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徐涛半个身子都跌到地板上。
陈清捂着鼻子说:“臭死了,快去洗脚。”
徐涛不理他,拍拍裤上的尘土又自顾自的爬上沙发继续玩电脑。陈清连忙将所有的窗户都打开,正走到厨房便听到外
面嚷道:“我渴了,给我拿瓶冰的饮料来。”
陈清无语望天,心中骂他”坏蛋“一百遍。拿着矿泉水给他,却被徐涛嫌弃:“怎么是矿泉水阿?”
陈清与他隔着一米多,捏着鼻子说:“家里只有这个。”
徐涛无话可说。
陈清又叫了几次徐涛去洗脚,徐涛嵬然不动。实在拿这个顽皮的表弟没办法,陈清只好打了盆水亲自给他洗脚。
看着陈清给自己洗脚,徐涛得意洋洋的说:“是不是等下洗澡你也帮我洗。”
“可以啊!”
“呃……”答案出乎意料,徐涛一时语塞,他又将注意力转回屏幕。登录浙大的论坛,发现有一条未读的信息。点击
提示系统转到信息中心,上面显示一条未读─“你是否觉得这个世界需要清理?请加入我们……”莫名其妙的标题吊
起徐涛的口味,接着点开后里面的内容只有一个链接。徐涛又忍不住点进这个链接,一个只满篇文字的页面跳了出来
。
陈清倒完水后回到沙发坐下,见徐涛看着电脑如此入神,他也好奇的往屏幕上瞄。这个网页的内容十分偏激,首先介
绍了几位实证派的著名科学家,以实证派的观点诋毁许多理论派的人物。还左一个中国人的劣根性,右一个中国人的
劣根性!而那些所谓的中国人的劣根性,在陈清看来很明显是全人类都共有的,偏偏作者却选择性的失明的只看到中
国人身上有。
比如,陈清看到文中说中国人起哄的认为人类从来没登陆过月球。作者认为原因因为“中国人认为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别人也做不到。”这很显然是全人类共有的毛病,由于人类本身认知有限所以会限制住人类思维的广度。我们所知
道的世界是有限的,每个人所能学习的知识也是有限的,人类眼中的世界都是主观的世界,由自我世界观价值观以及
学识经历所构成的。很难想象我们认知之外的事情,甚至是事实摆在眼前也难以置信。这应该是人类所共有的思维局
限,而不是什么种族劣根。
陈清看得满腔愤慨,在学界搞这些的人大多被认为是科学邪教。他们比那些愚昧的迷信者更加邪恶和不可理喻。虽然
陈清本身是理论派的但是对于实证派也无任何的偏见,这个世界本身就是多元的,并不需要拼个你我活。实证派的尼
古拉.特斯拉关于太阳系的预言(或者说假说)对陈清也造成过很大的影响。特斯拉预言说:“太阳系有防护罩,通
过旋转进行共振放大才能脱离太阳系的牢笼,才能转移到任何一点上才。”进而被许多人引申出,我们的宇宙是被制
作出来的,太阳系是专为人类设置的牢笼。所谓的银河系和其他星球都只是全息电影。人类其实就如楚门(《楚门的
世界》)一样,住在一个受人监视的情况中。也许每天的故事都像电视剧一样,正在直播中。而月球就是最大的人造
监视器。
如今太阳系皮壳已被证实,2005年无人太空船首次证实,太阳系的内圈皮壳至少有九十亿公里,且至少有五?层。距
离三十亿到一百亿公里,任何物质都有可能突然进入某种不确定的轨道而突然减速,到达二百亿公里的地方,一切物
质都回突然开始减速,直到被摧毁为止。1972年发射的Pioneer10,到达此处后,从每秒十公里的速度很快下降为每
秒十公尺,之后被摧毁。
徐涛关掉那个网页,见边上的陈清又陷入痴呆状。忍不住推他说:“该做饭了,老子都要饿死了。”
