坏地吼。
凌晔只得恋恋不舍地放开诱人的穴口,咬住臀肉轻轻往外拉了下,身下人发出一声想要压抑又没能压住的高亢惊呼。
再接再厉,把两瓣臀又抓又揉,又掐又打,搞得通红,再一口气扳开,瑟瑟发抖的小穴惊慌失措又十分热情地迎接着
他。
“想我了吧。”
“想操你……啊……”
难怪野鸡总说冷子琰下面的嘴听话,上面的嘴却一点也不乖。明明饥渴的小穴在凌晔的目光注视下蠕动得好像几百年
没尝过肉,薄唇却依旧十分嚣张。
所以被一口气插入了三根手指,疼得脸色发白,实属活该。
畸形的身体很容易在男人的抚摸下获得快感,更何况搞他的是凌晔。嘴里骂骂咧咧,臀部却越翘越高,心急程度丝毫
不亚于对方,“快,快点。”
凌晔存心的慢条斯理,“说话说全,快点什么?”
此时,抽插的手指已经变到四根,扑哧扑哧,声音十分淫靡。红艳的肠肉被拉出来少许,又在下次进攻中卷带回去,
透明的肠液不知羞耻地冒泡,沿着臀缝,勾连到大腿内侧。
“进来,操我。”
说话的同时,回过头,黑色的碎发湿湿的粘在额际,目中光芒如碎裂的星空般幽深,潋滟一片。
一巴掌拍在翘起的臀部,而后挺起身,一鼓作气,直推到底。
无论哪次进来,里面都是又紧又热,箍得凌晔恨不能一辈子都呆在里面。
越摇越烈。
激昂的喘息声熔化空气,屋子里的气流仿佛喷发的岩浆。
连着换了好几个姿势,两人却一点都没有要停止的意思,激情地抚摸着彼此,像疯狂的兽般饥渴地叫嚣。
谁也没那闲心去关注快五个月大的胎儿。
凌晔折起冷子琰双腿,压在他胸口,眯起眼欣赏身下人一身淫乱的痕迹。
蜜色肌肤上不是啃出来的红点就是湿哒哒的精液,虽然结实的胸肌变得柔软,凌晔却依旧爱不释手,乳珠被他咬破了
皮,连乳晕都没放过,揉揉掐掐,刺激得冷子琰连连惊喘。
在房间的每处地方留下痕迹,两人又滚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亲吻。
站在酒店的最高点,俯瞰整个城市的流光溢彩。
凌晔让对方贴着窗,从背后凶狠的进入,力道大得仿佛会把玻璃挤碎。
冷子琰一边迎合凌晔的侵犯一边产生一种随时会掉下去的危机感,但他又知道,如果掉下去,这个人一定会拉住自己
。
“啊……”
尖叫的同时。
“砰!”
大簇烟花在夜空绽放。
紫罗兰、山茶、雏菊,各色花种,争相夺艳,色彩斑斓。
星星之火,将夜空点缀得迷离多姿,散落而下,流泻一地。
“喜欢吗?”凌晔咬住他耳朵问。
冷子琰正沉浸在高潮的余韵,声音带着情欲的沙哑,“你让人放的?”
“当然。”凌晔得意挑眉,金属般的华丽嗓音变得低沉而缓慢,“冷子琰……”他说,“我喜欢死你了。真的,你怎
样我都喜欢你。”
转过头,唇齿相连。
嘴里的津液挂在嘴角,互相舔干净,彼此眸里的情欲比夜空中的烟花还要艳丽十倍。
“上次你家里人笑我后面肯定是松的。”
“胡说,你都松那全世界没紧的男人了。”
冷子琰莫名其妙很害臊。眼里是绽放的烟火,夜空璀璨,耳边是肉体撞击的啪嗒声,夹杂着身后人软声的细语。
“何况,松了也得是我的人。”他忽然霸道起来,高声宣布,“不管是松的还是紧的,冷子琰这辈子,下辈子,下下
辈子,都是凌晔的。若他哪辈子缺了心眼,没看上凌晔,凌晔一定会找到他,把他做到投降为止……唔……别打,别
打啊!”凌晔大笑着搂住使劲用胳膊肘撞他的家伙,顺便惩罚一般,往穴心深处的敏感点狠狠一撞,撞得对方腰都软
了。
“要每天都是我生日,该多好。”
凌晔说这句话时,冷子琰正当抬起头,最后一朵烟花消逝在夜空。
他忽然沉默下来。
衣服堆里的手机尖锐地鸣叫,冷子琰听出这是凌晔设置的军部来电铃声,他推了下背后人,“不去接?”偏过头,去
看他。
对方也在看他。
墨黑的瞳仁幽暗,脸上笑意已经敛去。
冷子琰莫名地便感到不安。
最后,对方轻声叹了口气,“你这个白痴。”在右脸皮肤上咬了下,习惯性地揉乱他汗湿的发,语调轻松,神情却是
郑重,“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的。”
“凌晔……”
之前还想在蜜穴里呆一辈子的凌晔毫不留恋地退了出来,长长的精液裹在紫红色的器具上,他若无其事地用床单擦掉
,一反常态,对冷子琰一身的痕迹未做任何处理,而是任凭他裸着身子站在那。有几分愤怒又有几分不解,“你要去
哪?”
