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中有些人是大长老爱与面子不能动的。”君幽还是跟苍幕银说清楚的好免得到时候吃暗亏:“他们不会背叛难保有人不起旁的心思,我如今在宫中多有不便你与往生小心行事,一旦有异先报与敬叔,反正你是苍夜王爷传个信到不去被人盯梢。”
“之后呢?”苍幕银没想到楼中还会出现这种问题。
“这便是人心。”君幽不淡的说道:“敬叔会告诉你如何做。”
“嗯。”苍幕银拉少年入怀,下巴抵着少年的肩颈处无声的安慰着,半晌才开口:“我既然要走了你不给我留点念想吗?”
“你想要什么?”君幽早知苍幕银不会乖乖的回去。
苍幕银唇角一勾邪笑展现,不怀好意的上上下下扫视着少年,那眼神要多露骨有多露骨,嘿嘿一笑道:“我们好些日子没亲热了。”声音中满是央求讨好的意味。
“君幽闻言轻笑出声,这个身体虽然十五也到了青春期,但他一向不热衷情事,有时偶尔用手解决,苍幕银的要求说实在的有些唐突,他二人虽然有了实质上的关系但也只能说是床伴,并未到深层次关系。看着苍幕银小心翼翼的期盼神色,心下好笑便没有拒绝,点了点头算同意了。
苍幕银高兴的将少年一把抱起眼中神采奕奕,就往床边走去,君幽不经感叹这还是白天呢,怎么这般猴急,虽是如此也未出声打断其兴致。
苍幕银将少年放到床上也不急着脱衣服反正时间还很长,俯身吻上少年光洁的额头然后是眼睛鼻梁,再是唇瓣像似对待珍宝般小心亲吻,手也不闲着,一只手摸进少年的衣襟内抚上光滑细嫩的肌肤,不多时两人衣衫半退,整个人附上少年的身来回的摩擦感受着温润如玉的触感,少年的肌肤一旦触摸到就舍不得放开,唇在少年身上游移,手触碰到两点突起,感受着那份质感,欲望也更加强烈。
欲火烧得正旺时苍幕银敏锐的察觉到殿外的脚步声,而且就要进入内窒了,虽不知到来的是可人但他并未打算停下来穿衣,心里算盘打得直响,不论是谁他都想坐实他与少年的关系,这样一来少年虽会受些委屈但已达到他想要的结果,他不想放弃这难得一见的大好机会。
君幽没有被情欲冲昏头脑见苍幕银突然停顿了一下,眼中划过一抹异色也能猜出个七八分,他知苍幕银做法极为不妥,又没有安全感所以没有开口,默许了其的做法迎合的吻着将一切抛到脑后。
凤帝一时门入眼的是床上两人全身赤裸正在做那龌龊事,顿时心头火起大声呵斥:“你们在干什么”
绿汐和鸣听到这一声断喝大为吃惊忙进去一瞧,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万万没想到堂堂五皇子在别人身下承欢,虽然没做到最后一步可那情形瞎了眼的也知道是少年自愿的,这下可好本来就对此恼火的凤帝突然见到真被画面不动怒才怪。
苍幕银皱眉自少年身上下来随手捡了件衣服披上,又拉了被子盖在少年身上,迎上凤帝火光闪烁的瞳仁满不在乎的回道:“怎么,做我们该做的事有什么不对,凤帝还真会挑时间。”
绿汐惊的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苍幕银这话说得不就是在火上浇油,指着鼻子说自家主子搅了他的好事,还真是胆大包天,也不怕后果如何。
“逆子,皇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凤帝双目赤红显然气得不轻,他本以为两人是在做戏给他看,平时的举止虽有不妥却未过分而今亲眼目睹实在是荒唐。
君幽掀了被子直接大赤赤的下了床也不管凤帝那是什么眼色,手臂一伸整个人贴在苍幕银胸前,双臂环住其颈项那姿态要多撩人有多撩人,他本就长得好身材更不用说,只是简单的一个动作,没有专门表现出来的做作,唇角挂着淡不的笑意是个人见了也春心萌动。
