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声优——菊花酥

作者:菊花酥  录入:10-26

“哈哈,”言姐仰天笑:“安安已经死了,我一个人活着,根本一点意思都没有,只是像个行尸走肉罢了,如果那个沈修,如果……他只是……可他竟然在和你交往,我不能原谅,绝对不能原谅!”

除了言安,沈修不能爱上别人么?

沈修,他爱过言安么?有多爱?

压下酸涩的心情,舒辰对她说:“如果你现在放手,我保证你不会受到伤害,离开吧,如果言安活着,他也不想看到你这样,你难道想让他死不瞑目么?”

“死不瞑目?哈哈,”言姐笑得酸楚:“他死后,沈修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安安永远都不会瞑目,永远都不会!”

“言安的死,责任是沈修?”

“当然!”

沈修很冷漠,不存在常人的感情,但在舒辰看来,他绝不是不负责任的男人。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有亲口问过他?”

“亲口问?堂堂的沈氏董事长,是我这种人也能接近的?更何况,若是他不想说,没人能从他嘴里问出什么。”

“也就是说,你根本不知道真相。”

“真相?”言姐嗤笑:“我宁愿相信自己,你也不想想,哪个人愿意说出自己做过的恶心事儿,你一定懂什么叫做‘衣冠禽兽’吧,说的就是沈修这种人,表面风光,骨子里都是渣滓。”

舒辰垂眼,叹了口气,言姐软硬不吃,而且对他弟弟感情颇深,哪怕是根本没有查明事实,只要凭着莫须有,就可以给沈修定罪,罪无可恕。

舒辰缓缓闭上眼睛。

言姐似乎累了,闭上嘴,一时无语。

在无人的黑夜里,她曾用精心修饰过的丹蔻指甲,拂过一张发黄的照片,照片的表面光亮可鉴,在夜色当中,似乎泛着点点银光。

‘对不起,安安,姐姐对不起你,没有能够保护你’。

一声声的对不起,伴随着晶莹的泪珠,打在相片上,丹蔻指甲连忙将水珠擦去,以免弄脏了照片。

仔仔细细的擦拭,一张照片,比她的生命都要贵重。

夜巷,点点灯光。

言姐躲在角落里,一袭黑色的衣裙,将她手心的鲜血燃成黑色,黑红的鲜血。

路灯下相拥的两个男人,是她心头的一抹痛,锋利尖锐,沿着她的骨逢,慢慢的切割。

一幕幕的画面,像是走马灯一样,舒辰仿佛看到了一切,看见了言姐的痛苦。

没有救赎的自责,陷入深渊的悔恨,除了死亡,竟然毫无解药。

他尚不能自救,又如何救人?

安安,那个十几岁的男孩子,如果他真的深爱过沈修,那么,他会不会有和自己同样的想法?

不要来,舒辰在心里默默祈祷,沈修你绝对不许来,不要你来救,不许你去死。

chapter 54

“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把你的嘴堵上,”言姐举起手绢:“放心吧,不是袜子。”

舒辰偏开头:“为什么?”

“当然是担心,沈修来了以后,如果你瞎说话怎么办?其实,如果可以先把你杀了就好了,可是又不能现在杀,你就多活一会吧。”

将头后仰,舒辰不肯配合:“我和他认识的时间非常短,你怎么肯定他会来?”

言姐冷冷一笑:“知道么,安安和他在一起三年,可是从来没有去过他的家,那个男人的家,就像是怪物的禁区,从来不肯让人轻易踏入,可你一直住在那里,自然关系不一般啊。”

“那又能说明什么?”

“你觉得很简单么?哈哈,”言姐失笑:“还真是讽刺,安安求了那么久,一天一天的期待,盼望能成为对于那个男人而言重要的人,努力的做好,即使高烧三十九度也不肯休息,照样开工拍戏,可是呢,哈哈,真是个傻孩子……”

能够什么都不懂而傻傻的活着,或许更加幸福吧。

“你怎么不说了?那个男人喜欢你哪里?为什么你就比安安更重要?凭什么?!”

声音。

沈修说过,喜欢他们相同的声音,可他不甘心告诉言姐这样的答案。

舒辰垂下眼帘,如果不是言姐提出的问题,他几乎要忘了沈修当时说的话。

趁着舒辰愣神,言姐将手绢塞到他的嘴里,还特别贴上了透明胶带:“这样你就不会发出警报了,不管你信不信,他肯定会来的,我的确没读多少书,但在那种地方生存,对于男人的心,却绝对非常的清楚。”

手绢上有香水的味道,塞在嘴里非常不舒服,舒辰试着说话,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连一个单字都说不出来。

言姐起身离开,狠心而决绝。

看着言姐的背影,舒辰的心脏猛跳了一下。

言姐和安安的感情相当深,今天,她是笃定了要杀沈修,不对,应该说,是要和沈修同归于尽。

时间漫长,变得非常难捱,一秒钟足有一个钟头的长度,但在这种时候,舒辰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沈修。

一定不要来,绝对不要来,既冰冷,又缺少感情,像是个颐指气使的帝王,总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欺负他,这样的人最差劲了,所以一定不能来。

临死,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那个人。

心中如此想,表明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为什么有如此不甘的心情,觉得人生有了某种特别难以弥补的缺憾?

