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挡了一部分酒,要不然我就又歇菜了,真的不是我不爷们,实在是山城民风彪悍啊。来的两个女孩,一杯一杯喝
白的……就像喝白水一样……喝到半夜散场,我有点飘忽,但是还是有意识的。
回到他家,家里没人,我说,“你爸妈呢?”
他说,“我妈估计打麻将去了,我爸随便他在哪。”然后把我扶上二楼说,
“你跟我睡不?”
“我说,随便,你不怕我吐你一床就行。”
我躺下之后就大脑发沉,很快就基本元神出窍了。他在旁边躺着和我聊天,我时不时的哼一声,示意我有在听。然后
他沉默了一会,就当我以为他睡着了,我也可以安心去睡了的时候,他突然又说话了,他说了三个字,
“不管了。”
然后就一个翻身把我压在他下面,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我的嘴已经被含住了,湿热的什么东西贪
婪的舔着我的双唇,然后撬开牙齿申了进来。我醒酒了。老子他妈被强吻了。
他一边用舌头侵略性的扫荡着我的口腔,一边用手向我腰间摸索。我穿了一件短袖体恤,被他翻开了,凉风一吹,我
不仅醒酒了,我还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然后我就开始猛烈的挣扎。
不得不承认,他在近身搏斗中,体力和技术都是一流的。散打什么的,我当时就应该去学。
他抓着我两只手,扳倒一起去之后向左侧一压,用手肘牢牢的固定住,然后腾出另一只手去扯我的短裤。我脑袋嗡的
一声,我疯了。我拼命的挣扎,然后用牙磕他的舌头。他的舌头被我磕出血来之后终于退了出去,他咬着我的耳朵说
,“小白,乖,一下就好。”
06.第一次开始同居
“操你大爷#¥@&%”我破口大骂,我从来就没有这么骂过人,我一向自诩家教很好,是有风度的君子。现在,君子什
么的,都是狗屁。我骂的近似于野兽的叫喊,他没有停,依旧紧贴着我,向下扯我的裤子,但是动作柔和了,他说,
“我是真喜欢你,认认真真的。”
我嗓子已经嘶哑了,我说,“你他妈赶紧滚,不然连朋友都没得做。你现在滚,老子就当你喝多了。”
他愣了一下,手有些松,我反过一只手来向他小肚子那狠狠地给了一车轴。应该是相当疼,他捂着肚子闷哼着。我没
理他,一个翻身跳起来就穿衣服,然后拿起包就跑出去了,晚上挺晚的,都后半夜了,没有什么出租车,他追了出来
,说,“小白,明天一早我就送你回去,这么晚了,没有车的,你就算到了火车站,也不一定有火车。”
我不吱声,他继续说,“小白,我喝多了,我错了。”
我继续不吱声,他还说,“小白,这么久了,我对你够不够意思。你不能原谅兄弟犯回错么?”
长街尽头,车灯一闪,鬼使神差的来了一辆出租车,我甚至以为是什么鬼差开来的,不过现在这个状况,阎王亲自开
来的我也上。
我向着车边跑边招手,车停了,我来开车门就跳了上去,他一边敲车窗一边抓车门,司机不敢开车。
我把车窗按下去,看着他,“曲哥,不用送了回去吧。”
他两手死死地板着车窗玻璃,好像生怕我关上这窗户似的,然后很痛苦的看着我,“小白,对不起。”
我把车窗向上按,然后冷冷的看着他说,“对不起,我真的不是。”
漆黑的夜幕下,出租绝尘而去。
司机问我去哪,我报了我们学校。他又问,“去哪?”
我说。“X大学,打表吧。”他就真的按下计价器。
我蜷在后座上,脑袋是空的,心里也是空的,人也是空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在半梦半醒之间,隐约能看见我们学
校了的校门了。我翻了翻钱包,有600块钱现金,我问司机,多少钱。
他说,“你这小伙子,半夜打车回学校是有什么急事吧。要是平时拼车,一个人也就200,但是我要收你200,油钱就
不够了。”
我说,“行,我给你四个人的钱,就800,你等一下,学校对面就有取款机,我给你取。”
我取了1000现金,付完车前,站在马路上,抓着手里剩下的钞票,不知道该干什么,也不知道该去哪。
天还没亮,我看了一眼手机,三点半,不知不觉的,我拨通了董晓北的电话,响到第五声,在我就要挂断的时候,他
接了。
“喂,怎么啦,这么晚打电话。”
“……”我说不出话来。
“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他声音听起来很着急。
“我在学校门口呢,你在寝室么?”
“我在。”
“我有点事,你能出来一下么?”
