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豹把目光移回冷子琰身上,扬起脑袋,指指自己胸口,“好痛,快帮我亲亲。”说着,它扒开绷带,露出依旧鲜血
淋漓的皮肉。
他还记得野鸡是怎样踩在这个人身上,怎样张开巨大的豹嘴,把它身上的肉生生撕下来。
冷子琰没有犹豫,凑上去用舌尖轻轻地舔弄,舒服得银豹一个劲发出哼哼声。
“这里。”
“这里。”
“还有这里。”
随着动作的继续,舔弄的位置渐渐下移,胸膛,肚皮,然后……胯下……
那根东西,实在太大了。
无论看多少次,无论他曾经在众目睽睽之下怎样毫无芥蒂地跨骑上去,现在的冷子琰还是头痛地抚抚额。
内心天人交战。
这头豹子好可怜,被咬成这样,尊严尽失,他应该同情它,安慰它。
可是……它太可恶了。
仗着他对它有那么“一丁点”的好感,仗着他在得知它有可能会被咬死时不顾一切地赶赴现场……
看看,立刻打蛇上棍。
冷子琰凶巴巴地横了豹子两眼。
最后还是憋屈地把头埋了下去。
他是这样想的:首先,君痕背对着他们,看不见两人在做什么勾当;其次,豹子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我们应该爱护
。
至于为何要爱护到那尺寸恐怖的阳物身上,实在不在冷少爷的考虑范围。
他没那心思去考虑了。嘴撑到极限,也不过把那根东西含了个头下去。尝到好处的银豹激动莫名,一边颤着爪子挠他
头发,一边不动声色地把巨物往温暖的口腔里使劲挤。
他含了它。
它在他嘴里。
好像就要融化。
“唔……唔……嗯……嗯……”
冷少爷面颊涨得通红,汗水顺着额角滴落,大张着的嘴无法关住唾液,银亮的口水不知羞耻地挂在那,再配上他皱眉
隐忍的表情,足够摧毁任何男人的自制力。
豹子有自制力吗?
多少有,但太少了,尤其在胯下人心甘情愿的时候,它的自制力几乎大概约等于0。
约等于0的自制力!
身上的伤算啥,厚厚的绷带算啥,银豹半蹲在床上,目光既像个高高在上的王者,凛然威严,又像个迫切的急色鬼,
心急火燎地想要享受鱼水之欢。
它一边粗重地喘息,一边指导对方接纳它的庞然大物。
一张嘴含不下,就慢慢地舔。
从底部舔回根部,再舔下去。
太色情了,色情得豹子背上的肌肉高高隆起,仿佛里面的血管随时会破掉。
“乖,重新试试,看能不能含进去……唔……嘴张大,对,对,就这样,别横我啊……你越横我越忍不住……唔……
冷少爷好棒……啊啊……别咬!”
面前的手提,其实并未打开。
黑暗的屏幕,像一面镜子,忠实地发射出背后火热的场面。
那种激烈的氛围仿佛刺伤了他,他看见原本属于自己的男人不情不愿实则又极为认真地跪在那头豹子胯下,一张属于
贵族的嘴张得畸形,嘴巴外面是一大截又粗又长的阳具。
看那规模,起码是个正常男人的三倍。
紫红色的冒着青筋的骇人物什……他竟然……去舔!
他闻不到野兽身上的臭味?
他不知道自己这模样,有多么……引人犯罪?
君痕打开浴室的门,冷着脸扭开花洒,任凭冰冷的水无情地冲刷在自己挺立起来的下身。
那两个人太忘我了,忘我得完全没发现他离开书桌进了浴室。
冰凉刺骨的水,平复下内心的焦躁不安。
然而,当他出去时,差点冲回浴室再冲一次冷水澡。
那个人……被它搞哭了!
135.
剂量非凡的精液突然冲到喉头。
冷子琰完全没防备,整张脸瞬间涨红得厉害,然后他激烈地咳嗽,似乎喉头被烫得厉害。
它赶紧用爪子拍他。
可是没用,那玩意刺激性太大,眼角滚出的泪水大颗大颗往下滴。
流得满脸都是。
还有……嘴角涌出的精液。
让这张英俊的脸看起来既可怜又淫荡。
君痕一把推开银豹,把冷子琰半搂在怀里,皱着眉帮他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眼见手背上的输液管已经在回血,回头
狠狠瞪了银豹一眼,拿床头柜边放着的棉签按住血管,拔掉输液管。
银豹从后面偷偷地瞄,察觉到君痕强大的怒气,不敢吭声,默默地退到床角,扒拉爪子玩。
“拿去,漱下口。”
君痕亲自服务,冷子琰乖乖把水杯子接过,小心翼翼瞄了君痕两眼,又赶紧垂下目光。
擦嘴、喝热水,把自个收拾干净了,才拉拉君痕袖子。
君痕不理他。
冷子琰看看豹子,又看看这边的君痕,头痛欲裂。
紧接着,让冷子琰更头痛的事又来了。
那头银豹子取下绷带不过两天,立刻蹦躂着向野鸡下了战书。
“你应该相信他。”君痕翘腿坐在沙发上,镜片散发的光有些冰冷,但话语却极为温柔,至少,在冷子琰听来如此。
“他很蠢。”冷子琰偏头,“而野鸡很精明,我总觉得他又会吃亏。”
“有些时候是很蠢。”君痕点头,表示赞同,“但有些时候……”他顿了顿,“比我……聪明多了……”
至少,知道如何占有你的心!