不能来。

不可以见面。

不能,不行,不可以……

鼻子有一点发酸,生命的最后一刻,无法听到那个人的声音了。

“开门。”

舒辰猛的抬头,望向铁门的方向,仓库的大门外,是熟悉的声音,以及声调。

冰冷,没有多余的感情。

言姐看了舒辰一眼,嘴角浮起的笑容,肆虐成阵阵寒风,足以冻死一片草原上的羊,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站起身,走过去将大门打开后,迅速的退到桌子旁。

“不要乱动!”言姐举枪,正对沈修:“如果你乱动,我就开枪!”

沈修在仓库门前逆光而立,舒辰的视线迎过去,却看不清他的脸,只是那身西服非常的熟悉,被绑架的那天早上,那还是他亲手为沈修挑选的。

‘咣’的一声,舒辰几乎以为是子弹射出了枪膛,连忙去看沈修,可他却仍好好的站着。

“钱在这儿,把他给我。”

钱?舒辰看向言姐,她的脚下,多了一个非常大的黑色皮箱。

试图发出声音警告沈修,可无论舌头如何用力,只能多透进来一点点的空气,脸颊上的胶带非常粘,没有手的帮助就根本撕不开。

“他就那么重要么?”言姐没有去开箱子,反而是喃喃的说:“在你眼里,安安就一点都不如他么?当年安安被绑架,为什么你就不去救他?他有安安漂亮么?他有安安听话么?为什么你要那么对安安?”

安安被绑架?舒辰讶异,可当年,安安不是从山顶上坠落死亡的么?

手枪随着言姐的手腕上下巅动,划出疯狂的弧线,沈修没有动,也没有回答问题的意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的方向。

“为什么?为什么啊,我的安安,我的安安!”

“如果他没有死呢?”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言姐的疑问,也是舒辰的困惑。

安安没有死?这怎么可能?

“如果安安没有死。”

“你骗我,你骗我!”

沈修没有作答,只是继续说:“如果我说,当年是担心还有麻烦,所以将他送走了,他没有死,你信么?”

鬼才会相信,舒辰了解沈修,所以方才他刚一开口,就知道他遣词的内涵,他刚才的这番话,用的全都是假设,没有一句是真话,理智的人,绝对不会相信他。

可是,言姐早就失去了理智,从安安死的那天起,理智就没了。

“你、你说的是真的?”

“拿上这笔钱,离开去找他,别让我再见到你。”

“安安在哪里?”

“箱子里有地址,你打开就会知道了。”

听到沈修的话,言姐迫不及待的扔下枪,别说桌子上的炸弹,就连基本的防御也忘了。

舒辰觉得不对劲,可这种情况,即使他能够说话,也不会开口提醒言姐注意安全。

皮箱设了密码,沈修说过后,趁着言姐正忙着开箱,走过来解开舒辰的绑缚,嘴上的封条非常粘,汗毛沾在上面,被封条带下来,舒辰呲牙,但忍住疼,自己拿出手绢,抓住沈修的手,低声说:“快走,桌子上有炸……”

最后一个字还没有出口,接下来的一幕,就像是快进的画面,迅速略过舒辰的眼前,令他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

一个白色的影子从里面闪出,快速的扭住言姐的手腕,速度比雷电还要惊人,行云流水般,绝无一点多余的动作,言姐想要往后退,挣开白色影子的桎梏,可白色影子一个反擒拿手,就将言姐的手腕擒到了背后,言姐连忙拿到身边的手枪,这就要扣动扳机。

影子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千钧一发,用另一手托住她拿枪的手肘,向右稍扭,改变了枪的路线。

‘砰’的清响,影子踢开枪,快速滑到一边,行动干净利落,动如豹尾扫平原,静若纸片人,没有存在感的贴在仓库墙壁上。

“不要!”

声嘶力竭的喊声,是言姐生命的绝唱,舒辰愣在原地,看着血,在言姐身下,蔓延。

枪打在致命的部位,但血尚未流尽,她的嘴角流出血沫,抽搐着身体,一点点挪到箱子旁,颤动着双手伸到箱子里,不肯相信的来回摸索着,血线,连成不规则的图形,交叉纵横。

痉挛的手指,逐渐凝成血块,在空气中慢慢的干涸。

至死,她的眼睛仍睁着,不可思议的盯着箱子,不知道是因为惊讶,还是仍在寻找安安的去向。

那双手,终于放下。

她死了,舒辰想说,她死了。

可是他却无法说出来,好像胶带仍粘在脸上,嘴里仍有余留的香水味,让他无法开口,不知道如何表达此刻的心情。

箱子里不是钱,黑色的大箱子里,原来藏了一个人,言姐要的不是钱,沈修想给的,也不是钱。

言姐说,安安的死,责任在沈修。

为了救自己,沈修利用了安安,已经死了的安安。

耳边传来沈修的声音,朦胧的似在千里之外,舒辰眼前一片模糊,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自己是好,还是不好呢?

chapter 55

“他失声了。”

“什么?”大神丰富的表情挂在脸上,抱住舒辰,如果有眼泪,就够得上失声痛哭了:“小盆友,你竟然失身了。”

谢逸拽起大神的领子,把他扯到一边,郑重强调:“失声。”

“和失身有区别?”

