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天明点了一下头跟在骆涛后边上楼。门关上,骆涛刚把豆浆油条放在餐桌上:“吃饭吧。”
卫天明抓起一根油条大口咀嚼。骆涛把豆浆推到他面前:“豆浆。”
“谢谢。”卫天明又抓过豆浆。
骆涛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卫天明睨他,他的眼睛里能看得出来的表情最多也就是疑惑了。卫天明吃完油条舔了舔手指
:“我把你的吃了,你怎么办?”
骆涛挠挠额头:“我也不是很饿,半夜的时候吃过一顿。现在就是觉得有点疲倦。”
卫天明擦了把嘴:“你去睡觉吧,我要刷个牙洗个脸。”
“哦。”骆涛看了他一眼,起身回房。卫天明去洗手间刷完牙洗了个脸出来,昏沉的脑子清醒了很多。走到客厅,看
到骆涛把房门关上了。他以往睡觉都没有关卧室门的习惯。卫天明皱着眉站在卧室的门前怔忡了一会儿,拧了拧把手
,没有上锁。他拧开门骆涛躺在床上用他一惯的那种蜷成一团的姿势睡觉。
卫天明躺到他身后,从后边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肩膀上。骆涛的体味淡淡的,睡衣上有种干爽的清洁剂的味道
。
“卫……”骆涛想要喊,卫天明用力箍紧他的腰:“不许叫卫经理。”
骆涛闷下声去。
卫天明扳过他的身子,双手用力的拽着他睡衣的衣领:“换个别的称呼。”
骆涛跟他对视。他很少用这种直视的眼神,让卫天明有些不习惯。卫天明吻了吻他的嘴唇。骆涛掀起睡衣脱下:“你
扯破过一件了。”
身体袒陈在卫天明的眼前,胸前星星点点,都是他刻意留下的纹章。卫天明一看到这些,下身就开始发烫。骆涛伸手
解开他衣服的扣子、腰间的皮带,放出已经半硬的兄弟,反客为主的匍匐在卫天明的身上含住他的兄弟舌头熟练的嘬
吸打转。卫天明牢牢的掰住他的肩,手指似乎要把他单薄的肩膀掰断。
“不脏吗?”卫天明问。
骆涛含着他的兄弟吞吐,没有应声。卫天明的兄弟雄纠纠的粗壮起来。骆涛吐出来,轻轻的喘息着自己坐上去。里头
是干涩的,甫一进入,他大抽了一口凉气。
卫天明抱住骆涛的身体,一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背,一手梳理颜色有些浅的体毛,握住他半硬的兄弟套弄。骆涛憋住一
口气慢慢的坐了下去,直没到根才松开牙关,吁了口气,慢慢的起伏。
卫天明抱着骆涛,亲吻他胸前突起,配合着他的起伏迎送腰身。骆涛的脸色艳红,嘴唇半张,发出低沉的呻吟。隐忍
的表情比乔那夸张的引诱更加刺激卫天明的情欲。他抱紧骆涛的腰,舌尖贪婪的舔过。双手用力的抚摸着他的肩膀和
胳膊。只是听着他的手指和骆涛细腻的皮肤摩擦出来的沙沙的声音,鸡皮疙瘩就冒了出来,腰身开始兴奋的晃动。
兄弟更加壮大,被紧紧的裹得发痛。
“射在里面也没有关系。”骆涛低声说。卫天明呻吟了一声,滚烫精元都在泄在了里面。
骆涛喘息着爬离卫天明的身体,伏在卫天明身边急促的呼吸着。卫天明摸了摸他的头,伏在他身上:“我帮你清理。
”
“不用了,你还要上班。”骆涛埋着头淡淡的说。
卫天明提着骆涛的头发扳过他的脸。骆涛闭着眼睛,跟卫天明的兴奋相比,他只有淡淡的疲惫。卫天明野蛮的抱起他
,走进浴室。骆涛惊慌的扶着他的脖子:“不用,我自己就可以。你,你会迟到的……”
花洒拧开,热水从头淋下来。卫天明蹲下身子掰开骆涛的臀瓣,穴口红肿,伸手掏了一把,浓稠的液体满手都是。
“我……我自己……”骆涛还要挣扎被卫天明摁到墙上不许他乱动。冲洗干净,卫天明站起来,骆涛勾着头:“你要
迟到了……”
亲吻,有些让他吃惊。骆涛瞪大眼睛,卫天明伸手捂住。粗野的把他整个口腔全都舔过一遍。卫天明低声:“我吻你
的时候,睁着眼睛,太不礼貌。”
“对不起……”骆涛低头道歉,顺口就来,似乎已经习惯了。
卫天明捧着他的脸,吻过额头,鼻尖:“跟我交往吧。”
“哦?”骆涛又吃了一惊,比刚才的惊诧更加惊诧。
“跟我交往,从现在开始。退掉你的房子搬到我家来。”
骆涛没有吭声。
“听到没有?”卫天明不耐烦的大声嚷嚷:“我不管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我现在只讲我的目的。今天就搬,我马
上打电话帮你叫搬家公司。”
骆涛嘬嚅着嘴唇迟疑了好半天:“哦。”
十三、
卫天明一向都是行动派。这么说过以后,立即让骆涛联系了房东。房东没有住在这附近,听说要退租,一脸不高兴的
从城市的另一头坐着公交车过来。
“哪有这样子的?”五十多岁的老两口子碎碎念着:“一般要退租都要提前半个月打招呼吧,你这样今天跟我说,今
天就搬走,你让我这房空着对我来说损失有多大知道么?”
