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函擦了擦被急出来的汗,苦口婆心的继续规劝“司徒啊,你肯定不想离开烬孤狐的吧?但你也知道,烬孤狐这段时间对妖宗宗主的态度,你肯定不希望歩了别人的后尘吧?而且看样子烬孤狐十有八九打算甩了别人,妖宗宗主长的那个漂亮啊,那个妖媚,你浑身上下一点都沾不上边,别人好不容易看上你,还愿意为了你一句话不顾一切地帮自己情敌修剑,最后搞得自己是元气大伤。你还不知足?算了吧,就算他有十七八个爱人,但别人心里还有你的不是?而且地位不低啊,怎么说也能排上正妻的位置不是?”
很显然,这位商函同志,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冷世尘愤恨的一拳挥过去,他压根看不出商函是在劝导还是在挑拨!
刚张了张口,准备多时的话还没出口,对方却叹息着摇了摇头。
这话就和鱼刺一样卡在喉咙里出也不是,不出也不是,难受得要命!
可担心自己一说吧,真出了什么事,自己就难求其责了……
一群人,平均下来,大概一个个都有好几千的人了,此刻一个个都像呆头鹅一样看着公羊司徒。
而对方还在沉思……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长老打了三个哈欠,二长老伸了个懒腰,三长老挖了四次耳朵,四长老……
总之,一群人在极其无聊的等待中,终于发现眼前的那尊雕像移动了!
而且是以极快的速度向某个山头移动~
那几个老家伙相对嘿嘿一笑,冷世尘也扯了扯嘴唇,算是笑了笑,祭起竹尘跟在公羊司徒身后……
第二百二十六章:小羊别扭
“孤儿,孤儿?”轻柔的声音着急的呼唤着谁?
抬了抬眼皮,呜咽着坐起身,看着眼前那几人,晃了晃头“你们怎么来了?”
子书落此刻趴在我床头,细长的眼眸水水柔柔的瞅着,眼中的焦急显而易见。
汝修墨扶我起身“有事来找你,却发现你躺在床上,如何都叫不醒。”把子书落往一旁推了推坐下“你的元婴为何如此萎靡?似乎受过重伤的样子。”
我还以为第一个过来的人会是他,扯开话题“没事,现在什么时候?”
“刚到午时过。”担忧地望着我的脸色,指尖留恋于脸颊,细细徘徊着抚摸。
不自觉地蹭了蹭,靠在他胸前,难得的示弱,让他不由叹息。
子书落和一旁的离尤都默不吭声,轩淼斌自动坐在床尾,看着我们。或许是一位昨日的心魔所致,才会有如今反常的举动。
空气中散漫的那股气息很温柔,很舒适,闭着眼,感受着从汝修墨身上传来的暖意,淡薄的胸膛那阵阵的跳动,鼻翼下熟悉入骨的药香……
“修墨”轻轻呼唤着对方。
“嗯,我在。”淡淡的回应着。
“修墨。”没有其他语言,只是叫着他的名字,不顾场合,不顾还有另外几个让我心系之人。
“我在,我在……”汝修墨,永远都是那个知我的人,了我的人……
“修墨。”抬起头,仰望着那俊美到秀气的男子“等报了仇后,去我的故乡吧,那里和这里完全不同,灯红酒绿的繁华景色,呵呵,或许你去了还会吓着~”想到某些问题,不由轻笑。
“为什么?你们那里很恐怖吗?”捋着我的发丝,专注的目光,只属于我一个人……
那种独一无二的感觉,很舒服,感觉整颗心都满满的。摇了摇头“我们那里,比较开放~男女平等的社会,女孩穿着也比较少……”我觉得应该说,非常少~“奇奇怪怪的人很多,没有青楼,没有修真,没有科举,没有君王。属于共和制,法律相对比较完善,但漏洞也不少。冷漠的人很多,我也是其中之一,要不是自己好友的妻子因为我的生辰八字而拿我做祭品,或许你眼前这个男人压根都无法明白情这个字。”
“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明白……”汝修墨叹息着缓缓说道。
“祭品?你不是说没有修真吗?没有这些哪来的祭品之说?”子书落被汝修墨赶下去后,自己又找了个地,趴在我肚子上说道。
侧着头想了想“我怀疑那个世界,其实有修真之人的,就算没有那过去定然有过,不然的话又如何会有如此多的传说?铭柔只不过是过去所遗留的后代。”
“铭柔?过去杀了你的那个女人?”子书落的眼睛微微眯起。
这动作熟悉的让我晕眩“都过去了,说实话,现在我心里还挺感谢她的。要不是她,或许,不,定然我们无法相见。”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笑道。
子书落眼珠子一转,点头“那倒也是。”
不由轻笑,离尤似乎非常喜欢如今的气氛,靠在一旁的床柱上,看着我,目光带笑。
四周的感觉很好,好到让我想永远的持续下去,不曾想,一个小小的内伤,便让他们如此贴近自己。
或许是往日,太过强势太过倔强都不曾给他们一点机会表达些什么。
唇角上扬的笑容一直不曾退下,感到有些疲倦了,闭上眼,放松着自己的身躯和灵魂……
然而,就在此刻。
原本我以为第一个到达的人,姗姗来迟,身后还跟着一小串。
公羊司徒,呆呆的站在门口,一时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而我看了他眼后便转过头,望向床内。
冷世尘一把推开身前的门柱,把我从汝修墨怀里拽出,一边探究内府一边大声喝道“你小子不想活了是吧?居然在这种时候帮那个丫头修剑!你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吗?啊,其实你知道,你他妈的知道还做!”