少年的行为在凤帝看来就是不知廉耻伤风败俗,喜欢男人本就与礼不合,更何况明日张胆的在他面前做那有违伦常之事,他现在已经不能用愤怒来形容,看着苍幕银的眼神如利剑,他一直认为少年才十五,正是青春萌动之时要不是苍幕银带坏了少年,少年怎么会喜欢上男人的,也怪自己疏忽没注意到,心里一直觉得两人不过是演演戏气气自己好放少年离开,没料尽到了这种田地。
苍幕银很是惊喜少年的表现,也不管凤帝那杀伤力极强的眼神,双手环上少年的腰头一低吻上少年的薄唇,完全无视凤帝几人的反应,与少年来个个深吻。
本来就静的窒内听着两人啧啧的口水声凤帝三人面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一张脸通红,绿汐与鸣是羞出来的凤帝不用说也是气出来的。
“够了”凤帝可真到了怒发冲冠的地步,两只眼睛寒气四溢,那眼神直叫人看得汗毛直立冷汗直流。
其实在绿汐的心里少年在有脾气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孩子,虽然能力手段不可比但在他看来也只是云倾御教的好而已,如若少年生长在宫里指不定还不是这个样子,先不说少年与苍幕银是真心相爱还是捧场做戏,他二人站在一起也挺合眼的只是身份不对罢了。自家主子一心想要少年继位既然抱了为心思太子哪有不传宗接代的,纵然两人走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以自家主子的心思断不能让两人在一起。虽说少年平日里不冷不热的但他还是颇为欣赏少年的,要不是自家主子一早放弃或许少年也不会弄成今天这不尴不尬的境地。
苍幕银自然听到凤帝怒气冲天的呵斥,就算凤帝不喊停他也不愿意在外人面前上演活春宫,弄成这样他心里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怎能再伤了少年的自尊,顺手拾起地上的衣衫为少年披上。
“恭亲王凤栖不欢迎你。”凤帝冷着一张脸下达逐客令,他不能让少年在这样被误导下去,必需将罪魁祸首驱逐。
不等苍幕银反驳君幽先开口了:“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不劳凤帝费心。”实在很讨厌凤帝的多方面的干涉,他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又碍不着谁出来搅什么局。
“你……”凤帝无话可说,说什么少年也不会听这次又不欢而散,他得回去想个折总不能让少年喜欢男人吧,说实的少年已经十五正是血气方刚之时没准还真是因自己所需而促成的,想当年他在这个年纪早已有侍妾好几人了,也该为少年准备几个,大不了弄几个娈童,说不定少年体验过后还是对温软的女子感兴趣。
凤帝走了绿汐与鸣二人自是不能留在殿中的,今天这一幕可是彻底的打击到二人了,五皇子不愧是嚣张的冥狱楼主差一点就在他们面前演真人秀了,委实吃惊不小。看来自家主子又有得头疼了,少年惹的麻烦还真是层出不穷哪。
人都走光了苍幕银才松了口气看着依旧诱人的少年一阵轻笑脱口而出,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只道:“好事被破坏了。”一脸的惋惜样。
“我知你担心什么。”君幽很认真的凝视着苍幕银那双躲闪的瞳眸,认真的说道:“我现在还不了解对你的感情有多深,也许以后也不及你付出的十分之一,不过我即认定了你便不会左顾右盼,你知我一向一言九鼎。
“你,你是说……”苍幕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少年的意思比之前仅给了他机会还要让他兴奋,这就代表了少年许了他,虽说不是终生但他可以发展。
“嗯。”君幽环上苍幕银的颈项眸中闪现浓浓的笑意,苍幕银的表情取悦了他,他亦知其为自己付出很多,也许跟他过一辈子也不错。
“哦,太好了。”苍幕银得到少年的认可那比什么都重要,激动的抱起少年转圈,他的付出总算没白费,日后他会加倍努力赢得少年的心。
