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马丁立刻回应。
“还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马丁又说,“你一直想见到的赫瑟尔恐怕就跟我要找的谢洛瑞亚在一起,不过我希望你能在不耽误把谢洛瑞亚带到这里来的同时和赫瑟尔”切磋“一下。”
“你怕我耽误了你的事情?”苏伊文威胁的问。
“当然不是,您误会了。”马丁立刻解释,“毕竟他们都很狡猾,我是担心您吃大亏。”
苏伊文冷哼一声。
“我为您准为了一件礼物。”马丁讨好地微笑着,拍拍手,随从抓着一个惊恐的孩子走进来。
苏伊文眼睛一眯,目光里透着渴望和贪婪。
“请慢慢享用。”马丁说。
爱德莱德本能的转过头不敢看那个场面,但是他不能阻止凄惨的声音钻进耳朵里,绝望的哭喊不到几秒就变得虚弱无力制止无声无息,屋子里只剩下让人作呕的腥甜味道和兹兹的吸吮声。
几分钟后,一个重物被丢到地上的沉闷声将爱德莱德唤回现实,他艰难地压制着上涌的难受感觉,不敢抬头去看地上的尸体。
难道赫瑟尔和穆吸血时也是这样骇人的场面吗?他脑海中混乱的想着。
“很不错。”苏伊文舔舔嘴角,满足的眯起眼睛回味着。
“我想我们的联手会赢得最后的胜利。”马丁站起来满意地说。
苏伊文也站了起来走到马丁身边,跟他握了握手。
“希望我们不会让彼此失望。”他说。
“当然不会。”马丁笑着回答。
苏伊文朝门口走去,经过爱德莱德身边停住。
还在发愣的爱德莱德猛地回过神面带恐慌的看着他,苏伊文只是对他玩味的冷冷一笑,走了出去。
爱德莱德背后一阵发凉,双腿都在颤抖,那种眼神和他曾经看到过的苏伊文绝不可能是同一个人,弥漫在它身上的血腥味,像招式身份的名帖,让人胆寒畏惧。
马丁沉思的看了看爱德莱德,什么也没说,直径走出去亲自送苏伊文。
“你的随从很有趣。”苏伊文很笑着说,回头看了一眼爱德莱德,站在门口的人心里一惊马上低下头。
马丁也回头看了一眼爱德莱德,紧皱眉头的神色一闪而过。
“只不过是个没用的棋子,养了这么多年功亏一篑,但要处理带还有些舍不得。”马丁自嘲的说。
“马丁先生真是一位好主人。”苏伊文轻笑一声没再说什么。
两个人走过转角,身影在爱德莱德的视线里消失。
逃亡的日子更像是度假,尽管骞牧迟知道在这些平静的表面下正酝酿着多么可怕的阴谋,但也无法阻止泰莎和摩西给这个家庭带来的欢声笑语,而骞牧迟无意中发现亚瑟这种和赫瑟尔极其相似的冰山脸也有无奈和苦恼的表情,当然,这都是花溪的功劳。
更多时间他还是喜欢留在卧室里,赫瑟尔破天荒的不在水稻冰冷的地下室的棺椁内,而是睡在这里,大多数时间他都在阅读一些自己看不懂的书或文件,这些都是亚瑟带回来的。
“你要找它?”骞牧迟看着赫瑟尔手中的书说。
巨大的书页上全部都是看不懂的古希伯来语,但是那幅盘旋的蛇骨图画他却很熟悉,赫瑟尔手边的桌子上摆着他曾看过的那份报纸,巨蛇的骸骨盘旋挂立,是人的几倍高。
“比起nake,穆和父亲的下落更重要。”赫瑟尔将书籍合上放在一边。
“他们有消息?”骞牧迟立刻问。
按照现在时间的推算,穆早就醒过来了,但他还是没有消息,契印也没有任何变化,说明他至少很安全。
“已经有父亲的消息,只是不能确定是不是白色联盟的圈套,在我恢复到四次进化期以前还是不能露面,所以事情进展很慢。”赫瑟尔说。