“好,你等我。”然后他就挂了电话。
从寝室到大门外的马路,他只用了12分钟。
这段路,平时我送晶晶回去,要半个小时。他要穿衣服,要从水房的窗户跳出去,因为我们学校有宵禁,跳出去之后
,要绕更远的路跑出来。他只用了12分钟。
他跑过来的时候,我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握着毛爷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我看向他,但是我
的眼睛已经不聚焦了。
“发生什么事了?你这是从家里来么?是家里出事了么?”他的声音说不出的担心。
我把头抵在他的肩膀上,哭了。开始的时候没有哭出声,他伸手来想把我扶起来,眼泪滴到了他的手背上,他就不动
了。然后轻轻的拍着我的背,温柔的说,
“哲,无论发生了什么事。这一切都会过去的。”声音很轻,动作很轻,像一个哥哥一样。
我其实,没有清白被损然后要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感觉。我只是感觉恶心,非常的恶心,如果你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找
个男的来强你一下就知道了。恶心,而且颓然。
他说,“我心脏不好,先天性膈肌发育不良,右心室动脉壁粘连。高三的时候,第四次昏倒在教室里之后,我终于被
送去住院了。那个时候我是绝望的,因为医药费很贵,手术费很贵,我家里是负担不起的,而且马上就高考了,动手
术需要时间,术后恢复也需要时间。我不想治。”他感觉我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些,手就不动了,环住我的肩膀,继续
说道,“但是我想,男人不能这么软弱。如果现在不治,将来就会有更大的问题等着我。总不能让父母辛苦了一辈子
白发人送黑发人吧。于是我借钱,手术,养病。你不知道我比你大一岁吧?我休学了一年,比你大一岁,所以你还是
有机会长的和我一边高的。”
我不哭了,也许哭并不是因为伤心,只是眼泪想要洗刷掉什么。现在这种洗刷,被更温暖的东西代替了。
我伸手去抱住他,头靠在他肩膀上,他也不再说话了,用下颌压住我的鬓角,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不合时宜的形容词,
耳鬓厮磨。
大三上学期的十一,两个大男人深更半夜的在马路上抱着站了很久。站了很久以后,我打了个喷嚏,冷了。
他扶着我肩膀把我支起来,“回寝室吧,好好睡一觉。”
“寝室开门了么?”
我从来就不知道寝室几点开门,我只知道他几点关门。
“5点40开,走回去就差不多了。”
“你怎么知道?”
“我有的时候早起上自习,6点前去跑步,发现每次门都是开着的,就问了大爷。”
这个人还真是,不正常,我想。
我们蹭回了寝室,果然已经开门了。他问,“你们寝室有人么?”
我说,“没吧,应该都回家了。”
我去翻钥匙,怎么也找不着,心想完了,落在曲凯家了。这可怎么办,找他要么,也不能让他给送过来……我尴尬的
看着董晓北,“我钥匙落家里了。”
“没事,睡我寝室吧。休息好了再回去拿。”
07.制服的诱惑
我回去哪拿?我家钥匙和寝室的放在一起了,根本就不能回家,回家要是和我妈说钥匙落学校了,她肯定让我再回学
校来取。硬着头皮去了他们寝室,我现在对于睡别人的床多少有点阴影。
他的床很干净,书桌很干净,和他的人一样干净。床上除了枕头,被子,就是我借给他的一本小说,《世界银行》。
我有个习惯,买来的新书,我会在封面分页上写上购书地点,时间,然后签个龙飞凤舞的名。我翻开书,范思哲三个
字大喇喇的躺在那,那一页,有点旧,有点卷边,好像时常被人翻看。
“这书你还没看完啊?”
“哦,挺有意思的,晚上经常翻翻。”他在床底下不知道倒腾什么,“你要拿回去看么?”他问我。
“不用,我过目不忘,送你好了。”
“好啊,”他也没和我客气,“你先睡一觉,我煮了粥,醒了就能吃了。”
“叉啊,你还会煮粥?”
“恩,我常在寝室里煮粥,吃点粗粮对心血管有好处。给你煮了八宝的。你先睡吧。”
我睡得很安心,醒了粥也喝了一大碗,甜甜的,很好喝,甜甜的。
“你要回家去么?是不是和家里闹矛盾了?”他试探性的问我。我没回答,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
什么,没有人知道,至少我没有告诉任何人。
“不爱回,回去了我妈肯定缠着我斗地主。”
“啊?”
“她玩qq斗地主,总是输,欢乐豆不够了,就缠着我给她申小号。我给她申了6个小号,也不够用。我说,‘我真的
不差这点钱,你让我给你买豆吧,求你了,姐姐。’她说,‘不行,那多浪费。我输了你再赢回来,赢回来再让我玩
。’”
汗啊,他笑了,笑的很开心,“我晚上7点到10点半打工,怕你一个人无聊,你去哪逛逛吧。”
我说,“好啊,我送你过去,我正想见见你打工的地方呢,在哪?”