君幽吻上苍幕银的薄唇道:“继续之前未成的事吧。”
苍幕银闻言更是乐不可支嘴角都快咧到耳后去了,他肖想少年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总觉得不能太过份所以守着雷池不敢介越半步,如今少年开了口不高兴是假的,话不多说还是直接办正事要紧,之前要不是凤帝的搅扰也不会耽误那么长时间。
苍幕银急不可奈抱了少年直奔大床而去,春宵苦短已至于晚膳也没顾上用,只到半夜两人才沐浴完毕用了些点心垫了垫肚子安才睡去,一晚上苍幕银唇角的笑一直挂着,显然是吃干抹净心心满意足。
第二日苍幕银动身回去,他走自然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他先回了趟分楼与往生一同回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绿汐早朝后才拉了鸣一同去锦华殿,昨夜发生的事一直抹不去怕面对少年,一进殿就觉少了什么,细思下才恍然苍幕银不在了,是真走了还是去了别处不得而知,又不好意思问少年便没开口。
“走了?”凤帝拧着眉诧异道。
“是,应该走了。”绿汐不确定,头天他没敢报于凤帝知晓,又等了一日这才来禀明,又怕出意外还命人去查了。
“应该”凤帝对于绿汐的话质疑。
“派出去的人见其与令一人今早骑马离开了都城。”绿汐也有些纳闷,苍幕银的离开到底是受了凤帝的刺激还是真的有事才不得不离开。
“派人盯着只要他们出了边城立即来报。”凤帝命令道,心里前后思付着就怕苍幕银回反来个釜底抽薪。
“是。”绿汐也觉得心踏实,少年的鬼点子可是层出不穷哪。
这边苍幕银走后锦华殿忽然一下子清静不少,君幽又过上了往日平淡的囚禁生活,凤初惜有时来一次两次有时会派人送些有趣的书来到也不显寂寞,他到是很享受这种生活只除了蔚林两人前来讲课的时候。
江湖上依旧风平浪静,多方关注的碧落宫好似又潜藏赶来,未能看到冥狱楼碧落宫两大势力角逐,没想到落了一场空叫人着实叹息,不过这事虽没戏还是有其他事值得人重视。
北皇不断的收集凤栖来的消息由其是几位皇子的,即便那个五皇子没什么本事可凤帝看得紧这么长时间连个画像什么的也没弄到,实在摸不清凤帝是怎么想的,二皇子凤初志突然被废紧接着就是母族被灭最后被废,这一系列的事发生的源头都与那五皇子牵扯不清不能不让人好奇。
第一百零一章:意外的访客
时光荏苒一转眼又过去半月君幽的功课已经到了尾声,蔚进、林维远二人打算用一日的时间全数教完,两人抱着早完一日早脱身的想法也不管少年如何反映一股脑的灌输下去。
君幽看那两老如避祸般轻松的神情颇为不爽,恶趣味上来了只道:“两位到是辛苦。”
“不敢不敢,此乃臣之义务。”蔚进打着官腔避开少年的话。
“课程既然已经完结想必凤帝会来次抽查,到那时如若没通过还得劳两位继续教导。”君幽说得风淡云轻一副事不关已的样。
两人听后不禁满头黑线心里将少年骂了个遍,暗咒少年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准没好事,真是自作孽呀有什么办法。
“陛下不会抽查殿下的。”林维远就是不想顺了少年的意。
“哦,那可难说。”君幽似笑非笑的来回瞄着两人道:“凤帝想让我坐上太子之位没有些本事怎么能行。”
林维远脸色立刻拉了下来,少年还真会说风凉话,知道凤帝的意思还这么不仅不漫的有心戏弄他二人,这小子还真欠揍要不是他是皇子哪能由着少年胡来。
“殿下您身为冥狱楼主有自己的骄傲不假,陛下是不该强行留下您但陛下的苦心殿下应该清楚,陛下能将凤栖的江山交给殿下那不仅仅是出于对殿下的信任,虽然殿下幼时多磨难可陛下也想设法补偿,纵然挽回不了什么但那毕竟也是一份对殿下的心意。”蔚进实在看不下去少年的蹉跎,那种散漫超脱是从骨子时流露出来的,不应该是他这般大的少年该有的,当然凤帝做是确实有欠考虑,但谁又能说幼小的少年能在没有硝烟确又阴谋重生的后宫中活下来,而不是得到现在一个强有力的后盾。