骆涛一个劲的赔礼道歉,最后房东扣下了一个月的押金没有退还才算大方放人。骆涛的东西不多,衣服、被子、一台
样子很老的笔记本电脑,其他的东西都是房东的。所以搬家公司也不必请,直接打了两个包放到卫天明的车子里。两
个小区也隔得近,开车两三分钟的路程。开进楼下的车库后,卫天明和骆涛一人提着一个包上楼。
七幢A座九楼,骆涛来过一次。这里比他之前住的那个小区房子要大环境也好很多。两房一厅,一间书房一间卧室。
卫天明把骆涛装着衣服的包扔到卧室的床上,把抽屉里的备用钥匙拿出来:“这把钥匙给你。”
“哦。”骆涛接过钥匙。
“你自己整理吧,我去公司。”卫天明挠了挠眉毛。
“哦。”骆涛又点了一下头。
卫天明拿上车钥匙准备出门,临走到门前又退起来,捏着骆涛的下巴轻轻一啄:“Goodbaykiss.”
骆涛瘪了一下嘴:“再见。”
“再见。”卫天明摆摆手,离开家。
刚打开办公室的门坐下,阎宇就跟过来:“终于大架光临。”
“怎么了?”卫天明看了一眼阎宇:“有什么特别的事?”
“没有。”阎宇坐在他办公桌对面,别有深意的看着他。
卫天明被看得毛刺刺的,别过脸斜着眼睛看他:“我脸上有花?”
“没有。”
“那你看什么?”
“有字。”
“什么字?”
“恋爱中的男人。”阎宇指着卫天明的脸从上到下点了几点。
卫天明嘁了一声,唇角浮着微微笑。阎宇斜着眼啧啧两声鄙夷道:“一脸淫荡笑容。”
“我明明很君子。”
“是,你君子。坐怀不乱。我啊,估计得有个把月不好意思去10号吧了。”阎宇站起身准备出门,走到门口又回头:
“你那消失的一个半月,该不会就是去会那小情人去了吧。”
卫天明愣了一下。阎宇一看这表情,就知道猜中了,呸了一声:“真TM下本钱,赶紧给老子工作。”
卫天明耸耸眉,打开电脑。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想起阎宇之前说过的话。寻思着骆涛这个时候是在睡觉还是在收拾
东西。如果他醒着,面对着自己的屋子,不想那是不可能的吧。一想到明天早上起床就看到骆涛提着早餐回来,心口
满满的,有种很富足的感觉。
做完几个部门的综合调研,从数值设计和客服部一共抽了四个人出来让他们准备做单元测试。为了弥补人手的不足,
卫天明自己顶上去做数值的事情。忙到十点才下班,他满身疲惫的走进电梯。电梯停在一楼,没有开车的同事都鱼贯
而出。卫天明站在门前往保安室看了一眼,骆涛站在大堂目送离开大厦的那人。偶尔跟人家点一下头,说一声:“走
好。”
卫天明下到地下车库取了车,回到家。家里跟之前没多大变化。他翻了翻衣柜。骆涛的整个包都放在衣柜里,没有拆
开。到处都整整齐齐的,只在阳台上看到有骆涛晾的衣服,显示他在这里活动过。
“早上帮我带一碗成记的炸酱面。面和酱分开,回来再拌。”洗完澡,卫天明给骆涛去了一条短信。
不一会儿收到回信:“好。”
卫天明捏着那个“好”字,倒在床上。把手机举到眼前,看着那个“好”字,重重的吐了口气,翻到阎宇的电话拨过
去。
“发什么神经啊?”阎宇不耐烦的接听:“都几点了?”
“你一般跟谭敬在一起的时候都做什么?”
“Love。”
“还有没有别的?”卫天明皱着眉。
“还能做什么别的?”阎宇说着,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卫天明眼皮一搭,看了一眼时间,的确挑得不是什么好时候。
“Love又不是单纯的进去出来。前戏啊,情趣游戏等等……”阎宇喘着气说:“我不是,给了你很多东西么……,可
以去尝试一下……”
“好,明白。慢慢忙。”卫天明挂断电话。
交班的同事过来上班,骆涛还坐在保安室里磨蹭了一会儿。
“怎么不回去啊?”同事看着骆涛。
“马上。”骆涛挠了挠耳根,拿着杯子去接了杯水慢慢的喝。
“下班了没?”卫天明的短信转眼即到。骆涛看着那短信,慢慢的把水喝光,手指按着键盘:“嗯。”
“出来吧,我在外头。”
骆涛惊了惊,无可奈何的放下杯子,拿着手机和钥匙走出大厦。卫天明的车停在离大厦不太远的地方。骆涛还没走到
跑前,门就推开了。他坐到车里看着握着方向盘的卫天明:“这么早……”
“去吃早饭吧。”卫天明发动车子。
“不是,让我带……吗?”