“渤海假日酒店。”
这地方我很熟,餐饮洗浴,游泳KTV,一条龙,外加贴心某服务。我爸爸有张贵宾卡,他们送的时候,说,“里面不
多钱,就是给老哥你表表心意。”
里面确实没有多少钱,一万,我妈妈要是每周去做个什么SPA的,不到一年就用没了。但是那张卡奇迹般的用了五年
还有钱。
我以为这个温文尔雅的人,到那是做点什么后勤工作,最多就是因为长得帅,在女宾部门口接待一下。结果他成功的
又一次令我猜错了。
他在渤海假日的五楼VIP包厢层做领班。所谓的VIP包厢,还是吃饭的地方,真的不是干别的的。但是,是酒水很贵的
包厢,五层有12个包厢,有什么区别,给什么样的客人安排什么样的房间,给房间里的人安排什么样的座位。他和我
滔滔不绝着,很专业的样子。男人认真的时候,真的很有魅力。他不是个书呆子,他很有能力,相比起来,我在学生
会那些小打小闹,显得小儿科了。
我没有送他过去,打车到我家我就下车了,我说,“晚上接你去。”
他说,“不用,我这么大人了,接什么。你在家好好休息,或者早点回学校去。”
“晚上见。”我没答应什么就进小区了。
今天曲凯打了两个电话,我没接,发了一条短信:小白,原谅我吧。
我没回,心里觉得好笑,怎么像男朋友哄女生似的。强迫这种事,在我这是不能原谅的。
他还好,没多做纠缠,没了声音。
9点多我就坐不住了,拿了车钥匙就出门,我妈问,“这么晚出去?”
我说,“回学校。”
“你不是不爱开车去学校么?”
“明天正好有点事,反正放假,学校人也不多,无所谓了。”
那时候我开的是雪弗莱景程,深红色的。我妈开的银白雅阁,有的时候我爸开我妈的车,因为他的车是小号,很多地
方不能去,我妈就开我的车,反正我开的时候不多,周末才开出来逛。我到的时候还不到十点,我没在下面等他,直
接就上去了。
这种地方来的从来都是鱼龙混杂,我大一的时候这还发生过火拼,海山市的黑社会都搞房地产,不像南方还做点卖药
的副业,那次就是黑社会的一个小头目喝多了,和按摩服务人员发生了争执,后来愈演愈烈,渤海假日的老总,是我
们这军区最高行政指挥官的小舅子。所以对方一点便宜没占到。其实,哪都是这样,比后台的。
想到这,不免有点担心他,虽然他在的地方,基本出入的都是高官了,不会发生那种和按摩服务人员的纠纷,但是,
那些高官也可能是黑社会的高官,不过,也许黑社会的高官反而也许更安全。
到了五楼,我一眼就在前台看见了他。惊艳了,这孩子,穿制服真是太帅了。
瘦高,修长,但是却不羸弱,深色的西装,头发向上梳理过,在镁灯下,小麦色的皮肤泛着柔和的光,他笑着和吧台
的小姐说着什么,惹得小姐也一阵笑,还伸出手来握拳在他胸口上砸了两下,但是根本没用什么力气。我看了心里感
觉有点怪,嫉妒?不过这小姐明显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啊。
我走过去,叫他“董经理。”
嫌我来得早打扰你了?你丫乐不思蜀了吧?
“我还有半个小时下班呢,你吃过晚饭了吧?要不要喝点什么。”
我冲小姐说,“WKD”
他也冲小姐说,“记我账上。”
我没理他,我说,“记我账上”。然后小姐刷了卡,递过来手写板,让我签字。
董晓北不吱声了,默默的看着我,大概猜想我什么时候VIP的。
他在班,自然不能喝,我开车,也不能喝多,WKD度数都不高,其实是给女生喝的,我拿过来当饮料。后来里面两桌
客人结账,他忙着迎来送往去了。
他下了班,换好了衣服,我已经在车里等了,他在门口张望我,半天没有找到,我气乐了,这小笨蛋,然后打开车门
招手叫他。他看见后一脸惊讶,走过来问我,“你的车?”
我示意他系上安全带,“我的。”
08.小北的初吻
“从来没见过你开啊。”
“我很少开车到学校去,没意思。”
“呵呵呵,你也有低调的时候?”
“我怎么就不能低调了,我帮我爸防纪检行不?”
“你家里……”他好像想问什么,但是好像没有问,换成了,“你家里应该挺娇惯你吧?”
“其实不是的,钱上,给的不多,因为确实没有什么钱。但是我爸工作待遇好,这车是跟着X钢铁集团内部价买的,
也没有多贵,所以才给我开的。”
他原来只知道我家不穷,并不知道大概什么状况。他看着我,抿着嘴,好像突然我变成了陌生人。其实我们每个人都
有很多来不及展示或不想展示的方面,今天看见穿制服的他和美女调笑,我就非常想报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