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链子?”云倾御与欧阳灼一早就注意到少年脚腕处的金链,眉头不自然的皱紧显然是有些不悦了。
“能解开。”君幽自枕下摸出根上次藏的绣花针,伸到锁眼里一转一挑,卡的一声轻响锁链应声而开,将链子一把丢开在欧阳灼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闻着熟悉的味道心安了许多。
少年极少作出撒娇的举动,不过在云倾御二人的眼中少年始终是小孩子也乐得少年的亲昵。
“睡吧我们陪着你。”欧阳灼脱了少年的衣衫将其放到床上盖好被子,他与云倾御本就打算好在此住一晚,主要是想找凤帝谈谈少年的事。
床上躺着三人,少年在里面中间是云倾御外边是欧阳灼,云倾御搂着少年欧阳灼搂着云倾御,三个的睡姿格外的温馨,没有人来打扰。
清晨绿汐一踏入殿内觉察出异样,不经要抚额长叹少年又弄回谁来了,还真是一波接着一波啊,打消了进去的念头转身直奔寝宫去禀告凤帝。
刚起来的凤帝穿戴整齐正要去上早朝绿汐匆忙而至,看他的神色不用想也知少年又有问题了。
“何事?”凤帝微皱起了眉。
“锦华殿内又多了人,具体是谁属下没进去确认。”绿汐如是说到,心里别提多郁闷了,锦华殿内外的侍卫都换了第二批了还是有人能也入自如他与鸣的脸面是丢大发了,实在没脸禀明凤帝,少年的能力还真让人汗颜。
凤帝看得出绿汐的囧样也知他在想什么,遂眉峰一扬道:“今日不早朝,随朕一同去见见是何方人物。”
“是。”绿汐有些诧异,自家主子能为了少年连早朝也不上了,不再多想快步跟了上去。
当看到锦华殿内到访者后绿汐彻底石化了,任谁见到死了一年的人活生生的出现在面前也会惊悚的。
“云倾御”凤帝敛了眉注视着白衣男子,另一黑衣冷面男子他也认得是欧阳灼。
“凤帝。”云倾御只扫了一眼身着龙袍的威严男子算是打招呼,目光依旧落在少年身上那种慈爱的笑容让人见了无端生出父慈子孝之感。
窒内的气氛开始不对,凤帝散发出的低气压将绿汐拉回现实,感受到自家主子的冷气不禁打了个哆嗦,再看少年更让他有了想撞墙的冲动,少年乖巧的坐在黑衣男子腿上作小鸟依人状靠在男子怀中,给人一种柔弱需要用心呵护的冲动。天哪,这什么世道,真是无语问苍天,一向目中无人的少年竟然乖巧的依偎在他人怀中收敛了一切锋芒,简直是难得一见啊,天要下红雨了吗。
“前楼主诈死?”凤帝收敛了寒气先开口,这话说得含糊在场之人确是了然。
“没有人知道云某是诈死的。”云倾御回的轻松道:“云某确实死过一次。”
凤帝对云倾御的话仍是不能尽信,没有人知道是否意味着连整个冥狱楼中的人也不知晓只除了少年,死过一次是真的死而得生还是别有他意,不过他到是想起一件关于冥狱楼重中之重的事来,能死而复生也只有传得神乎其神堪称冥狱楼圣药的回魂丹了,若是这样一切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云某到要向凤帝讨个公道。”云倾御淡淡的开口道:“我儿君幽为何郁郁寡欢?”
“噗。”绿汐没忍住笑出声来,惊觉失态忙掩住嘴。
凤帝不悦的挑眉道:“他是朕的亲生儿子,即便你养育他成人亦不能以父居之。”少年在怎么样也是他的儿子还轮不到外人置喙。
“哦,那也是血缘上的并非心里的。”云倾御从容反驳道:“幽儿可是认了云某为父的。”高姿态的挑衅就是想气气眼前装着一副严父样的凤帝。
“血脉的传承上不可磨灭的。”凤帝反唇相讥。
“那可不一这,当年若非凤帝的不闻不问幽儿又怎能成为云某的儿子。”云倾御不咸不淡的说道:“如今见着幽儿好了就想认了还有什么礼法可言。”
“放肆朕的儿子朕想怎样就怎样。”凤帝面色黑沉的怒视着笑得一派和乐的云倾御,真想撕了那张伪善的面皮。
“请注意言词,幽儿并非物品招之则来挥之则去。”云倾御沉了眸冷声驳斥,像凤帝这种将人不当人只当利用工具来看让人心寒,难怪少年一直对找寻亲生父母兴致缺缺,莫非那时少年就已经预想到了如今的局面吗。
“与你何干。”两人你来我往互相抨击着对方,就如抢不到玩具的小孩般夹枪带棒的讥讽着对方。
绿汐已经彻底无语了,自家主子现在哪还有一国之君的气度,为了一个少年与云倾御争来抢去谁也不让谁,而少年确是安然的在一旁看着听着,好似与他本人无关一样,他可不敢看自家主子的戏,可惜戏已经上演又没胆出言阻止,实在左右为难,这两人也真是的,就为少年一人针锋相对就不觉得有失身份,人家主角不是没反应吗,用不着这么刺激人吧,他真想眼不见心不烦立马逃出去,省得看得人心惊肉跳的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