陈清这才回过神:“哦。”起身往厨房走,走到一半时又回头说:“对了你不要理这些疯子,??简直不可理喻。”
“没兴趣。”说着徐涛删除了那封信件。
作者有话要说:尼古拉.特斯拉:世界知名的发明家、物理学家、机械工程师和电机工程师。塞尔维亚血统的他出生
在克罗地亚(后并入奥地利帝国)。特斯拉被认为是历史上一位重要的发明家。他在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对电和磁的
贡献也是知名的。特斯拉的专利和理论工作形成了现代的交流电电力系统,其中包括交流电动机,他以此帮助推动了
第二次工业革命。有兴趣可以看看他的自传。
实证派科学的宇宙观是一个宇宙只有一个太阳系,宇宙的本质则是由重力去搭建的,而重力与重力的共振线性如果在
某一程度上成功取得,通过旋转就可以瞬间转移,也因此没有所谓几个宇宙的问题。由于旋转会造成离心力从重力场
飞出,导致内部能量也随之不断的被释出,最终会成为一片死寂。
理论派科学的宇宙观是一个宇宙是由无数银河系构成的,每个银河系内又有无数个太阳系,而且还有大爆炸点与边界
。
05.戊:古刹古城
那件事情似乎告一段落,陈清又回归正常的生活,开始忙碌着找工作和应付父母,毕竟他到了可婚育的年纪,母亲一
直在催促他早点恋爱快点结婚。
在哈佛时陈清也曾经交往过一位北京的女留学生,想来有些惭愧,当时的陈清只是想确认一下自己的性向。他以为自
己可能是喜欢上的那个人恰好是同性而已,而且当时年纪小未必知道什么是爱。于是他同意了与一直对他示好的欧阳
茹交往,只是很快陈清发现自己根本不能承受。对欧阳茹很难产生出超过友谊之上的感情,甚至没法产生应有的欲望
。欧阳茹又是娇生惯养的女孩,虽然比陈清要大,但是十分任性,当她感觉到自己被忽视后便开始无理取闹。两人从
开始的相敬如宾到后来偶尔会发生口角。关系也逐渐冷却和淡化,自然而然的分手。
由此陈清发现自己可能不是异性恋也不是同性恋,只是喜欢某一个人而已,心中满满的都是他很难再容下别人。
最让陈清意外的是,他居然在自己父母的家中看到了欧阳茹。当年交往时为了让母亲高兴,确实与她透露过与欧阳茹
交往的事情,也拿她的照片给母亲看过,后来分手也与母亲说过。没想到欧阳茹后来回国后来到杭州工作,还阴错阳
差的到了陈母工作的单位,于是二人便认识了。见欧阳茹在自己家中,陈清有些尴尬,私底下问了母亲原委。陈母还
一直夸她人好,好像已当她是自己儿媳妇。陈清有些混乱,但是与母亲说了自己已经不喜欢她了,让母亲别瞎操心,
到时候弄的人家女孩子家下不来台。陈母倒也不恼,只说随他自己的意愿。
没过多久,陈清接到杨甫承的电话。当时陈清将那个盒子留给杨甫承去鉴定,皮卷则因为有咒术留在自己身上。杨甫
承说鉴定结果已经出来,确实是唐朝的舍利宝函。省博物馆方面希望能找到该文物的出处和其他的宝函,于是杨甫承
便来找陈清帮忙,陈清一直闲着便答应了。
此时浙大已经放寒假,徐涛将行礼全都搬来陈清的公寓,打算在杭州过年。每日以欺压陈清为乐趣,偶尔还去学校打
篮球,小日子过得十分舒坦。
陈清从徐涛班里的QQ群获知吴仪被诊断为植物人已经被家人接回去护理了,陈清还问出他家的地址在淳安县某地。于
是便与杨甫承二人着手去淳安县调查。
徐涛得知后也要跟去,陈清便把他也带上了。
三人坐火车从杭州到淳安,其实并不远来回只要一两个小时。可能还要到处走访,于是杨甫承托领导的关系在淳安县
最有名的旅游景区新安江水库也就是千岛湖找了一个住处,这个住处在千岛湖内的一个小岛上好像是渡假宾馆。
看着眼前的酒店徐涛说:“靠,这也太腐败了吧。”
