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这话,夏川很有冲动过去海扁他一顿,这算什么话,拿个衣服的时间就能得个感冒不成,真想让他奔算了。想是这么想,夏川还是乖乖地去给他拿睡衣和……咳……nei裤。
夏川拿着睡衣nei裤去敲门,他没想到任冽“唰”的一声打开门,一点也不知道掩饰,整个人赤条条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夏川羞红了脸,恼怒得连说出来的话也结巴起来了,“你、你、你干嘛、嘛不穿衣服。”
任冽好笑道:“我可没有穿着衣服洗澡的嗜好。”
“那你就不能含蓄一点么。”
任冽继续逗他,“含蓄?早晚你都会看到的。”
“谁要看你了,不要脸。”夏川脸皮自是没能和他相比,把衣服塞给他后落荒而逃。
任冽抱着衣服摇摇头,“这孩子不行啊,当医学生怎么还这么怕羞。”
夏川捧着杯开水坐在沙发上发呆,还能感受到脸还是发着烫。
几分钟后夏川听到厕所的门打开了,立刻转过头看,样子像是炸毛的猫随时防御着敌人。
任冽看着好笑,夏川见任冽走了出来,发梢上未干的水珠落到了领口。此时穿着睡衣的任冽却是有着另一种别于平时正装的致命,散发着一种不知名的气息。
夏川一直看着任冽走向他,直到拿走他手上的水杯也不自知,任冽勾起嘴角,说:“你这是在我吗?”说完后立刻覆上夏川的双唇,吻着他的气息。
头脑瞬间短路的夏川只能瞪大了双眼,等反应过来任在做什么的时候,试图推开他时,双手却被先他一步的任冽按在两边。
吻了一会,任冽离开他的双唇,笑说:“没人和你说过接吻要闭上眼睛,牙齿不能咬紧的吗?”
还没等夏川反应过来,任冽又将唇欺了上去,任冽细细地描绘着他的唇,舌头来到齿关处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将它顶开后窜了进去,挑逗着他的舌头。
夏川被吻得连点自我意识也没有,身体也慢慢软了下去没了先前的紧绷,眼睛也不自觉地闭上。任冽将他双手环上自己的脖子,夏川无意识地双手攀着他的脖子,接受着他的入侵。
等到任冽感觉到夏川气息很不稳的时候才放开他,看着自家的小孩憋得满脸通红,噗地一声笑出声来,伸手捏了捏他的腮帮,“接吻是要换气而不是憋气。”
夏川反应过来刚才自己是怎样回应任冽的吻时,恼羞成怒地推开他,“我去洗澡。”然后逃也似地窜进厕所,胡乱地三两下就把身上的衣服都扒下来扔进洗手盆里,打开水淋了起来。
看着镜子里满脸羞红的自己,手不自主地摸上刚才被任冽吻过的唇,现在看起来还是很红润的,自己对任冽的吻一点抵触也没有,这算是生理上和心里上都接受了他吗?
想得出神的夏川终于想起了一件严重的事情,那就是他没带换洗的衣服进来,刚脱xia来的衣服也湿了,难道要叫任冽帮他拿衣服进来,那他干脆直接用头撞墙算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任大教授不小心地看到家里某只小猫围着浴巾,蹑手蹑脚,浑身抖啊抖,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到自己的房间。
第十九章
在清大当班主任最头痛的不是那帮磨人的学生,而是教务处的韩大主任,人称“韩大帅”。韩大帅最大的嗜好就是开会,一开就是半天,院系一个一个轮着开,把他们这些苦逼的班主任折磨得苦不堪言。
夏川顶着饥肠辘辘的肚皮,精神萎靡地坐在二十几个班主任围着坐的会议桌当中。韩大帅顶着前面的“皮球”和头顶上的地中海,边绕着会议桌走边口沫横飞地讲着怎样把今年的“学习月”办得好的大道理。
底下二十几个人表面强打起精神可心里早已苦叫连连,都心想这韩大帅可真真把开会议当生一大使命来做,从早上八点开到现在十一点连半点要结束的意思也没有。
夏川盯着韩大帅头顶上那几根勉强从一侧拉到另一侧的、单薄的、孤零零的头发看。心想着这是多么的艺术啊。
韩大帅讲着讲着刚好停在一个夏川认识的研究生背后,只见韩大帅那可以媲美花撒喷出水来的口水就这样不偏不倚地兜头直往那可怜的孩子头上喷。
看着那可怜青年苦着一张脸想躲却又不敢的样子,夏川差点笑喷出来,真是可怜的孩子呐。那青年一个哀怨的眼神飘过来,夏川更憋得一肚子笑。
好不容易挨到韩大帅放人,夏川直奔西区宿舍三栋214。一进门熟门熟路地拿了个一次xing杯,倒了水直灌,喝完水直接把整个人往林河叶床上摔去。
然后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喂,陈志言,下午五点半班干部开个会,关于‘学习月’的事。嗯,好,你通知一下,就这样。”
挂掉电话后,夏川有气无力地说:“差点被韩大帅的口水淹死。”
林河叶不知从哪飘出来,怨念十足地说,“你当这是你家啊,就不懂得什么是为客之道么。”
夏川连眼皮也懒得掀,“我肯光临你这狗窝已经够给你面子了。”
“俗话说得好,狗窝就是温馨的家。”
夏川鄙视他说:“你这又是从哪编出来的。”
夏川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坐了起来,“说到狗窝,就想起那天你不是说要请我们吃你老板家那条旺财么?”