君幽定这珠凝视着蔚进,星眸中波澜不显半晌叹道:“你说的都对,可我不想被人利用,那个位置原就不是我的,是他强加给我的,我有选择的余地吗,没有。你们作大臣的一门心思为了国家亦是为了自己,难道就必须被逼迫的坐上那个位置吗,是啊,那位置可是千万人之上是主宰一方的君主掌握着生杀大权,可你们又有谁知道那是牢笼,一生不得随心所欲的牢笼,表面风光无限内里阴谋诡计多方算计。那种生活不是我想要的,他是对不起我可我没必要恨他,没有爱何来的恨,何不站在我的立场上想想,只一味的让我顺从做出让步可有考虑到我的感受。”
少年的话让两人为之诧异,没曾想少年心里会这么想,同时也感到羞愧,少年说的没有错一切都是以自己的意愿强加于少年,如若那次意外凤帝没有知悉少年身份那么如今少年应该活的更洒脱自在,定不会受这种折辱。可再怎么说他们是臣凤帝是群组有些事不是说清楚就能解决的。
“退下吧。”君幽很累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心里更疲惫,他不求别人怎么看他只求活得自在。
两人见此看了少年一眼恭敬的退下,他们也算理解少年为何总是与凤帝一言不合,那少年的心思可是很大很远哪就如翱翔天际的雄鹰,是不该用锁链强行束缚宫中的,不免对少年生出几分怜爱。
君幽觉得自己说多了,这原就不是他的本意,也许是压抑太久无法承受了才会说暴发出来。回想起刚来到这世上之时,不禁感慨世间的奇妙,若非他死而复生又带着前世的记忆,他想那时幼小的躺在冰天雪地中的自己会不会就那么冻死了,再如果自己运气不好没有遇到那老头是否会直接投胎转世,一碗孟婆汤下去前尘往事都化为泡影,一切的一切是那么巧合却又必然真不知是老天捉弄还是自己的宿命。
君幽没有睡的闲情,一直坐在桌前一杯接着一杯的品茗,突然传来的响动已不在他考虑范围也没闲情猜来的是谁,如果有酒就更好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也不必活得这么累,古人还真不比现代人差,谁让他们是老祖宗呢。
“幽儿。”一声轻唤流露出满满的关切与欣喜。
君幽的思绪被唤回还未来的及看是何人,已被来者抱了个满怀,那浓浓的化不开的怜爱让他忍不住落泪,带着委屈的哭腔唤道:“爹爹。”
“好孩子。”来者一袭白衣锦服亦未蒙面若不是自外潜入还真看不出一点闯入者的影子,他便是云倾御,他既然来了那么与之形影不离的欧阳灼必然也在,那人依旧是一袭黑衣华服面上瞳中带着浓浓的关怀。
君幽一见到云倾御心里的委屈顿时一股脑的涌出,这位名义上的父亲给了他不仅仅是关怀还有安全感,像是终于找到了可放下心防的港湾,虽然他老是不承认其父亲的身份,心里在早已找他二人当做了亲人,那是要比血浓于水的亲情还要来的强烈。从不流泪的他哭了,肆无忌惮的埋首于云倾御怀中泣不成声,所有的不甘与委屈随着泪水的滑落而殆尽,半晌没有声息。
云倾御怀抱着如亲子般养育了七年的少年,轻抚少年的背脊无声的安慰,少年的苦他能理解只怪他二人得知的太晚造成了如今少年进退两难的局面。这是他们的孩子啊怎能值得让其受尽委屈。
“幽儿谁欺负你了,你和爹说,爹爹定为你讨回公道。”云倾御心疼的搂着有些瘦弱的少年。
“我想回家。”君幽抬起头,哭红的双眼看着云倾御。
“好回家。”云倾御低声应着,他知道原因所以关于少年的一切欧阳灼的暗部均会传回消息,少年毕竟才十五岁,身世又是那般想必心里积压了太多的怨气无处可发,如今的少年越发不愿吐露真情,让他如何是好。
欧阳灼上前将云倾御怀中的少年接过去像抱小孩的样子将少年紧紧的抱在怀中走向床边,坐靠在床沿一手擦着少年脸颊上的泪水一手轻拍着少年,让少年稳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