“怎么回事?”汝修墨先前便见我不想回答,于是也不问,如今见事情并非想象中的如此简单,立刻追问。
“这小子不惜重伤自己的内府帮剑绣炼剑!”冷世尘把我扔回汝修墨怀里,他知道这件事我定然没和他们说,而如今说了,那我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为什么?”离尤问道。
撇过头“不为什么。”
“那好,我现在就去杀了那个贱货!”子书落从我身上爬起,便想往外走。
伸手拦住,有些着急“别,别去。”
“你明明讨厌她要死,还帮她?帮到这地步?你知不知道两天后的事情对你来说有多重要?”身后的汝修墨激动的吼道。
偷偷瞟了眼公羊司徒,没做声。
商函在身后用力推了下他“还不去?”
公羊司徒向前跌倒冲了几步,步伐凌乱的跌跌撞撞向我走来。子书落狠狠白了他眼“暧昧不清的,还来。”
轩淼斌拉了他下,有些责怪“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昨天晚上那女人说了些什么?他却一句屁话都没!”子书落甩开轩淼斌的手大声说道。
从芥子空间内抓出一个果子,狠狠往他嘴里一扔“少说两句没人会把你当哑巴卖了的!”
子书落抬手接住,嘟噜着“什么嘛!~现在居然还为了他帮那个女人……”见我显出不耐烦立刻闭嘴“不说了!不说了!”
公羊司徒脸色很尴尬,也很愧疚,却依旧什么都不说。
暗暗叹息着,这人的性格我明白,真让他说,也说不出什么来……
耳旁传来汝修墨轻轻的叹息声,还未等我回头,他便开口说道“我们先出去吧。”
愣愣的被放回床上,愣愣的,注视着所有人的离开。
当房内只留下公羊司徒一人时,看着他傻乎乎的立在那儿,傻乎乎的,呆呆的看着我……
这个男人,其实,还挺可爱的……
只是如今不能把他拉入怀中,不能对他好言相对。昨夜付出了这么多,可不能因为一时的心软而毁于一旦。
靠在床上,侧着头,而他还是乖乖站在那,过了很久还是如此。
房中沉闷的要命,偷偷扫了眼他。又觉得自己又好气又好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大概半刻后,公羊司徒终于有了动静,坐到我床头,抬手想摸我的脸颊,而我却撇过头。
他望着自己空落落的掌心,苦笑着放下“抱歉……”
第二百二十七章:他的往事
“你,并没有错。”一字字一顿顿,缓缓开口。
“可孤孤你也不必为了我这种无理的要求而伤害到自己啊!”公羊司徒激动的扳过我的肩,迫使我不得不面对他“你知不知道,我最见不得就是你受到伤害,一丁点伤害就让我心痛不已!可你现在却因为,以为我这些无理的要求……对不起,孤孤,真的对不起……”扑倒在我胸前,牢牢地抓着前襟的衣服,无法忽略的看着抖动不已的双肩。
心有些软了……
“你不必以为愧疚而对我说这些,没必完全没必要”残忍的无视他的悲切,如果不把这个男人推到地狱的深渊,他便不能明白这世上对他而言什么最重要!
如果那时,他得出的结果是那些所谓的道义重于我们之间的情感,我也会无所谓的笑笑,然后松手……
可我绝对不要,象现在这样,让我一次次猜测,自己在你心中的地位,到底有多高,有多重要……
或许,上一刻心里还是满满的,但下一秒得到的答案便是……
当然现在要做的是先除了那女人……
摇了摇头,收起先前的怜悯,冷漠的侧头。
“孤孤,难道你也不相信我吗?我,我真的和那个女人没什么!”不敢置信的问道。
“你要我如何相信你?就连鸣天都觉得你不再属于我,商函一开始都以为你和那女人有着暧昧不清的关系,或许子书落偏激,但这一个个旁人都这么说,那还要我这么相信你?”轻声质问,内心剧烈的浮动被我努力压制“回来时,看到你,我很开心,真的。因为你肯,愿意,等待三百年。哪怕那是我什么都不曾表示过,可如今呢?你还真给了我一个惊喜!看着前两天的你,我不得不怀疑,你这三百年来在剑宗到底干什么?是为而来追那个小情人,还是真的为了我苦修?”越说越激动,越发难以压制心中的愤怒。
“孤孤!”出言警告我的偏激?