“你们可以全部出去么?”

“许闲……”

许闲笑:“高先生,如果你敢说那三个字,我保证你一个月都不能去容成老师家。”

“哈哈,”大神谄媚的笑,表情认真:“恩,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没有做完,现在要立刻离开。”

沈修抱手冷语:“我听说不是一点,而是一车,三天后,我要听到没有,懂?”

“当然,当然,”大神一溜烟蹿到房门前,眨眼间站到门外:“保证完成任务。”

房间里少了大神,瞬间安静,沈修刚想走过去,许闲开口逐客:“沈先生,谢医生,你们可以出去么?”

沈修挑眉:“为什么我要出去?”

代替用语言回答沈修,舒辰走到房门前,将门打开,许闲帮他解释:“因为你们都很吵,对,没错,谢医生,您也可以走了。”

谢逸为难:“我是舒辰的医生。”

“您没听懂么?”许闲继续笑,柔软温和的如棉花糖:“我说的,是‘所、有、人’。”

“可是……”

“您不是人么?”

谢逸:“……”

撵走了沈修和谢逸,许闲喝口水,叹气:“和他们说话,怎么像和外星人交流似的。”

舒辰回到病床上,拿起床上的纸笔,刷刷的写字:我不想在这里待着,医院最烦了。

“可是他们说你还需要观察。”

舒辰继续写:不能说话,他们还能观察到说话?都闲的吃饱了没事儿干,他们没有别的病人需要救治么?把我绑在这里真烦,不如我们私奔吧。

一口水含在嘴里,许闲差点呛死:“舒辰,有些话,是不能瞎说的。”

刷刷刷,纸上几行字:偷偷的跑,就叫做私奔,别想多了啊,要纯洁,纯洁懂不懂?

别想太多?还纯洁?许闲内心笑,这家伙怕是又为了什么事纠结,不肯回去和沈修独处,想要躲到自己那里去。

打开病房的窗户,窗外的凉风吹进来,扬起窗两边的白纱帘,已经快要十一月,树叶却还稳稳的挂在枝头,或许一时半刻,还掉不下来。

离开医院,舒辰像是脱了笼子的小鸟,脸上没有一点失声后的不安和担忧,还挺童稚的跳起来,要抓银杏树的叶子,可惜差一点,许闲踮起脚,摘下来,鄙视的交给他。

回到许闲家,舒辰毫不犹豫的占领卧室的床,许闲挺想把他踹下去,结果舒辰写了四个字,令他不得不投降。

在许闲家,舒辰不懂得什么叫见外,到了饭点,写字奴役许闲去做饭,还晃出乌黑发亮的四字。

“没问题,”许闲点头:“吃泡面?”

舒辰摇头,抗议非人的对待。

“觉得没营养?”理解后,许闲思考:“你说的也有点道理,毕竟你有病。”

舒辰黑线,刚想写字反驳,可是哪有说的快,他才写了两个字,就听许闲继续说。

“我会五道菜,但担心委屈了你。”

将两个字划了,舒辰继续写:不会不会,虽然五道少了点,我也不介意每天每顿都吃。

看明白了舒辰的意思,许闲也不废话,转身出去,别说还真快,没过十分钟,就叫舒辰去吃饭。

到了饭桌旁,舒辰有点傻眼,看看许闲,又瞧瞧桌上的五道菜,火速奔回卧室里,将纸和笔取过来,写大字抗议:这是五道菜?

“没错啊,一、二、三、四、五,”许闲数数:“你是不是脑子也病了?再好好数一数。”

舒辰是真想把手里的东西撇到许闲脑袋上,但想到人家做菜也挺不容易,只好无奈的忍,开始写字:这都是鸡蛋。

“是啊,”许闲点头:“可你不能否认这是五道菜。”

五道菜……

蒸鸡蛋、煮鸡蛋、炒鸡蛋、炸鸡蛋、还有一道红烧鸡蛋,这真是不把自己当病人看。

“你要觉得不丰富,我还可以上网学学炖鸡蛋。”

舒辰瞪一眼许闲,拿起筷子吃饭。

饭只吃了一半,许闲的电话响了,等了半天,不见他去接,舒辰捅捅他,又指指电话。

“不用管,”许闲打算继续不理会:“饭还没吃完,中途走动伤身体。”

舒辰用充满八卦的眼神凝视他,许闲架不住,将碗筷搁下,回望:“好吧,谢逸认定了我和他认识,我怎么说都不成,每天一个电话,真的,哥都烦死了。”

推书 20234-09-12 :暗夜沉沦(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