杨甫承似无奈又似戏谑的说:“没办法,只能找到这样的了。”
徐涛听后又忍不住“靠”了一声。
吴仪的家就在千岛湖边上,三人在酒店内放下行礼,便按照地址找去。那是一处挺偏僻的自然村,座落在山坞中,里
面有几十多户人家,陈清一路问了几人才找到吴仪的家。那房子建在半山腰上,前后都被浓密树盖遮挡着。
三人来到吴仪家院门外,正好遇上从外面扛着锄头回来的吴父。吴父是个很淳朴之人,听说是博物馆的人也就是国家
机关的人,他十分热情的将三人请进家里,杨甫承问了一些基本情况,吴爸都很认真的回答,只是提到吴仪时候才在
眉间显露出一丝阴霾。
随后三人跟着他进入里间,吴仪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原本青春的面孔变得十分苍白。吴父一直在叹息,他应该只有四
十多岁,鬓角却已花白。
陈清拿出那只宝函的照片问他有没有见吴仪拿过?吴父说是几个月前最后一次吴仪回来时从山上捡来的,之后去了学
校便成了植物人。这些事又勾起吴父的伤处,陈清见他眼泛泪花忍不住劝他。
杨陈二人断断续续的从吴父口中问出一些有用的线索,以杨甫承的推测;埋藏这个舍利宝函的地宫很可能在这座山中
,而且已经被盗墓贼光顾过,吴仪所捡的宝函可能是盗墓者匆忙间遗漏的。若真是如此的话,那山上应该有一座古庙
,或者宝塔之类的建筑。吴父也证实山上确实有座古寺。
得知他们打算进山里的古庙,吴父自己因为要照料吴仪和打理家务不便带他们去,便从隔壁邻居那儿找来一位十多岁
的少年为他们带路。
这位少年名叫吴有泉,吴父叫他阿泉。大概十四五岁的样子,话不多,一路上只有遇到比较危险的地方才开口提醒三
人。
这座山就在村子的北面,奇峰俊伟怪石横道,其上是成片的树林。古寺建在接近山顶的地方,从下面看只能看到一点
飞檐,进山之路十分荒凉,阿泉带着他们沿着一条从山顶流下的小溪前行。沿途都是枯败的草木,踩上去劈啪直响。
四人里徐涛的体力最好,他和阿泉二人走在最前面。杨甫承次之,陈清垫后。
穿过森林,四人沿着石阶往上走入古刹的山门。这座古寺十分残旧,前院内铺设的青石板大多已经剥蚀殆尽露出下面
的泥土,院内有几颗古松。主要的建筑也只剩一座保存不甚完好的大雄宝殿,虽然修补过后不似原来的气派,但也可
从端倪处看出当初的宏伟。
大殿朱门敞开,门上的朱漆失了原有的光彩。殿内有隐隐的木鱼声传来,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僧在坐禅诵经。阿泉走过
门槛,似乎认识这位长老,上前去与他用本地化攀谈。杨甫承三人也随后进入,大殿正中的佛坛上摆着高大雄伟的如
来金身像,宝相庄严光华夺目与年久破败的古寺形成对比。
经过阿泉的引荐,杨甫承等人向长老表明来意。与长老交谈后才知道这座古庙始建于宋朝,由当时临安的一位大善人
出资修建。虽然香火不旺,但也修补补延续至今,目前寺内只余下五位老僧,只怕这也是最后一代了。
陈清再一次拿出宝函的照片给长老看,长老却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杨甫承问长老有无听过关于寺内有关地宫的传
说?长老也说不知。
之后他们在古寺内外查探,当走到后院处,发现那边的院墙已经塌了,外面是一片荒地枯萎的秋草覆盖其上,应该是
古寺之前各种庙堂的地基。靠近山边上有一残破的堵矮墙,矮墙之下铺了很大的石板,中间似乎有个洞。
杨甫承似乎想到什么走到那墙下去仔细查看。
徐涛问:“这个洞是干什么的?”