“你愁也没用,且不说我不知道地点在哪,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带你去。”君痕站起身,走到门边,“好好睡一觉,
睡一觉,他就回来了。”
“君痕……”冷子琰出声叫住开门出去的君痕,轻声问,“你……是不是很恨我?”
握在门把上的手猛地收紧。
君痕回头,半依在门上,“是,”他挑了下唇,“恨不得剥了你皮!”然后……吞下去……
屋里安静下来。
愣愣地看着天花板,怎么可能睡着。冷子琰知道,那头蠢豹子需要去拾回他的尊严,需要去巩固他岌岌可危的少主之
位。
凌晔失去威信,涉嫌谋杀将军的冷家也将陷入困境。
他应该支持他。
可他还是害怕。
君痕上次的假死只在一瞬间,等他反应过来,等他开始悲伤,父亲也相继出事,冷家的一大堆事务压得他喘不过气。
而这次,是被拉长了的痛。
漫长的恐惧,经久的愤怒,还有不可回想的屈辱……
冷子琰裹紧被子。
没事,他告诉自己,死豹子会回来的,它只能被他压迫,其他人,休想!
大概睡了两个小时,门开了。
他以为是君痕,鼻翼间却闻到了浓烈的血腥气。
全身的肌肉立刻绷紧,作势就要跃起。
那个人,不对,是兽,动作很快,跳上床,爪子捂上他眼。
“冷少爷……”轻笑着舔上他耳朵,“是我……”
说完这句,逞强的豹子昏了个稀里糊涂。
其实,惨胜归来的凌晔本想和冷少爷来个爱的亲密接触,可他高估了自己的抗伤痛能力,刚把那人的身子扭过来,如
愿以偿碰上了那看起来有几分凛冽的薄唇,豹脑袋一歪,人事不省。
“徐睿!”
平常的徐睿很讨厌,可作为医生的徐睿还是很正经很严肃很敬业,带着冷家的医务人员,风驰电掣般把银豹推进冷府
急救室,一边回头安慰冷子琰,“放心,救得活。”
有徐睿这句话,冷子琰勉强松了口气。
不眠不休候了一夜。
胡子拉碴,脸色青白,眼里尽是血丝。
“你欠我很多。”豹子一醒,冷子琰立刻抓住他爪子。
“没事……”银豹懒懒抬了下眼皮,“用一辈子还。”
“嗯。”冷子琰煞有介事道,“揍你一辈子。”
“你揍我,和搔痒痒差不多。”也许是冷少爷给他的待遇太好了,银豹十分沾沾自喜,以前怎么也不敢说的话,现在
全都敢说,它眯起眼,“而且,你揍我,我就想把你摔翻,”舌头在嘴边一勾,“然后干你,把你干到哭。”
它砸吧砸吧嘴,“我喜欢用精液把你后面填满,喜欢看你喘息呻吟的模样,喜欢你明明被我搞得浑身发软,还要不服
气地夹我,唔……痛,痛……轻点……”
冷子琰挑眉,“不是说像搔痒痒?”
“可是你扳我爪子。”银豹眼里闪起泪花,“这里很脆弱,会痛。”
“凌晔!”
“嗯。”
冷子琰站起来,怒意勃发,“不要得寸进尺。”
“君痕死的那刻,想杀将军的心,我一点也不比你少。”
银豹关掉录音笔,扔到一边,不慌不忙瞟向冷子琰。
冷子琰立刻如斗败的公鸡,刚才的嚣张荡然无存。就是这句话,害得凌晔为护自己,不得不接受车轮战,进而为野鸡
所辱……他重新坐下,抿起唇,摸摸银豹脑袋,“再气我就不理你。”
“你为了君痕,想杀我父亲,我连生气都不行?”
“不是,没叫你别气。只是,你听我说啊……”
“是误会?”银色的眸子一亮,“这句不是出自你口,是秦轩诬陷你?”
冷子琰捏捏手心,脑袋垂了下来,“是我说的……”他低声道,“不过我没想直接害你父亲,何况,我父亲也不会允
许我冒险这样做。”
“总之,你从来就没顾忌过我的感受……”银豹磨了磨两颗尖牙,冷笑,“别说谋杀冷伯父,若我有那么个想法,你
一定恨我入骨。将心比心,冷子琰,你对得起我吗?”