骞牧迟知道,不仅仅是寻找穆和凯恩斯老爷,赫瑟尔现在还必须寻找那些十年前失散的吸血鬼们,虽然身边的帮手只有亚瑟和费舍,但他们暗地里还有很多吸血鬼联系着。
“我可以做什么?”骞牧迟不想再过那种什么都蒙在鼓里的日子。
“现在还不需要。”赫瑟尔将他揽过来,嘴角挑起一个优雅的弧度。
骞牧迟有些泄气的看着他,“我不想做负担,我和十年前已经不一样了。”
“我知道。”赫瑟尔靠近他。
他的小绵羊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过去那个迷茫没有主见的骞牧迟找就不存在,现在的他多了一些心思和谨慎,让菲尼亚斯将自己从庄园的废墟里送到他身边就是一个很好地证明。
“你的变化很大,让我惊讶。”赫瑟尔一边吻着他一边说,“比起以前那个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人,现在内敛很多,也学会一些小心机,当然还敢动手。”
不管说谎话拖延,还是盛怒之下伤了路老大,又或者策划将自己远到花川的住处,骞牧迟学士比过去进步很多。
骞牧迟被他问得有些发软,刚刚的一点笑意建业在脑海中变得无关紧要。
赫瑟尔结束一吻,想不到骞牧迟紧追上来不放。
“还不够吗?”赫瑟尔笑吟吟的看着他。
骞牧迟迷恋的吻着他,身体也贴过来。
赫瑟尔发现他有些异样,想情动难耐的女人,身体的温度野生高的很快,呼吸也渐渐喘了起来。
“你到了发情期。”赫瑟尔捧着他红透的脸笑着说,最近骞牧迟总是很容易动情,哪怕只是一个吻都会让他有很大的反应。
“什么发情期?”骞牧迟双眼透着晶莹光亮喘息着问。
“你过去十年间每年的春天都是清心寡欲过来的吗?”赫瑟尔问。
他这么一问,骞牧迟眼神尴尬的向一边看去。
“有时候会想一想你们。”他喃喃的说。
“只是想一想?”赫瑟尔捏起他的下巴和他的不光对视。
“是……也不是……”越发的窘态让骞牧迟羞愧至极。
赫瑟尔欣赏的看着他,宛如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我美丽的主人,你的美只能留给我欣赏。”赫瑟尔的舌尖从他的耳朵根滑下锁骨,骞牧迟惊喘的颤栗。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和你的关系?”骞牧迟一直都想问这个问题,赫瑟尔是什么时候认出自己是他的契主呢?
“在我毁掉你武器的那一瞬。”赫瑟尔有些歉意的说,“武器的折损会给身体造成很大的伤害,你是我的契主,所以你的痛苦我也感觉得到。”
骞牧迟回想起十年前那个如血的夕阳,那次的经历毕生难忘。
“你发现我是你的契主后,态度还是冷冰冰的,而且还……”骞牧迟有些怨念的倾诉。
“因为我那是很后悔,高贵的领主吸血鬼被人类降服是很折损尊严的事情,”赫瑟尔的话让骞牧迟脸色一沉,但他并不着急的继续说,“不过现在我很荣幸和满足,因为你在我身边。”
“那你的高贵尊严怎么办?”骞牧迟挑衅的问。
“你就是我最高贵的尊严。”赫瑟尔抱着他站起来朝床走去。
曾经无情冰冷的目光已经被温柔和怜惜侵染,那个面如冰霜的人渐渐有了人情味儿。
第199章:花园重聚
“如果你不同意,我就告诉赫瑟尔当年是你叫我怎么去命令他的咒语。”骞牧迟蹲在厨房的角落威胁着。
“我认识的骞牧迟可不会做这么无耻的事情。”花川蹲在他旁边煞有介事的板着脸,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都是跟你学的。”骞牧迟毫不客气的顶回去。