“面这些带回家吃都坨了,不好吃。所以就起个早一起去吃吧。”卫天明开车看着前边的红绿灯:“跟你的时间只有
那么一点点交集,我要千方百计的利用起来。”
骆涛侧脸看了看卫天明,又正脸看着前边的路。
“你是什么地方的人?对于食物有没有禁忌?”卫天明拉了拉衬衣的领子。昨天晚上思考了一个晚上的结果,发现他
对于骆涛还一无所知。骆涛对于他,恐怕也是同样一无所知。
“呃……,我不挑食……”骆涛细声说。
“哪里人?属什么的?生日是哪一天?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或者特别不喜欢的?”卫天明不歇气的问。
“H城的。”骆涛挠着头:“特别喜欢和特别不喜欢的,都没有……,生日是,10月9号。属猪……”
“猪?”卫天明斜了骆涛一眼:“27了,看不出来,我还以为你小我四、五岁呢,原来就比我小两岁。”
“你属猴?”骆涛算了一下时间问。
“对滴。”卫天明点点头:“你都属猪你干嘛带孙悟空的面具,要也是猪八戒啊。”
骆涛嘬嚅了一下嘴唇,他不擅长跟人家闲聊,对像是卫天明就更沉默。
卫天明嗯了一声,拐弯把车停到路边:“孙悟空应该是我才对,下车吧八戒。”
骆涛抬眼,看到马路对面的一家面馆。八点多,正是生意兴隆的时候。卫天明下了车,他也推门下来跟着卫天明走到
人行道。卫天明抬着头昂首阔步的过马路。
“红灯了。”骆涛抓住他的手,把他从斑马线上拉回来。
一辆丝毫都没有减速的吉普车从卫天明面前呼啸而过。卫天明回头看了一眼骆涛。骆涛松开手,卫天明抓着他的手指
,握紧。
十四、
两碗热腾腾的面端上来,卫天明提着筷子把自己碗里的香菜夹起来扔到一边。骆涛看了他一眼:“你不吃香菜?”
“嗯,像放屁虫的味道。”卫天明挑干净了碗里的香菜,把肉酱拌开,夹起一筷子吸吸索索:“美味。”
骆涛也把碗里的拌了拌,慢吞吞的吃。
“如何?”卫天明抬头看着他,献宝似的。
“挺好吃的。”骆涛点点头。卫天明咧着嘴:“这家的炸酱面是我发现的S城的所有面馆里最好吃的。可惜我们两现
在时间对不上,要不然,还可以去尝很多好吃的东西。香满园的早茶,我很中意,就是太远了。去了还要等位等上四
、五十分钟。我一个人就总是提不起干劲。改天找个合适的时候,我带你去。”
“好。”骆涛喝了口随面一起端来的羊骨汤。
“我刚来S城那会儿,工作没现在这么忙,经常跟朋友一起到处去找有特色的馆子。现在忙了,朋友们也结婚的结婚
他,走的走了,很久没有这种乐趣。”卫天明一个人滔滔不绝的说:“你做饭的手艺也挺好的,自己以前在家经常做
饭?”
“嗯。”骆涛顿了一下,点了一下头。
“这么说,我以后经常可以享用到家常便饭。”卫天明吸了一口面条,自己幻想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骆涛抬起头
有点不解的看着他。
卫天明揉揉鼻子:“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翻是过围墙斗得过豺狼。”
骆涛不太明白卫天明的意思,卫天明清了清嗓子:“你身手挺好的,当过兵,还是专门学过?或者是武术世家?”
“小时候身体不好,我妈就……送我去我家附近的武馆里练武……”骆涛咬了咬嘴唇。
“我爸妈嫌弃我爱动。”卫天明边吃面边说羡慕的说:“小时候也幻想常练就一身好功夫,将来行侠仗义。我家的床
单经常被我拿来当斗篷,被我妈骂过不下一百回。我曾经还把我家一毯子中间剪了个洞穿在身上当大氅……”
骆涛失笑一声。
“上大学以后学校倒是有跆拳社团拉人,一个师兄找过我N回。说我一看就是块练跆拳的好料。不过,我那会儿跟游
戏结缘,整天窝在宿舍跟我们那群哥们打游戏。”卫天明不胜唏嘘。
骆涛挑了一筷子面,定定的看着桌面。
“怎么了?”卫天明看骆涛突然发呆,不明就里。
“没什么。”骆涛又笑了笑,大口吃面。
从面馆出来,卫天明坚持把骆涛送到小区门前。骆涛下车走进小区,走到7幢的门前时回过头,卫天明坐在车里伸出
一只手来招了招才发动车子离开。骆涛拧了一下眉,咬了咬嘴唇。嘴唇上还留有卫天明goodbye-kiss的余韵,很温柔
,跟他有些霸道的外表并不是很相符。他伸手进口袋拿到卫天明给他的家门钥匙走进A座的电梯,按亮数字9。电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