那好,我什么都不说,还不成了?
愤怒的一口气喘不上来,捂着胸口干咳。公羊司徒立刻慌乱的帮我顺背,却被我拍开。
等停息后,沙哑的笑了几声“呵呵,司徒,看着如今的,我觉得,我不该活着回来……”回头,迎上他的目光,那坚韧的眼神中倒映出的却是我无力的浅笑“我的回来,让你有余不知所措了吧……如果,我死了干净的话,你便可以毫无顾忌的和剑绣在一起。”感觉自己装得有些过了……
“闭嘴!烬孤孤!”抓着我双肩的手不停的颤抖,那个坚忍不拔的男子此刻剧烈的抖动着。
扯了扯唇角“你不想听,那我就不说……”
“孤孤!”抓着左肩的手,不知何时已经一掌抱住我的后脑勺,整个人都压了上来。
茫然不知所措的顺势倒在床上,呆呆的看着他。
当双唇想贴时,当那青涩的舌头妄想敲开紧闭的牙齿时,才猛然间回神。
想了会儿,张嘴……
慌乱的掠夺,舌头疯狂的席卷,柔软四维双唇被他一口一口的咬着,麻木的舌头被动的跟随着他起舞。
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唇角流淌而下,感觉自己此刻有些,有些淫乱。一个吻就让我觉得淫乱不已……
呜咽着想推开他,可当双手放在他肩上时,眼前那人认真的眼神,让我不得不专注的注视……
他,有种说不清的吸引,所以才不想放手……自己都无法说明白这个刚正不阿的男人到底哪里吸引我,真的说不清……
却再此时,公羊司徒微微睁开眼,一只手直接抓住我双手的手腕,放在自己胸前。儿双唇却不曾离开,依旧不断蛮横的索取着……
忽而觉得有些本末颠倒了呀~怎么办怎么办?眯起眼,双手挣脱,反沟住公羊司徒的脖子。忽而发力,把他压在身下。
其实这帐还没算完,不能因为一个吻而堕落……
“司徒,为什么?”茫然的看着身下的那人,轻轻问道。
公羊司徒的目光有些涣散迷恋的注视身上我,右手婆娑着抚摸那先前被他吻得微微浮肿的双唇,这次干脆连我的名字都不叫,直接把我拉下去,接着吻!
心里恨得牙痒痒“给我说清楚!”手关节重重敲打在他的肚子上。
吃痛的放开“孤孤,我和……”
又说这句?他是不是没词了?每次都反反复复的手这一句话?不过转念一想,也罢了。
这个满人真的能和子数落一样说些花言巧语的话,我倒真的要担心了。他也绝不可能和汝修墨或者轩淼斌一样大大方方说出爱我这几个字,今日吻我本来就不易,算了算了。
失笑着摇摇头“不用说了,什么都不用说了。”起身打算和他心平气和的聊上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却被他从身后用力抱住。
“孤孤,我不可能放得开我……不可能,绝不可能……”腰上的受越勒越紧。
感觉自己有些无法喘息,却又不想推开“我明白了,你,不必说下去……”还是心软,不想看到他难堪的神情,替他开口“你我之间,其实不必多说什么……”
“以后我绝不会偏袒她,每次说话离她十米远,说话不超出三句。”声音闷闷的,却让我不由自由地笑出声。
那日我用来忽悠鸣天的他到套用在自己身上了?
“完全没必要……”
“孤孤,你也知道,我自幼丧父丧母。确切地说,在十岁那年,家中遭遇不测……”苦笑声,摇摇头,“随后你去魔宗那段日子我会去看过的……家中早已没有任何人了……记得小时候,自己的房间靠后院的小湖,每日清晨推开窗户迎来的便是黎明的曙光和……我妹妹欢快的轻笑。她比我年幼一岁,生得也和我不同便像母亲,可爱较小的像让人守护。
记得有一次,从后院中无意间跑进一只白兔,后腿受伤,腕灵着急的推开门练功房的门,眼泪汪汪的看着我和父亲,那只兔子的后腿上已经缠绕着一条手绢……
回去找到当时送我上天山门的大伯,他带我见了自己的妹妹,腕灵。
这时,她已经长大成人了,是一个大姑娘了,而眼前的那个女子也是我在世唯一的亲人。可孤孤,你知道我是在哪儿找到她的吗?”笑得很勉强,眼中似乎渗出丝丝泪水。
心一痛刚想开口让他被说下去,伸出的手却被他拉回胸膛“青楼……”
“可以了,可以了别再说了,真的。”着两个仿佛触动某根神经。
只是,公羊司徒侧过头,彷佛自言自语般的缓缓叙述“见过她当晚,她便自刭了。你离开那三百年,去了剑宗。第一次见到剑绣便觉得她与我妹妹很相似,如果腕灵没有遭到不测的话,也应该这么大,也应该这个性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