林河叶一听心里咯噔了下,心想我差点就回不来了你倒还想着吃旺财。
夏川见他不说话,“来吧,跟哥哥说下,看能不能帮上你什么。”
这次轮到林河叶别扭了,林河叶不是个能藏得住心思的主,这两天把他憋得都快内伤了,想不通李长情为何要那样做。
现在一找到宣泄口,噼里啪啦一股脑儿地往外倒。
那天林河叶冲到李长情家,一开门找不到人,所以就一间间房间找,最后让他找到李长情躺在自家卧室的床上睡死过去。
林河叶奸笑了两声,转身往厨房去操起把水果刀,走到李长情的床边,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
没想到刚好靠近他床边的时候,李长情睁开了双眼,看样子还是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可林河叶天生对着李长情的那奴xing瞬间爆发,吓得转身抬手就把手上的水果刀扔了出去,一系列动作快得不超半秒钟。
反应过来后林河叶狠狠地唾弃自己的没种,现在不是报仇的最佳时机么。刚想回去把水果刀捡回来时,突然自觉重心不稳,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李长情给拖到床上了。
更更更那个的是,李长情整个人压在他身上。用着刚睡醒时那副低沉youhuo的嗓音说:“你怎么在这?”说话时微热的气息直喷在林河叶脸上。
林河叶鬼使神差地把自己来的目的给说了出来。说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立刻在心里烧高香,我还年轻着我不想就这么快英年早逝啊。
出乎他意料的是,李长情不但没有变脸,反而笑得让人毛骨悚然,“看来平时对你的教育还不够,还末出师就想要灭祖。”
林河叶炸毛了,“靠,老子天天被你当牛使,你还有脸说这话。我呸。”
“看来现在我不能再放纵你这种违背师意的行为继续发展下去。”
林河叶又想出口成脏时,李长情已经把唇压了下来,瞬间自己又给吓住一时忘了反应。李长情吻着吻着,手同时顺着林河叶衣服的下摆滑了进去,摩挲着他的腰侧。
林河叶自觉不好,李长情这是在做什么,之前因为“蓝颜事件”被强吻了,可这次又再次被强吻,难道这是李长情惩罚人的另类手段。可怎么想也不对啊,哪有人会总是没事就干这种事的。
林河叶惊慌地推开李长情站了起来,“靠,李长情你个混蛋,老子不是女人。”回身踹了他一脚,也不知是踹到哪了,踹完头也不回地逃跑了。
林河叶把那天发生的情况跟夏川说了一遍,当然,比较限制级的动作是没有透露的,可就算是这样,夏川听后也是被吓到了。
整理了一下思绪,表情有点不自然地问林河叶,“你家老板是不是对你另存了心思。”
林河叶这两天一直在想这件事,当然这个可能也有想到,但是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就拼命地想否认,“不可能,如果他喜、喜欢我的话,那他平时那种行为又做何解释。”
夏川叹了口气说,“如果没那个意思,就李老师那人的品xing也不会没事就跟人玩这种事。”
“李贱人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你也别不承认了,李老师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林河叶听后没再反驳,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摊上李长情这个祸害。以前他知道任冽对夏川的心思时也没多强烈的反应,还经常劝夏川看远一点,任冽这样的好男人打着灯笼也找不出几个,主要是他心里眼里就只装了你一个。现在倒好了,轮到自己身上就想当缩头乌龟。
夏川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凡事都没有吃饭重要,走,吃饭去。”
第二十章
下午五点半,夏川和所带班级的班干部在“湖心亭”开会。
夏川说:“长话短说,关于这次活动你们班干商量得怎么样?韩主任很重视这次的活动,所以基本上班主任会一直跟进整个过程。如果被发现态度不积极敷衍了事,那么大家就一起去跟韩主任开会吧。所以你们懂的。”
班长陈志言抬手推了推眼镜,“关于这事我们班干商量过了,到现在还没有什么结果。”夏川投眼过去又看到他的眼片一道白光闪过,还是觉得有一种很精的感觉。
“老师,其实你今天已经被韩大帅折磨过了吧。”说话的是组委,一个看起来比较活泼的男生。
夏川承认道:“所以不想重蹈我的覆辙,就好好商量办个什么活动。最后还有个学校评审,评出优秀等级。”
一个看起来甜美的女生说:“这些事不就是办个讲座什么的,或者弄个交流会的么。实在想不出什么新的创意来。”
夏川无奈地说“就算想不出什么特别的来也得照俗套来一遍。”
大个儿体委提议:“要不咱们可以办个烧烤聚会。”