长老说:“是山下村民的地窖,把一些东西储存在里面?”
一会儿,杨甫承忽然击掌,用手在那堵墙上上下比划,一脸兴奋的问:“这上面以前是不是有一座塔?”
“对的!”
“那这个地窖是村民们挖的吗?”
“那倒不是,当时这座塔是随古寺一起建成的,后来在民国年间倒塌的。这里面的洞是塔倒的时候才发现,后来才被
当作地窖用的。”
杨甫承又一次击掌说:“那就对了,这个洞就是通往地宫的入口阿!”
杨甫承走到洞口问:“能打开吗?”
长老点头说:“可以的。”
杨甫承与陈清还有徐涛三人将封住洞口的沙土的木板挖开,里面出现一排往下的阶梯。徐涛迫不及待的想往下走,被
陈清一把拉住。
“小心里面缺氧,或者硫化氢中毒。”
长老说:“没事的,前几天还有人下去过。”
徐涛偏过头对陈清做个鬼脸,立马从他手中挣脱往下走去。杨甫承随后进去,陈清又问了长老是哪些人进过地窖。长
老说都是山下的村民,陈清觉得没什么可疑,也跟着进了地窖。
这个洞穴离地面差不多两米多深,里面漆黑一片,杨甫承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手电筒,可惜只带了一只,他一马当先走
在前头,后面的两人也能借着洞内墙壁反射的光线来前行。陈清拉着徐涛的双肩背包不放,以免他鲁莽行事。
洞的纵深不长,一眼能望的到头,地上放了许多蔬菜瓜果糖罐。杨甫承走到洞的尽头,那里有一堵砖石垒起的墙壁。
他不时的用手触摸或敲打着。
洞内不时有滴水声响起,应该是从顶上滴落的。陈清走在最后面,他走着走着,忽然发现有个东西打到鼻尖上。他抬
头看,只见一个黑色的东西好像被粗布裹着,在往上赫然是一只白惨惨的脸孔在他头顶悬着,那种石膏似的白色与黑
暗格格不入显得十分诡异。蓬乱的长发盖着惨白的脸部和颈脖上,舌头伸出口外,两只眼珠凸起。陈清心中一震,往
后退了半步,视线绕过眼前的悬尸,只见灰蒙蒙的洞穴顶上挂满这样死尸。他连忙拉前面的徐涛,可是拉了两下发发
现前面那个根本不是徐涛的背包。他瞬间感到手掌的寒冷,似乎抓着一根冰冷的橡胶棒。前面的人转过头来,惨白的
面孔,在昏暗的灯光下又是那副诡异的笑脸出现在陈清眼前。他腿一软,跌坐在地上。那张惨白的脸以不可思议的三
百六十度转动后开始向他靠近,陈清虽然知道这是幻觉但也忍不住在地上双腿并用的往后退。此时他才发现地上一片
湿滑,裤子全都浸湿了,他的手摸到的地板湿冷又滑腻。这让他想起那天,血水和脂肪混合的被子。
似乎被什么引诱一样,他在后退间隙捏起手指闻了一下,瞬间一股领人作呕的油腥味冲入他的鼻腔。陈清想用手掌捂
住口鼻,又发现手上全是那种味道,也就在这一瞬间,那张惨白的面孔出现在他眼前,几乎额头抵着额头。陈清一惊
,连忙往边上避让,不料却一头栽入一堆“淤泥”里。瞬间那种油腻的腥臭味将他包围着,陈清挣扎着爬出来将周身
粘腻的东西全部扒开,才发现这是一堆内脏,心肝脾肺肾,应有尽有,甚至还有泛着油光的大肠,那种湿淋淋液体将
微弱的光线反射出来显得整条肠子油光可鉴。
陈清实在忍受不住开始呕吐,那只脸却不知道去了哪儿,只看见四处升起绿莹莹的磷火,整个洞穴的样貌开始映入陈
清的眼帘。整个洞内好像屠宰场一般,顶上挂满了等待分解的尸体,地下则堆蛮了内脏和尸块。还有一处堆起一摞小
山似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