花川一边思考一边打量骞牧迟,心里估量着他会不会真的把这件事告诉赫瑟尔,她可不想去招惹那位麻烦人物。
骞牧迟一脸坚定的和他对视,没有商量的余地。
“其实你可以自己溜出去,他们不会发现的。”花川很恼火自己被骞牧迟这种小角色威胁。
“我只要踏出这个公寓一步赫瑟尔就会发现。”他已经试过,结果当然被赫瑟尔“好好教训”了一顿,现在想起来身体的某个部位还有些酸痛。
“你可以装可怜,说你最近心情很差想散散心,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忘掉不愉快的伤心事,最好说的时候眼带泪花面带哀伤,散发出悲伤可怜的气场,保准成功。”花川说完想站起来离开,但马上又被骞牧迟抓住蹲下来。
“我说了不管用,赫瑟尔说外面危险要时刻安全第一。”骞牧迟很无奈。
“那你就听他的,老老实实留在这里。”
“凭什么你可以随便出去?”骞牧迟很不满,语气里还带着些许的嫉妒。
“因为我比你可靠,你和西摩每次出现都会引出麻烦,所以老老实实留在家里最好。”
“我们什么时候……”骞牧迟提高嗓音抗议,但是刚说了一半即被花川打断。
“我曾经实验室里有一支像笛子一样的东西。”他干巴巴的说完,骞牧迟立刻闭嘴闲得很心虚。
“我们不是故意弄坏的。”他唯唯诺诺的说。
“还有西边柜子里……”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知道了。”骞牧迟立刻阻止他继续翻老底。
威胁花川的对话不知何时立场调转,直到花川得意洋洋离开后骞牧迟才发现,心里泄气又暗恼。
站起来的是瞬间,退吗的差点摔倒,最后只能呲牙咧嘴的慢慢挪出厨房。
但是,骞牧迟并没放弃对“自由”的渴望。
第二天,还是这个时候,还是这两个身影,还是这个角落。
“你为什么不去纠缠亚瑟!”花川很懊恼。
“不不不,我是为了另外一件事。”骞牧迟马上说。
“什么是非要蹲在厨房说不可?”花川用手撑着下巴,骞牧迟近距离发现他的脸色似乎不太好,不是情绪上的而是身体上的。
“还记得我问过你关于苏伊……斯托雷克的事情吗?你说你完全不知道。”骞牧迟逼问。
花川回想了一下,本想胡乱搪塞过去,但是还没等等他说出口骞牧迟有说话了。
“我问你斯托雷克活了几百年你们难道一点都查不到他的事情,你回答说”是“。”
“那又怎样?你还向我透露赫瑟尔的棺椁是黑色的。”花川反击,这小子果然还是要圈子想让自己帮忙。
骞牧迟休想用这件事威胁他,就算他告诉赫瑟尔自己早就知道斯托雷克的老底又怎样?他们那时候是完全对立的,不说当然在情理之中,赫瑟尔冷漠,但还没倒是非不分的地步。
“但是我知道穆二次进化其实是你和他里应外合抓住了穆。”骞牧迟看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得意。
花川的嘴角现实不自然的笑了一下,有那么一秒钟的愣神,但立刻恢复过来。
“你有证据么?”他哼哼着说,一点都不把骞牧迟的威胁放在眼里。
“我可以让亚瑟来问你,然后让赫瑟尔旁听。”骞牧迟嘿嘿笑着看他。
花川的眼角一根青筋抽动一下,骞牧迟知道他现在有种想掐死自己的冲动。
“你怎么知道的?”花川威胁的问。
“想知道就帮我。”骞牧迟得意的拍拍他的肩膀。
“如果赫瑟尔……”
“我保证。”