利落地穿上衣服,拍掉上面不该有的东西,修长的身形显得凌厉而冷冽。
“回军部。”
说完,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128.
“少爷!”
冷子琰急急往里走,“父亲呢?”
一个小时前,军部大楼发生剧烈爆炸,火势冲天。因为临近午夜,大楼内部已无人影,然而冷家的情报网却明明确确
查探到,将军在晚上11点左右,进入了军部大楼。
“还在书房。少爷,军部爆炸先生已经知道……”
“不是这个。”跟在冷子琰背后的李皖打断谢管家,“是秦轩!”他向谢管家使了个眼色,摇头,脸上也不禁带上了
忧色。
走到冷承风书房时,李皖和谢管家停在门口,冷子琰则推门而入。
“这么急做什么?”冷承风微有不满,“将军死不死,早就不由我们冷家决定,你急也没用。”
冷子琰掏出支录音笔,递给冷承风,“半个小时前收到的,寄件人……是秦轩。”
冷承风眉头一皱,直觉地闻到了一丝不妙的气息,“打开!”他命令道。
录音效果很清晰,开头就是:“冷子琰,当你拿到这支录音笔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人世……”
军部的炸弹,是秦轩亲自引爆。
十分钟的录音没有任何关于背后指示人的信息,通篇都在陈述他有多爱君熙,多怨君家,又多讨厌冷子琰。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在最后两分钟。
“你是不是以为军部的爆炸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是不是以为就算有关系,有凌晔罩着,牵扯也不会很深?”
冷承风捏紧了轮椅的手柄。
冷子琰显然已经听过,他面无表情地把手撑在桌上,偏过头。
录音笔发出沙沙的声音,接下来是一段剪切的内容:“君痕死的那刻,想杀将军的心,我一点也不比你少。”是冷子
琰的声音。
冷承风抬头望向冷子琰。
冷子琰苦笑,秦轩已经为冷承风解惑:“这是你亲口说的吧?呵呵,这句话的录音我拷贝了七份,分别寄给军部一、
二、四、五号人物、陛下、凌晔、凌野。”
冷承风抿紧唇,说不出话来。
“你为了维护你们冷家的利益,自己进了将军府,本来是想等将军死了,就打掉孩子,和野鸡脱离关系……”
“混账。”冷承风怒得在桌上一拍,指着冷子琰,“明明是你当时鬼迷心窍,非得为君痕做什么事,否则于心不安。
若非看你那半死不活的样子,你以为我会允许你进凌家?”
“父……父亲……”
“如果冷家真要刺杀将军,我绝不会让你掺和进去!”
冷子琰低下头,默默地把录音倒退回刚才那段。
“可你现在还是野鸡的人啊。”秦轩又开始笑,神经质的笑,“我问过他们兽族,将军是族长的弟弟,皇亲国戚。据
说雌兽地位可是相当低,光是一个谋杀嫌疑,也足够你好好喝一壶了吧。”
最后,秦轩拖长声音,慢悠悠道:“你说,收到录音,凌晔这次,还会不会保你?”
又是一阵沙沙声,冷子琰关掉录音笔,房间里一片沉闷的寂静。
“你什么时候惹的他?”
“我没惹过他,大概……是君痕的缘故。”冷子琰咬住下唇,“父亲……”他忽然抬起头,“我送你离开这里。”
冷承风抬了下眼,“去哪?”
“去哪都好,等事情完了再回来。”
“我自出生就住在冷府,如今,已四十年。”冷承风杵着拐杖站起,右腿是假肢,却丝毫不影响他浑然而生的气魄,
“比现在危机的时候多的是,你哪次见我离开冷家跑掉?”
他拍拍冷子琰肩膀,刚才的严厉一扫而空,如慈父一般,“不早了,去睡吧。”
“父亲……”
“谢叔。”冷承风背过身,“带少爷回房间休息。”
接连两天,风平浪静,这种平静却让所有人都如惊弓之鸟般紧张。冷子琰给凌晔打过几十个电话,全是无人接听。
给野鸡和凰影打,压根找不到本人。
冷家依然如故,如故之下,是暗流汹涌。
到第五天。
军部发表电视讲话,将军失踪,全国戒严。
而实际情况究竟如何,连宰相大人都表示毫不知情。
冷承风决定瞒着冷子琰把他送走。
冷子琰喝完徐睿开的安胎药就感到不舒服,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晕的时候明白是父亲所为,本以为肯定被送离了冷府,不料,再睁开时,竟发现是在自己房里。
撑着床爬起来,怀孕五个月,他肚子早已凸起,只是天气寒冷,穿上大衣,外人根本看不出来,只以为是肚子发了福
。
父亲正在大厅里吃晚饭。
“冷家被监视了。”冷承风沈声说,“现在想走也走不了。”
“父亲你不该这样。”冷子琰走下楼,声音冷厉,“既然父亲不走,为什么要我走?”
“惹是生非的人是你不是我,将要被报复的人也是你,不是我!”他看也不看冷子琰,“我会再想办法……”
“父亲……!”
“绑我也要把你绑走!”唇抿成一线,冷承风一向不苟言笑,此时更是严肃得让人生畏,“守在外面的是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