良久的沉默。
“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
“哼!”
“我会好好待你。”
银豹扭过头,不信。
冷子琰一咬牙,“既然你怀疑我参与了军部爆炸案,既然你认定我有谋杀你父亲之心……那我……那……我给你生个
孩子……你不是很喜欢小孩子?”他偏过头,自知理亏,小声说,“你父亲又不爱你,我给你生个爱你的儿子,你还
赚了。”
这人什么逻辑。
父亲就是父亲,对他再严厉,也是生他养他之人。
哪里是……用孩子能补偿的?
幸亏他早就有所察觉,铤而走险瞒着众人秘密囚禁父亲……要是父亲真死了,哼!
“不行。”心里满足得不得了,银豹面上却没表露出丝毫,养伤这几天他从君痕身上学到不少——比如,适当端端架
子可以让冷少爷无条件满足你的要求。
它挑了挑眉头,“我还要女儿。”
“女人烦死了。”
“是女儿又不是女人。”银豹反驳,“我们两个的女儿一定很漂亮很多人追。”
“不好。”冷子琰不肯妥协。
小时候没有母亲,他就在脑子里勾勒了一幅母亲的样子,温柔大方又不失端庄气魄,会在父亲打他时抢过父亲手中的
藤条,会在他害怕打雷时允许他爬上她的床,当然,也要好好地教他礼仪谈吐,而非像那些家庭教师一样,板着一张
脸。
到了十四五岁,贵族少女争先恐后地来巴结他,身子软绵绵的,水做的一样,说话娇声娇气,完全不是他臆想中的“
母亲”模样。
她们敢抢过父亲手里的鞭子?答案显而易见。
冷子琰绝不会告诉凌晔他有恐女症,掐着手心道:“生女儿没用!”
“他们说女儿贴心,不会和父母吵……”
“女儿怎么管教?”冷子琰皱眉,“儿子不听话,多打打就是,女儿又不经打……”
“你怎么能打我们儿子?”
“不听我话,我当然得打。”
银豹陷入两难境地,一边是冷子琰,一边是宝贝儿子,到时候他帮谁?
“打儿子我会心痛。”低沉的兽音听起来总有几分可怜。
冷子琰可不会同情他,不客气地挖苦了一番,回自己屋时,忽然惊悚着扭曲了一张脸——他为什么要和他讨论生儿子
还是女儿!
自己后面还没好完,每次上厕所都难受得想死。
先生个儿子,再生个女儿。
那不是至少还要和那头豹子搞两次?
冷子琰咬住牙,屁股后面,幽幽地……痛了起来。
136.
辰宇王国和玉寰帝国势不两立,边境频发冲突。
辰宇新帝即位,根基不稳,再加将军失踪,谣言四起,军部按而不发,恐慌进一步蔓延。
三月二十,玉寰帝国一架战机误入辰宇,后扬长而去,辰宇举国哗然,纷纷斥责群龙无首的军部庸碌无为。
军部,倒不是群龙无首。
而是一山容不得三虎。
陛下、凌晔、凌野三方势力明争暗斗,争先收拢将军旧部。
军部前几号人物皆是兽人,而且一心臣服于将军。凌晔作为将军名正言顺的儿子,相对来说,更有优势获得几人青睐
。
但将军失踪前对凌野的看重,又让局势变得扑朔迷离。
五名心腹,两名倒戈向凌晔,两名倒戈向凌野。另有一人,保持中立。
原本与凌晔兄友弟恭的国王陛下也加入争斗,明显表示出想把兵权收归皇室之意。
军部显然不愿。
爆炸案发生时,从监控录像看,疑似将军的男子的确进入了军部大厦,事后消防队员也在里面找到了十来具面目全非
的男性尸体。
有些被炸得缺胳膊少腿,离爆炸中心烧远的也烧成了焦炭,完全无法辨别是否是将军。
将军是死是活?
如果还活着,为何在形势越发严峻的当下选择暂不露面?
三月二十日战机误入事件,倒给了国王陛下惩治军部的借口,不温不火地在一周一次的电视讲话上斥责凌晔凌野无能
,并半开玩笑地说,要扣这两个表弟半年奖金。
无伤大雅的一招,却让两人在全国民众面前丢尽脸皮。
最郁闷的是,回去肯定会被笑话。
“又被罚了钱?”
冷子琰正在吃宵夜,香喷喷的点心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凌晔搂住他,强硬地把叉子上的蛋糕吃进嘴里,咂吧两下,挑
着眉头道,“反正有冷少爷养我。”
“呸!”
“君痕呢?”
“你找他?”冷子琰很惊讶。
君家几个有资格问鼎家主之位的人相继对被冷凌两家看好的君西发动攻击,冷家顺水推舟,把君西接进冷府,公开宣
称支持君西掌控君家。
只是,同住一个屋檐,凌晔和君痕从不说话,碰到了连招呼都不打,冷家的佣人都怀疑两人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