花川咬咬牙,无奈又具有报复性地狠狠弹了骞牧迟的脑门,痛得他嗷呜一升眼泪差点标出来。
“等我安排。”他说完气呼呼的起身,因为蹲的时间太长,最后一瘸一拐的离开厨房。
好不容易才阻止亚瑟追问过去的事情,他可不想让赫瑟尔有任何怀疑,如果赫瑟尔介入进来亚瑟也保不住自己。
骞牧迟瞬时坐在地上揉着腿,心情久违的变好了起来。
两天后,亚瑟带回一分很紧急的文件,马上和赫瑟尔还有费舍走进书房,西摩依旧艰苦的守卫着自己的零食,花溪的“攻势”越来越明显,他的零食每天都在急速减少但又没有证据,而泰莎身为这个家里最乖巧的孩子早早就被花川哄上床睡觉。
“半个小时。”花川站在后们对他叮嘱,“巷子尽头的花店里有赫瑟尔的人,东边二十米的电器维修店里也有,小心别让他们看见,半小时后必须回来,不管你出去做什么。”
“一定。”骞牧迟包成后飞快地溜出公寓。
幸好伦敦的夜生活很丰富多彩,路上的行人一点都不比白天少,动火辉煌的店铺活力无穷,橱窗里的商品在灯光的映衬下比白天更吸引人。
骞牧迟在夜色的掩护下小心避开花川说的监视点,按照木盒上出现的简易地图来到附近的小花园。
还原里的人影稀薄,蓝白的路灯十分冷清,一些蚊虫不知疲倦地为这路灯打转。
路灯的下面已经站了一个人,正鬼鬼祟祟的四处打量着,显然心里也很不安。
“菲尼亚斯。”骞牧迟躲在树丛里压着嗓子轻轻叫道。
菲尼亚斯转身朝这边看一眼,发现骞牧迟后立刻兴高采烈的也钻进树丛,这里的蚊虫似乎感觉到躲在这里的两个人不同寻常,立刻飞走不敢叮咬他们。
“谢洛瑞亚!”菲尼亚斯高兴的给了他一个大拥抱,接着又是吻脸礼,骞牧迟都没机会说话。
“他复活了?”菲尼亚斯问。
“恩。”骞牧迟点点头,“有穆的消息了?”
“我们找到一点线索,前段时间格鲁吉亚有一家殡葬公司接到过奇怪的生意,有一位客户要求将一具棺椁送到鹿特丹,当然是空运,我按照地址找过去发现那里教堂的墓地号码根本不存在。”
“你是怎么发现这个线索的?”骞牧迟有些惊讶菲尼亚斯快速的办事能力。
“要知道人类的运输是很便捷快速的,比起我们效率很高又容易隐藏,老师以前运输经常会用人类的运输体系,大大方方的运过去也不会被怀疑。棺椁空运手续很复杂,尤其跨国运输最麻烦,所以这种单子很少,全世界一个月的货单一位数就数的过来,找起来很容易,一个个核对下来就能发现很多线索,当然因为简单也恰恰是最容易被忽略的方法。”
听他这么一解释,骞牧迟就非常明白了。
“然后呢?棺椁的下落在哪?发货人和收货人是谁?”骞牧迟追问。
“名字都是伪造的,之后我就断了线索,但是一句棺椁很难运送,我觉得应该还在鹿特丹。”
“你打听到棺椁的样子吗?”骞牧迟问。外形是谁好的佐证。
“是黑色的标准殡葬棺椁,很常见的那种。”菲尼亚斯说完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句棺椁的近照,上面还放着一个花圈。
骞牧迟拿过来借着昏暗的路灯去辨认,他也没见过穆的棺椁,根本没办法分辨,但他至少知道吸血鬼的棺椁绝不会是普普通通的东西。照片里的棺椁确实是很常见的那种样式,肃穆又庄严,看不出任何华丽的装饰和特别的花纹。
线索断掉多少很让人遗憾,但菲尼亚斯已经很尽力了。
“你为什么不去我住的地方?一定要我背着赫瑟尔出来见面?”骞牧迟疑惑的问他。
“我不相信那些吸血鬼,你们身边的驱魔师不是也想要宝具吗?”菲尼亚斯直言不讳,显然他对于自己的身份很清楚,对于茜茜公主和骞牧迟以外的人都很提防。