文娱委员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你就只知道吃吃吃。现在是学习活动不是办Party。”
大个儿体委觉得特委屈,“我还没说完呢。”
陈志言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大个儿体委觉得底气足了,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咱们可以请个嘉宾,户外交流,有点特点大家也不会觉得太无聊,这样办起来不是更有意义么。”
大家觉得这个办法还是有点可行,但到底要请谁当嘉宾呢,大家都有点犯愁。随便请一个的话让人看起来又觉得态度不够积极,但请个有点重量级的人物又有谁会答应来陪他们这些小屁孩来满山跑。
团支书程夕看着夏川好一会儿才说:“要不是我们可以试一下请任冽老师来当嘉宾。”
瞬间大家都看到希望的曙光,在他们院谁不知道任冽是个人物。
心理委员有点激动地道:“老师,任老师不是你的导师么,你帮忙请他过来当我们的嘉宾他应该会答应吧。”
夏川痛心疾首地说:“你们想请他来?蠢,真是太蠢了,蠢极了。”
大家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夏川才发现自己不该这样说,任冽是什么样的货色只有他亲身体验过,这些天真的小孩都被他的表象给骗了,“其实任冽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你们要自己亲自去请,这本来是由你们来做的事也是锻炼你们能力的好机会,班主任只是起监督的作用。”
大家都有些犯难了,陈志言说:“我和程夕去试一下。”说完之后,夏川又看到了那一道白光,心里又咚了一下。
隔天,陈志言和程夕到任冽的办公室,陈志言自我介绍说:“任老师你好,我是临床医学院10级一班的班长陈志言,这个是程夕。”
任冽认出程夕就是那天来接沉落的男生,然后笑着问:“有事吗?”
“是这样的,因为学校的传统‘学习月’我们班办了个活动,所以想请老师当我们的嘉宾。”
任冽想了一下,耍起他的官腔来:“这是个很好的活动,我一向都赞成学生以学习为主,不过我可能没什么时间参加。很抱歉。”
人家都这么说了,也不好纠缠下去,陈志言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说了一句,“那我们只好回去跟夏老师说另找了。”
任冽一听到他说的夏老师,想起了夏川也带了一个临床医学系的班,好像就是大二的,问:“你说的夏老师是不是夏川。”
程夕接口说:“是啊。他是老师您的学生吧。”
任冽说:“嗯。你们什么时候办的活动再跟我说一声。”
程夕呃了一声,有点转不过来,他这是答应去当他们的嘉宾了吗。
陈志言难掩兴奋地说:“谢谢老师,我们会尽量安排好再跟您联系的。”
两人走出任冽的办公室,都觉得任冽的形象又高大了,能当他的学生太幸运了,本来说工作忙却因为要支援自己学生的工作而抽出时间来。这话若被夏川知道了又想可怜他们这些小孩儿的思想太天真了。
第二十一章
星期六下午4点,应广大同学要求,名为“学习交流会”实为大聚餐的活动在海边的一个公园举行。
夏小恶魔是搭任冽的车一同前来的,一打开车门就有一种想重新缩回去的冲动。已深秋的天气在傍晚不免有点寒,何况在海边的风又大,心里直骂那帮小兔崽子是在间接谋杀他,不知道他最怕冷的么。
任冽一下车,额头的碎发被风吹得飘动起来,大伙儿被他这副风中美男给摄住了,精英,不愧是精英啊。被风一吹是另一种迷人的震撼,再看看自己现在完全是凌乱的惨不忍睹。
小孩儿们从头到尾都闪着星星眼崇拜地问任冽各种各样的问题,任冽也是一直微笑地一一回答他们的问题,语气也幽默逗得大家一直笑语不断,气氛很是轻松,形象在小孩儿们心里也是直线上飚。夏川在一边看着,心里一直喊任冽是披着羊皮的狼。
任冽跟小孩儿们吹了两个小时的水后,提出有事有先走,临走时也把夏川给拽走。
任冽没有直接开车回家,而是将车停在某家衣服专卖店前,解kai安全带,说:“下车。”
夏川顶着个大问号,“干嘛在这停车?”
看到任冽下车,夏川只好找开车门随他下车。
任冽说:“买衣服。”
两人一起走进店门,两位女店员看见两个帅哥进来,立刻露出她们招牌的职业微笑上前招呼,不同以往的是格外热情,“请问能帮得上什么忙吗?”
任冽报以微笑:“我想看一下毛衣。”
俩女店员好似能看到任冽周围盛开着闪着亮光的鲜花,格外耀眼,红着脸给他引路。
夏川自觉没有自己的事便在休息的椅子上坐下来。任冽挑了一会,看中了一件纯白色的V字领毛衣,拿到夏川面前塞给他,“去试一下。”
夏川愣了一会,“老师,我又不买衣服,试来干嘛。”
“叫你试就去试。”
夏川不乐意了,“你自己买衣服,我试什么试。”
“是给你买的。”
夏川听后别别扭扭,低喃:“我又不需要。”
任冽把他拉起来,“去吧,不然不给你奖学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